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把拉链拉上,把吴所畏给“穿”在衣服里,闷着不让出来。 叫你不老实待在我身边,没事总去外面野! 吴所畏挣扎了一会儿不动了,脸贴在池骋胸口上,池骋里面穿着棉衫,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又混杂着他身上特有的气味,闻着很舒服。 池骋把拉链拉开的时候,里面的衣服湿了一片。 急切地把吴所畏压在身下开始索取,他曾经还可以忍,现在彻底忍不了了,吴所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蚕食了他的耐受力。 从没对一个人这样疯狂过,闻着他的气味儿就能亢奋到不能自抑的地步。 吴所畏也是如此,他都怀疑自个儿被人下了药,池骋对他的调教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有时候光是被他玩弄乳尖,就能达到高潮。 一个回合过后,吴所畏靠在床头,眼神有些茫然。 “你看过《感官世界》那部片子么?” 池骋看过,但没说话。 吴所畏又说,“那是一部禁片,里面的俩人无休止地追求性爱,他们甚至为了做爱不吃不喝,却越来越难以得到满足。直到有一天,他们俩人做到了极致,女人勒死了男人的脖子,割下了他的性器,求得最后一刻的欢愉。” 池骋说:“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在咱俩身上。” “为什么?”吴所畏问。 池骋说:“你割不动。” 吴所畏,“……” 沉默了半晌,吴所畏又说:“其实我想强调的不是他俩的后果,而是过程,有个细节你注意到了么?他俩为了做爱不吃不喝。” 池骋没有半点儿反应。 吴所畏又简明扼要地强调,“为了做爱不吃不喝,不吃不喝!” 十五分钟后,池骋从楼下的快餐厅定了一份夜宵给吴所畏送到床边,吴爷爷什么感慨都没了。横在床上胡吃海塞,后来发现池骋在看他,脸上有点儿挂不住。 “哎,我看过一篇文章,说的是床上最煞风景的十种行为。甚中有一种就是在床上吃东西,即便你只有一百斤,也会让伴侣觉得你是个吃货。你现在是不是就这么觉得?” 池骋淡淡回道,“煞煞风景也挺好,省得我整天上火。” 吴所畏不由地噎了一下,听他这意思,还真挺膈应我这样的呗? 表面上特不在乎,吃着吃着就背朝着池骋,后来不声不响地挪到了床下。 池骋觉得,吴所畏有时候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小动作,特别能触动他。 晚上睡觉前,池骋突然发了句感慨,“你都好久没往我衣兜里塞零食了。 吴所畏说:“你摸摸口袋。” 池骋一摸,真摸出来两块豆干,当然,他知道吴所畏是为了把手机顺走才故意放进来的,不过也没揭穿,存心调侃了一句。 “你这小偷真没白当。” 吴所畏把池骋手机拿起来,翻出短信记录,才发现他已经看了。 “你这警察也没白当。” 说完这句话,就再也不吭声了,闭着眼装死。 久久之后,池骋开口。 “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 吴所畏的心脏骤然一缩,池骋的话直击要害,他确实没有安全感。他每天享受着这样的疼爱和在乎,可脑子里想的,却是什么时候失去。 他不敢再轻易沉溺一份感情,所以总是暗示自己要保持清醒。 “你不用害怕。”池骋又说,“我真的对你动了感情。” 也许吴所畏还不能清晰地衡量,池骋的这句“动了感情”究竟有多高的含金量。 ☆、132 吴大眼儿 自打池骋说了这句话,吴所畏再也不瞎想了,真心实意地和池骋交往。虽说和当初对岳悦死缠烂打的态度无法相比,可相较于前些日子,吴所畏真的和池骋“亲”多了。 池骋工作比较闲,所以他经常开车送吴所畏上班,因为公司和家距离比较远,赶上上班高峰期,能堵上大半个钟头。吴所畏睡眠不足,池骋为了让他能在路上眯个小觉,每天早起先把他送到公司,自个儿再开车去单位。 每周都有那么一天,吴所畏也接送池骋上下班,倒不是那天清闲,就是吴所畏大男子主义爆发,非要走那么一个形式。 两个人在一起很少聊工作,但暗地里总为对方操心。 池骋对吴所畏的公司真是尽心尽力,大大小小的事他都管,基本相当于副总了,有时候威慑力比正总还大。吴所畏对池骋也不差,私下结交了很多池骋的同事,因为他的缘故,池骋对那些人的态度变了不少,在单位的人缘也越来越好。 