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是谁专门在过去为自己留下了这道“印记”? 瓦尔特抬头环顾起四周,周遭的广场依旧静谧,属于三人的剧目似乎并无其他观众。 无可奈何之下,瓦尔特只能再次将目光移到老奥伯尼亚身上,对方明明说看完这些后,自己就会理解他们的用意。 可此时的他,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 还有,对方口中一直提起的“我们”,他的背后又有着谁的引导和指示? 仿佛对瓦尔特即将发起的追问早有预料,老奥伯尼亚面色平静道:“我知阁下心有疑惑,但真正的铭刻并不在这里。” “那在何处?”瓦尔特有些心切。 可老奥伯尼亚却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向东方。 正当瓦尔特想要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身前的铭刻却突然泛起金色的微光。 霎时,瓦尔特眼前的画面被无限拉长,一切景象都在向着他的身后离去。 这一切的发生都在顷刻之间,快到当瓦尔特反应过来时,眼前早已变成了另一副景象。 入目是一座巍峨如天壁的主干,一道道硕大的树根盘踞在红土之上,瓦尔特抬头仰望,只感觉自己的视线被那无垠的金色所吞噬。 无数片纯粹光焰铸就的枝叶,自不可思议的高处垂落,并非静止,而是以凝固的姿态倾泻着永恒的光辉。它们层层叠叠,交织成一片燃烧的、覆盖整个视野的苍穹,将血色的天宇彻底点亮。 黄金巨树!!! 可是,如此恢弘壮阔之景,却有一道格格不入色彩驻留在其中。 瓦尔特眺望,不知为何,那道违和的色彩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回想之前遇见的种种情景,瓦尔特没有犹豫地向前那色彩,向着黄金树下走去。 沐浴着神圣的光辉,瓦尔特踱步前行,每时每刻,他无不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这棵树似乎存在了许久,仿佛时间的流逝在其表面都刻不下任何痕迹,想起老奥伯尼亚讲的那个故事,瓦尔特越发好奇那位种下种子之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前的色彩愈发清晰,直到瓦尔特停下脚步。 哪怕从那段故事中,从那铭刻中留下的信息,即便他心中已有预期,却还是被眼前的画面震慑。 金色光芒中是一道显眼的红色,身着白色衣袍的男人和印象中别无二致。 白发男子静立于红冰之上,虽仅以背影示人,却令人心生难以靠近之感,而那腐朽之痕,远比先前雕像上的气息更为顽固,宛如持续燃烧数万载的柴薪。 “你终究是来到了这里,瓦尔特。” 明明是熟悉的声音,却比记忆中更加冰冷陌生。 比起身为无名客的那人,眼前之人更像过去那位跨越文明的救世主。 瓦尔特张了张嘴,心中的万千困惑此刻汇聚成一颗巨石,如今的他只有一个疑问,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为什么是你? 凯文? 凯文。 凯文…… 第289章 世界论 婆娑的树影在眼前摇曳,却驻足在其下的却是一道无比熟悉的身影。 不知是因为黄金树的光芒过于耀眼,还是那人的样貌与自己印象中几无差别,瓦尔特一时竟有些恍惚。 深吸一口气,瓦尔特还是下定决心要问出自己内心的疑虑。 “你是……” 可未等他提问,白发男人便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没有余地,仿佛早已洞悉其内心所想。 “我不是他。” “……” 瓦尔特沉默了,或许他早该放弃这种天真的想法。 但这并不能怪瓦尔特抱有侥幸心理,先前经历的种种处处充满蹊跷,老奥伯尼亚那早有预谋的等待,以及其口中那段充满既视感的故事…… 如果前面两个还能够牵强归咎为巧合,那最后雕像前的所见便直接粉碎了瓦尔特的所有预先。 那段用德语形式呈现出的留言,和其中撰写的那个代表了他过去的名字。 说起来,瓦尔特·杨并不是德国人,他的童年经历与那个国家毫无成长关联,但在纽约的那次感恩节后,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年幼的约阿希姆·诺基安维塔宁从第一任理之律者瓦尔特·乔伊斯手中继承了瓦尔特之名,律者核心以及其中包含的柏林大崩坏三十万人的思想。 怀着为人类而战的意志,瓦尔特·杨被迫接过了逆熵盟主的位置,为了让组织保持正常运转,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个人理想,过上扮演乔伊斯的日子。 从律者核心中,他继承了属于乔伊斯的记忆和知识库,在那段时日里,来自第一次崩坏三十万遇难者的思想早就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 而今,属于过往的印证突如其来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瓦尔特不得不将目标缩小到自己设想的范围内。 