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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愧是汪硕送的,跟裤腰带一样,走到哪都系着……” 池骋的脸融在阴暗的光线里,声音阴森森的。 “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郭城宇很体贴地转移了话题,“我最近又瞧上一个小帅哥,特有个性,等我收了他,记得来睡我的小傍家。” 只有池骋知道,郭城宇根本不体贴,他这是赤裸裸地往伤口上撒盐。 当然,这盐洒得郭城宇一点儿都不痛快。 走出酒吧,池骋给刚子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个人,查查他住哪。” “谁?” “吴所畏。” “无所谓?”那边噎住,“那……那还怎么查?” 池骋深吸了一口气,“他就叫吴所畏。” “……” ☆、41大宝二宝。 (1560字) 一大早,吴所畏穿着他妈的花裤衩,他爸生前的一件跨梁背心就从卧室晃荡出来了。每每瞧见吴所畏这身装扮,姜小帅就噗嗤一乐,忒特么喜感了。 “嘿,一会儿该有人来瞧病了,你赶紧换身衣服去。” “不着急。”吴所畏邋遢惯了,“我这就去洗澡。” 姜小帅饶有兴致地盯着吴所畏,“我发现你特爱穿这身衣服睡觉。” 吴所畏漫不经心地挖挖鼻孔,“过去的衣服料儿好,都是纯棉的,穿着睡觉特舒坦。” 刚说完,外面传来一阵刹车声,吴所畏不经意地朝外一瞟,手指瞬间僵在鼻孔里……池骋的车!! “草草草……”吴所畏慌了,“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他还是这副打扮呢! 池骋不慌不忙地打开车门,抱着小醋包下了车。 “我去卫生间躲一会儿,他来了就说我不在。”吴所畏脚底抹油地冲进卫生间,把门从里面锁好。 池骋进门,姜小帅装作不认识地抬头看着他,友爱地微笑,“哪儿不舒服啊?” 池骋单刀直入,“吴所畏呢?” “哦,他刚出去了,你找他有事啊?” 池骋敏锐地觉察到了卫生间的动静,二话不说,大步直奔卫生间。第一下推门没推开,第二下再推,门栓从里面断了。 姜小帅咽了口吐沫,我草,这哥们儿也太……帅了。 吴所畏正贴在门口听动静,毫无征兆的一阵剧烈震动,他的半个身子都麻了,紧跟着咔嚓一声,池骋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洗得发黄的跨梁背心,胸口还有几个窟窿眼儿,更抢眼的是那大花裤衩,跳丝扒缝秃鲁边儿,兜住的都是那些不打紧的地儿…… 池骋将吴所畏的居家装扮尽收眼底。 两秒钟之后,卫生间传出吴所畏的咆哮声,“有你这么办事的么?尼玛这是卫生间,不是客厅,说闯进来就闯进来啊?万一有人在里面拉屎呢?万一待在这的不是我,是个娘们儿呢?……” 吴所畏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最后发现池骋压根没听,眼睛跟钉子一样楔在他的大花裤衩上,恶趣味十足。 形象,注意形象……吴所畏猛然醒觉,手按了按眉心,再抬起头时又露出一副从容淡漠的面孔,“请你出去,我要洗澡。” 池骋,“麻利儿的,我在外边等你。” 十分钟后,吴所畏穿戴整齐地从卫生间走出来,坐到池骋对面,悠然地点了一颗烟,漫不经心地问:“找我什么事?” 池骋的手轻抚着小醋包的蛇身,淡淡说道:“我家二宝不太舒服,想让你给治治……” “二宝?”吴所畏戏谑一笑,还尼玛叫得挺热乎,“那大宝是谁啊?” 池骋回道,“不就是你么?” 草……吴所畏神色一滞,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收了收尴尬的表情,从容地看着池骋。 “它不舒服你找我干嘛?这是诊所,又不是兽医站,况且我也不是大夫啊。” 池骋莫名一笑,“你亲弟弟病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怎么又扯到我弟弟那了? 池骋看出吴所畏的疑惑,很耐心地给他解释,“你是大宝,它是二宝,不是你弟弟是谁弟弟?” 吴所畏,“……” 池骋又说,“而且你欠了我那么多东西,今儿也该还了吧?” “我欠你什么了?”吴所畏拧眉质问。 池骋不紧不慢地清点,“豆干、奶糖、兰花豆、泡椒凤爪、溜溜梅、红牛、旺仔……” 你姥姥的!!