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吧!” 吴所畏好心把一个包子递到孟韬手上。 不料,孟韬将包子扔到地上,故意拍了拍手,一副嫌恶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宁可饿着,也不会吃你碰过的东西。” 吴所畏阴测测的目光打量了孟韬一眼,然后拿起饭盒,幽幽地说,“钱都花了,不吃岂不浪费了?” 孟韬开口,“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我吴总经理是远近闻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我花了钱的东西,容忍不了一点儿浪费。既然你不‘吃’我碰过的东西,那就‘穿’吧!” 说完,三荤一素的炒菜,外加一碗汤,全都泼在了孟韬身上。 孟韬的怒气可想而知。 但他不骂不闹,就那么直挺挺地坐着,嘲讽的眼神盯着吴所畏。 “你的撒泼行为,出卖了你师父对我的无能为力。” 吴所畏瞬间暴怒,行!你有骨气!你处变不惊!我没那个耐心,也没你那份定力,老子就是要打你!你就是再拿眼神挤兑我,再拿你的精神胜利法刺激我,老子也照打不误!! 噼里啪啦!拳头、脚丫子一通招呼,要不是身有不便,不打到头破血流都不算完。 …… 结果,白天活动量过大,晚上还得加班加点,吴所畏坐在写字桌前玩命打哈欠。 “别忙了,赶紧睡觉。”池骋说。 吴所畏强撑起精神说,“不行,这个东西必须整理完,明天急着给人家送过去。” “我给你整理,你睡觉去吧。”池骋说。 吴所畏摇头,“新产品样式太多太复杂了,有一些我都记不住,你肯定整理不了。” 说完,继续奋斗。 结果,池骋撒泡尿的工夫,吴所畏就趴在写字桌上不动弹了。走近一瞧,睡得那叫一个香,薄唇微微张着,就差吹俩气泡了。 池骋想起吴所畏这段时间的劳累,昨晚还那么修理他,眉宇间泛起一抹心疼之色。 他哪知道,吴所畏就是为了折腾别人,才把正经事耽误了。 池骋把吴所畏抱到床上,自个儿坐在写字桌前翻那些杂七杂八的资料。 小醋包从旁边的房间钻出来,看到这屋的灯还亮着,就呲溜呲溜爬了进来。平时这个点,池骋卧室的灯都关了,一般灯一灭,小醋包就很自觉地爬回自个儿的屋。但是回去之前,他总要和吴所畏腻歪一下的。 今儿看到灯亮着,大概以为吴所畏还醒着,又爬到他的床上闹腾去了。 池骋斜了它一眼,沉声命令道,“你哥睡着了,别在他那闹了,到干爹这来。” 于是,二宝很听话地爬下床,扭着身子攀到了池骋的肩头。 因为对吴所畏公司新研发的产品不熟悉,还有平时一直是吴所畏亲力亲为的极为琐碎却又容不得半点儿差错的一些工作,池骋几乎很少过问,导致吴所畏只需半个钟头就能完成的任务,池骋整整翻了半宿的资料。 小醋包就伏在干爹的肩膀上睡了大半宿。 早上天还没亮,吴所畏就醒了,着急忙慌地下床,走到写字桌前一看,需要整理的文件已经打印好放在写字桌上了,检查一遍准确无误。 大松一口气,又抱着池骋睡了个回笼觉。 早上,池骋给吴所畏的屁股上药的时候,吴所畏刻意提醒了一句,“今天多给我抹点儿吧。” 池骋手一顿,问:“为什么?” 吴所畏哪敢提那个艰巨的任务?只能把脸闷在床单里不说话。 害池骋以为自个儿下手太狠,让吴所畏疼得受不了,才忍不住让他加药的,结果白心疼了好几天。 这几天,郭城宇一直住在诊所,姜小帅平时回家住,现在也被郭城宇强行扣留在诊所过夜。但两个人不睡在一个房间,达是郭城宇可以留在这过夜的唯一条件。姜小帅就睡在里面的卧室,郭城宇横在外面的沙发上。 每天晚上,姜小帅都要起夜,郭城宇一听到卫生间传来的水流声,心里就像有蚂蚁在爬,痒得难受。 可每次看到姜小帅迷迷瞪瞪地从卫生间走出来,顶着杂乱的小卷毛儿慢吞吞地挪到门口,都要停顿片刻,看一眼自己,才会推门进去。郭城宇又不舍得真把他怎么样。 这天半夜,姜小帅又去了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郭城宇的小腹狂躁得难受,便从沙发上坐起来,起身去阳台抽烟。 结果,姜小帅回头瞧见郭城宇不在,突然就慌神了。也不开灯,就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逛来逛去,最后晃荡到阳台,撞到正要转身进屋的郭城宇。 姜小帅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神中的惶恐逐渐褪去,渐渐化为淡然。 就这样一个清晰的转变过程,让郭城宇胸口一紧,猛地把姜小帅搂在怀里。 “帅帅,别怕,我在呢。” 