今天又是吴所畏的大男子主义爆发日,一大早哈欠连天地爬起来,非要送池骋上班。又赶上公司加班,池骋下班后在单位门口站了一个多钟头,吴所畏还没赶过来。他要是自个儿打车去找吴所畏,那厮敢三天不搭理他。 所以池骋只能等。 晚上七点钟,办公大楼很多房间的灯都灭了,吴所畏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池骋的同事小潘恰好从大楼门口出来,瞧见吴所畏的车停在外面,忍不住和池骋调侃了一句,“吴大眼儿又来接你了?” “你管他叫什么?”池骋问。 “吴大眼儿啊!你瞧他那俩大眼珠子,又黑又亮的。那天我和筒子喝酒聊起这事,他说吴大眼儿那张脸好比中国地图,两只眼珠子就占了800万平方公里,刺下160万分布着其他五官,哈哈哈哈。。。” 池骋定定地瞧着他笑,什么也没说,抬脚朝吴所畏的车上走去。 车里叽叽喳喳好不热闹,池骋知道,吴所畏不知又从哪学么一兜子家雀儿。每次出去视察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掏鸟窝,他这个癖好都在公司传开了。 “以后别总是喂它这些野料。”池骋说,“把嘴喂刁了,再喂别的饲料就不吃了。” 吴所畏不理他那茬儿,有好吃的就往小醋包嘴里塞,没好吃的就让池骋喂,好人都让他做了,导致二宝就认他哥,和干爹都没那么亲了。 经过一家一家餐馆,吴所畏减慢车速,琢磨着晚上吃点儿什么。 “对了,咱好长时间没吃韭菜盒子了。”吴所畏说。 池骋当即给否了,“你忘了上个礼拜吃过一次,你上吐下泻折腾了大半宿?现在的韭菜都打过农药,想彻底洗干净起码要浸泡半个钟头以上,饭馆的师溥哪有这个耐心?” 吴所畏说,“我没忘,可我还是想吃。” “吃苗香的。”池骋说。 吴所畏说,“没韭菜的香。” “要么吃苗香的,要么别吃。”池骋语气生硬。 吴所畏不听他那套,突然一个刹车,停在一家饭馆门口。 作势要下去,被池骋一把拽住。 “我镇不住你了是不是?”池骋语气骤寒。 吴所畏一触到池骋的目光,戾气逼退了一大半,没办法,一般人瞧见池骋这种眼神,早就拿起一角苗香馅饼,眼泪吧嗒的、地蹲在某个角落吃了。吴所畏还算有种的,被这种目光威慑,还敢退一步和池骋讲条件。 “我买一捆韭菜回家自个儿烙成不?我泡它一个多钟头,就不信洗不干净。” 池骋阴着脸,“你就这么想吃?” 吴所畏点点头。 “宁可上吐下泻,也得吃这一口?” 吴所畏点点头。 池骋拿他没撤了,吴所畏这股“轴劲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要打算干一件事,不干完了决不罢休。好比他上次要吃肉,宁可吃完了在卫生间鬼哭狼嚎,也得把这口肉吃进肚子里。所以池骋一直忧心一件事,吴所畏不睡自个儿一次,是不是得抗争到死? 语气缓了缓,朝吴所畏问,“你会烙盒子么?” 难得池骋松口了,吴所畏必须点头,其实他只是看吴老妈做过而已。 池骋把车开到一个有机蔬菜种植园,买了两捆没打农药的纯绿色韭菜,即便这样,回去还是泡了很久。 俩人正式开工。 吴所畏负责和面,池骋负责剁馅儿。 池骋什么刀都耍过,唯独没耍过菜刀,刀拿得挺稳,就是切得不怎么样。吴所畏扭头看了一眼,存心挤兑他,“你这韭菜是拿来炒还是拿来做馅儿啊?能不能切细一点儿啊?” 池骋反问,“你能把面活得软一点儿么?” 吴所畏不懂装懂,“面活得结实才不容易露馅儿。” 说完,又使劲揉了两下。 池骋开始往馅儿里放作料,他口味重,放了那么多盐吴所畏都视而不见,结果刚滴了两滴芝麻油,磁铁公鸡就在旁边叫唤上了。 “你丫悠着点儿,四十多块钱一瓶呢!” 池骋说,“你要嫌贵,下次咱不买肉馅儿了,直接从你屁股蛋儿上割一块下来,连油带肉全有了。”说着把手伸过去在肉厚的地方狠揉了两把。 结果这一揉坏事了,池骋的手放上去就舍不得拿下来了,他在下边揉吴所畏,吴所畏在上边揉面,最后把面揉得那叫一个硬,能把他那个金刚脑门儿砸晕了。 本来吴所畏对自个儿和的面特有信心,把馅儿放进去,裹成个小包子,再用擀面杖粹成薄饼。结果这一擀不要紧,馅儿全喷出来了,溅了吴所畏一手。 草,咋回事? 吴所畏面露窘色,在池骋嘲弄的目光注视下,自个儿给自个儿打圆场。 “没事,就当烙的是pizza。” 韭菜盒子端上桌,吴所畏好不容易咬下来一块,费力地嚼了几口,差点儿被咸死。 “太咸了,你这盐放多了。” 池骋往他的碗里倒了一点儿醋,说:“蘸点儿醋就不咸了。” “嗯,再就一根黄瓜。” 