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干二净么?” 池骋开口,“让我无法忘怀的不是你这个人,是你当初的背叛和诀别。” 一句话,让汪硕瞬间飙泪。 “你对他的爱永远那么呵护备至,对我的伤害永远这么不留情面。” 池骋说,“由爱生恨,但是恨的太深了,就再也萌生不出爱了。” 汪硕点头,“那好,我最后求你一件事。” “说。” “你站在这,明明白白告诉我,你不爱我了。” 池骋反问,“这话一定要说出来你才明白么?” 即使池骋的话说到这份上,汪硕依旧很坚持。 “我就要你亲口说,只要你说了,我现在立刻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此生不复再见。” 池骋没开口。 汪硕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 “你就这么说,汪硕,我池骋不爱你了。” 池骋一个字没说,转身走了。 ☆、180 暗号 吴妈出院了,吴所畏又回到公司上班,晚上依旧回家陪老妈。 姜小帅一听说吴所畏回到了公司,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 “你妈情况怎么样了?” 吴所畏笑着说:“挺好,病情基本控制住了。” “上次我去医院看你妈的时候,就觉得比刚住院那会儿精神多了,这种病老待在医院也没好处。医院那种环境,没病也磨出病来,心情好比吃什么药都管用,没事多陪陪老太太。” 吴所畏点头,“我每天晚上都回家住,我妈现在跟小孩似的,非得我哄着才能睡着呢。” “小小孩,老小孩么。” 姜小帅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 吴所畏把办公室的东西归置了一下,虽说每天都有人来这收拾,但总归是自个的房间,有些地方还是得自个整理才觉得放心。 正在翻抽屉,突然又看到那张密着的光盘了。 拿出来瞅了两眼,和姜小帅说:“我还是觉得这张光盘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姜小帅问,“你不是看了很多遍了么?连两人睡觉的呼吸频率都快背下来了吧?” “可我老觉得漏了点什么。”吴所畏说。 姜小帅叹了口气,“因为你想看到汪硕和郭城宇出事那天晚上的录像,但是这里没有,所以你就觉得漏点儿什么,事实上你都看了。” “你说,我是不是没拷贝全啊?” 姜小帅龇牙,“你问谁呢?我都没看过原版光盘。” 吴所畏纳闷,“可我明明都复制进来了。” “行了,甭倒腾这些东西了。”姜小帅按住吴所畏的手,“我和你说点儿实在的。” “什么实在的?”吴所畏问。 姜小帅坐下来,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说:“那天郭子去找过汪硕了,俩人就当年的问题展开了会谈,汪硕基本已经承认当初背叛池骋的动因是郭子,关于他俩有没有干过那档子事,汪硕没有明确表态。” “你这不等于白说么!”吴所畏思忖了片刻,又说:“那郭子呢?他也是当事人啊!睡没睡他自个还不知道么?” “那天他醉了,醉得什么都不知道,等醒过来都完事了。”姜小帅说,“他倒是一口咬定自个没干,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吴所畏沉默不语。 姜小帅又说:“你说这个汪硕怎么想的?他要是没干,干嘛不趁现在澄清?兴许池骋听了之后,还能对他留有几分好感。” “他自个说没干,郭子也说没干,问题是池骋信么?”吴所畏说,“这和我以为色盲的事被汪硕黑有什么区别?” 姜小帅听得稀里马虎的,“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当然有了。”吴所畏说,“你想啊,我知道小圆蛋上的字是汪硕写的,可我为什么不能和池骋说?以为事出在我身上,我是被告人,我自个证明的话有法律效力么?同理,郭子是同犯,他的话有法律效力么?” 姜小帅恍然大悟,“也对啊,况且这事事他主导的,他再怎么辩解都逃不了干系,说了等于白说,说不定还罪加一等。” “所以么!”吴所畏暗暗磨牙,“这小子就想借我的手查出真相,由我来宣读证词。作为敌对一方,我的话多有说服力。” 姜小帅瞪眼,“那你还帮他?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我不管。”吴所畏认死理儿,“这事我不知道也就得了,一旦让我知道了,就得刨根问底儿,把真相扒出来。” “你去哪查啊?”