姜小帅从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因为郭城宇在身边,而觉得无比安心。 郭城宇用手顺了顺姜小帅的头发,不小心触碰到后脖颈,才发现上面全是冷汗。这一刻,郭城宇才意识到,孟韬给姜小帅带来的心理阴影,绝不仅仅是欺骗和背叛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姜小帅还没醒,吴所畏的车就停在了诊所门口。 郭城宇没让他进门,而是把他拦在了门外。 “干嘛来了?”郭城宇问。 吴所畏气汹汹地说:“把那傻逼给你送过来了,耽误我工作不说,还尼玛憋了一肚子气!这货忒难伺候了,软硬不吃,恕我能力有限,还是交由您处置吧!” 郭城宇问,“人呢?” “塞后备箱里了。” 说着走到后面,刚要打开后备箱,被郭城宇按住了。 “甭开了,懒得瞅见他。” 吴所畏纳闷,“不开后备箱怎么把他抬出来啊?” “把他抬出来干什么?” “不抬出来怎么放你这?” “我说过要把他放我这么?”郭城宇吊梢眼微微眯起。 吴所畏倒竖双眉,指着郭城宇的鼻子问:“你丫什么意思?” 郭城宇攥住吴所畏的那根手指,轻笑道:“我什么意思你还听不出来么?这不收他,您从哪弄来的运回哪去。” “嘿!”吴所畏挽起袖子,“你丫坑我是吧?费劲巴拉地给你弄过来,你丫竟然要退货!我不管,你不收我找小帅去!反正这人我是不要了,爱给谁给谁!” 刚要闯进去,被郭城宇一把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这事你绝对不能和姜小帅提一个字!” 吴所畏怒瞪着郭城宇,咬牙切齿,“你丫真黑!为了让我师父投靠你,竟然瞒着他,让他担惊受怕!不行,我要把真相告诉我师父……”说着就朝里面大喊,“师父,小帅,小……” 被郭城宇捂住嘴,拖到十几米开外。 “你要敢透露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是岳悦前男友的事兜出来。” 一听这话,吴所畏脸都绿了。 “你丫真阴!”吴所畏磨着后槽牙,“我算看透你了!等把这个祸害除了,你就是想和小帅在一起,我也在中间挑拨离间。” 郭城宇满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先把自个儿心里的小祸害除了吧!那个不除,能不能挑拨离间,可就不是你说了算了。” 吴所畏怒火攻心,却不敢喷出来,只能忍气吞声,打道回府。 ☆、143 他到我这就是个死。(3040字) 刚拒绝完吴所畏,郭城宇就给李旺下了道命令,迅速飞到上海调查孟韬的底细。 “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今年三十一岁,二十八岁结婚,娶了一个比他大了十二岁的女人,三年不到婚姻破裂,现在一家外企担任市场经理。”郭城宇念叨了一遍。 “傍富婆啊!”李旺感叹了一句,“一看就像个吃软饭的。” 郭城宇的脸色阴睛不定,手指轻敲着桌面,淡淡说道,“就因为这一点,姜小帅不至于恨他到这个份上吧?” 李旺点头认可,“那是,G迫于社会压力结婚的多了,有胆儿出柜的是少数。” 郭城宇还等着李旺继续说下去,结果李旺就那么打住了。 照理说李旺这次去上海调查,花了不少心思,动用了多层关系,不应该就搞来这么一点儿毫无意义的东西。郭城宇一看李旺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准没好事。 “我听说孟韬在结婚前和姜小帅有过一次激烈的冲突,这次冲突是导致他们最终分手和孟韬闪婚的导火线。”郭城宇盯着李旺问,“你知道是什么冲突么?” 李旺脸色变了变,在郭城宇的目光逼视下,还是老实点头。 “俩人确定关系后,姜小帅为了和孟韬在一起,回上海待了四年,期间两人感情一真都很好。真到孟韬结婚前夕,突然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让孟韬对姜小帅心灰意冷,果断甩了他,和现在的前妻结婚。” “说了一堆废话!”郭城宇语气狠戾,“我他妈就想问你,姜小帅到底怎么着了,孟韬才一脚踹了他!” 李旺目光暗了暗,艰难地开口。 “他……让人轮了。” 郭城宇的脸在那一刻陡然巨变,这么多年了,李旺除了在郭城宇和池骋正式闹翻的那一天,看到过他这样强烈的情绪变化,其余时候都是一副淡然的神色。 房间的空气似乎被抽干,无端让人窒息。 一段长久的沉寂过后,郭城宇静静地开口。 “当初参与的人都有谁?” 李旺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抽出一叠资料,放到桌子上。 “一个不落都在这。” 