吴所畏说着拿起一根黄瓜,咬一口黄瓜吃一口饼,咬一口黄瓜吃一口饼,吃着吃着就让对面的公狗盯上了。后来不知怎么的,黄瓜跑到屁股里面了,一顿饭吃了仨钟头才算完。 晚上睡觉前,吴所畏特别认真地在卫生间刷牙。自打和池骋在一起,他的生活习惯变得特别好,倒不是池骋强迫,而是他严于律己。就拿刷牙这事来说,他在杂志上看到不清洗舌苔会造成清晨口臭。自那之后,他每天都要很认真的清洁舌苔,刷牙后还要口含消毒水,彻底清佳干净了才睡觉。 池骋每次看到吴所畏拿着一支牙刷在嘴里捅来捅去,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都特美。吴所畏的说辞是要搞好个人卫生,其实池骋心里明镜儿似的,他就是怕自个儿不亲他。 第二天,叫“吴大眼儿”的小潘在路上走着,不知怎么地就让人蒙住了眼,接着那人隔着手掌朝他左眼上砸了一拳。 当时脑袋嗡嗡作响,等把眼睛睁开的时候,偷袭他的人已经不见了。 草!谁这么缺德? 回到单位一照镜子,眼睛四周没有青紫,心里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打坏。结果盯着电脑看了一会儿,左眼就开始掉眼泪,开始还以为是眼疲劳,上了一点儿眼药水,结果不管用,还是一个劲地流,而且就一只眼流。 当时小潘不知道,他的泪腺被人打坏了,就知道找隔壁的筒子抱怨。 “我草,今儿我倒霉透了,上班路上让人在眼睛上扫了一拳,流了一天眼泪。要是两只眼一起流还好,尼玛就一只眼流,难受死我了。” 刚说完,筒子单眼含着泪珠瞧着他,因为他也有同样的遭遇。 “你是哪只眼?”筒子问。 “左眼,怎么了?” “我右眼。” “……” 自那之后,再没人敢叫“吴大眼儿”了,见了面都是恭恭敬敬的一声吴总经理。 ☆、133 情侣手表 到了年底,各大企业单位都忙着做年终总结,吴所畏也不例外。近半年来,公司发展势头良好,收益相当可观,他的小金库里也愈见充实。 尽管如此,吴所畏还是发现了不少问题。 主要就是产品问题,虽然质量好成本低,但缺乏一些特色。吴所畏经常亲自验货,他发现采购渠道再怎么变,产品都是太同小异,标榜着性能升级,其实都是换汤不换药。有时候客户提出要求,受货源供应限制,拿不出符合标准的产品,让客户扫兴而归。 其次就是品牌问题,吴所畏这段时间不知跑了多少地方,供应了多少货物。可走在街上,看着形形色色的照明设备,没有一个带着他们公司的标签,那种心理落差是很强烈的。没有自主品牌,企业就永远无法做大做强。,所以吴所畏有了建厂的打算,把贸易型公司转变为生产型公司,走实体生产的道路,这才是未来的发展趋势。他计划年前去东南沿海一带考查市场,学习经验和技术,为来年的投资生产做准备。 池骋听到这事的第一反应就是,“支持,但必须由我陪同。” 吴所畏说:“等你单位放假,人家的企业早就收工了,到时候我去考查谁啊?” “我可以请假陪你去。”池骋说。 吴所畏果断拒绝了,年终正是饭局应酬多的时候,尤其在政界混,拉拢关系,广结人脉是很重要的。况且现在是送礼高峰期,一想到池骋陪着自个儿东奔西跑的这几天,会少收那么多礼,吴所畏说什么也不答应啊! “我过几天就回来。”吴所畏说,“我会随时和你保持联系的。” 池骋架不住吴所畏的软磨硬泡,还是应了。 这几天晚上,吴所畏没事就拿一个平板电脑在床上戳戳戳,有时候一个姿势待累了,就把池骋当垫子,趴在他身上戳。 起初池骋以为吴所畏在查资料,后来发现他三更半夜还眯着眼睛在那戳戳戳。 池骋支起一条胳膊打量着他,看他时而蹙眉,时而沮丧,时而紧张,时而狂喜……表情那叫一个丰富。 终于忍不住,大手在他脑门儿上揉了一把,问:“嘛呢?” “别碰!”吴所畏急忙扼住池骋的手腕,相当谨慎地在屏幕上一戳,随即哈哈大笑道,“我终于抢到了。” 池骋问,“抢到什么?” “特价机票啊!”吴所畏一副捡到大便宜的表情,“你知道年底特价机票有多不好抢么?为了这张四折机票,我容易么我!” 池骋端详了他良久,在吴所畏即将确认付款的一瞬间,镇定地开口。 “我已经给你买了。” 吴所畏的手一抖,差点儿戳到屏幕上,好在收手及时。 干嘛不早说啊?!老子为了这张票,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就没睡过一宿好觉!你竟然告诉我你买了?!你这不是坑人么?! “你买的什么舱?” 池骋不假思索地说,“头等舱。” “我就知道!”吴所畏用拳头狠狠砸床,“你说你花那份冤枉钱干嘛?拢共就两个多小时,坐哪不是坐啊?” 