姜小帅说,“出事的酒店都拆了,老板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即便他没跑,七年前一个包厢里面发生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汪硕那肯定有证据。”吴所畏目光笃定。 姜小帅反驳,“他有证据早就拿出来了,他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存心累你的。这叫心理拖延战,时间久了,这事老没个结果,你肯定得患上精神疾病。相信我,我是大夫,我还有亲身经历。赶紧把这事撂下,该干嘛干嘛,不然你就亏大了。” 吴所畏又犯轴,“他一定有证据,只是不到时候,到时候他一定就会亮出来。” “真到那时候,你就彻底让他套进去了。”姜小帅说。 吴所畏目露精锐之色,“谁套谁还不一定呢。” 姜小帅心里压抑了一会儿,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池骋找过汪硕了,他跟你说没?” 吴所畏眸色一沉,“这事他能跟我说么?” “应该就是为了汪硕黑你的事,池骋找汪硕算账去了。”姜小帅说。 吴所畏问,“结果呢?他把汪硕怎么着了么?” 姜小帅轻咳一声,说:“好像……没。” 吴所畏猛地用盖章在文件上戳了一下,血红血红的大印子。 “我就知道!” 说完,把印章一撇,气汹汹的拿着文件走到楼下,塞到林彦睿手里。然后冲进卫生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心情平复了一些才走出来。 “吴总,外面有人找。” 吴所畏走到公司门口,看到汪朕的车,小心脏扑通扑通一阵乱跳。 “看见没?”小声和姜小帅说,“那就是我偶像。” 姜小帅眼球爆裂,“这种爷们儿谁敢搞啊?” 吴所畏走过去和汪朕打招呼,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本以为是汪硕,结果走出来一个六七十岁的外国老头,上来就给吴所畏和姜小帅一个熊抱。 进去之后,汪朕和吴所畏说:“这是我在国外结实的一个朋友,他是胰腺肿瘤方面的专家,我听说了你妈的情况,就让他帮忙过来看看。” 吴所畏相当感到,起身和老专家握手。 “太不好意思了,还麻烦您从国外跑来一趟……” 姜小帅捅了吴所畏一下,“用英语说,人家听不懂。” 吴所畏使劲凑了俩单词,就再也憋不出来了。 汪朕代替吴所畏对老专家表达了一下敬意。 姜小帅也是个医生,自然对老专家很好奇,就用拗口的英语问了老专家的名字。 老专家很和气地告诉了姜小帅。 汪朕和吴所畏说:“他刚下飞机,我得先带他回去休息,你不着急吧?” “不急不急。”吴所畏急忙摆手。 汪朕没再多说,扶着老专家上了车。 吴所畏站在车门口,定定地看了汪朕一会儿。 “为什么要帮我?” “举手之劳。”汪朕说。 吴所畏眼泪吧嗒的。 汪朕用手在吴所畏脑袋上拍了一下。 “你为什么叫吴所畏?” 嘿!咋又问这个? 姜小帅在电脑上查询这个医生的个人信息,当即大吃一惊。 “大畏你快来看,整个人是不是就是刚才那个医生?” 吴所畏看了一眼,说:“好像是吧,我看外国人都是一个模样。” 姜小帅不由的惊叹,“太厉害了,这人是享誉国际的脑肿瘤科专家啊!一年到头满世界的飞,一般的身份地位都请不到的殿堂级教授!” “这么厉害!”吴所畏也有点震惊。 姜小帅指着电脑屏幕,“你自个看啊!他上次到访中国还是领导请他过来授课的。” 吴所畏受宠若惊。 “你偶像是怎么做到的?”姜小帅问。 吴所畏猜测,“他不是给领导人做过保镖么?接触的人士应该都是权贵派,我猜他应该就是通过这些途径认识的。” “你太好命了。”姜小帅拍了拍吴所畏的肩膀,“连情敌的哥哥都给你保驾护航,你那几块板砖拍的真值,你应该感谢岳悦,没她就没你现在的春风得意。” 吴所畏心中小得瑟,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就郁闷一件事,你说我偶像他怎么老问我一个特无聊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姜小帅问。 吴所畏说,“他老是问我为什么叫吴所畏。” 姜小帅噗嗤一乐,“肯定就是喜欢逗你呗!对你有意思,觉得你这人有趣,所以才没话找话说。” 吴所畏撇撇嘴,“是么?” “难不成还是个暗号?”姜小帅嘿嘿一笑,“那他也太有职业素养了,日常生活的交流方式都搞得这么神秘。” 吴所畏不说话了。 姜小帅故意逗他,“你为什么叫吴所畏?” “一边去。”吴所畏笑着给了姜小帅一拳。 然后,美不滋的趴在桌子上,居然真的开始思考起这个无聊的问题。 