吴所畏心里抓狂怒吼,那是爷赏赐给你的,怎么还成欠你的了? 当然,脸上还是挺淡定的,摊开手明确表示,“没了。” “买去。”池骋说得理所当然。 吴所畏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冷冷回道,“没钱。” 池骋从包里掏出几张大红票子递给吴所畏。 吴所畏大大方方接过池骋递来的钱,塞进衣兜,幽幽地回了两字。 “不去。” ☆、42骗的就是你! (1645字) 池骋不说话了,就那么盯着吴所畏看,足足盯了有五分钟。 吴所畏说不心虚那是假的,谁被人这么盯着看,心里都会发毛,何况池骋的眼神就跟绞肉机一样,稍不留神就把你的意志绞成碎片。 沉默了许久过后,池骋终于开口。 “这几天,你怎么没去打球?” 吴所畏扶额,敢情酝酿了半天情绪,就为了问这句话。 事实上池骋之前那些混不吝的言辞,就是为这句难以启口的话做铺垫,他真正关心的仅仅就是这么一件小事,你为什么不再去找我了? 吴所畏回答得很随意,“不为什么,就是不想打了。” 池骋脸色变了变,他放下小醋包,挪到吴所畏跟前儿,定定的注视着他。 “那你之前为什么想打?” 吴所畏感觉到一股阴云笼罩在头顶,压得他胸口憋闷。 久久没得到回应,池骋突然一掌拍向吴所畏的大脑门,将他整个人按倒在沙发上。吴所畏的金刚脑门这么硬,与池骋的手掌激烈碰撞,都有些吃不消。 池骋居高临下地看着吴所畏,语气募的变重。 “说话!” 吴所畏死咬着牙关,硬是一声不吭,让某人干着急。 姜小帅轻咳一声,恰到好处地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你别离他那么近,他感冒了,别把你招上。” “感冒了?”池骋问。 吴所畏刚才还透亮的眼珠瞬间混浊了,倦意袭上眉梢,依旧瞪着池骋,化作一副精神不济却要逞能的励志形象。 “甭听他胡扯,我好着呢!” “我胡扯?”姜小帅继续添油加醋,“刮风下雨都往外边跑,回来一身的汗,再招风淋雨,能不感冒么?为了逮几只野蛤蟆,大冷天掉进河沟子里,烧到四十一度……” 吴所畏很默契地驳斥一句,“姜小帅,你丫少贫两句!” 姜小帅继续念秧儿,“犯贱这玩意儿上瘾啊!自个穿带窟窿眼儿的裤衩,好东西都往人家衣兜塞。等感冒发烧了,连面都不敢露,生怕招上别人……”把头转向池骋,“威猛先生,你说这人要是冻死在河沟子里,2B界得遭受多大的损失啊?” 池骋脑子里浮现下雨的那个晚上,吴所畏一个人在篮球场上蹦跶的身影。 “吴哥!” 小师弟清澈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来的真是时候!吴所畏顺势推开池骋,整理好衣服,看着小师弟。 “怎么了?” 小师弟脸上透着几分焦急,“咱的蛇又死了十几条。” 这次吴所畏可算有了反应,迅速从沙发上站起身,着急忙慌地换鞋,一边往外走一边朝小师弟问:“怎么回事啊?怎么又死了?” 池骋跟了过去。 到了那两间房,看到那些带死不拉活的小蛇,池骋朝吴所畏问,“你也养蛇?” 吴所畏急得直咬牙,压根顾不上回话。 池骋提起一条蛇,草草看了两眼就扔了回去。 “甭费事了,你这些蛇都活不了。” 吴所畏像是才知道这个消息,瞬间急红了眼。 “为什么?我师父当时卖给我的时候,说这批都是野生蛇,让我先喂野生饲料。我这程子一直都喂野料,拢共就喂了两次人工饲料。” “和饲料没关系。”池骋淡淡的,“是蛇种不好,你让人蒙了。” “扯淡!”吴所畏振振有词,“我在那当了俩月学徒,早就和他们混熟了,他们还能蒙熟人么?肯定是吃坏了东西。” 说着让小师弟把旁边桶里的大蛤蟆和野耗子剁碎了,一会儿喂给小蛇吃。 池骋也不和吴所畏废话,一条胳膊圈起桶,径直地朝外走,他家二宝馋了好多天了,也该改改膳了。 吴所畏急了,“你要干嘛?” 池骋回得理所当然,“反正你的蛇也活不了,甭浪费粮食了。” 吴所畏一直追到门口。 池骋在车门旁站定,冷不防问了句。 “你在哪家养蛇场学的技术?” 吴所畏答得郑重其事的,“王氏养蛇场!不信你去打听打听,他家口碑特好,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池骋没说什么,直接开车走人了。 ☆、43第一份大礼。 (1622字) 第二天下午,快递人员就上门了。 “吴所畏在么?” 吴所畏起身朝门口走去。 “这有您的几个包裹,请签收一下。” 吴所畏半信半疑地拿过包裹单看了一下,果真是自个的名字,连地址都是这。再低头一瞧,起码有五六个大箱子,每个都能把他装进去。