池骋接着说,“往返机票都买了,你只能在这个日期回来。” 吴所畏拿到机票一看,往返日期才差了五天。 “不够用啊,我得去好几个地方呢。”吴所畏说。 池骋沉着脸说,“我不管,你想方设法在这五天内把事办完,办不完就改签,这个航空公司对头等舱也收改签费,你自个儿瞧着办。” 吴所畏恶狠狠地在池骋胸口砸了两拳,没把他砸疼,倒是把他的心砸酥了。 “这个季节,南方湿冷湿冷的,还没有暖气,你受得了么?” “你也太小看我了!”吴所畏满不在乎地说,“我又不是头一次在南方过冬,想当初我念大二的时候,和岳……” “岳什么?”池骋问。 吴所畏僵了片刻,突然闷头扎进池骋的肩窝。 “越来越舍不得你了啊!” 本来,池骋可以就此事深究一番,但吴所畏这么一抱上来,他就把什么都忘了。 第二天,池骋和吴所畏一起逛街,顺便买点儿路上要带的东西。 本来,吴所畏就够较真的了,牙签、耳挖勺恨不得都带着。可在这事上,池骋比他还细,几乎是走一路买一路,看到什么都觉得用得上,连药店都不放过。感冒药、预防感冒药、冻疮药、抗敏药、祛寒药、晕机药……当然不能放松对小菊的保养,池骋这一去就是五天,回来还要打一场硬仗。 进了商场,路过阿玛尼手表专拒,吴所畏停下来随便看看,结果真相中了一款。 “先生,这是一款神奇的情侣手表,一个人调整时间,另一个人的表针也会跟着转,很神奇的哦!即便相隔异地,也可以满足你对恋人的控制欲。” 听着是不错,可这价钱对于奋斗几夜只为一张特价机票的吴所畏而言,确实有点儿狠,尤其一买还得买两块…… 斜了旁边那位一眼,貌似人家对这价位毫无压力呢,既然这样,我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于是,吴所畏开始和售货员热聊起来,表现出对这对手表浓厚的兴趣。慢慢地耗着时间,等着池骋开口。 可今天池骋特有定力,吴所畏在那边聊,他就在这边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最后,吴所畏朝售货员说:“我再考虑考虑吧。” 说完,面带遗憾地转身离开,脚步故意拖得特别慢,还拿出手机查了下日期。 “那个……”说得特勉强,“今天是黑人日。” 言外之意,今儿是节日,就算和咱俩没啥关系,它也是个节日,是节日就要礼物! 池骋顿了顿,说:“我去趟卫生间,你在这等我。” 说完,朝着手表专拒的方向走去。 吴所畏心里臭美地骂了句:想送我就直说,还以去厕所为借口,多俗气的套路! 结果,池骋回来了,两手空空。 吴所畏神色一滞,“你……就这么回来了?” “不然呢?”池骋问。 啊啊啊啊,他真的只是上了一趟厕所而已! 吴所畏瞬间黑脸,语气挺横,“走吧,还愣在这干嘛?” “你不是还想买个坎肩么?” “买啥啊?!!”吴所畏两手一摊,特不耐烦,“有那个必要么?又冻不死!你说咱俩今儿是干嘛来了?搭了一下午工夫,净买了一堆没用的。有意思么?有劲么?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赶紧走吧!” 铛铛铛迈着大步往电梯口走,池骋真沉得住气,吴所畏脸都臭成这样了,他就是不关心一句。 结果,电梯门打开,吴所畏又停住了。 突然转过身,把提的东西往池骋怀里一砸,怒道:“我去趟卫生间!” “刚才我去的时候干嘛不一起?”池骋故意问。 吴所畏头也不回地说,“不想看见你那条大驴鞭!” 不过,吴所畏去手表专拒前,还是先进了卫生间。他的确憋了一泡尿,刚才不觉得,结果让池骋这么一挤兑,现在迫不及待要出来。 一边走一边暗骂着:草,我就算买了表也不给你丫戴,随便送一个小姑娘! 进了隔断的卫生间,刚把裤子解开,就感觉到身后一阵阴风。还没来得及把头扭过去,就被一个魁梧的身躯死死嵌在了怀里。 “你要干嘛?”吴所畏隐隐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池骋口中的热气全都吐到了吴所畏的耳朵上,“干你。” 吴所畏不知道这只公狗为毛总挑这种地方发情,旁边的小门发出声响,哗哗水声传来,吴所畏小腹一紧,一个劲地在池骋怀里挣扎着。 “你丫出去,我憋不住了。” 池骋不仅没走,还把手伸到了吴所畏的鸟上,恶劣地挑逗着。 公共场所,吴所畏不敢折腾得太过,怕人家听到动静,只能一忍再忍。可池骋偏偏不依不饶的,越是在这种地方,越觉得刺激,越能勾起他的虐待欲。 啃着吴所畏的脖子耳语道,“刚才你怄气的小样儿真骚,我还没走到厕所门口就硬了。” 