说完,又把手伸向夹层,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郭城宇。 郭城宇抽出里面的照片,全是孟韬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照片的日期显示两年前,也就是孟韬结婚后没多久,他就和姜小帅以外的男人勾搭上了。 李旺静静说道,“这个男人就是姜小帅的哥们儿,平时和姜小帅走得特别近,孟韬和姜小帅分手之后,他也和姜小帅断绝了来往。所以我觉得,那次轮奸是有预谋的,而姜小帅也是知情的……” “你的意思,是这个男人策划的?”郭城宇问。 李旺谨慎地开口,“现在除了这个男人,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他应该是在姜小帅和孟韬分手前,就已经介入到他们之间,为了彻底破坏他俩的感情,才想出这么一个损招儿。” 郭城宇保持沉默。 “你知道,孟韬有严重的洁癖,他要是看到那么肮脏的场面……” 李旺说不下去了,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把“肮脏”这个词用在郭城宇曾涉足的领域里。就像郭城宇也没有想到,那样一种令他见怪不怪的场面,也会有一天让他光是想想就肝胆俱裂,痛心疾首。 李旺试探性地问,“现在应该把孟韬从吴所畏那弄出来了吧?” 郭城宇表现出了极强的忍耐力。 “不。” “还留在他那干嘛?”李旺都着急了。 郭城宇说,“池骋还没发现他。” 李旺恍然大悟。 郭城宇又说:“这人到我这,就是一个死。” 已经饿了五天,今天吴所畏来送饭,孟韬破天荒地没有扔出去。 然后,吴所畏蹲在他对面,美滋滋地瞧着他。 “嘿,受不了了吧?” 孟韬硬撑着一身的傲骨,即便因抵挡不住饥饿而忍受嗟来之食,都端着那股不屑一顾的姿态,任吴所畏在耳旁嘲讽,鸟都不鸟他一眼。 吴所畏和他磨了五天,急性子都磨没了,也不朝他发火,直接把馒头抢过来扔到地上,用鞋踩着碾来碾去,直到馒头彻底被灰尘包裹住。 然后,用一根棍插起来,捅到孟韬嘴边。 “吃吧。” 孟韬阴鹜的目光盯着吴所畏看了一会儿,吴所畏见他迟迟不张嘴,佯装着把馒头撤回来。结果孟韬猛地攥住那双筷子,忍着极大的屈辱将馒头拔了下来,塞进嘴里。 吴所畏笑得这叫一个坏啊! 结果,孟韬吃完了,还发表了一番感慨。 “人在什么地方就得干什么事,不是任何地方都适合讲卫生的,比如茅房,再干净的人进去也得排便,再比如当着你的面,苍蝇就得自觉变成屎壳郎,想吃饭是不现实的,经你手触碰过的东西,和大便没什么两样。你就是不把馒头踩地上滚,我吃着一样恶心。” 吴所畏发现了,他每次和孟韬说话,都会激情澎湃,热血沸腾。 “合着你把我这当成公厕了?” 孟韬冷哼一声,“不然你觉得呢?” 吴所畏点点头,“行!既然你都不见外,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那天在公厕初次见面,吴爷爷我本想赏你一泡尿当见面礼,因为身体不便难以兑现,今儿补上。” 孟韬的眼中透出肃杀之气。 吴所畏刚要脱裤子,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要是当着这个贱人的面撒尿,岂不玷污了他的小金鸟?于是转过身,找了一个矿泉水瓶,哗啦啦灌了进去。 然后,脸上带着邪恶地笑,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赏你的,别嫌少。” 从脑瓜顶浇下去,一直灌进脖领子里。 即便被这样羞辱,孟韬依旧能挺着脊梁骨说横话。 “与其这在耍威风,不如劝说姜小帅忘了我,那才是对我真正的打击。可惜,你没那个本事。” 池骋陪领导出去视察,回来没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就响了。 “进。” 一个女人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她就是吴所畏那天来接池骋,在门口看黄的那个长相普通的女人。当时她和一个老头上了同一辆车,那个老头就是财政局的一把手,李局长。这个女人就是李局长的女儿,李之灵。 自打见了池骋一面,李之灵就借身份之便隔三岔五来这溜达一圈。 每次都得和池骋说两句话,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位局长千金是看上咱池公子了。尽管池骋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李之灵依旧对俩人的关系发展抱着乐观的心态。 “干嘛呢?”李之灵坐在池骋对面盯着他看。 池骋手里翻着那天花了半宿时间复印的资料,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李之灵托着腮调侃道,“你还看书呢?真没想到。” 她可是花了好几天功夫把池骋的底细摸清了,不愧是名门之后,就是见过世面,知道池骋那么多劣迹之后,仍旧视为正常现象。只不过这几天来这串门三次,池骋每次都在看书,倒让她觉得意外了。 “你不会为了我要改邪归正吧?”李之灵问。 这个逆天的问题,总算把池骋的眼皮震开了,定定地看了她半分钟,什么都不说,因为无话可说。 李之灵又问,“我爸说周末要请你到家里吃个饭,你有空么?” “再说吧。” 把书一合,提着包走人。 然后,李之灵又追在了后面,跟着池骋一起上了电梯。没人敢这么堂而皇之地跟着池骋,就她敢,所以她觉得池骋对她有意思,因为池骋没赶她。在她眼里,池骋就是那种特酷的人,谁接近他他就用杀人的目光驱赶人家。 其实,就算一群女人挤进电梯,池骋还是该看哪看哪。 ☆、144 果然比我会享受生活。 有一种行为叫蹬鼻子上脸,吴所畏就是这种行为最好的代言人。 自打那天晚上趴在写字桌上睡着,池骋帮他把剩下的工作完成之后,吴所畏就天天来这一套。只要往写字桌前一坐,用不了十分钟就把眼睛合上了。然后被池骋抱上床,等池骋从床边走开,那双黑亮的眼珠子就开始在眼皮里翻滚,透着一股子狡猾劲儿。 吴所畏的小算盘拨拉得可响了,池骋帮他“加班”,既可以让他充分得到休息,还可以遏制池某人每晚必吃的“大餐”。 以前白天是真忙,实在完不成的任务才往家带,现在闲下来了,有空的时候也不干正经事,一天到晚去库房溜达,存心把活儿留到晚上给池骋干。 事实证明,池骋比吴所畏有上进心多了。 就因为吴所畏一句“你肯定整理不了”,池骋连着看了一个多礼拜的书,把吴所畏公司之前引入的和新研发出来的产品资料背得滚瓜烂熟。 所以李之灵那天飙出的逆天言论也有一部分是对的,池骋的确改邪归正了,只不过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一个邪恶的小人精子,把自个儿改“正”了。 连着一个多礼拜,吴所畏每天都能轻轻松松入睡。 精神头儿养足了,觉睡饱了,这两天吴所畏被抱上床,心里没那么窃喜了。掰着手指头算算,一个多礼拜没被“棍棒”伺候了,有点儿皮痒痒了。 于是,今天吴所畏特意在公司把任务完成,两手空空地回了家。 吃完饭,主动问池骋,“要不要一起洗澡?” 池骋说:“我等临睡觉再洗。” 吴所畏说,“今儿又不用你打夜班了。” “我习惯晚睡了,你先去洗吧。” 吴所畏不好再说什么,独自一人去了浴室,洗澡的时候把小金鸟洗得硬邦邦的,按了好一会儿都没按下去,最后裹了一个宽松的睡袍走了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池骋看,屁股使劲着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结果,池骋毫无反应,特淡定地坐在写字桌前看书。 吴所畏早早地爬上了床,实在闲得无聊,玩了好几个小时斗地主,把五个号的欢乐豆都输光了,池骋还没上来。 吴所畏等不及了,一个劲地催,“早点儿睡吧,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池骋来了句,“我习惯了睡觉前干点儿什么,不然睡不踏实。” “咱可以干点儿别的啊!”吴所畏暗示。 池骋翻他的书,不给任何回应。 吴所畏撇撇嘴,真没劲,翻过身继续等,等了两个多钟头,都快迷迷糊糊睡着了,才感觉到大床一阵晃动。 把眼睛撑开一条小缝,看到池骋上了床,一下来了精神头儿,特意拍了拍池骋,提醒他,“我还醒着呢。” 池骋没表现出任何的惊喜,全然一副冷淡的神色。 “怎么还没睡?” “等你呢啊!”吴所畏说。 池骋随口一问,“等我干什么?” “等你一起睡啊!”吴所畏眼中染上点点邪光,“你说说,咱都多久没一起睡了?” 那个“睡”字咬得特别重。 池骋完全无视吴所畏的挤眉弄眼,直接躺下来,手在吴所畏的大脑门儿上揉了一下,说:“那就一起睡吧。” 然后,把灯关上了。 池骋背朝着吴所畏,身后的喘气声粗得啊,就跟躺了一头牛似的。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还是睡不着,推了池骋一下,问:“你睡着了么?” “没。” 吴所畏把池骋翻过来,自个儿又转过身去,朝池骋说:“你用手指头往我手背上写字,你来写我来猜,看咱俩默契不。” 大晚上不睡觉玩这个,是个长JB的男人都明白咋回事,池骋能不知道么?换句话说,憋了这么多天他能不想么?