奇怪了,他也没网购,也没人提前通知要给他邮寄东西啊! 签收完了之后,姜小帅过来帮忙拆箱子。 第一个箱子打开,吴所畏瞬间呆滞。 满满一箱子内裤,什么颜色都有,什么款式都有,好像从批发市场寄过来的,起码上百条。而且姜小帅看了包装盒,清一色的名牌,一条价格顶替吴所畏一身的行头了。 第二个箱子是衣服和鞋,一年四季的服装都备齐了;第三个箱子里是床上用品,被子、毯子、床单、枕头一应俱全;第四个箱子里是各种零食,琳琅满目,很多都是进口食品,吴所畏尝都没尝过…… 阅览完毕,吴所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东西是谁送过来的。 姜小帅挑眉看着吴所畏,突然很想挤兑他。 “我说,您那位前女友都没这么体贴过吧?” 吴所畏实在难以启齿,岳悦只送过他一件衣服,还是她哥穿着不合适,懒得退货才转给他的。而他有生之年收到的第一份正经八本的礼物,竟然是情敌送的…… 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姜小帅继续拿吴所畏逗闷子。 “要不你就跟威猛先生在一起吧?!你想啊,他对你也不错,你前女友又那么缺德,你俩联合起来报复报复她得了,别再伤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了。” 吴所畏气不忿,“少拿我开涮!他就寄过来这么几个箱子,就能代表他真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爸是什么身份,多少人挤破脑袋想给他爸送礼?兴许这些东西都是从他家的某个犄角旮旯掏出来的破烂儿。” 姜小帅露齿一笑,“人家送礼的人瞧见你那大花裤衩了?那么现成的一箱子内裤,还都是适合你的尺码……” “谁说适合我?我穿的不是这个号。”吴所畏依旧嘴硬。 姜小帅今儿和吴所畏杠上了,一口咬定这个尺码就是吴所畏平时穿的,吴所畏死活不承认,姜小帅偏要让他试试,于是吴所畏进了卫生间。 脱得光溜溜的,把新内裤套上,严丝合缝,没有比这更合适,更舒服的了! 可脸上挂不住,偏说这个号小,穿着有点儿紧。 “那你给我吧,我穿这个号的。”姜小帅作势要把箱子抬走。 吴所畏一把按住了,“给你一个可以,都拿走可不成。” 姜小帅忍着笑,“你又穿不得,留着它干嘛?” 吴所畏绷着脸,“我穿不得可以卖,这么贵的内裤,自个穿岂不浪费了?”说着就把箱子挪了回来,“我这就去开个网店,把这几样东西都挂上。” “不用费工夫了!”姜小帅故意说,“我这有个现成的网店,我帮你卖。” 吴所畏从没觉得姜小帅这么欠抽。 “用不着,我自个会卖!” 说完抱着箱子回了卧室。 晚上睡觉前,吴所畏把箱子打开,把池骋送的被子拿出来盖,松松软软的,还有股香味儿,盖着真舒服。眯着眼睛正打算好好享受一下,门突然开了,姜小帅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咳咳……我记得某位说要把这些东西卖了啊?怎么盖到自个身上了?”说完扯了扯吴所畏身上的被子。 吴所畏面不改色,“那内裤是因为穿着不合适才卖的!这被子盖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卖?再说了,内裤有那么多条,卖几条也不心疼;这被子拢共就一床,卖了就没了,以后我盖什么?” “嘿!”姜小帅呲牙,“以前你晾着来的?我这被子不是被子?怎么着?这一有好的,就不把我这破布烂棉放在眼里了?” 吴所畏磨牙,“你丫来劲了是不是?” 姜小帅哈哈大笑。 吴所畏抄起被子蒙住姜小帅,一顿猛打过后,俩人笑着滚倒在床上。 …… 【亲们,第二章可能会晚点发,喜欢的亲别忘了收藏。】 ☆、44借刀杀人。 (1804字) 吴所畏看到快递单上有寄件人手机号码,也不知道是不是池骋的,就试着拨了过去。 “喂?”低沉有力的嗓音冲撞而来。 吴所畏有些局促,“真的是你啊?” 那边嗯了一声。 “能借我点儿钱么?” 池骋,“多少?” “二十万……你要是没有那么多,少借点儿也成,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池骋,“账号?” 吴所畏暗暗吃惊,他虽然料到池骋会借,但没想到会这么痛快。一旦涉及到钱的事,真的不是一声哥们儿就完事的,那需要实实在在的信任和情分。 “借钱干嘛用?” “我想再买一批蛇苗,前两天我去养蛇场问了,老板说蛇苗没问题,是季节变换的缘故。