我为什么叫吴所畏呢?我为什么改名了呢?因为我当时叫吴其穹,遭到前女友的嘲讽,受了刺激,决定逆袭,所以就改了这么一个振奋人心的名号…… 想着想着,吴所畏的脸色突然变了。 姜小帅也在那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两个人目光相对,全是一副惊恐状。 “他是不是知道你为什么改名?”姜小帅说出心中所想。 虽然吴所畏也是这么想的,可与姜小帅的想法不谋而合,还是让他身形一凛。 “也就是说,他知道我和岳悦的事?” 姜小帅接着又说,“那汪硕肯定也知道了。” 吴所畏一想,汪硕在这待了半年…… 半年的时间啊!什么老底翻不出来?从他第一眼见到汪朕,汪朕就问了这句话,也就是说,汪硕一开始就是有备而来。 “难道真是暗号?”姜小帅想不通,“既然汪硕知道,他为什么不揭发你?”吴所畏怔怔的。 “肯定是不到时候呗。” ☆、181求大神恩宠。 傍晚,汪朕带老专家吃了一顿地道的京菜,又陪他四处逛了逛,欣赏一下帝都的夜景。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多了,到了小鬼活动的时间,汪硕的精神头儿正足,趴在客厅地毯上,和两条蟒蛇玩得很欢实。 汪朕一进来,汪硕的脸就沉下来了。 “你干嘛去了?” 汪朕不理他,顾自去里屋换衣服。 汪硕气汹汹地跟了进来,站在不远处瞧着汪朕不紧不慢地除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精悍的身段,脸上露出膈应的表情。 “casbin是不是你请来的?” 汪朕随口回道,“是。” “你他妈到底怎么想的?”汪硕恼了,“你丫是不是我哥?” 汪朕套上休闲裤,赤裸着上半身,完美的胸肌对着汪硕的脸。 “我是不是你哥,与我帮不帮他没有直接的冲突。小事是否帮忙要看情谊,大事是否帮忙看的是道德,你对他有再大的意见,都不该转嫁到他病重的母亲身上。” “谁和你论这事呢?”汪硕急了,“我气的是你瞒着我!” 汪朕不说话,冷着脸走到外面接水。 汪硕挡在饮水机前,不让汪朕接,继续对着他骂。 “谁没道德?是我没道德还是你丫心胸狭窄?多大点儿事啊?搞得跟特务行动似得!我就是再混再不讲理,也不至于拦着你给他亲妈瞧病啊!” 汪朕把汪硕推倒一旁,继续接水。 汪硕抢过杯子不让喝,冷声质问汪朕。 “在你心里,你弟就这么没人情味儿么?” 汪朕又把杯子抢了回来,两大口喝干,再把杯子放下,转身朝沙发走去。 汪硕还追在后面呛呛。 “给你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最后还关机了。你防谁呢?防我呢?怕我搞破坏?怕我使坏心眼?我真缺德到了那种地步?汪朕,今儿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这事没完。” 汪朕不动声色地打开抽屉。 “你不说话是吧?不说话我就让妈主持公道,我要让她知道知道,她儿子为了帮外人,连自个儿亲弟弟都防着......” 啪! 汪朕直接用胶带封住了汪硕的嘴。 ....... 汪硕气得直瞪眼,拳头爆砸汪朕的头。 汪朕直接起身回屋,一副懒得搭理疯子的模样。 汪硕试着揭开胶带,可汪朕的手劲实在太大了,粘的不是一般的结实。汪硕往下揭的时候,感觉嘴边的肉都跟着撕下来了。刚揭到嘴角就疼得受不了了,冲到汪朕的房间门口,使劲用脚踹门。 汪朕不理他,相当镇定地在里面玩电脑。 汪硕砸了一会儿没劲了,又躺回客厅的地毯上,眼睛瞪着天花板,里面满满的怨恨。 大约两个钟头过后,汪朕感觉外面没有一点儿动静了,便开门走了出来。 汪硕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这么多天,头一次在晚上睡着,因为嘴被封着,不能说话,精神无比倦怠,再加上刚才折腾了这么久,眼皮累得合上了。 汪朕静静地看着地上的汪硕,他侧身蜷着,怀里抱着一条大蟒,和小时候的睡觉姿势一样。 人家说,这种睡姿的人缺乏安全感。 汪朕俯身将汪硕抱起来,朝他的房间走去。 只有睡着了的汪硕,才能让汪朕的心暂时撂在肚子里。他往汪硕的嘴上涂了一层油,待到完全溶解过后,胶带直接就脱落下来。 轻轻用手指抚去他唇边残留的胶痕。 汪硕梦呓般的哼出声。 “池骋......” 汪朕柔和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 第二天上午,casbin去给吴妈诊疗,汪硕跟着一起去的。 前期检查和商定治疗方案的时候,汪硕一直都待在车里,没下去捣乱。