可想归想,该有的原则还是得有的。 你想晾着我就晾着我?想累我就累我?美得你! 池骋不仅伸手写了,而且手指划拉得特艺术,力道掌握得特合适,写的字也很给力。 吴所畏整个后背都麻了,喉咙发烫地问:“写得是‘操’么?” 不料,脑袋挨了一个爆栗子。 “想什么呢?写的是‘搡’,推搡的‘搡’。” 吴所畏既尴尬又愤怒,感觉被池骋耍了,这货一定是故意的。 这么一想,吴所畏又把池骋翻了过去,说:“我写你猜。” 池骋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吴所畏一旦把手指伸到自个儿的背上,一定是一道一簇火苗子,最后连成一片火海。 于是,池骋直接攥住吴所畏的手腕,说:“你甭写了,我直接猜你要写什么吧。” 吴所畏点头,“那你猜吧。” 池骋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大驴鞭。” 吴所畏不由地吃了一惊,我草!咋那么准呢?他咋知道我想写啥呢?就是没照照镜子看一眼,自个的脸上除了这仨字还有啥? 嘿嘿一笑,故意问:“你咋猜的?” 吴所畏以为池骋会自然而然地接一句,因为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大蛋蛋,结果池骋只是很平静地告诉他,“瞎猜的。” 一股凉风吹进了吴所畏的心窝。 他不死心,半个身子都压到池骋身上,斗胆叫一声,“干爹!” 一记淫棍砸在池骋头上,差点儿把他砸晕了。 侧头吼一声,“你丫找死吧?” 其实池骋想说,你丫是不是想让我跟你玩命啊?这个称呼能瞎叫么?知不知道叫完了后果多严重?我他妈捅烂你的心都有了,让你丫跟我发骚! 吴所畏被这一声吼逼退三尺,心里还挺不服气的。 你以为我乐意这么叫你啊?给你丫抬辈儿你还不乐意了!下回直接叫你孙子,孙子! 吴所畏没好气地转过身,不搭理池骋了。 过了半个多钟头,吴所畏心里的火去得差不多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转过身朝池骋问:“嘿,你睡着了么?” 池骋能睡得着么?那声“干爹”还在耳朵边儿盘旋着呢。 “我问你哈!”吴所畏这次挺正经的,“你说怎么整一个男的?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指的是什么方面?精神还是肉体?” 吴所畏说,“肉体,就是让他极度痛苦,但又不会危害到他的生命,整完之后还像正常人一样,不缺胳膊不短腿儿的。” “那就用刑。”池骋说。 吴所畏心里一阵阵发紧,“怎么用?” “夹棍夹兆,尿道插钢丝儿,烙铁爆菊花心……” 池骋说得不痛不痒,吴所畏听得胆战心惊,忙打断池骋,“别,这些忒血腥了,有没有轻一点儿的?” “轻一点儿的……”池骋琢磨了一下,“那就电棒吧。” 吴所畏貌似在黄片儿里经常见到这玩意儿,皱皱眉说,“会不会适得其反啊?我看有些人用着还挺爽的呢。” “你说的那是按摩棒。”池骋的眼珠红得有些不正常,“我说的是电棒。” “有什么不一样么?”吴所畏面露疑感之色,“不都是通电的么?” 池骋的手指在床单上抠出一个深窝儿,幽幽地说:“电流不一样。” 吴所畏明白了,电棒的电流更强。 “那会不会被电死?被电的时候有多痛苦?” 池骋的呼吸起伏很明显,声音也越发暗哑低沉,“现在依然是审犯人的有力手段之一,你说有多痛苦?把生殖器连上电极,两分钟能出三斤汗,而且不会昏厥,你可以想想这种滋味……” 吴所畏光是听听就出了一身虚汗,更甭说亲自施行了,果然这种事还是留给郭城宇去干吧,他多撒几泡尿算了。 刚要强迫自个儿镇定下来,池骋那边就开口了。 “为什么问我这个?” 吴所畏忍不住一激灵,以为池骋看出点儿什么了,结果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池骋狠狠压在身下。心里不由地想道:真邪门儿了,刚才自以为是地挑逗了半天,他没反应,结果正经八本和他聊了几句,他倒来劲了。 …… 第二天是周六,当了一个多礼拜的代理老总,池骋觉得他有必要去吴所畏的公司看看了。瞧瞧这位平时都忙什么,把活儿都横到家里干了。 池骋刚一进公司,里面说笑的,聊天的,开小差的……通通一副驼鸟状。池骋径直地走进吴所畏的办公室,打开他的电脑,搜索他的浏览记录。 都删了。 删了也没事,池骋有法子找出来。 不到十分钟,池骋就把吴所畏偷偷摸摸瞧的那些东西给翻出来了,无一例外都是暴力的。各种整人的法子,各种虐待的损招儿,通通搬上屏幕。 池骋把手从鼠标上挪开,闭目深思,吴所畏怎么会关注这种东西?他有这个癖好?