他们新进了一批蛇苗,都是优种,人工培育的,养殖起来没有任何难度和风险。” 那边直接把电话挂了。 不一会儿,短信过来,钱到账了。 姜小帅问,“他没拦着你?” 吴所畏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你有几成的把握啊?万一他懒得管闲事,或者存心想整你,你这个跟头就栽大了。” 吴所畏也不知道他对池骋怎么这么有信心,他揣着板砖英勇赴会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踏实。明明是自个的情敌,明明被他刁难过无数次,明明毫无逻辑毫无根据的赌注……可吴所畏就是觉得自个能赢。 “十成。” 说完这俩字,吴所畏攥紧拳头出了门。 又到了王氏养蛇场,他那“慈爱”的老板满脸堆笑地走了出来。 “你要的2000支蛇苗全给你备好了,这次是青年蛇,各个一斤来沉,也就是你,换成别人我都不舍得卖。我今年带了十几个徒弟,就属你最有出息,看到你我就想起当年的我,年轻人想创业不容易啊!” 吴所畏憨厚地笑笑,“那咱们就把账结一下吧。” “你不去看看那批蛇苗?”王老板问。 吴所畏心中暗道,不用看也知道,蛇胆肯定被取出去了…… “我信不过谁也信得过您啊!” 王老板哈哈大笑,搂着吴所畏的肩膀进了屋。 “这么重的水律蛇,市场价180一条,你是我徒弟,我按进价给你。110一条,一共2000条,收你22万。” 吴所畏挺为难,“我这手头也就20万,要不我少拿100条,凑个整数吧。” 王老板一咬牙一跺脚,当即拍桌道,“20万就20万吧,2000条你都拿走!亏了的那两万块钱就算我赞助你创业的!” 吴所畏一脸感激地起身和王老板握手。 “谢谢您了。” “甭谢我!”王老板一脸无私,“赶明儿你发财了,可别把我忘了。” “哪能啊?”吴所畏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 三天之后,池骋亲自光临王氏养蛇场。 因为之前来这搜查过,所以王老板认识池骋,听说他来了,丝毫不敢怠慢,从交易市场火速赶回养蛇场。 “池公子,我和您说啊!就我们这种小本经营的养蛇场,根本养不起那么多种宠物蛇,光是蛇箱就买不起……” 池骋强势打断,“我不是来这搜查的,我是来卖蛇的。” “卖蛇……”王老板勉强挤出一份笑容,“那敢情好了,我这正好缺一批蛇苗,您要是有现成的,就省的我再去进货了。” “1000条叶青蛇,2000条水律蛇。” 说完,让人把货车上的箱子抬下来,打开第一个箱子,所谓的1000条叶青蛇,是当初王老板卖给吴所畏的那200条,全死了,被剁成1000节,整整齐齐地码在里面。 后面几个箱子装得都是青年水律蛇,各个一斤来沉,只是蛇胆没了。 王老板扫了一眼,脸就白了。 “咱们谈谈价吧。”池骋说。 王老板陡然一惊,“不用商量了,池公子您随便要。” 池骋挺和气,“哪能这样啊?做生意讲究平等交易,咱们按照规矩来。” “那是,那是……”王老板连连附和。 “叶青蛇个头小,市场价60块钱一条;水律蛇个头大,市场价180块钱一条。王老板,我没乱要吧?” 王老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有。” “那就是42万,我听说王老板为了鼓励年轻人创业,无私免去2万块,为了表达我对您的支持,咱也免了2万块,凑个整吧。” 王老板的心淌了一地血。 ☆、45你确定这是眼镜蛇? (3418字) 这边事成,那边就收到了短信。 吴所畏打开一看,某人又往他的账户转了20万块钱。 心里明镜儿似的,还装模作样给池骋去了个电话。 “嘿,你钱烧的吧?怎么又给我转了20万?” 池骋,“还你的。” “还我的?”吴所畏故作吃惊,“是我跟你借了20万,不是你跟我借了20万!” 池骋,“我把你的那批残次蛇卖了,卖了40万。” “什么?”吴所畏狂嚎,“我那批蛇还有半年就能上市了,到时候价格翻三倍,你竟然给我低价卖了?你卖给谁了?就算急着让我还钱,也不至于这样吧?……” 池骋又一次把电话挂了。 听到嘟嘟嘟的忙音,刚才还急赤白脸的吴所畏,瞬间神采焕发,悠然地扔掉手机,朝姜小帅打了个胜利的响指。 “齐活儿!20万到手了!” 姜小帅嚼着口香糖,乐呵呵地朝吴所畏说,“以前你起早贪黑地忙一年也赚不了五万块钱,现在装傻充愣演场戏就赚了二十万。实践出真知,说明实干精神不能有,歪门邪道才是硬道理啊!” 吴所畏但笑不语。 