对于自己深埋于心的过去,除去凯文外,还有可能的便是那更久前与自己的同行的虚空万藏,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来自记忆派系的使者。 根据目前的处境,瓦尔特显然更愿意怀疑后者。 但当一切的源头出现在眼前时,瓦尔特却没想到,幕后之人会是自己无比熟悉的面孔。 “难道说……同位体?”看着白发男人,瓦尔特自顾自地喃喃道,但旋即又摇头否定。 如果这片银河中,有着一个存在凯文同位体的世界,同时,那个世界还有着与过去自己同名的个体,那么那串德语又该从何解释? “同位个体,这种猜想是否过于牵强?”白发男人注视着瓦尔特,自是听到了其喃喃自语,他双手抱胸,平静道,“如你所见,我是来自地球的凯文。” 此话一出,瓦尔特双眸顿时充满了惊异,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轻易相信。 看着对方,瓦尔特轻笑反驳道:“呵,我可不知道自己的世界存在两个凯文?” 除非…… 眼前一闪而过的殷红,瓦尔特只听到对方那直击内心的话。 “你想说……除非平行世界和世界泡吗?” 瓦尔特没有说话,不知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对方的话简直运用了意识的权能一般。 不过这也恰巧就是他的想法,如果还有其他符合自己设想的世界,那只能从平行世界和世界泡入手了。 曾经,前文明的恒沙计划就佐证了平行世界与世界泡的存在,而后天命逆熵相继得到了其研究成果。 平行世界并不是简单一面镜子,从不同的角度看,镜中的画面也有着不同的呈现,例如文明进展又或是双方个体的不同,这就是所谓的差异;而世界泡,其不仅有着平行世界的特性,也有着本征世界的映射,但其同时又存在着严重的不稳定性。 如果存在与本征世界存在着较小差异的世界,在瓦尔特印象中,有且只有一个。 奥托·阿波卡利斯,那个恶人,为了复活自己的爱人,为了自己的一厢情愿,不惜与整个世界为敌,仅凭一己之力,以本征世界过去的五百年为基石,在虚数末梢的分支中创造了一个拥有全新可能的世界。 而那个世界,与本征世界的唯一差异便是在五百年前少了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家伙。 或许在那个世界中,天命便不会崛起,乔伊斯他们不会死,自己也还是曾经那个约阿希姆,而世界蛇,它们依旧会苏醒,凯文的圣痕计划甚至会少了许多阻碍,一切都将有着截然不同的结局。 瓦尔特这样想着,同时扫视着面前的白发男人。 可当事人却毫不留情地否定了他的猜想。 看着瓦尔特,“凯文”平静地陈述道:“你的设想很有趣,但这不可能,据我所知,在这次轮回中,那家伙早就对与我们相关联的个体进行了初步屠戮,其中就包括那些与地球相关的平行世界和世界泡。” “那家伙……屠戮?” 瓦尔特摸了摸下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盲点。 对方到底在说什么细思极恐的东西?一个跨越世界泡和平行世界的对自身同位个体进行屠戮的危险人物? “虽然意义不同,但姑且……称呼他为‘自灭者’吧?” “凯文”摇了摇头,不愿就此话题展开。 瓦尔特吞了吞口水,顺着台阶提问道:“那你口中的轮回又是何意?” 作为大崩坏的亲历者,瓦尔特自是知晓轮回一意的,曾经太阳系的数个文明就是被终焉之茧裹挟着不断轮回。 只是,他不清楚对方口中的轮回是否和自己理解的是一个意思。 面对瓦尔特的这个问题,“凯文”没有回答,而是抬眸反问:“在你看来,我们存在的这片树海的起点与终点是什么?” 瓦尔特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恕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的起始距现在太过遥远,远到许多事物与历史都无法追溯,哪怕星神这类存在,在如此漫长的时间尺度中,或许也只占据着短短一截。 对于瓦尔特的回答,“凯文”眼中并无意外之色,他仍旧平静:“人们总是认为世界就是眼中的模样,文明就是世世代代更迭延续的走向,但殊不知这一切的规则都是早就被定好的命运。” “在命途的道路中,世界的终点早就被预定了句号,星神会成为最后的执剑者,记忆智识也好,终末存护也罢,无人能够幸免于难,因为在毁灭的余烬,一切都将重获新生。” “这就是……我所说的轮回,一切时间线的轮回……” “而我,则来自……” 看着瓦尔特,“凯文”的语气一顿,他垂下眼眸又迅速抬起,眉宇间闪过一丝无法察觉的情绪,那是一种出于隐瞒的犹豫。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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