昨晚吴所畏和他聊起这个的时候,池骋确实这么想过,但经过一宿,这种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别说这些重口味的,就是一根情趣蜻烛,都能把吴所畏吓出个好歹来。就说昨晚吧,池骋刚把那根蜡点上,吴所畏就钻到拒子里,把柜子门一锁,怎么敲都不开,直到那根蜡烧完了,才给哄出来。 就这胆儿,还敢关注这些东西? 等吴所畏的秘书进来,池骋问,“你们总经理最近都忙什么呢?” 秘书每次和池骋说话都特别谨慎,“就是忙公司这些烂七八糟的事啊!” “有没有侧重点?”池骋问。 秘书说:“侧重点就是建厂的事。” 池骋虎眸微敛,再问,“他平时除了去新厂,还有哪些地方常去?” 这可难倒了秘书,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总算想出个模糊的答案,还是用疑问的口气说出来的。 “地下仓库?” 五分钟后,池骋进了地下仓库。除了堆得满满当当的货物,还有一排脚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发现了,通往档案室的这条路,貌似被踩得挺狠啊! 大锁咔咔响,门砰的一声开了。 孟韬眯着眼睛往门口瞅。 他手上带着手铐,脚上带着脚链,身上一丝不挂。不是吴所畏给扒光的,也不是他想脱,因为那身衣服实在太臭了,熏着还不如冻着。 池骋定定地注视着他,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果然比我会享受生活,我都没敢养性奴呢。 ☆、145 爷爷和孙子 孟韬看着池骋,隐隐间感觉来者不善。 “你是谁?”张口就问。 池骋在孟韬对面站定,淡淡说道:“验货的。” 这里本来就是地下仓库,之前来过几个验货的,孟韬还听到他们在外面聊天,只不过没人会推开这一道门。既然池骋进来了,那就证明他不是验货的,要么是来瞧热闹的,要么是来找不痛快的。 “货在外面。”孟韬说。 “我从不验死货,只验活的。” 池骋的语气很平淡,可带给孟韬的心理威慑力却比吴所畏的怒吼来得凶猛得多。被池骋的一双眼睛注视,孟韬的那张嘴想毒都毒不起来,只能勉强保持镇定。 “看来这两年,姜小帅学了不少本事,傍了这么多狠角,个个要替他出头。” 池骋像是没听见一样,接着自个儿的话往下说。 “我只是来验货的,看看我们家那位是赔了还是嫌了。” 说着,一只脚勾起地上的铁链子,鞋底儿横扫过孟韬的头皮。孟韬还没反应过来,一根铁链子直接绕过他的脖颈,再被池骋的脚腕一勾,整个人直接被掀翻在地。 吴所畏在开车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了秘书的电话。 “吴总经理,你快点儿回来看看吧,池少发飙了!”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 秘书语气焦急地说,“我也不太清楚,池少去了地下仓库,貌似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进了档案室。然后池少就把门一关,在里面审那个人。后来几个验货的进去,听到里面鬼哭狼嚎的,全都给吓出来了。” 一股强电流刺入吴所畏的大脑皮层,瞬间烧死了几百根神经。 草,怎么会这样? 等到了公司门口,吴所畏屁股底下的坐垫都让汗浸湿了。 “池骋呢?”吴所畏朝秘书问,“还在地下仓库么?” 秘书点点头,“是啊,现在没人敢进去,那惨叫声太吓人了。” 吴所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 “行,我去看看。” 抬脚刚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朝秘书叮嘱道,“找两个人看着门,别再让人进去了,影响不好。” 秘书忙不迭地点头。 吴所畏怀揣着一颗抖动不安的心朝地下仓库走去,心里默默地祈祷,千万不要误会啊!那可不是我包养的小三,那是姜小帅的前男友,郭城宇的情敌,我只是代为保管!! 刚把地下仓库的大门缓缓拉开一条小缝,吴所畏就被那刺入耳膜的嚎叫声吓破了胆儿。就像养肥待宰的老瘟猪,在主人菜刀的追捕下,发出的那种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再联想到孟韬的身上,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这么毫无形象地哭嚎,其受虐程度无法想象。 从仓库门口到档案室的这条不足二十米的路,吴所畏不知走了多久。 嚎叫声自发出就未停歇,随着距离的缩短愈演愈烈。 