姜小帅又问:“你打算怎么花这20万?” “买蛇。”吴所畏说。 “又买?”姜小帅诧异,“你是想用这招诳多少人啊?” 吴所畏摇摇手指,“这次是真买。” …… 第二天,吴所畏又去了王氏养蛇场。 一天蒸发20万,王老板正在屋里上火呢,看到吴所畏来了,脸色瞬间一变。以往他笑着走出去,那是狡猾得意的笑,拼命压制着不敢张扬。现在的笑是硬挤出来的,不能不笑,不敢不笑,池骋的戾气就在吴所畏头顶上方盘旋着。 相比王老板的紧张,吴所畏倒显得放松多了,好像昨天的事压根和他没关系。 “您卖给我的那批蛇,我还没养两天呢,就让一哥们儿给卖了,把我气坏了。我想着再买两千条,去别人那买也不放心,这不又找您来了么。” 王老板明白了,他这是真惹了不该惹的人! “您带我去看看蛇吧!”吴所畏说。 路上,王老板的心一直在滴血,他就算把那些蛇胆全吞了,也没胆儿再坑吴所畏一次了。那批有问题的蛇全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王老板看都不敢往那看一眼,更别说走了。他现在带吴所畏去的养殖房,才是他真正的心血所在。 这一次,吴所畏做了很精细的检查,稍微有点儿问题的蛇全都留下了。 王老板的媳妇儿冲进养殖房,一把将王老板拽了出去。 “你疯了?日子还过不过了?”王媳妇儿眼眶通红,“那批蛇还有几个月就上市了,咱就那么一批好蛇苗,你现在卖了,咱这一年就白干了!!” 王老板闷吼一声,“我要不卖,咱这半辈子都白干了,养蛇场都得搭进去!“ “我不管,你要敢卖了我跟你玩命。”王媳妇儿大哭。 “玩命?”王老板咬牙,“命都快没了,你跟谁玩啊?” “……” 吴所畏探出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王老板扭曲的脸立刻恢复正常,只是嗓子哑了。 “没问题,你挑好了么?” “挑好了。”吴所畏笑着走出来,“那咱还按照之前的价格,100块钱一条,拢共2000条,还是20万,您看成么?” 王媳妇儿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价值60万的优种蛇瞬间缩水40万,加上之前赔进去的20万,王老板这两年挖空心思赚来的缺德钱,让吴所畏两天就给榨干了。 …… “我又把蛇买回来了。”吴所畏示威一样的朝池骋说。 晚上,池骋再次造访吴所畏的养蛇房,抓起一条蛇看了看,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用手背狠敲了吴所畏的脑门一下,哼道,“你可真是傻精傻精的。” 吴所畏装作一脸糊涂,“我怎么傻了?你把我蛇苗卖了,我不买一批回来,往后去哪赚钱啊?” 池骋不回话,就那么看着吴所畏,视线深沉深沉的,带着浓浓的审度意味。 吴所畏绷了不到五分钟,终于忍不住了,呲牙一乐。 “得了,谢谢你还不成么?” 从池骋当前的脸色来看,很明显不成。 “送你个礼物总成了吧?” 说着,把池骋叫到了里屋,指着木柜上面插着的一排糖人儿说:“这都是我吹的,你挑一个吧。” 池骋挺意外,“你会吹糖人儿?” “拨浪鼓儿风车转,琉璃咯嘣吹糖人”,过去老北京的手艺活儿,现在已经不多见了。这糖人儿看着简单,其实学起来很难,吴所畏也是当小贩的时候看着老大爷吹,忍不住想学,苦练了数日,才勉强入门了。 “我只会吹一些简单的小动物。”吴所畏说。 池骋扫了一眼,所有的动物都是一副德行,圆肚子小短腿,两只耳朵朝天,没有任何辨识度。 “你重新给我吹一个吧。”池骋说。 吴所畏今儿心情好,痛快答应了,去厨房弄了些糖稀放进盆里,又用小铲搅了搅,然后涂些滑石粉在手上,看着还挺专业。 “想要什么?”吴所畏问。 池骋随口说道,“吹一条蛇吧。” “什么蛇?” “眼镜蛇。” 吴所畏痛快一嗓子,“瞧好吧,您嘞!” 以往池骋所看的,都是自慰被虐跳脱衣舞一类,所听的,都是呻吟浪叫求被搞。很少有人穿戴整齐还能勾起他的兴致,当然,更没人会粗俗地喊出这么一嗓子,还能把气氛烘托得这样浓烈。 吴所畏用小铲挖出一团糖,放在手心反复揉搓,搓成圆球,然后用拇指肚儿捅出个小窝,再把边缘合起来,使劲一拽,揪出个长长的糖丝儿,掰断顶端一小截,塞进嘴里。 看起来如此纤细的糖丝儿,竟然凝固成了一根管,吴所畏对着管里吹气,底端的糖球慢慢鼓了起来,吴所畏用手拉伸出蛇的轮廓。 池骋静静地看着吴所畏,看着他黑亮眼珠紧紧盯着自个的手,两腮一鼓一鼓的,喉结不规则滚动着,清晰地显露着此刻的谨慎小心。