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他们的强制都被卸下包围。 而把他们围起来的人，都穿着警服的制服。 有Z国警方，也有国外的警方。 老方的脸瞬间白了。 连他们的后路都被截断了，说明这次的交易，就是一条陷阱！ 老方拉着莫显： “老大，快跑，警方已经把这里围起来了，我们再拖下去，没有好果子吃的。” 莫显此时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况，脸色一片煞白。 难看到了极致。 慢慢地，他的神色冷了下来。 阴沉沉的，目光冷郁漠然。 他们被包围了。 显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蛇头的手笔。 如果蛇头跟警方合作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呵。 莫显忽然意识到，他在害怕？ 倏的。 老方神色冷肃的站到了莫显的面前： “老大，你先跑！” 莫显慢慢抬眼，阴郁的神色中透着狠厉，看着重新出现的人。 蛇头。 他依然是笑呵呵的样子，只是眉目间多了几分不忍： “老弟啊，别怪哥哥心狠，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莫显语气极冷： “是谁？” 蛇头笑了笑：“老爷子答应了我，只要我这次配合警方的行动，不仅在警方那里获得一定的特殊待遇不说，更重要的，你现在手里的那块生产基地，老爷子愿意全都给我，无条件的！”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我一分钱不花就能得到源源不断地东西，还做什么交易？ 要知道我做梦都想得到那个地方，老弟，在你手里，不如在我的手里，老爷子总归是待你不薄，你还是乖乖的回去道歉认错吧！” 老方神色中透露着阴狠的神色： “跟警方合作，亏你还是道上的人，你就不怕道上的人知道了，你出卖兄弟，跟警方狼狈为奸，人人唾弃吗？” 蛇头仰头大笑，指着他们： “年轻人呐，你们才在道上混了多久？我都到这个位置了，谁敢唾弃我我就弄死谁，这还不容易吗？” 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莫显笑了笑： “倒是你啊老弟，可惜了，有点本事，就是学不会收敛。” 他侧头就走。 莫显语气沉冷： “老爷子弄死我可以，但是秦瑜呢？把她放了，跟她无关。” 蛇头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莫显，你看不出来？老爷子的目的就是让我把秦小姐带回去啊，而且这次警方和毒贩的联合行动前所未有，你看不出来吗？ 就算没有我，外面这些人也不会放过你的，要知道我们交易的时间地点，都是保密的，我可没告诉任何人。” 莫显眸子一缩，神色瞬间沉冷。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揪紧了。 狠狠的攥着。 挤压，变形。 那个念头一旦生出来，就不可遏制的生根发芽，往哪方面去怀疑。 但是，怎么可能呢？ 她一直都在自己的监视之下，没有任何机会去接触外界。 除非，那个别墅里，有内鬼，已经跟她接上了头。 不，秦瑜不知道这次交易的内容，她上车前还在睡觉。 怎么可能呢？ 一切一切的线索都汹涌而来，缠绕在一起，仿佛怎么都没法理清思绪。 不是她。 胸口处像是要爆炸一样的疼。 他深吸了口气，脸色很差。 “所以你故意安排了两条交易线，一条在命一条在暗，让我亲自跟你对接，就是为了这个？” 蛇头：“这个嘛，的确是为了谨慎，交易的时候难免出意外，不过想引开你身边的人，也是正常的。” 莫显冷沉的态度刚要开口，老方激动的拉着他往后面的柱子后的长廊跑去。 “快走，我们的直升机到了。” 莫显二话不说的往前跑。 他意识到这一把被坑了。 等他先逃出去，再回头来找蛇头算账。 只是秦瑜…… 他想不透，老爷子千方百计地为了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到底是因为什么？ 两个人身姿矫健的从后面的窗户往上爬。 这个偏僻的位置倒是没有被人发现。 直升机已经轰隆隆的往这边飞着。 警察震惊了几分，随后分出人手进入了工厂内部。 时间快要来不及，莫显和老方眼看着直升机越来越近，他们脸上的欣喜也跟着不加掩饰。 “老大，走……” 老方拉着莫显往预定降落的方向。 倏的。 听到一群脚步声从楼梯口响起。 紧接着，有人打开了门，从入口处看到一群警察持枪跑了过来，将枪口对准了他们。 老方暗骂了一声： “这个老爷子，本事那么大，跟警方合作，可真是切骨断肉不留情啊！” 莫显的脸色沉冷，拿着枪支对准了那些人。 他身后已经无路可逃了。 他清楚自己的处境，被抓，枪毙，然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好像他的狼狈和挣扎，沉重和困顿，都不值得一提。 可是他分明拼打了好久，一次次的豁出性命，才到了今天。 他眸子如鹰隼般锐利冷漠，死死地坚持着不放手。 直升机在迟疑着降落。 