第10章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追了几步,又折回去骑了机车过来追我。 见此,我扭头钻进了商场。 男人下车跟进来,一边咒骂着寻我一边打着电话。 夜里,蹲在垃圾桶旁边伪装成乞丐时,听见路人议论我。 “全程出动,这么大阵仗听说就是为了找那个女大学生?” “什么大学生?大学没考上,家里让上技校,所以跟家里闹脾气呢。浪费人力资源,一点也不懂事。” “这样的丫头,长大也不让人省心......” 整个城镇几乎是被地毯式的进行着搜索。 我在城市里不断换着位置,几次险些被抓到。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我冒险躲进了山林。 山城十八个村,最不缺的就是山。 连绵不绝的大山不知有几千里。 镇内的人反应也很快,我躲进山林不过三个小时,他们就找了过来。 看着山下长龙一样的亮光,我从书包掏出一个根手指粗细的手电筒,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 没有人知道,在他们搜山时,我已经悄无声息的又回到了小镇。 垃圾桶很脏,但我得吃东西补充体力,我得活下去。 就在我从垃圾桶翻到半块油糍粑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陈桑榆?” 背后寒毛倒立,我缓缓回头,就看见大巴上坐在我旁边的姑娘,正满脸震惊的看着我。 我眼神一凛,拉着她就往小巷里走。 她不知什么时候伤了腿,跟的很艰难。 确保周围不可能有人后,我才松开她的手。 “你为什么在这里?” 按道理,此刻的她们要么被送了回去,要么就被关起来了。 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女孩似乎被我吓到,怯懦的退了一步。 “我,我看见你跑了,我就也跟着跑了。” 我没说话,盯着她的眼睛,想看出她话里的真假。 她突然咬着下唇上前一步,“陈桑榆,你为什么要跑?你不上大学了吗?” 我一时语塞。 她却好像很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很是用力。 “陈桑榆,我听抓我的人说我们的爸妈都被抓了,他们说......他们说因为那个司机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当时,司机昏迷后只有你靠近了他,是你拿走的对不对?” “我没有。” 我挥开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 “他们都在撒谎,所有人都在撒谎。” 女孩呆呆的看着我,眼里蓄满泪水。 我叹了口气。 目前这种情况,我总不可能让她回去。 烦躁的蹲在墙角,过了半晌,我无奈的问她:“你要跟着我还是自己走?” 她眼泪还没擦干,一双盈盈的眼睛看过来。 “我,我想跟着你,我一个人害怕。” “行,跟着我可以,但是你要听话,什么都别问,知道吗?” 她忙不迭的点头。 我又问,“你叫什么?” “刘薇。” 我点点头,撑着墙站起来,领着她往前走。 只是还没走几步,后脑勺一阵顿疼。 我不敢置信的转身,就见她手里拿着一块漆黑的砖头。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陈桑榆,我不想这样,可他们说只有把你抓回去,才会放了我爸妈......” 我不甘的倒在地上,后脑勺有温热的液体流淌到嘴边。 远处人影晃动,朝着我跑来。 我嘲弄的勾起唇角。 还是不能太轻信于人啊! 醒来时,我被吊在一间满是铁栅栏的房间里。 头脑发昏,手腕被拽的生疼。 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坐在面前抽烟,看到我醒来,对着我吐出一口烟圈。 “哟,醒啦?听说你很能跑啊?” 我没说话,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数个铁笼。 上辈子,我曾被装在那些铁笼里,被他们用皮鞭逼着谄媚讨好。 如今,我不在那些铁笼里,另外的二十二个女孩也不在。 见我不理他,刀疤脸也不生气,舌头顶了下腮帮子,眼珠子一转,问我:“老何说你给他下药了?” “我很好奇,你从哪里弄的药?” 老何,就是大巴的司机。 至于下药,根本是没有的事。 别说我没有作案工具,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知道他会选哪瓶饮料? 其实,很简单。 我上车时,听见司机和我爸的寒暄,他说今早吃的油泼辣子面。 那么我请他喝冰水,他必然会肠胃紊乱,拉肚子。 他们这些长期开车的人,肠胃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买卫生巾不是目的,我一开始就想要请他喝冰水,只是不能太刻意罢了。