池骋突然很想把手伸过去,把吴所畏的鼻子捏上,让他不能呼吸,鼓鼓的两腮憋得通红。 威猛先生向来如此,只要他想的,就一定会去做。 吴所畏正吹到关键部位,鼻子突然被捏住,凌厉似剑的眼神立马朝池骋飚了过去,刺得池骋心里发麻,手一欠把糖人儿捏扁了。 “再吹一个。”池骋说。 吴所畏要不是想勾搭池骋,这会儿早把一盆糖糊他脸上了。 这次背朝着池骋吹,吹好了插根竹签,转过身递给池骋。 “眼镜蛇。”吴所畏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 池骋瞧了一眼,用一种幽默委婉的方式表达了相反的看法。 “你确定你吹的不是JB?” 糖稀有限,蛇身有点儿短,弯曲的弧度太小,顶端的蛇头是尖的…… 吴所畏愤然回击,“你丫JB上还长眼啊?” 池骋突然凑到吴所畏跟前儿,用胯部顶了他一下,幽幽地说,“你JB上没眼儿啊?那你这么多年都从哪射的?从嘴里?快让我见识见识,什么嘴这么能耐?把这种活儿都包办了……” 说着用粗糙的指腹恶意揉搓吴所畏的薄唇。 吴所畏恨恨地推开池骋的手,嘴唇火辣辣的,心也火烧火燎的。不知道为什么,和姜小帅聊这些话题,吴所畏就很自然,结果这话从池骋嘴里说出来,就觉得特别刺耳。 “我回去了。”池骋转身欲走。 吴所畏突然叫住了他。 “明儿下午有空么?我想和你聊聊。” 池骋很直白地告诉吴所畏,“我只上床,从不约会。” 吴所畏突然两大步跨了过去,一把夺过池骋手里的糖蛇,塞进嘴里吃了。而且吃得慢悠悠的,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故意吃给池骋看的。 池骋倒是没读出挑衅,他就看到吴所畏拿着性器官反复吞吐,忘情咂摸其美妙滋味。 吴所畏也很直白地告诉他,“要想让我再吹一个,就把刚才的事应了。” 池骋偏偏被这么简单拙劣的威胁拿住了。 “再吹一个!” 吴所畏得逞一笑,真就吹了一个递给池骋。 这次吴所畏特意把蛇身吹得长了点儿,看起来更逼真了。 不料,池骋又笑了。 “你确定这不是从你的JB换成了我的JB?” 吴所畏,“……!!” 【这章三千字,算是补上1号超出的一千多PK值的字数了,晚上还有一更,依旧九点之后,召唤枝子,召唤票子,新来的读者也要多多参与,多多冒泡啊!】 ☆、46所谓冤家路窄。 (1809字) 池骋回到住处,岳悦就站在单元门口,一脸的乏意,差点儿睡着了。 “你怎么来了?”池骋问。 岳悦圈住池骋的胳膊,头倚在他的肩头往里走。 “想你。” 进了屋,池骋把糖人儿插在一个木匣子上,岳悦看到甚是惊奇,池骋这么个冷傲无趣的硬汉,怎么会对这种小玩意儿感兴趣?岳悦也很久没见过糖人儿了,记得小时候特稀罕这东西,现在拿起来还觉得新鲜。 “真好玩,你从哪买的?” 池骋淡淡回道,“不是买的,是一个哥们儿吹的。” “哇?”岳悦很惊讶,“你还有这么有才的哥们儿?” 岳悦这么一说,吴所畏吹糖人儿的过程又在池骋脑中鲜活的上演了,那认真又笨拙的动作,不接受批评的傲气模样,越咂摸越有味道。 “我也想要。”岳悦突然开口。 池骋随口应道,“哪天我让他再给你吹一个。” 岳悦美美地点了点头。 “对了,明儿晚上我爸妈有空,一起吃个饭吧。”池骋说。 岳悦那双桃花眼立刻染上几分欣喜和紧张,“这么快?我最近总是熬夜,气色不太好。”说着就拿起镜子照了照,“完了完了,这还有个痘。池骋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特明显,特难看啊?” 池骋已经晃进卫生间了。 …… 第二天上午,吴所畏认认真真洗了澡,细细致致刮了胡子,又换上新衣服,天蓝色衬衫搭配藏蓝色西服,原色牛仔裤,系带正装鞋,清新舒适又性感有型。 姜小帅正在给病人扎液,就因为瞟了吴所畏一眼,针头跑偏了,惹来病人一通抱怨。 “还挺上心的么!”姜小帅调侃。 吴所畏哼笑一声,“演戏么,就得像那么回事。” 姜小帅凑到吴所畏跟前儿,小声说:“私处的时候记得找机会下手。” “下手?”吴所畏斜了姜小帅一眼,“你指的是什么?” 姜小帅朝吴所畏挤眉弄眼,“身体接触啊!” “早了点儿吧?”吴所畏说。 “你再不抓紧时间,人家都该结婚了,咱可打听过了,岳悦是池骋近几年唯一交过的女朋友,十有八九是父母那边催得紧才促成的。” 姜小帅这么一说,吴所畏的危机感立刻增强了。 “我知道了,一定会抓住这次机会。” 姜小帅点点头,又问:“你们约在哪见?” “公园。” 姜小帅差点儿吐血,他拍了拍吴所畏的肩膀,一脸的钦佩。 “我觉得,他答应来,你已经胜利了一大半。” 