一百米，八十米…… 警方有人喊话，企图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莫显，现在举手投降，争取宽大处理还来得及……” 莫显目光猩红，冷漠阴骘： “投降？我从来没有想过投降……” 哪怕死，也绝不投降。 老方在一旁紧紧的护着他。 直升机落下绳索，警方的枪打上去，只看着火花四溅，却没有穿透。 从出口跑出来一个人，她看着这一幕，从后面走出来。 “直升机是他特制的防弹专用，打不穿的。” 她语气极冷。 而莫显和老方看到她的时候，顿时一震。 “秦瑜……” “秦小姐，快过来！” 老方看着她的身影，心生一计。 只要她过来，拿她当人质，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秦瑜站在那里，扯了扯嘴角，目光淡漠的看着莫显。 那个企图将她拽入地狱的男人，此时已经走投无路了。 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放松，痛快，刺激，却带着一丝丝的闷疼。 她也是难受的。 此时，却笑的无比灿烂。 “莫显，你输了，你跑不掉的，你只能投降。” 第两千一百七十六章 他葬在这里 莫显死死地盯着她，说出的话沉重也温和，眸子里猩红隐忍： “秦瑜，我知道不是你，跟你没关系，你等着我……” 等他回来找她！ 绳索就在他的身后，他一伸手，就能扯到。 但是必然的，警方的枪也会随之而来。 危险与生机并存。 就在他动手的那一刹那，秦瑜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样东西，她嘶吼着： “莫显，我说过，你会死在我的手里！” 莫显浑身一震。 看着她的枪口，对准了他。 一时间。 空气里凝滞着冷意。 老方震惊的脸色一变，抽了抽嘴角，什么都没说： “老大，快走！” 莫显心里仿佛什么东西在逐渐的裂开，破碎。 她说过这句话，但是他从未放在心上。 因为那只是她的一时气话。 她说过的气话不少。 他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了，眼里只有漩涡中心的她。 他唇角带着几分冷冽的笑，毫无温度： “秦瑜，你不会开枪的。” 他笃定地看着她。 他清楚，她恨他。 但是她不敢开枪的。 因为她心里是有他的。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能感受到她已经在接受自己了，她不在抗拒他的靠近，也不会无视他的伤口。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他知道她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状态。 所以他才敢这么笃定地确信，她已经爱上了自己。 “砰——” 一声枪响划破了僵持的寂静。 也彻底撕碎了莫显的心。 他震惊的看着他，迅速的上前扶住即将摔在地上的老方。 他的胸口处，被打中了。 秦瑜开的枪。 刚才那一枪，是要打在莫显身上的，可是被老方挡住了。 她竟然敢真的开枪啊！ 老方死死地拽着莫显： “走，快走！” 莫显神色凛冽，森冷的看了她一样，仿佛烈日下炙烤的寒冰，无法挽回的寂静。 感情？ 可笑，她不舍得吗？还是不敢？ 她早就想打死他了。 旁边的一个警察凑上来不知道说了什么，想要夺下秦瑜手里的枪，可是被她拒绝了。 她猩红着眼眶，想要为自己报仇。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神色中带着不可掩饰的兴奋： “你去死吧，莫显，你跑不掉的，你知道警察怎么来的吗？ 是我身上有定位装置，我不打开，永远不会有人发现，而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你觉得把我拉入你的地狱很愧疚？ 不必，我早就想来了，我想亲眼在这里，见证你的罪恶，见证你的失败！” 她毫不犹豫地再次扣下了扳机。 可是手枪卡壳，她按不动。 这把枪是从蛇头的手下那里偷来的。 她往日里跟程意苏楠他们玩射击的时候，多少会一些。 只是她不熟悉各种枪型，对这种也不太了解。 旁边的人过去拦着她，秦瑜不肯死心，死死地瞪着莫显。 仿佛，若不是她亲手杀的，她就不甘心。 莫显神色逐渐带着几分癫狂，看着她冷笑： “原来你都是在演戏，这些天，你对我都是装的，秦瑜啊，我看走眼了……” 他的话随着风到了她的耳朵里。 秦瑜：“看走眼的岂止是我，还有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她话一出口，莫显的神色微变。 不过她没继续说下去。 郭通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 他的身边没有其他人，就算莫显猜到了，又能如何？ 他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莫显，投降吧，你走不了的。” 旁边的人喊话。 莫显目光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整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举起了手里的枪，冲着秦瑜。 