旁边又传来一阵水声,吴所畏差点儿在池骋手里失禁。 呼吸越来越急促,小腹都要憋炸了,吴所畏强忍着不出声。在这样一个从来人往的场合,做着这样难堪的事儿,却激动得不能自抑。 一股电流急剧冲刺到小腹,激动又难受的感觉让吴所畏差点儿飙泪,射出来了,拼命忍着没有失禁。 大汗淋漓地看着池骋,面带恼意,“玩够了吧?” 盼着池骋出去,好让他痛快解决内急。 不料,池骋又把手伸到吴所畏的裤子里,而且是两只手,前后开攻。 吴所畏这回真受不了了,抖着腰求饶,“别弄了……真憋不住了……要尿出来了……不行。。。” 池骋攥住吴所畏的前面,不让他释放,后面却刺激得相当凶猛。 吴所畏忍到崩溃,小腹痉挛,池骋突然一松手,一声“不”冲口而出,伴随的是哗哗的水声,和释放那一刻激动到扭曲,羞臊到哽咽的表情,全被池骋肆意欣赏着。 确实,爽得让吴所畏无话可说。 池骋先出去,吴所畏窘着脸跟在后面,想发火发不出来,憋了半天就憋出来一句,“你丫敢和别人说一个试试!” 池骋促狭一笑。 吴所畏绷着脸洗手,洗着洗着,突然发现手腕上多了一块手表,再用余光一扫,池骋的手腕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竟然买了? 惊愕地看着池骋,“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 池骋把手里的水花全都掸到了吴所畏脸上。 “你以为就你会那两下子?” 听了这话,半吊子小偷的脸红了。 ☆、134 忒不让人省心了(3312字) 周六上午十点,吴所畏乘坐的航班起飞了。 整个头等舱只有八个座位,间隔非常大,有足够的活动空间,很方便搭讪。坐在吴所畏旁边的就是位典型的白富美,从登机到现在,走过来三位男乘客了。剩下两位坐怀不乱的,一个是老头,进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另一个就是吴所畏。 吴所畏用余光扫了她一眼,的确很漂亮,不像岳悦漂亮得那么扎眼,看起来很舒服很自然。她性格安静温和,气质出众但不冷傲,亲切感十足。无论哪个男乘客和她搭讪,她都很礼貌地回应。 吴所畏很喜欢这种女孩。 不过也就是扫一眼罢了,心里的小色鬼有池老爷镇着,哪敢随便作孽。 其实吴所畏打量白富美的同时,白富美也在偷偷打量他。 西服熨烫平整,领带打得一丝不荀,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尽管没吴所畏什么事,都是池骋捯饬的,可对白富美依旧很受用。 她也喜欢这种行事低调,性格沉稳,对每个细节很讲究的男人。 一年到头飞来飞去,不知要被人搭讪多少次,可主动和别人搭讪,白富美还是头一回。 “你的手表很别致。” 吴所畏略显惊讶,扭头朝白富美看了眼。 “你是说我么?” 白富美笑着点头,说话慢条斯理的,听得吴所畏腿根儿都麻了。 “可以摘下来给我看看么?” 这要是在绿皮火车上,一个肥婆呲着贴了韭菜的黄牙朝他问:能给我瞅两眼不?身为肥仔的吴所畏肯定会粗着嗓子回一句:地摊货,有什么好看的? 可换了个场所,换了个人,换了块表,吴所畏立刻表现出良好的修养。不紧不慢地摘下来,绅士地送到白富美手上,没多说一句话,很淡定地回到座位上。 过了一会儿,白富美把手表递了回来。 “谢谢。” 吴所畏接到手的是两样东西,除了手表,还有一张写了手机号的小卡片。 我草,这不是逼我犯错么?!! 心中邪恶因子叫嚣,脸上却是轻松平和,把自个儿的号码也告诉了对方。看似是礼貌随意性的一个回应,其实相当刻意,刻意得把人家下面穿什么色的小裤衩都YY了。 刚一下飞机,还没来得及和白富美告别,池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到了么?” 吴所畏暗想道:点儿掐得可真准。 “我已经委托朋友去接机了,一会儿把他手机号发给你,你自个儿和他联系。他在厦门人脉很广,对那一片儿的企业很熟悉,这几天就让他带你到处转转。” 说完,直接挂断。 吴所畏不由地嘟哝一句,出个门儿还找人盯着。 池骋就是放心不下这条小公狗,走到哪都得拴着。 出了接机口,池骋的朋友就在不远处等着他,看起来三十多岁,平头方脸,挺老实的一个人。他把吴所畏的行李物品接过来,领着他朝停车场走去。 这哥们儿话不多,从吴所畏上车到下车,拢共就说了俩字。 “到了。” 然后给了吴所畏一张名片,就开车离开了。 吴所畏住进了一家海上花园酒店,把东西收拾好之后,看了下表,已经十二点了,该去吃饭了。