就给池骋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汪朕给吴妈找名医看病的事。 等汪朕和casbin有说有笑的走出来,汪硕看情况良好,才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吴所畏正巧送二人出门,看到了不远处的汪硕。 后来,汪朕送casbin回酒店,汪硕故意没跟着一起走。 吴所畏犹豫了片刻,还是朝汪硕走了过来。 “你妈情况怎么样?”汪硕关心了一句。 吴所畏点头,“挺好。” “那我就放心了。”汪硕拍了拍吴所畏的肩膀,“我就怕无意间说出伤你的话,有人再说我落井下石之类的。” “你想多了。”吴所畏温和的笑了笑。 汪硕叹了口气,“你的命还挺好,我刚往小圆蛋上写完字没几天,池骋就发现你色盲了。” “傻人有傻福。”吴所畏说。 “确实。”汪硕不得不承认,“池骋为了这事还挤兑了我一顿。” “你别往心里去。”吴所畏安慰汪硕,“他这人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话说得狠,其实心里挺不忍的。” “不用给我剖析他的性格,我比你了解。”汪硕笑吟吟的,“我让他当着我的面亲口说不爱我,他都说不出口,你说这人心有多软?” 吴所畏面不改色,“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拒绝一个真心爱我的人。” “别介。”汪硕不痛不痒,“别把‘真心’俩字套我身上,我不过是占有欲强了点儿。” “你也别总是抹煞自个儿的付出,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挺不容易,我坚信你当初没有背叛池骋,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吴所畏说。 汪硕嘲弄的笑笑,“你还真挺大无畏,我不介意你继续为我漂白,但这并不妨碍我再黑你一次。我不会感恩也不会同情,你做你的圣母,我当我的毒蛇,我们互不干扰。” “你怎么会是毒蛇呢?”吴所畏还真圣母起来了,“你都知道我和岳悦的事了,却没告诉池骋,可见你心眼儿多好。” 汪硕一副愧不敢当的表情,“我只是把主动权交给你,让你亲口和池骋说这件事。我劝你早点说,趁他对你还只是喜欢的时候,趁他会对你无节制纵容的时候,赶紧开这个口。免得等他真的爱上你,到时候你再说,就会和我一个下场了。” “谢谢你的提醒。”吴所畏说。 汪硕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吴所畏定定地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汪硕势在必得的后脑勺渐行渐远。 ....... 晚上下班,吴所畏没有回家,而是进了一家商场。 转眼又到了十一月底,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 又到了保暖内衣的热销季。 吴所畏这次进了商场,二话不说,直奔高档男士内衣专柜。挑了一条最好的羊绒裤,连价钱都不看,拿着就去柜台刷卡结账。 池骋晚上回到家,破天荒的发现吴所畏回来了。 他又趴在写字桌前吹糖人,眼神专注,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之前已经吹了几百个,摆的房间到处都是,基本上所有蛇的模型都让他吹出来了,就差小醋包一个。 吴所畏今天吹了又吹,扔了又扔,最后还是吹不出满意的模子,因为小醋包实在太漂亮了。 “今儿怎么没在家睡?”池骋问。 吴所畏说,“我大姐二姐都回来了,还有几个孩子,家里没地儿睡了,我妈就把我轰出来了。” “吃饭了么?”池骋又问。 吴所畏点点头,“吃的素馅包子和小米粥。” “我掂量掂量,看看你吃了多少。” 说着大手掐上吴所畏的腰,直接这么提了起来,而后抱着就不撒手了,咬着他的耳朵说:“五个白菜馅包子,一碗小米粥,外加半碟咸菜,对不对?” 吴所畏震惊,“你也太神了!!” 池骋狞笑一声,把吴所畏的裤腰带往上一拎,扛在肩上直奔浴室走去。 剥干洗净之后,吴所畏让池骋试试新买的羊绒裤。 池骋看了一下,说,“这个码合适。” 吴所畏问,“去年我给你买的那条呢?兜不住JJ的那条。” 池骋从枕头下面拿出来递给吴所畏。 “我试试,我要能穿就给我吧。” 池骋当即拒绝,“你想要我再给你买条新的,干嘛穿我剩下的?”实际上他是不舍得给吴所畏。 吴所畏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说:“这条裤子还好好的,我怎么就不能穿了?” 