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秦瑜震惊的尖叫一声，旁边的人一下子将她扑倒。 可是下一秒，耳边的风像是猛烈了些。 他的枪没有打中。 可是莫显已经站在了悬索梯上。 直升机轰鸣升空，莫显手里的枪却突然没了子弹。 警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来往之间。 无数的枪林弹雨，刺破了潮热的空气。 仿佛要冲破鼓噪的耳膜。 他们瞄准了莫显，朝着他射击。 “砰砰砰——” 秦瑜惊魂未定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从直升机上，坠落下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警方打中了他，他的胳膊，小腹，都是血。 他再也坚持不住，松开了攀住的绳索，莫显从上面坠落下来。 一百多米的距离下面，是惊涛骇浪的海。 他葬身在那里。 直升机越来越高的消失。 秦瑜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腿都软了。 她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不知道是放松，还是难过。 海水席卷了所有的一切。 没看到尸体，或许是好事。 她不想泄露出一点点的难过，来告别这段荒唐的时间。 她蹲在地上，看着远方涛涛海水，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终于结束了。 莫显，终于消失在她的生命里了。 为什么他都那么用心，哪怕替她挡了一枪，她却无动于衷？ 他永远也听不到答案了。 从除夕，到现在。 几个月过去了。 她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好运气。 警方按照惯例去捕捞尸体，也有人去跟踪那艘直升机。 有人去处理老方的尸体了，也有人站到了秦瑜的面前。 她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郭通有些不忍心的神色。 他站直了身体，看着她，抿唇： “秦小姐，你做得很好，你自由了。” 秦瑜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了眼眶。 她浑身颤抖颤栗，想要大哭一场，惊惧，难过，还有悲伤。 自由了。 她付出的代价可真是大啊。 警察过来想要安慰她，被郭通阻止了： “这里交给我吧，等一切办完了，我们一起回国。” 另一个警察像是早就认识他，兴奋的咧着嘴： “你小子，这么多年，总算是要回来了，你的工位还给你留着呢，这次立了大功怕是要进办公室了，回头聊吧！” 郭通笑着点头。 大家陆陆续续的去忙自己的事情。 好像刻意忘记秦瑜的存在。 等她哭够了，嗓子哑了，郭通才递给她一瓶水，叹了口气： “回去吧，沈先生在国外得到了很好的治疗，如果我的消息没有差错的话，我们回国的那一天，恰好跟沈先生回国是同一天。 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什么都过去了。” 第两千一百七十七章 到底是谁 秦瑜拿着水，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看着远处的还没，波浪滔滔。 眨了眨眼，就移开了视线。 从认识，到结束，莫显永远都是一个惊心动魄的人。 走出厂房，没看见蛇头的人，想必都已经离开了。 一切都结束了。 这个地方，她不会再来了。 上了车，郭通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你可以给你的亲人打个电话报平安。” 秦瑜眨了眨眼睛，心里面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生活还要继续，她得活下去，才对得起这么多危险与考验。 她拿了过来，打给了秦母。 很快。 秦母接起来，嗓音沧桑沙哑： “哪位？” “妈妈，是我。” “阿瑜？真的是你，妈妈都要急死了，你没事了吗？” 秦母带着哭腔，能想象到她是如何的急切。 秦瑜让自己声音放松下来： “嗯，没事了，很快就能回去了，让你们担心了妈妈，对不起啊！” “傻孩子，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好说！” 秦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秦瑜感觉到快控制在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她还给了郭通，看着他： “你知道今天的计划？” 郭通抿唇，摇头： “莫显看似很信任我，但是很谨慎，他一边让我去联系蛇头，一边自己私下联系，就是为了防着我。 我是到了交易地点后，没看到人才发现是他的计划。 多亏了你，及时的通知了警方，据我所知，蛇头不会轻易的帮忙，能跟警方合作，他应该是被人特意关照过的。” 