刚走出酒店正门,就收到一条短信,定睛一看,竟然是白富美发来的。 吴所畏的小心脏砰砰跳了两下。 “我住在中厦大酒店,方便的话,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吴所畏环视四周,目光定位在对面大楼“中厦”两个字上,心里一抖。 这,这,这。。。这也忒方便了,这丫头是池骋派来考验我的么? 考虑到下午需要整块的时间来做正经事,吴所畏还是按捺住了骚动的心,时刻谨记自个儿来这的目的,切不能因小失大。 于是咬牙回了句,“晚上再说吧,我现在有事要忙。” 结果,刚离开不久的哥们儿又开车回来了,递给吴所畏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饭盒,是他刚从当地一家特色饭馆打包过来的。 “上次池骋来厦门,我们一起在那吃过饭,他说这几道菜味儿不错,让我买过来给你尝尝。” “客气了。”吴所畏挺不好意思,“早知道这样,我就陪你一起去吃了。” “今天风挺大的,可能还有雨,你刚从北京过来,还是少出门吧。” 此时此刻,吴所畏特别庆幸自个儿没有脑袋一热就跟着白富美跑了,这要是让池骋知道了,肯定得一路杀到厦门来。 下午,吴所畏在池骋好友陪同下,转了附近的几个颇有名气的企业,均受到了热情的款待。后来这个哥们儿话也多了,聊了很多相关企业的发展历程和经验,说得头头是道,像个经济学专家似的,颇受吴所畏敬仰。 俩人聊得正欢,这哥们儿电话响了,挂断之后朝吴所畏说,“真不好意思,我这有点儿事,你先随便转转,一会儿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吴所畏急忙摆手,“不劳驾了,我一会儿自个儿打车回去,你忙你的去吧。” 这哥们儿刚一走,吴所畏的手机又响了。 “晚上七点钟,清苑咖啡厅,我等你。” 海风拂面,吴所畏的心跟着海水荡漾起来。已经是第二次邀请了,再不回应人家一下,也忒没有人情味儿了吧?好歹我也是个总经理,怎么能这么没有风度呢? 于是,掩藏好内心的小九九,很低调地答应了。 原本想着直接打车赶过去,后来看时间还早,不如在街上逛逛,太早反而显得不够稳重。于是逛着逛着,就逛到了一家理发店门口。 瞧着帅气的理发师咔嚓咔嚓地挥动着手里的剪刀,吴所畏心痒了。 现在池骋允许他留头发了,但留什么头型还是池骋说了算,吴所畏倒不是很不满意现在的头型,就是有种想打破束缚,自己做主的冲动。 于是,进去做了个一次性发型,想着见面之后就洗了,纯粹就当过瘾了。 白富美先到了咖啡厅,坐在一个角落安静地等着,吴所畏从门口进来的时候婷都没有认出来,直到吴所畏坐下来朝她一笑,她才惊讶地发现这就是自己要等的人。 吴所畏把头发烫了,虽然只是小卷,但卷得相当有层次。配上立体的五官,黑亮的大眼,竟有种欧系帅哥的范儿,而且毫无违和感。 “怎么了?”吴所畏问。 白富美甜甜一笑,“没,这个发型很适合你。” 说完,拿出手机咔嚓一声。 从一路上受到的关注和白富美的这一拍,吴所畏看出来了,池骋给他弄一些中规中矩,又老又土的发型,就是在活生生地扼杀他的个人魅力。 这几天确实应酬很多,大大小小的饭局池骋都推了,可今儿这饭局他不得不去。因为饭桌上有他爹,还有几位重量级的领导,其中也包括郭城宇他爹。 当然,郭城宇肯定也得去,这是每年年底都得上演的戏码。 然后,噎住了。 用余光扫了一眼池骋冷峻的侧脸,赶紧翻到下一页。 刚子看到的,正好是白富美给吴所畏拍的那张照片。 要说这事也巧了,吴所畏的艳遇不是别人,正是京城千金圈里的白莲花,追求者甚众,她随便发一条动态,都会引起不小的反响,更别说是这么煽情的一条。 “在厦门邂逅了我的白马王子,加油,爱情是要主动争取的!” 刚子不想亲口将这条可能引发海啸的动态告诉池骋,可又不想让他被蒙在鼓里,于是,他不厚道地转发了。 饭桌上,郭城宇和池骋面对面坐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打姜小帅说完那番话,郭城宇怎么看池骋怎么别扭。当然,池骋一早看郭城宇就别扭。 于是,俩人互相别扭地对视了数眼。 然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放下,别有深意地看了池骋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池骋的眼睛始终没离开手机屏幕。 