说完,站起身往上提了提,要说这条羊绒裤的质量也不错,弹性十足,池骋比吴所畏腿粗,去年穿了三个月,今年吴所畏再穿依旧紧绷绷贴在腿上。 “还挺合适,裤腿稍微有点儿长。”吴所畏自言自语地说着,又把裤裆扣子一颗一颗扣好,还用手摸了摸,说:“全装进去了。” 池骋被吴所畏这一系列可爱的举止逗乐了,虎爪直接撤掉吴所畏一条腿,让他倒在自个怀里,手抚着他的脸颊问:“干嘛非要穿我穿过的衣服?” “你穿过的衣服更暖和。”吴所畏说。 池骋一口朝吴所畏招人稀罕的薄唇上咬去。 腻歪了一阵之后,吴所畏又催池骋,“试试我给你买的裤子。” 池骋本来不想试,因为现在他就想和吴所畏肌肤相亲,试了还得脱。可架不住吴所畏那一脸期待的目光,只好先按住蠢蠢欲动的巨龙,拿起裤子往身上套。 吴所畏就趁着池骋试羊绒裤的工夫,拿起他的手机看了看。 池骋从来不删短信,汪硕给他发的那条还在,而且他看过了。 等池骋试好,吴所畏又把手机放了下去。 池骋这两条大长腿,笔直笔直地屹立在吴所畏的勉强,肌肉线条粗野刚阳,被弹力裤结结实实的包裹住,相当有料,看得吴所畏口水四溅。 猛地抱住池骋一条腿,闷头喊了声,“大神!” 池骋被吴所畏气得心痒痒,大脚在吴所畏屁股上踢了两下。 “找操是不是?” 吴所畏又拽抓池骋的那条腿,继续抱住,贱兮兮地说了声,“求大神恩宠。” 然后就被池骋安在床上,彻底“收拾”了一顿。 释放了一次之后,吴所畏和池骋倚在床头,抽颗烟休息一会儿。 “我看到汪硕给你发的短信了。”吴所畏说,“你怎么没朝我发火?” “干嘛朝你发火?”池骋一口烟雾喷在吴所畏脸上,“你又没死乞白赖地求人家给你找医生,是他资格送上门的,那么好的医生给老太太瞧病,我凭什么不乐意?” 吴所畏嘴里的这口烟也喷到了池骋的脸上。 “你对我真宽容。” 池骋淡淡说,“我不是宽容,我只是讲理。” 吴所畏开始抽闷烟了,“是呢,你对我真讲理...” “你希望我不讲理是么?”池骋眯着眼睛斜着吴所畏。 吴所畏赶忙摇头,然后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明明知道汪硕的话代表不了什么,可吴所畏就是不想把岳悦的事挑明,怕池骋原谅他又怕池骋不原谅他,好像无形中踩进了他设下的一道陷阱,宁可摔得粉身碎骨也不愿意屈膝投降。 “有话快说,我这颗烟马上就要抽完了,不抓紧时间就没机会了。” 吴所畏直接拔出池骋嘴里的烟头,放进自个嘴里狠狠吸了两口,然后把烟吹进了池骋的嘴里,同时迷倒了两个人。 ...... ☆、182风起云涌。 临下班,吴所畏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百无聊赖地摆弄那张光盘,反复插入再拔出,播放再停止。正如姜小帅所说,这件事都快成为吴所畏的心魔了,要是老“断不了案”,早晚得熬出精神病来。 拨出来之后,吴所畏心有不甘,有插了进去。 因为看了太多遍,已经没有打开播放的兴致了,吴所畏就期待某一天,当他插入的时候,可以有个隐藏的视频突然弹跳出来,就是他一直在找的“真相”,那该有多好。 隐藏的视频 …… 吴所畏顾自嘟哝着。 突然眼睛一亮,心脏狂跳。 对啊!光盘还有那么多剩余空间,里面很可能有隐藏文件啊!吴所畏异常激动地滑动鼠标,利用各种方法查找隐藏文件。 最后发现,没有。 不死心,还计算了一下视频容量,结果发现和空间占有量基本持平,也就是里面没有任何隐藏文件 …… 吴所畏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吴总,外面有位美女找您。” 美女?吴所畏低调的情绪总算有了一点起伏,她跟着林彦睿一起下了楼,环视整个大厅,都没见到人,当即超林彦睿的肚子上给了一拳。 “哪有美女?” “她在外面呢,没你的吩咐不敢进来。” 吴所畏一听笑了,“呦,还羞涩内敛型的?” 说着就走路出去。 出去之后,视线一转,就看到了林彦睿所谓的“美女”,当然,也无比后悔刚才未见其人,就给出的那句评价。 岳悦和吴所畏打招呼,“好久不见。” 吴所畏也挺和气,“是啊,好久不见,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岳悦说:“我家里装修,最近正在安灯,有人给我介绍你们公司的产品,我就过来看看,也顺便过来看看你。” 来的“真是时候”,吴所畏心里暗道。 “你最近好么?”岳悦问。 吴所畏笑了笑,“瞎混呗,你呢?” “我啊?怎么说呢,就那样吧。” 吴所畏发现,岳悦和去年相比变化很大,眼神没那么刁钻了,语气没那么凌厉了,一颦一笑有点儿像最初认识她那时候的模样,尽管他知道这是假象。 “我带你进去看看灯吧。”吴所畏说。 岳悦点点头,跟着吴所畏走了进去。 吴所畏让林彦睿把灯具的产品图拿过来,耐心细致地给她介绍每一个产品、岳悦眼神游移不定,时不时移到吴所畏的脸上,看着他英俊立体的五官,恍如隔世。 “这些灯你直接拿走吧,就算我送你的了。”吴所畏说。 岳悦客气了一下,“那多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岳悦骂抠门骂多了,有了心理阴影吴所畏对待岳悦向来很大方。无论是之前豪掷千金送出的分手费,还是现在的灯,只要是给岳悦的,他几乎眼皮都不眨一下。 池骋的车正从不远处开过来。 岳悦侧头看到挡风玻璃里那张熟悉的面孔,赶忙朝吴所畏说:“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我先走了。” 说着转过身,背朝着池骋迅速离开。 但这并不妨碍池骋看到她,并一眼认出这是岳悦。 吴所畏上了车之后,池骋朝他问:“岳悦怎么来这儿了?” “她家装修,经人介绍,到我这买等来了。” 池骋目露疑色,“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还到你这来买灯?” “汪硕不是也来着买灯么?”吴所畏巧妙地把矛盾转移到了池骋那边,“凡是情敌买灯,我都白送,我估摸他只听到了这一消息,赶着来这占便宜吧。” “你倒是挺大方。”池骋说。 吴所畏甩头就是一句,“跟你学的。” 大腿根儿被掐,嗷嗷叫唤两声,又像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的回去了。 这两天晚上,小醋包不再单独睡一个房间,而是来和池骋和吴所畏的床上凑份子。以往池骋都会想方设法把它撵出去,这两天总是由着它在这捣乱。 半夜,吴所畏醒过来,看到小醋包缠在池骋的身上,箍得紧紧的。 池骋的大手包着它的小脑袋瓜,爷俩儿看起来特别温馨。 吴所畏倒像是个多余的了。 在这之前,小醋包一直都是粘着吴所畏,不止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又变回粘池骋了。也许从它和汪硕再次见面开始,也许从吴所畏不再经常回家开始,她又习惯性地霸占池骋,霸占这个床上剩余的地盘。 …… 没过几天,岳悦提着礼物去看望吴妈,事先并没有和吴所畏打招呼。 吴妈正杵着一条拐棍从院子往里屋走,岳悦小跑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挽住吴妈的胳膊,扭头朝她笑了笑,“阿姨。” 吴妈心里一惊,这姑娘哪里的? 再仔细一瞧,不就是照片上那个姑娘么!感觉就跟做梦似的,顺了顺胸脯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你……” 岳悦甜甜一笑,“我听说您病了,特意来看看你。” 吴妈抖了抖嘴唇,没说什么,由着岳悦搀扶自个儿进去了。 两个人坐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岳悦说:“阿姨,其实我和吴其穹……哦,不,吴所畏,当初就是个误会。我和他这两年一直都有联系我一直惦记着他,他也一直惦记着我。不然为嘛都两年了他都还没交女朋友呢?而且我也一直单身。” 吴妈朝岳悦笑笑。 岳悦有说:“阿姨,说实话,我后悔当初和吴所畏分手了,我俩都有复合的意思,但没人肯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你儿子是个好强的人,当初又是我提出的分手,她肯定不乐意主动开这个口。我又是个女孩,这话要是由我来说,也有点儿不合适吧?” 吴妈点点头。 岳悦拉住吴妈的手,柔声哀求道,“阿姨,你要是觉得我还不错,就帮我劝劝你儿子吧,我是真的想和他和好呢。” 吴妈也不知道是不是激动的吗,半天没憋出一句利索话。 岳悦继续嘴甜,“阿姨,您可得赶紧帮我开这个口啊!您儿子这么好的人,要是让别人抢走了,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 今天是郭城宇的生日,生日宴就在郭城宇的私人会所举行。 不同往年,今年郭城宇的生日宴办得简单低调,父母和长辈都是单请的,毕竟两辈人闹不到一块。剩下的就是一些狐朋狗友,当然也清理磁盘和汪硕,汪朕虽然和他们不熟,但汪硕出行一直都由汪朕陪护,所以郭城宇也请了汪朕。 起初,这群人是混在一起吃吃喝喝,后来酒喝高了,就开始三五成群的胡侃逗贫。 