秦瑜抿唇：“是老爷子，我听到他亲口告诉莫显的。” 郭通看着她，神色不变： “不仅仅是老爷子，你的耳钉是谁送的，谁就能在你发出求救的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最短时间内协调各方的利益，衡量利弊，是从前绝没有的事情。 你得好好谢谢她，蛇头不出面，警方是不会追查到这一点的，点到为止是说好的条件。 不过老爷子那里，是不会放手的，不知道你跟老爷子那里是什么关系，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不属于这个案子里的人了，回去之后，不要再掺和任何事情。” 秦瑜垂下眸子，她勾了勾唇角：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掺和任何事情，也不会替他们遮掩。” 郭通顿了顿，“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好一会儿。 外面的警察跑了过来，阳光下，他们的笑容灿烂，光明，正直，干净，更纯粹。 她好久没看见这样的人了。 那个跟郭通认识的警察笑着看着他们，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饼干，递给了秦瑜： “饿不饿啊你们，现在我们要去莫显的别墅搜查，先把你们送回去？” 秦瑜手里拿着那包饼干，眼眶有些酸。 郭通看了看秦瑜： “我们不跟着去了，你们小心。” 秦瑜顿了顿，“那个老方，不知道死了没……” 她声音极小，抿了抿唇，不知道会不会承担后果。 她原本想打死的人是莫显的。 郭通淡定的开口： “会有结果的，放心吧，他们都是犯了死罪的毒贩，手上的人命不知道多少了，你是正当防卫，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 秦瑜点了点头。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了。 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郭通带着她回了酒店，把她交给了一个女警照顾。 随后又去参与到这个案子里。 秦瑜借了电话，打了一个国内的长途。 “秦瑜吗？” “苏楠，是我。” 秦瑜嗓音有些低哑，但是还算是平静： “谢谢你，也谢谢商谦，我这次死里逃生，多亏了你们。” 苏楠顿了顿，“你没事吧？” “没有，之前拜托你帮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那个老爷子背后的人，替她说情的人到底是谁？ 苏楠的声音顿了顿，静默了片刻，才沉着嗓音开口： “有。” “是谁？” 秦瑜的声音不自主的紧张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已经逃出囹圄，心里却始终的放不下这件事情。 老爷子为什么能为了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仅仅是有人在背后找了关系吗？ 什么关系，能让老爷子这么听话？ 秦瑜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深，所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是你妈妈。” 苏楠艰难的开口。 感受到秦瑜的神色震惊。 她连忙补充：“不过你放心，秦伯母的生意和手上都是干净的，只是商谦的人看到的，就是你妈妈多次跟老爷子私下见面联系，想必就是为了你的事情。”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傅邺川。 但是傅邺川不可能为了秦瑜而大费周折，赔本的买卖，他一向是不做的。 至于苏家，更是跟老爷子八竿子打不着。 所以她让商谦派人盯着老爷子常去的那家会所附近，就看到了一个熟面孔，秦母。 不知道秦母为什么会跟老爷子有联系。 秦瑜的脸上渐渐的失去了血色，拿着电话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潮湿黏热的气息，那种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像是快要喘不过气一样。 苏楠喊了她几声： “秦瑜，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让人去接你吧？” 秦瑜回神。 “不急，我这里还要配合警方的调查，跟他们的走就好，不用担心，莫显死了，不会再有事的。” 苏楠缓缓地松了口气： “那好，你要是有需要，就及时地告诉我。” 秦瑜应了一声，勉强的扯了扯唇角： “替我跟商谦道谢，还有给说说小朋友带了礼物，我提前邮回去，记得给她玩。” 苏楠笑了笑： “好，你多注意你自己吧，说说的礼物都快装不下了。” 秦瑜语调轻松的跟她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她神色恢复了平静，眸子里空寂一片，看着某个不知道的方向。 