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按下眼里的涩意:“我们家欠顾丞弋一条命……” “你胡说什么,我又没有逼着他救!”父亲厉声打断,胸膛不断起伏。 看着他们心虚却嘴硬的模样,我心里对亲情的最后一点期望也散去。 我闭了闭眼,声音很轻很轻:“我只会嫁给顾丞弋,至于认不认我这个女儿,随你们吧……” 丢下这话,我没再看他们转身离开。 踏出家门的那刻,日光炫目。 我往前走了几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冲上前额。 下一秒眼前发黑,控制不住的倒在地上。 彻底晕过去之前,我恍惚听到有人在叫我:“秦栀!” ……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和陆子岸那双藏着担忧的眼。 原来晕倒之前的呼声是他。 我抿了抿干涩的唇:“谢谢。” 陆子岸目光沉沉:“医生看过了,你头上的伤没什么大事,突然晕倒是因为低血糖。” 我点头,刚想说些什么。 陆子岸却率先开口,冷声问我:“秦栀,你知道你得了抑郁症吗?” 我眼神微闪,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被子,垂眸避开陆子岸的注视。 “你知道!”陆子岸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不敢置信,“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看向窗外,只说:“这是我的事。” 陆子岸被我的话噎住,满脸愠怒的看了我一眼,接着摔门而出,强势的替我办理了转院。 被迫走进心理治疗办公室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张雅。 也就是半年前听从陆子岸的指示,给我做催眠的人。 我指尖攥的发白,心里满是防备。 张雅将我带到沙发边:“秦女士,不用这么紧张,可以坐下放松一会儿。” 我看着那张柔软舒适的椅子,固执的站着,拒绝配合。 张雅愣了一瞬,只好站着询问:“请问你最近常常感到疲倦吗?” “是否会感觉孤寂,不想和人说话交谈?” “有没有……想要伤害自己的想法?” 不管她问什么,我都始终保持沉默。 半小时后,她终于放弃。 透过门上的玻璃,我只看见她在和陆子岸说着什么。 不一会儿,陆子岸扯开门走进来:“秦栀,你在生病,你需要治疗!” “我不需要。”我的拒绝比他更坚决。 陆子岸唇角抿的笔直。 无尽的沉默让气氛尴尬又沉重,压抑的人喘不过气。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我接起电话,老师的和蔼声音从听筒传来:“秦栀啊,画室搬迁,你之前画得顾丞弋那幅画像还留在这儿呢,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取?” 我呼吸一促,之前画的顾丞弋都被陆子岸烧了,没想到老师那儿竟然还有一幅! “我马上就来。” 说完,我顾不上陆子岸,径直打车去了画室。 抵达时,老师将已经卷好的画递过来:“听说你好久不画了,以前你可是这里最勤奋的学生。” 以前……其实我并没有艺术上的天赋,是顾丞弋的鼓励,我才一直坚持。 现在他死了,我也没了画画的动力。 我沉默着展开画卷,上面是记忆里深情凝望的顾丞弋。 我珍惜的重新卷起抱在怀里,宛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谢谢老师。” 我抱着画转身出门,却看见陆子岸竟也跟来了。 他站在门口,眸光深邃。 四目相对,陆子岸没开口,下颌线紧绷着。 我将画背好,从陆子岸身边擦肩而过,去了陵园。 这是得知顾丞弋的死讯后,我第一次来看他。 指尖拂过墓碑上照片那瞬,才恍然发觉他已经离开我半年了。 我原本以为有好多的话想和他说,可现在千言万语都哽在喉间。 最后只能替他扫去碑上落叶,笑着骗他:“顾丞弋,不要担心,我像你说的一样,过的很好。” 初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袭来,我裹紧衣领靠在冰冷的墓碑上。 “你还记得你以前说的吗?你说等以后我们死了就葬在一起,要爱到时间尽头。可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 “顾丞弋,你这个骗子。” 说着说着,心里的委屈却越来越浓,变成汹涌的潮意冲上眼眶,涌落出来…… 不知不觉间,太阳快要落山。 我擦掉脸上干涸的泪,吻了吻墓碑上笑着的顾丞弋,背着画离开了墓园。 越走进城市中心,气氛越哄闹。 街上的店铺都在张罗着活动,往来的情侣成双成对,热闹非凡。 我恍然察觉,今天竟然是七夕! 往年顾丞弋还在的时候,他都会买一束玫瑰送给我,带我到河边放烟花。 现在只剩我孤身一人,在大街上游荡。 这时,路边小女孩的吆喝唤回我的思绪:“先生,送女朋友一束花吧。” “怎么卖?” 突然响起的这道男声太熟太熟,熟到这半年来,我每日每夜都在思念。 我立即看向说话的男人,拿着画的手猛然收紧。 几步外,男人芝兰玉树,剑眉锋利双眸坚毅,与画中的人渐渐重合。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炙热,男人偏过头来。 对视的瞬间,我浑身的血液霎时凝固,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真的是他!是顾丞弋!他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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