汪硕、磁盘和郭城宇围在一张小桌子上,汪朕就靠坐在离他们不远的一把椅子上,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今天好像也是咱俩交往十周年纪念日。”汪硕和池骋说,“我记得咱俩就是在郭子的生日宴上正式确认关系的。” 池骋还没说话,郭城宇倒是先开口了。 “这哪算交往纪念日?你俩拢共才好了几年啊?中间这么大的一个缺口,你也敢笼统地称之畏十年?” 汪硕冷笑,“都你们来说有缺口,对我来说没缺口。” 说完,有一杯酒下肚,意识依旧清醒。 池骋的眼睛始终盯着某个地方,看不清里面的真实情绪。 “我发现,《十年》这首歌的歌词真的挺适合我,十年之前,我们陪在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说着说着,竟然哼唱起来了,正如郭城宇所说,汪硕唱歌根本不在调上。不过情感表达挺到位,没唱两句就哽咽了,在唱两句就把手里的杯子摔了,接着趴在酒桌上失声痛苦。 宴会厅里到处都是喝醉的,其中不乏嚎啕大哭的,没人会在意汪硕的这一哭。 可这里有人在意。 池骋的心绷得再紧,也有松垮的那一刻。 尤其汪硕提的这十年,他也参与其中。 郭城宇脸色变了变,刚把手伸到汪硕的后背上,掌心下面就空了。 汪朕凌然暴动,一把将汪硕提起来,碰到旁边的水晶立柱上。然后是狠狠的一巴掌扫在汪硕的脸上,嘴角赫然裂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混杂着眼泪留到衣领上。 紧接着又是两拳,拳拳带风,咔咔作响,汪硕瞬间昏死过去。 汪朕还不依不饶的,有把汪硕按在地上打。 池骋定定地在旁边看了一阵,像是一根导火线突然被引爆,虎目爆出狰狞之色,噌的一下站起身,抄起一条圆凳就往汪朕的身上砸去。 已经笔试咔嚓一声了,而是哗啦一声。 圆凳四分五裂,连钢钉都断成两截,也就是汪朕,换成别人脊背早就塌了。 汪朕狂龙暴起,带刺刀的鞋直劈池骋门面。 池骋猛虎狂扑,一掌横扫汪朕肋下。 这场激斗酝酿了太久,压抑得太狠,一经爆发编不可收拾。桌子面儿、板凳腿儿在房间横飞,砸中哪个都是一声惨叫。房间内血光冲天,有几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二吓得连声惊嚎。 这场生日宴郭城宇没让姜小帅参加,也许他一开始就猜到会出事。 可不止什么时候,姜小帅竟然出现在门口,和他真在一起的,还有精神恍惚的吴所畏。 整个过程,吴所畏都看到了。 包括一开始汪朕出手打汪硕,池骋暴怒而起,与汪朕展开激烈搏斗。 吴所畏从来没见过池骋怎么穷凶极恶的目光,也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惊到了,所有人都抱着脑袋往外冲,就吴所畏站在岿然不动。 一直到池骋看到他。 两个人四目相对。 吴所畏才转过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直到这一刻,吴所畏才发现,池骋对自己真不是一般的包容。他和汪朕之间出现过如此过的“意外情况”,池骋都是一忍再忍,甚至连句狠话都没和汪朕说。可当汪朕的拳头砸向汪硕,池骋瞬间就忍不住了了。 就像在看一场精彩的擂台赛,交战双方是池骋和汪朕,输赢确是在他和汪硕之间。 吴所畏转身前的这一个眼神,让池骋此生难忘。 突然分神,胸口遭到汪朕结结实实一拳,学喷到喉咙口,硬是咽了回去。 郭城宇眸色转厉。两大步飞跨过去,加入这场混战。 姜小帅磨磨蹭蹭跑下楼,追到吴所畏的时候,他已经上车了。 “大畏,你要去干嘛?”姜小帅急得用拳头爆砸车窗。 吴所畏木然的眼神看着他,说出的话却没有丝毫怯懦。 “你放心,一白步半九十,我会走完这十步的。” ☆、183、尘埃落定 人在一种绝望的心境下,意识通常会很清醒,很多盘根错节的事情,往往会在这种时候捋顺。吴所畏的车开到半路,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猛的加快了车速。 二十分钟后,他到了汪硕家。 钥匙还是之前装修的时候汪硕交到他们公司的,到现在一直没归还,吴所畏直接用它打开门,里面的灯是开着的,像是无声的欢迎。 她快速闪到汪硕的卧室,打开玻璃柜,拿出那些光盘,一张一张的翻找。 终于,找到了最后一张光盘。 迫不及待插入电脑,视频窗口弹出,还是那段录像。 可吴所畏分明看到,这张光盘是满的,可用空间几乎为零。而他的那张光盘与这张是一样大的容量,同样装着一段录像,可那张却只占用了不到一半的空间。 很明显,这张光盘隐藏着一段录像,当初自个复制的时候落下了。 