要她去问秦母为什么会跟老爷子有联系，她是不会问的。 因为按照秦母的脾气，她问了也不会说。 苏楠挂了电话，深思忧虑，带着几分担忧。 商谦端着水果出来，喊了几声，她才听到。 他笑了笑：“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秦瑜的电话，莫显死了，她很快就能回来了。” 商谦挑眉，一点也不意外这件事情： “这不是好事吗？你也不用为她担心得睡不着觉了。” 苏楠抿唇，走过去，目光沉沉： “我总觉得不对劲，还有秦伯母怎么会跟老爷子有关系？” 第两千一百七十九章 私生女 走过长长的通道，秦瑜一出去，就看到了在人群当中坐在轮椅上，脸色还有些虚弱的沈梁。 他瘦了，鼻梁高高的挺起，五官深邃，往日里的衣服穿着都有些宽松。 她的眼眶瞬间糯湿，酸涩。 胸腔里那些被压抑已久的委屈和思念，仿佛都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她心里有一种破土而出的冲动。 她的爱人就在那里，她的余生都会和他在一起。 秦瑜笑着往人群中走，忽然她的胳膊被谁攥了一下。 人群中人来人往，多是接机的人。 她没看清。 不过再往前走，她被人拽住了。 她下意识地往右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一瞬间。 她面上的血色消失的无影无踪，眸子瞬间一缩。 “老方……” 老方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随后他目光阴沉的拽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 她往后看了一眼。 沈梁似乎已经看到了她，眼下他诧异的想要站起来，可是他根本站不住。 摇摇欲坠的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秦瑜心里一沉，想要挣开手，可是被老方死死地拉住。 “秦瑜，你不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他，最好乖乖的听话！” 他语气冷厉的威胁道。 秦瑜目光一沉，慌张的看着他： “你……” 她仔细一看，才看着他穿着外套的里面，是医院的病号服。 原来是他偷跑出来了。 她脸色还没反应过来。 老方不耐烦的一手拉着她的胳膊，一手去捏着她的脖子。 跟她印象里的那个和蔼的厨子完全不一样。 他不再像一个长辈一样念叨她。 他冷漠的只要一伸手一用力，就能掐断了她的脖子。 她彻底慌了，一股寒意莫名的将她笼罩起来。 “你要做什么？这里是机场！” 警察就在附近。 对，她只要大声呼救，一定会有人注意到的。 老方将她扯到了拐角处的地方，一把将她扔了过去。 “秦瑜，我原本是想杀了你的。” 他咬牙切齿的开口。 秦瑜目光酸红的看着他，内心里慌乱一片。 她扯了扯嘴角： “老方，你恨我打你那一枪？” 老方目光一颤： “那一枪原本是要打死莫显的，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秦瑜眼前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他毁了我，毁了我的人生，我怎么就不能恨他了？” 她嘶哑着嗓子开口。 这么多年，她拼命想忘记的事情，却在这一瞬间重新翻涌而来。 老方脸色狰狞，欲言又止。 他仓促又戒备地看着周围的人，生怕有人注意到这里。 秦瑜看着他的腰间别着什么鼓鼓囊囊的东西，心里一片寒意。 “你想做什么？” 老方咬了咬牙：“我不杀你，莫显之前说过，不管往后发生什么事情，在何种境地，都不准让我们兄弟动你一根汗毛。 但是我要杀了郭通，那个叛徒，亏我们那么信任他，他竟然是个卧底！” 秦瑜心慌静了一瞬： “郭通没回来。” “放屁，他任务都完成了，就等着立功受奖了，怎么可能不回来。我一会儿自然有办法把他引出来，你就在这里呆着吧。 秦瑜，这次我放过你，是看在莫显的面子上！” 老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早说你跟老爷子关系匪浅，莫显也用不着绕那么大的圈子，你有今天，都是活该！” 秦瑜刹那间抬头，目光里带着几分茫然： “什么关系？你在说什么？” 老方以为她还在装模做样。 气的胸膛上下起伏。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装的？我在医院里都听到了，你就是老爷子的私生女，难怪他大费周章的让人来救你，甚至不惜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宁可跟警方投案自首，也要把莫显送上绝路。 好啊，我们真是小看你了，莫显要是活着，你看他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老方的话像是魔音一样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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