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都不懂。 刀疤脸似乎觉得我勾起的嘴角是在嘲笑他,脸色难看了几分。 拿着皮鞭的手抵着我的下巴,语气不爽了很多。 “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我整个人虚的很,根本不想说话,但为了避免挨打,还是弱弱的开了口。 “我给他下药干嘛?” “干嘛?当然是为了方便逃跑。” “那我逃掉了吗?” 刀疤脸僵住。 确实,如果不是那场车祸,我根本不可能在半道上跑掉。 不过他不知道,我是重生的。 我既知道落石在什么时候滚落,也知道来福路会有车祸。 只不过,上辈子那场车祸是在我们到达目的地后。 我精准的记得官方的通报,那场车祸发生的时间点——9:40! 所以我让司机拉肚子,拖延班车路过来福路的时间。 如果时间过早,我甚至还想过其它拖延的手段。 不过还好,一切刚刚好! “行。” 被我堵的哑口无言,刀疤脸点点头,又问起另一个问题。 “关于我们的事,你知道多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用事先就想好的说辞搪塞他,“就昨晚,要去新学校报道,我太兴奋没睡着。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我爸妈讨论卖不卖我这件事。” “一开始,我以为是他两的玩笑,直到第二天我妈跟我说她是重生的,让我放弃上大学。” “听到这么荒谬的借口,我自然什么都懂了。” “你们是多大的组织,有多少人,我不知道,我只是为了自救,本能的选择了逃跑。” 刀疤脸显然不信,他发出一声嗤笑。 “那你拿老何的手机干什么?” “拿他手机当然是为了报警啊。” “真的就这样?”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事实当然不止这样。 上辈子,我被他们物尽其用毁容后,被面具哥发现我在编程方面的天赋。 他要了我过去做助手,整整五年,他几乎将自己的所有知识都倾囊相授。 所以拿到老何手机后,为了不被他们内网监测到操作痕迹,我短暂的切开了内网监测,并切换第二系统,创造虚拟号发送短信。 之后,我将系统设置自毁,然后切换回来,又用第一系统打了报警电话。 最后为了安全起见,我才将手机扔进了下水道。 刀疤脸眯起眼睛看我,一双狐狸眼里盛满精光。 “那你为什么把老何的手机扔进下水道?” 我摇摇头,“下意识的反应。” 刀疤脸垂眉吸烟,沉思了半晌,突然起身,一脚狠狠踹在我肚子上。 我吐出一口酸水,整个人在空中摇晃,手腕仿佛要被扯断。 他朝旁边吐了口痰,掐着我的脸就骂起来。 “艹你娘的小贱皮子,屁大点事让哥们劳师动众,嗯?你脸真大哈。” “不想来学艺啊?老子偏要让你在里面十八般‘武艺’样样都学精通。” 前世的折磨随着他最后的话落再次印入脑海,我整个人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他甩开我的脸,对着门口的小弟抬了抬下巴。 “给她送学院那边去。” 我被放了下来,但绳子未解。 小弟就这么拖着我往外。 路过最后一处铁牢房时,我看见了陈树和顾水仙。 顾水仙被吊在顶上,看见我,她激动的身体乱摆,张嘴不停地嘶吼。 只可惜,她的嘴巴里空洞一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而陈树,他被断了双臂,死气沉沉的靠在墙角。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过来,脸上愤怒的想要杀人,却无奈没了手臂,连站起来都难。 “小贱种,你这个天杀的小贱种,我和你妈都被你害惨了。” “杀了她,大哥,杀了她。” 看见他们这样,我忍不住低笑出声。 “爸妈?你们算我哪门子爸妈?” 上辈子,我一直活在他们的谎言里。 直到我高考考出了市第一的好成绩,被北大录取。他们却背着我拒了北大的邀请,将我送到那所女子职校,被训成他们敛财的工具。 我至死都忘不掉,他们将我脱光扔进男人堆里,对他们笑着说:“我家闺女可不止是女大,可还是高考状元哦。没睡过吧?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我愤怒的瞪着他们,顾水仙却上前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 “瞪什么瞪?我不是没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是你执意要听你爸的去学校报道,怨不得我。” 可她口中的机会于我又算什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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