吴所畏再次用池骋和郭城宇的名字破解了这个隐藏文件的密码。 一段完好无损的录像弹出来,吴所畏的心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很快,池骋、郭城宇和汪硕一起出现在镜头里。 这是一段酒店房间的监控录像,不知是汪硕之前要求的,还是之后和老板索要的。画质很清晰,几个人的对话声也听得清清楚楚。 没一会儿,服务员敲门,送来酒水。 像前几段录像一样,三个人有开始围着餐桌边喝边聊,期间池骋和郭城宇还朝汪硕叫板,轮番灌酒,结果汪硕的酒量实在太大了,最后醉的还是他们两个。 很快,三个人上了两张床。 汪硕和池骋睡在一张床上,郭城宇睡在另一张床上。 有规律的鼾声从视频里传出。 汪硕是最后一个睡着的,他刚抱住池骋,就听到池骋喊了声。 “郭子……” 吴所畏明显看到汪硕的脸色骤然变色。 然后,池骋有抱住他,一声一声地喊着郭子,不知喊了多少声。 汪硕的脸从通红变得惨白。 他的眼睛一直睁着,里面慢慢的绝望,吴所畏盯着他的眼睛看,好像看到了现在的自己。只不过,他还可以稳稳坐在这里不动,而汪硕却做出了极端的举动。 他从这边的床上下去,不到五分钟又再度亮起。 已经是另一个房间。 汪硕把郭城宇搀到床上,脱光了他和自己的衣服,两个赤裸的身躯缠抱在一起,一动不动,一直挨了三个多钟头。 知道房间的门被踹开,池骋铁青的脸出现在门口。 然后,录像戛然而止。 吴所畏跳动的一颗心也在那一刻僵死。 果然,不出她所料。 一声郭子,一个误会,一股冲动,毁了三个人的六年。 …… 吴所畏出去没一会儿,池骋就跟着冲了出去,身上的挫伤不下十余处,手腕舟骨断裂,开车的时候,握着方向盘的手剧烈抖动。 可他寻遍大街小巷,都没发现吴所畏的影子。 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时候吴所畏还会去汪硕家里,冷静地梳理与自己无关的一团乱麻。 一直到早上,池骋的手臂肿起三寸高,身上的血都凝固了,也没找到吴所畏。 仰头靠在座椅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吴所畏再怎么冲动,也不会玩失踪的,毕竟他妈的病摆在哪,无论他跑到哪,最后都得回家。 想到这,池骋开车直奔吴所畏的家中。 怕吓到老太太,池骋还在半路换了身衣服,把身上的血污处理干净。 吴妈正在家里一个人纠结,看到池骋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攥住他的胳膊不撒手。 “大池,你可算来了。” 池骋心里一紧,以为吴所畏出了什么事,忙问:“怎么了,阿姨?” 吴妈叹了口气,说:“昨个,三儿以前的对象不知道怎么跑到这来了,又送礼物有给我捶肩膀的,阿姨阿姨叫得可甜离开。” 池骋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呢?” “然后她就说,她忘不了三儿,想跟三儿和好。说她和三儿这两年一直都有联系,三儿也有和好的意思。让我给说道说道,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一直都有联系?”池骋双眉微拧。 吴妈点头,“是啊,我以前和你念叨过,那小姑娘可漂亮了,他俩谈了七年。” 池骋沉着脸没说话。 吴妈又说:“你说那姑娘也真实的,以前是她瞧不起我家三儿,嫌我们家穷。现在我们三儿升职了,模样也越来越俊,她又倒贴上来了。还说当初是个误会。又说我家三儿这好那好,听得我心里真叫一个憋屈。” “你甭往心里去。”池骋陈声劝道,“这种人有的是。” “是啊,现在的人真现实。” 吴妈感叹过后,突然发现池骋的眉宇间有一大块血痕,着急地问:“哎呦,你这眉毛怎么弄的?快让我看看。” “没事。”池骋拽住吴妈的手,故意问:“你不是一直希望三儿早点娶媳妇么?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主动送上门,您还有什么难受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吴妈一本正经地说,“娶媳妇的事情不能急,人得挑好了,不能啥样人都要!就像岳悦那样的,你说我能要么?她想分就分,她想合就合,美得她!真欺负我们家人好脾气,那种一头绝对不能要!” 池骋身形一凛,“您刚才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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