门是开着的,吴所畏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推开一条缝,透过这条缝往里面看。 事实证明,真正的虐人高手根本无需准备任何道具,就近的所有东西都可以为他所用。两根铁链子几块砖,就能把一个桀骜不驯的爷们儿折腾得连连求饶。 同样是栓人,吴所畏把铁链子栓在了孟韬的手和脚上,池骋却把铁链子拴在了孟韬的手指和脚趾上。 孟韬两侧手脚的拇指被从身后捆扎在一起,就像年画上的那只鲤鱼,面朝下悬吊起来,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这四个脚趾上。不仅如此,池骋还用吊货抛的钩子钩住孟韬的鼻子,强迫他仰起头来。 在空中摆出这么高难度的姿势,用不了五分钟,人就已经大汗漓淋,痛苦不堪。 可池骋还觉得不够,他用另六条铁链子绑住孟韬的肉蛋,下面依旧挂个钩子,不钩别的,就钩秤砣,一个连着一个,五斤十斤二十斤,全靠两颗蛋拽着。 别说孟韬这把软骨头,就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也得嚎得背过气去。 “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孟韬喊得嗓子都出血了,被汗水打湿的那片地儿,一直就没干过。 池骋狞笑一声,一脚对着孟韬的门面踹了上去。 孟韬整个人在空中摇晃起来,连带着肉蛋坠着的那几个秤驼,跟着孟韬身体的晃动左摇右摆,像个老吊钟一样,“钟摆”渗出红红的血丝。 “爷爷……爷爷……” 孟韬哭得差点儿噎过去,因承受不了剧痛而呕吐不止。 吴所畏吓得腿都软了,感觉蛋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好像稍不留神就会从裤子里掉出来。尽管没见血,吴所畏依旧感受到了脆弱之地传来的撕裂声,夏说孟韬,连吴所畏都想管池骋叫爷爷了。 太狠了。 吴所畏无法想象,一个不明来路的野汉子被藏了几天,就被池骋这么折腾。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和岳悦的关系,还不得把满清十大酷刑都用上? 想到这,吴所畏的身体歪倒在旁边的墙上,又出溜到地上。最后不知道怎么站起来,又怎么魂不守舍地走出仓库的。 池骋还算厚道,给孟韬留了一口气。 这几百声爷爷没白叫,孟韬刚被放到地上,就露出一脸的孙子样儿,开始挑拨离间。 “你不觉得你被人利用了么?” 池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孟韬爬都爬不起来了,还不忘提醒池骋。 “郭城宇把我留在这,就为了激化矛盾,借别人的手来治我,他好坐享其成。” 池骋本来懒得和他废话,可一瞧孟韬这副自以为是的浪荡样儿,破天荒地献出快被捂烂了的怜悯之心,多说了几句。 “你不会真以为我是误把你当成性奴才整你的吧?” 孟韬不说话,脑门儿的汗还在往下流。 池骋从地上捡起吴所畏装尿的那个矿泉水瓶,把瓶嘴儿塞进孟韬的嘴里。 “泼个尿都要背着你往瓶里灌,也就你敢往偷情那方面想。我池骋的人,向来撑着饿不着,你就是真把自个儿当盘菜,有没有胃口吃还是个事儿呢。” 孟韬连吐出瓶嘴儿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闭着眼喘粗气。 池骋用平常得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告诉他:“我整你,不为别的,就因为你累着我们家那位了。” 说完,哼笑一声,抬脚走了出去。 可惜,池骋对孟韬说的最后这几句话吴所畏没听见,他从地下仓库出去之后,开着车一路狂奔,最后竟发现天下之大,找不到一处安身之地,无奈之下又去了诊所。 姜小帅正在午睡,郭城宇坐在他的床边,盯着他瞧了半天。 吴所畏刚要进去,被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粗着嗓子问:“干什么?” 吴所畏傻眼了,从哪冒出来这么多保镖啊?难不成这地方租给别人了?不会吧,里面的药架、诊台还在呢……”正想着,郭城宇走了出来。 “快让我见见我师父吧。”吴所畏一脸急迫。 郭城宇提防地看着吴所畏,“见他干嘛?” “我现在特别需要他!”吴所畏眼泪吧嗒的,“我受打击了。” 郭城宇毫无同情之心,直接把吴所畏的身子转向门外,“您该干嘛干嘛去,添什么乱呢?我刚把帅帅哄得高兴一点儿,你可别给他添堵了。” “不行啊,我现在没他活不了啊!他就是我的精神动力啊!”吴所畏一脸苦楚。 郭城宇铁了心了,“去去去,一边玩去。” 吴所畏恼了,“郭城宇,你还敢跟我犯横?