约在两点钟见面,吴所畏一点五十就到了,看似百无聊赖的目光,其实密切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突破点,谋划着其后的见面场景,相处片段,告别之语…… 所谓冤家路窄。 岳悦今儿也放假,陪着同事逛街,正巧路过公园门口。 结果,先注意到吴所畏的不是岳悦,而是她的同事。 “快看,那有个帅哥!” 岳悦的目光扫了过去,瞬间定住,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儿不敢认,但肯定是吴所畏没错。几个月没见,变化竟然这么大,外貌是次要的,关键是气质,怎么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正纳闷着,吴所畏的视线投了过来,岳悦赶忙移开目光。 “哎……真帅,被等的那个人好有福气。”同事还在眼巴巴地往那瞧。 岳悦强行将她的头转了过来,没好气地说,“这就叫帅了?那是你没见过我们家池骋。” “对了,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啊?” 岳悦满脸的自豪,“随时可以,你根本想象不到他有多完美!” 同事很好奇,能被岳悦夸成这样的男人,肯定不简单。 “你和我说说他有多完美。” 岳悦瞬间打开话匣子,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所有的溢美之词都往池骋身上套,听得花痴同事的色心都被吊起来了。 “他那方面是不是特强?”捅了捅岳悦的腰眼。 岳悦面颊泛红,凑到同事耳边小声说:“我和你说,你可不能告诉别人,他真的超级猛。我现在光是想想,腿就软了……” “哎呦!”同事淫笑两声,“怪不得这么死心塌地的。” 岳悦甚是得意地显摆。 “而且,今儿晚上我就要去见他的父母了!” “哇!”同事紧紧勾住岳悦的胳膊,“岳姐你是我的榜样!以后你做了池太太,千万别忘了我等屁民,多帮我留意着他那个圈子里的人,姐们儿的下半生幸福全指望你了。” “哈哈……没问题。” ☆、47今儿这天真蓝啊! (1560字) 等候池骋的过程中,有个美女一直站在不远处盯着吴所畏,徘徊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走了过来,略显紧张地问:“帅哥,能给个电话么?” 恰好这时候,吴所畏瞥见池骋的车开了过来。 “抱歉。”绅士的一笑。 美女沮丧地走了,吴所畏对着她的背影默默感叹。 屁股这么翘,可惜了…… 池骋从车上下来,视线就一直粘在吴所畏身上,这衣服穿的,把那点儿优点全都暴露出来了。宽肩,窄腰,翘臀,长腿…… 于是,两人碰面后,池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穿成这样儿……” 就这么几个字,把吴所畏噎住了。 这样儿?这样儿是哪样儿?夸我呢还是损我呢?瞧这戏谑的眼神,听这嘲讽的语气,貌似情况不妙啊……一阵推论过后,吴所畏的思绪彻底乱了,之前准备的理论知识放到实践中来,如此的不合时宜。 于是,俩人默默无语地走了半个钟头。 吴所畏用余光扫了池骋一眼,目光沉稳,眼神淡然,心里不由的咬牙。你丫真沉得住气!我不知道说点儿什么,你倒是吱一声啊! 池骋故意不开口,他知道吴所畏那点儿小心思,他就是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有多强大的内心,多充足的准备,才敢把他约到这种老头老太太遛弯儿的地方见面。 两个爷们儿,跟保安巡逻一样,把公园溜了一圈又一圈。 终于,吴所畏累了,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 池骋坐在他旁边。 俩人靠得这么近,再不说句话,真就尴尬到了极点。 于是,吴所畏清了清嗓子,总算憋出一句。 “今儿这天……真蓝啊……” 说完这句话,吴所畏直想抽自个两个大耳刮子,我特么跟一个大老爷们儿扯这个干什么?直接搂过来啊!啃两口啊!亲个爷们儿怕什么?他又不会抽你一个嘴巴,又不会骂你一声流氓……攥紧拳头转过头,直对着池骋刚硬的侧脸线条,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 相比吴所畏的窘迫,池骋却另有感触。 