呕咂摸一口名酒,劲头儿真足。 这条小公狗,忒特么不让人省心了! ☆、135 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么?(3106字) 饭局进入尾声,领导们互道几句客气话,在秘书的搀扶下纷纷离席。 池远端和郭城宇他爸都没少喝,聊起年轻那会儿的事,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最后,雅间就剩下池骋父子和郭城宇父子,郭城宇他爸来了兴致,拍着油骋的肩膀说:“儿子,带二爹去看看你的小蛇馆。” 自打记事起,池骋一直管郭城宇他爸叫二爹。 池远端最不愿意听到的一个字就是“蛇”,要不是今天借着酒劲儿,不想扫老哥们儿的兴致,他就是死也不想再见那群孽畜。 进了蛇馆之后,郭父对这里的宠物蛇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一直问东问西的。尽管郭城宇也养蛇,但他很少过问,大概因为郭城宇从不把养蛇当成生活重心,所以郭父对蛇没有明显的好恶情绪。 现在看到这么多花花绿绿的蛇,才感慨原来蛇也能这么漂亮。 “送干爹一条怎么样?我抱回家养两天,实在养不好再给你送回来。” 尽管知道郭父在开玩笑,池远端脸色还是变了变,和儿子吵了这么多年,他对池骋的脾气再了解不过了。谈什么别谈蛇,让他把自个儿亲爹卖了都成,但绝对不能动他一条蛇,谁动跟谁玩命。 所以,池远端频频用眼神给池骋施压,倒不是强迫池骋送蛇,而是警告他拒绝的时候把话说得委婉客气点儿。 郭城宇今天也大发善心,在旁边拽了郭父两下,低声说:“人家的蛇都养好多年了,哪舍得给您?您要想养直接去我蛇园挑!” 不料,郭父甩头就是一句,“我不待见你那的蛇,我就稀罕我干儿子养的蛇。”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池骋突然开口,“除了我脖子上的这条,其他的蛇您随便挑,喜欢哪条就拿哪条。” 听到这话,郭城宇都是脸色一变,更甭说池远端的吃惊程度了。 池骋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还抱起一条养了四年的球蟒递给郭父。 “您瞧瞧这条怎么样?” 郭父摇了摇头。 池骋又选了几条,都是花色比较亮,性格比较温顺,而且跟了池骋不少年的宝贝蛇。看着池骋面不改色地挑出一条又一条,郭城宇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结果,摇了无数次头之后,郭父突然把视线聚焦到了池骋的脖子上。 “哎,我还就稀罕你身上这条蛇。” 此话一出,房间突然静了下来。 郭父好像压根感觉不到气氛的异常,依旧拿手逗弄小醋包,小醋包的情绪很快变得烦躁,眼神也凌厉起来。 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悬着的时候,郭父突然爽快地大笑了几声。 “我也就是说着玩玩,我哪舍得让干儿子心疼啊!” 池远端瞬间松了一口气。 郭父又说:“而且我看了看,你这的很多蛇种,小宇的蛇园都有,你俩是不是一对一对买回来的?” 池骋眸色渐沉,两道视线朝郭城宇飙射过去,后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看完蛇,郭父和池远端两个人到楼下的客厅坐着喝茶,池骋和郭城宇懒得听他们聊那些老掉牙的事,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郭城宇注意到这栋小楼后面多了一排大棚,挺纳闷地问:“那块地让谁包了?” 池骋淡淡回道,“没让谁包,是我找人搭的。” “里面种的什么?”郭城宇问。 “韭菜。” 池骋种菜郭城宇不觉得稀奇,毕竟他以前待在郊区,活得和退休老干部似的,什么农活儿没干过?郭城宇早就见怪不怪了。可池骋种的是韭菜,郭城宇就无法理解了。 “你不是不吃韭菜么?”郭城宇问。 池骋随口一说,“现在吃了。” 郭城宇眯缝着眼睛打量了池骋很久,人还是那个人,眼神还是那个眼神,戾气没有减掉半分,可就是看着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还真是变了。” 说完这句话,郭城宇先上车走人了。 …… 我擦,这就表示他也知道了呗? 