你丫耍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说,你把孟韬扣我那,是不是为了挑拨离间?” 郭城宇捂住吴所畏的嘴,威胁道,“你丫再敢多一句嘴,信不信我把你和岳悦的事兜出来?” 吴所畏恨恨地拽开郭城宇的手,说:“有本事你兜去啊!爷已经做好送死的准备了,来这就为了多陪我师父几天。” 说完又往里挤。 郭城宇刚要把吴所畏扛起来塞进车里,就听到身后一声质问:“干嘛呢?” 吴所畏大喊一声,“师父!”姜小帅心里一阵激荡,光是看到吴所畏这张脸,心情就好了一大半。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门口,不由分说地将吴所畏拽进来,狠狠地抱住他。 “我他妈都快想死你了!”姜小帅热泪盈眶。 吴所畏也是激动不已,好像有了姜小帅,啥都不怕了。 郭城宇阴着脸杵在一旁,一个没哄好,又来一个,以后这改叫难民营得了。 ☆、146 吐露真言。 吴所畏一来,郭城宇彻底受到冷落,最明显的就体现在睡觉方面。郭城宇在的时候,姜小帅从不让他进卧室,现在吴所畏来了,俩人直接睡一张床。 这还不算,吴所畏直接对郭城宇说:“今儿用不着你了,你回去吧!” 要不是瞧姜小帅刚有点儿好转的脸色,郭城宇真得把吴所畏五花大绑卖到小野店去。 好久没有睡在一个被窝,吴所畏和姜小帅都失眠了。 “你说他走了么?”吴所畏问。 姜小帅淡淡地,“你问的是谁?” 吴所畏看着天花板说:“郭城宇啊!” “我哪知道?” 尽管这么说,可姜小帅心里很清楚,郭城宇一定在外面。他睡觉很轻,一点儿动静都能把他吵醒,诊所的外面直对着马路,一宿不知要过多少辆车,所以姜小帅很少在这睡。 这两天晚上频频醒来,每次都要听到外而传来的轻微鼾声和翻身摩擦沙发皮的动静才能再次入睡,所以姜小帅对这个声音很敏感。 吴所畏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幕,翻身抱住了姜小帅,黑幽幽的目光注视着他。 “小帅,我可能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姜小帅隐隐间已经觉察到了什么。 得到姜小帅默许,吴所畏才继续往下说。 “你的前男友,没准……被池骋整死了。” 姜小帅身形一僵,惊愕的目光射向吴所畏。 “被池骋?” 吴所畏欲言又止。 “怎么会被池骋?”姜小帅想不通。 吴所畏只好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姜小帅,顺便问了一句。 “小帅,要是池骋一失手,真出了点儿意外,你不会怪他吧?” 姜小帅斜了他一眼,“闹了半天你是怕我报复他啊?” “不是,不……”吴所畏急忙解释,“我就是怕你因为这件事,心里有什么阴影,然后咱俩的朋友也没得做了。” 姜小帅倒是比他还看得开。 “放心吧,池骋和郭城宇都是狠角,都有一手折腾人的好功夫,尺度拿捏得相当精准。就是折腾到濒死地带,也得把最后一口气留下,他们犯不上牵扯一件命案。” 这一点,吴所畏深有体会。 他也是后来听刚子说的,那个当街羞辱过他的富二代,岳悦的前前男友王震龙。就因为骂了池骋一句,路上遭遇车祸,当时送到医院已经断气了,还是被心肺复苏术抢救过来。现在高位截瘫,终日在轮椅上过活。 两个人相继沉默了一阵,吴所畏再次开口。 “小帅,为什么孟韬一口咬定你忘不了他?” “我当然忘不了他。”姜小帅说,“我恶心他一辈子。” “为什么?” 到了这份上,姜小帅也没瞒着的必要了,人都已经找来了,那点儿烂事早晚得捅出来。与其让人家在背后嚼舌头根子,还不如当着自己面唏嘘一把。 “你真想听?”姜小帅确定了一下。 吴所畏点头,“我早就想听了。” 姜小帅运了一口气,把当年的那些事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 这一次的倾诉衷肠,给吴所畏带来的心理震撼,比池骋的那一次,要凶猛得多得多。那次吴所畏听完还哭了,这一次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他无法想象,姜小帅这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小帅,当时特疼吧?”吴所畏讷讷地问。 姜小帅如实回答,“没感觉,是迷奸的,我完全丧失意识。” “那你醒来呢?很痛苦吧?” 姜小帅依旧摇头,“我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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