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在楼梯上扭伤了屁股,但痛苦却很模糊。所有人都笑了,哭丧着脸的海源也笑了。肩并肩唱着好像在哪里听过的老歌,诱导大家响应的总经理和经纪人实在是太可笑了。摇着铃鼓嘻嘻笑着的海元在被硬拉出去的锡元拿起麦克风时,打了一会儿盹。 午夜。虽然有两名社长说要早点去,但是海源还是没能甩开说要去第4轮的社长。摇摇晃晃地走着,被拉进了说在练歌房可以打折的对面的酒吧。醉得不省人事。因为他很好地坐着,笑着倒酒喝,所以包括锡元在内的其他职员做梦也没有想到海源喝得那么醉。 凌晨2点。醉得差不多了。给其他职员出租车费,并叫代驾的总经理像被锡元抱在怀里一样,可怜地看着海元。 “看来是酒量不好啊……” “是啊。” 虽然他的回答很平静,但还是捧起了醉得不轻的海源的腰。七个人喝完的酒是一瓶烧酒和20瓶啤酒。虽然数量并不小,但总经理把海源视为非常软弱、腐败的家伙,脸上露出了可怜的表情。 “真是个年轻的孩子……等一下。” 总经理把从刚才开始就响得响的手机贴在耳朵上,皱起了眉头。两步远的锡元也听到了尖锐的唠叨。 石元尴尬地微笑着转移了视线,紧紧抓住了下垂的海元的胳膊。不仅喝醉了酒,个子也不算矮,还很轻。斜眼一看,就看到了长长的睫毛,接着是浅色的头发。纤细的头发一挠脸颊,就散发出温暖的肥皂香。虽然大了10岁,但总觉得像同龄人一样,感到很新奇。尤其不知道自己的酒量。 "孩子的爸爸吵着要回来。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做什么?” 单方面挂断电话的总经理的脸已经老了好几年。笑得很开心的锡元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紧紧抓住了滑倒的海元。 “进去吧。我送你回去。” “如果你愿意,我就感激不尽了。这段时间辛苦了,放假没什么可做的就联系我吧。吧。" 总经理给了我几个钱,说是打车钱兼零用钱,我低下了头。社长向到达的代理司机挥手,遗憾地转过身去,在停车场孤零零的锡元没过多久就发出了叹息声。不知道海源住的地方。 锡元解开绑在肩膀上的胳膊,把海源靠在电线杆上坐着。是说喝醉酒很文静,还是说没有对策。锡元叹了口气,轻轻摇晃了一下裹在薄衬衫上的肩膀。瞬间失去支架的头开始倾斜。石原急忙用一只手撑着小脑袋,看着紧闭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叫了名字。 “海源…先生?” 现在还对陌生的称呼感到难为情,于是颤抖着肩膀又叫了一遍。 “哥哥。海源哥?” 叫了几次,摇了几次,都默默不答。这该怎么办?锡元拨开头发,把目光转向了海元的包上。打开包往里一看,看到了塞在角落里的钱包和手机。赶紧翻了翻钱包,发现里面只有两张信用卡和现金。接着打开手机,雪上加霜的是好像连手机都没电了。画面就像变得难堪的锡元一样漆黑。即使给总经理打电话,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锡元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抬起头看着亮着的汽车旅馆招牌,回头看了看打瞌睡的海源。 没办法。把下垂的胳膊重新围在肩膀上,膝盖用力。石元一边说着感叹词,一边站了起来,带着勉强走路的海元走进了僻静的胡同。 * * * 中午11时。海源睁开了眼睛。抓住快要碎掉的头,抬起上身,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啊”的呻吟声。就像挨了一整夜的打一样,没有不疼的地方。海源紧紧闭上眼睛,强忍着涌上心头的疼痛,从走出啤酒屋开始,回想起突然中断的记忆,突然冻僵了。霎时间血一下子就流出去了。 “你醒了吗?” 传来了陌生的声音。猛然抬起头,看到了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桶的石原。 “昨天喝得太醉了。我不知道家,还送他去别的地方,所以就来了我的房间。因为在公司附近。” 海源接过锡元递过来的矿泉水桶,慌忙环顾了一下周围。旧桌子、旧床、晾衣服的晾衣架依次被洗得灰蒙蒙的。更何况穿着宽松的t恤也不是我的。 “现在几点…” 石原俯视着惊慌的海源,确认了手机。 “11点。我的手机刚充好电,衣服…” 锡元没能说完话。这是因为迅速爬到平整的垫子上的海源像疯了一样开始收拾包。犹豫了一会儿,指着挂在干燥台上的衬衫。因为海源滚了楼梯,衬衫洗了一次也黑黑的。 "……脏了,我换了。" "谢谢,谢谢。不,对不起。我本来不会这样的。” 锡元对喝醉的同学进行了数次善后处理,不知道该如何接受海元过分惊慌和过分道歉的态度,只能放弃了喝醒酒汤后送他的计划。锡元望着海源雪白的大腿,在混乱的地板上爬来爬去,好像在找什么似的,向海源招手。 “手机在桌子上。” “谢谢您,谢谢您。” 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海元打开连接在充电器上的手机时,锡元抚摸着没有干的裤子和衬衫,翻起了装满书的购物袋。看起来根本不想等到衣服干了。海源一边啪啪地抖了抖湿衣服,一边瞟了一眼,海源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手机。好像就那样凝固了。 正如锡元猜测的那样,海元僵硬地凝视着蓝色的画面。红色电池图标下面出现的东西让我的心脏沉到了尽头。未接电话52个,未读短信20个。超过两位数的数字压迫了醉酒的头部。 按下画面进入文字窗口的手指瑟瑟发抖。像被外壳附身一样揉了揉灰蒙蒙的眼睛,昨天下午6点左右发来的短信得到了回答。 一定要去吗?] [不要,回家来] 没能确认接连不断的短信是自己沉浸在平凡气氛中的明显错误。两个小时后开始发送下一条短信。在阅读长达18条文字的最后,短文的瞬间,毛骨悚然。 [我叫你别这样了] 乍一看看起来很温和,但对于事情做得很好的海源来说,却是另一种意思。 “裤子,穿这个吧。” 面面相觑的脸像出了故障的娃娃一样嘎吱嘎吱地转着。看到什么行动都没有,手里拿着黑色运动裤。 “谢谢。我很快就…哦,我会联系你的。” 就像从梦中醒来一样,海源慌慌张张地穿上了锡元伸出的运动裤,紧紧抓住了递过来的购物袋。锡元还给我准备了差点忘了带走的包,对我说了话。 “发生什么事了吗?” “哦,不。我在外过夜…不能在外过夜啊……” 把慌张得异常的海源带到玄关的锡元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什么……。你养动物吗?” “那个,不是那样的,是有人在等…”谢谢。对不起。” 海源耸了耸肩,没能好好向锡元问好就跑出了玄关。为送行,拿着出租车费开门的锡元不知道有什么那么急,没能抓住像被追赶似的跑出去的海元。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但还是很难抹去奇怪的感觉。 从住宅区胡同里出来的海源跑了又跑。他一加快速度,就强行拖着无力的脚腕穿过了正午阳光照射的胡同。几天前还以为只是在这条胡同里转的出租车,今天却不见人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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