刚子光是一愣,而后顺顺胸脯,应该没我什么事了……正想着,池骋那道阴鹜的身影晃入视线,瞧这状态,貌似不太乐观啊! 池骋上车后坐在驾驶位上,不说话,也不启动车子,大手把玩着那颗木蛋,来来回回地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子清了下嗓子,“你知道了?” 池骋自然明白刚子所谓的“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没理他这茬儿。 刚子好心劝池骋,“你不是一直想找机会虐他么?这正是个机会啊!你想想,他刚一出去就四处勾搭,不用咱们下套就送上门了,多好的事啊!” 池骋斜睨着刚子那张因为他的“宝儿”要受罪而眉飞色舞的脸,终于撬开金口。 “就是你下的套吧?” 刚子惊了,“你说什么?” 方向盘在池骋的重压下摇摇欲坠,一声粗粝的质问震得刚子心肝乱颤。 “就是你创造的机会吧?就是你把那女的安排到那个航班的吧?” 池骋不依不饶的,“哪有这么巧的事?想让他干坏事他就干了,还和你当初的想法不谋而合!行,这事办得挺漂亮!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一旦成了,第一个虐的就是你。” 刚子这顿揍挨得真冤。 池骋心里明镜似的,这事就是吴所畏自个儿挑起来的,和刚子没有任何关系,可他就是心里有气,为什么啊? 明摆着么!刚子的某些话他不爱听了。 什么叫“好事”?他挨打就是好事?我们家“宝儿”招你惹你了?他就是再不听话,再欠抽那也是我的事,我虐我疼我乐意,谁让你幸灾乐祸的?再说了,手欠和乱勾搭哪个性质严重?我宁可把这只手剁了,也不想让他勾搭别人啊!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池骋把大半的火泄在刚子身上,等再朝吴所畏下手的时候,就没那么重了,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 …… 池骋给吴所畏定了一间豪华套房,坐在阳台上就能吹海风,感觉很舒服。只不过一个人吹,多少会有些单调乏味。 白天心浮气躁,晚上静下来,才发现池骋一直没给他打电话。 自打把朋友的号码告诉他之后,池骋似乎就不再管他了。 吴所畏白天一次又一次地看手机,是盼着能和白富美多来点儿小火花;现在一次又一次地看手机,心里盼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关心。 手机终于响了,吴所畏心尖微颤。 看到是白富美的号码,不知怎么的,乐不起来了。 白天害怕池骋发来短信,晚上害怕短信不是池骋发来的。 也许只有到夜深人静,才知道哪个仅仅是追求刺激,哪个才是动了感情的。 所以吴所畏特好奇,什么内容能撬开池骋那块千年硬石头。 点进去,等一会儿,网速不太给力,照片一条一条地加载出来。 先是小卷头,然后是两道剑眉,接着是黑亮的眼珠,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等到整个眼都露出来,吴所畏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我滴妈啊! 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么? ☆、136那你等着吧! (3484字) 这下,吴所畏也不敢坐等池骋的电话了,主动打了过去。 等待接通的过程中,心跳飚的很猛。 镇定,一定要镇定,你越是慌张,越显得你心虚,没事也整出事来了…… 心平气和地和他解释,这仅仅是个偶遇而已,是那个女的一厢情愿,我压根没这个意思。 电话通了 ! 解释的话破口而出,“这仅仅是个艳遇。” 沉默了片刘,吴所畏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说错了一个字。 这个时候更不能慌张了,理直气牡的告诉池骋,“刚才是我口误,其实我想说的是偶遇,不是艳遇,你别误会。” 池骋比他乏镇静的说,“你不如告诉我,你只是读错音了,那个字念偶, 不念艳。” “对,对! ”回得掷他有声的。 还对?池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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