二十多年来,从没有一个人当着他的面,感叹一句今儿的天真蓝……听多了场面话,习惯了调情,突然对这么一句硬生生憋出来的傻话,稀罕得不得了。 起身时,池骋看到吴所畏裤子上沾了土,顺手给他拍了拍。 吴所畏本想说声谢谢,结果池骋没完没了了,开始是任意性地拍,后来竟然有节奏了,跟打鼓一样,一下一下的拍得特来劲。 “应该干净了吧……”吴所畏沉着脸提醒。 池骋停手后还不忘点评一句,“人不胖,屁股上的肉还不少。” 说完又朝吴所畏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劲头儿挺足。 吴所畏疼得呲牙咧嘴,横眉冷视池骋,刚想爆粗口,突然想起姜小帅的教导。如果男人对你的屁股进行任何形式的触碰,都代表他对你有意思,此时你一定要抓住机会,用尽各种方式暗示回应。 这么一想,吴所畏发现池骋的裤子也沾了土。 伸过去,帮他拍拍……吴所畏自我暗示,斗胆将手探了过去,无奈胆儿不足又收了回来,心里直骂自个怂。走了几步又开始自我打气:勇敢地把手伸过去吧!就是一块布包裹的两团肉而已,又没有毒,怕什么?…… 池骋见吴所畏目光隐忍,脑门冒汗,以为自个下手重了。 “疼么?”突然开口。 吴所畏已经接触到池骋裤料的手猛地缩了回来。 “不疼,就是有点儿麻。”吴所畏说。 “麻……”池骋咂摸着这个字,“用不用我给你治治?” 吴所畏也是男人,能看不懂池骋这个眼神么?心里不停地叫着劲,说“用”吧,说“用”吧,多好的机会啊!兴许这关挺过去了,你俩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池骋真的把手伸了过去。 吴所畏却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猛地将池骋的手攥住了。 “谢谢,真的不用了,一点儿都不麻了。” ☆、48就是不撒手。 (1255字) 返程的路上,吴所畏不停地催促着自个:下手,快下手,离公园门口还有300米了,再不下手没机会了;还有200米了,你这一天的工夫都白搭了;还有100米了,再不下手他俩就结婚了!…… 身后响起鸣笛声,吴所畏狠狠一咬牙。 “看车!” 趁机拽住池骋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侧。 五秒钟之后,一辆遥控小汽车从俩人的脚底穿行而过,一个毛头小子拿着遥控器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狂按喇叭。 “……” 手依旧拉着,谁也没主动松开,吴所畏豁出去了,反正天已经黑了,没人看得清他俩在干什么。只要池骋不强行甩开,他就这么攥着了,就算池骋要甩开,他也非攥不可!你霸占了我的女朋友,我就霸占你! 想是这么想,可吴所畏真不习惯和男人拉手啊!这种感觉就好比与寡妇偷情,和小姨子有一腿……一身的虚汗啊! 池骋已经很多年没和人拉过手了,记忆中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已经模糊了。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攥住,还能感受到沁出的汗水刺入皮肤,渗进血管的酥麻,还能用余光瞥到一双紧张不安的眼睛。 他把手挣开,感觉到吴所畏的焦灼,又反过来握住他的手,包裹在手心。 池骋的手超乎寻常的大,比一般男人的手都长出一个指节。 而且池骋的手劲也很大,吴所畏觉得他一直在有意无意按压揉攥自个的指骨,钻心的疼,但为了多拉一会儿,吴所畏硬是忍了。 俩人又走了一路,直到池骋的手机响起。 岳悦的声音清晰地从里面传来,“我已经到酒店门口了,你到哪了?” “我一会儿就到。”池骋挂断电话。 吴所畏问,“你要走了?” 池骋点头,“一会儿有个饭局。” 吴所畏挺大方,“你走吧。” 说得是真痛快,手攥得也是真紧,池骋的手指一动,吴所畏立马就较劲儿,攥得牙关死咬,青筋暴起,瞳孔外凸也不撒手!就是不撒手!就是不撒手!敢走?先从老子手上卸下两根骨头来! “你怎么还不走?”假到人神共愤的笑容,“别让人家等急了。” 池骋定定地看了吴所畏片刻,在他全副武装,严盯死守的目光下,呲牙狞笑,狠狠回攥了一下,继续拉着吴所畏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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