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要喊人,就看着不远处还有一张病床,病床上还躺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 他愣了一瞬,下一秒,脸色就阴沉下来。 低气压笼罩着他,整个人都变得寒意凛然。 他眸子沉沉的翻身下床,睡了一晚上,胃部已经好多了,只是额前的碎发垂落,让他有些散漫慵懒。 他一走出去,看着睡在外面沙发上的陈勉,顿时拧了拧眉,走到对面坐下。 陈勉睡得很沉。 傅邺川的存在感很强,他站起来拉开了窗帘,光线照射进来,陈勉瞬间就有了反应。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傅总?” 傅邺川沉沉的应了一声,目光晦暗不明,视线扫了一眼里面: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嗓音低哑。 陈勉顿了顿,一时把她忘记了。 “那个,昨晚上给您办完手续,刚好碰到她那个家暴丈夫在外面等着找茬,我怕出人命,只能推进来了……” 傅邺川的眸子深邃了几分,揉了揉眉心。 他站了起来: “去办出院手续,我马上就走。” “傅总,医生说您暂时还不能出院,需要观察两天,以后要饮食规律,不能饮酒……” 陈勉刚要喋喋不休的转达医生的嘱咐,就被傅邺川一个眼神制止了。 怎么可能不饮酒呢? 就算是傅邺川在这个位置上,也不可能避免跟人交际应酬。 尤其是那些年纪比他大,又爱拿乔的大佬,不喝酒是不可能的。 傅邺川没有多说,直接拿着东西回了公司。 公司里有他换洗的衣服,比在家里的还全。 所以他一点也没有回家的打算。 陈勉叹了口气,只能跟着。 不过好在他没有把宁月赶出那个病房。 …… 苏楠一大早起来,去了一趟公司,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就想起来宁月了。 她实在是太特别了。 她总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们长得有几分相似,而且能感觉到彼此的磁场是很接近的那种,相互靠近,彼此吸引,完全无害。 她既然住了院了,就不能装不知道了。 那个酒吧她们常去,以后还是要认识的。 苏楠想了想,就给宁知了发了个微信,问她要不要一起。 很快,宁知了回复:ok。 苏楠松了口气,跟商谦说了一声,就去开车了。 两个人在医院楼下碰面的。 宁知了还有些诧异:“你怎么想着来这里看宁月?” “昨晚上的事情毕竟我也掺合进去了,装作若无其事的不太好,过来打个照面也算是交个朋友了。” 苏楠拿着一束路上买的鲜花。 宁知了顿了顿,“上次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个宁大小姐其实挺可怜的。” “怎么说?” “宁攸臣老爷子跟这个唯一的孙女相依为命,其实两个人应该关系不错的。 可是老爷子为了家里的生意,却偏偏的把她卖给了年大富那样的人渣,婚姻不幸,生活不幸,她出国了三年又回来,过的还是那样的生活。 老爷子明知道她生活的水深火热,愣是见死不救,还不让她离婚。 说是如果她前脚厉害,老爷子后脚就去死。 你说,道德绑架到这个高度,她还能怎么样啊?” 宁知了叹了口气:“那个酒吧大概是她在国外打工赚的钱买的,结果一回国就被年大富盯上了,年大富对她三年前的逃跑耿耿于怀,所以恨急了她,知道她不敢提离婚,所以才肆无忌惮的打她。” 没有娘家的底气,还有相依为命亲人的威胁,宁月的确很难。 苏楠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是心疼她。 两个人问了护士,还特意的看了她们几眼,“你们是她的朋友吗?” “对,是朋友。” 苏楠点了点头。 护士告诉她们房间号,“你们可以过去,但是希望你们不要把这个房间号告诉其他人,尤其是她的丈夫。” 宁知了和苏楠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恐怕是送宁月来的人,跟这里的医生护士打过招呼了。 门口的保镖看到苏楠的那一刻,神色有些微妙,不过没说什么就让他们进去了。 宁月清醒过来,陈勉到底还是心软,跟傅邺川是说了一声,之前那个照顾过宁月的佣人又来了。 不过现在佣人不在。 听着动静,宁月看过去,看着苏楠和宁知了进来的时候,眼里一亮。 那张漂亮妖冶的脸上带着几分神采: “是你们?” 她的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病态的虚弱。 苏楠和宁知了走进,把花放到一边,笑着开口: “希望你不会鲜花过敏。” “不会,很漂亮,谢谢。” “我叫苏楠,她是宁知了。” “我叫宁月。” 她们这是第一次介绍自己。 “昨晚上事出突然,没能跟你一起来医院,所以有些内疚。” 苏楠说的诚恳。 宁月眼睫毛动了一下,扯着苍白的脸色笑了: “是我连累了你,本来想跟你打个招呼的,没想到差点连累你受伤。” 苏楠和宁知了坐在一旁,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像极了剥了皮的橘子,红的透明。 “以后经常去我那,给你们打五折!” 宁月笑的很开心。 苏楠笑着点头:“好啊,谢谢宁老板。” 宁知了在一旁看着她的病例,没忍住叹了口气: “你这伤也太严重了。” 宁月的笑意微微收敛,目光黯淡下去。 “没办法,其实我不瞒你们,挨了打也白挨,那天我要是死在他手里,也不会意外的。” 苏楠的脸色微微一僵,“那就这样下去?” 第两千三百五十二章 没一个好东西 宁月垂下眸子,顿了顿,像是难得打开了话匣子,把心里的隐瞒的秘密说了出来: “我十八岁以前最爱的人是我的爷爷,他以死相逼让我嫁给这个男人,我只能点头同意,年大富除了钱什么都没用,没有素质,没有道德,没有感情。 我想离婚,我爷爷说,如果我离婚,他当天就去死。 我那么爱的人,却那么逼我,我能怎么能呢?” 命运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倘若老爷子对她不好,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不顾他的生死,一走了之。 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这个无理的要求。 可是不是的。 老爷子对她,好得没话说。 拿她当眼珠子护着。 当初谁不知道宁大小姐在宁家有多么的受宠呢? 她没有爸妈,生病了的时候,是老爷子日以继夜地照顾,还差点脑溢血。 那些成长的轨迹,没有丝毫的昏暗。 可是宁家的灾难一来,她的好日子就过到头了。 老爷子铁了心要拿她救宁家。 她不去,他就死。 婚姻不到三个月,她就跑了。 “保镖是跟我很久的人了,他可怜我,帮我跑了,他也失去了那份工作,在外人看来,我们俩是私奔的,所以我又多了一项罪名,出轨,年大富当然不会放过我了。” 宁月淡淡的说着。 阳光下,能看到她脸上清透的血管。 苍白无力。 宁知了愤恨地骂了一句: “妈的,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苏楠眼皮子一天,她想反驳,但是现在不是机会。 宁月轻笑了一声,“当然不是,是我比较倒霉而已,你们的婚姻不是都很好吗?” 她看向了苏楠,笑着说道: “说起来,我看过你们的采访,那个男人是你的丈夫?跟那天来接你的人不一样。” 苏楠顿了顿,“那天是我的心理医生,后来陪着我的人是我的丈夫。” 宁月笑了笑,眼里倒映着星星点点的光。 仿佛苏楠的幸福也能传染给她。 宁知了不知道她们说的什么意思,苏楠给她一解释,她就明白了。 好一会儿。 苏楠语气清淡的开口: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就没想过吗,万一被打死怎么办呢?” 宁月的脸色僵了僵,抿唇开口: “我想过,再跑?跑不动了。老爷子没多少日子可活了,等他咽了气,我就离婚。” 这是她想了好久,才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法。 她恨他,毁了自己的一生。 但是真要让她无视老爷子的死活,她似乎也做不到。 宁知了低叹了一声: “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 苏楠沉默,没有作声。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换了是她,恐怕也很两难。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气氛难得的好。 阳光透进窗户,斑驳的影子投射进来,外面的空气清爽干净。 正当两个人站起来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都跟你们说了,他这种情况,如果再进一次医院,就要做胃部切除手术了,这不是危言耸听,傅总的身体要紧还是赚钱要紧?” 医生不满的话传过来,一群人也跟着进来。 陈勉在一旁应和着:“是是是,是我大意了,一时没看住。” 他一脑门子汗,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一时愣住了。 “苏小姐,宁小姐?” 苏楠点了点头。 医生把担架上的人抬到了一旁的病床上,傅邺川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额头上都是汗。 纵然房间很大,可是一下子这么多人,也会变得拥挤起来。 苏楠和宁知了对视了一眼,她转头跟宁月告别: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接我女儿放学,下次再来看你。” 宁月笑着点头: “好,你们路上小心。” 她们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这里。 没想到后脚陈勉就跟了出来: “苏小姐。” 苏楠顿了顿,回头看他。 “有事?” “傅总昨天因为胃痉挛进了医院,刚好宁小姐在躲她的丈夫,没办法就藏到了一个病房里,他们两个连句话都没说过……” 陈勉一解释,苏楠瞬间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苏楠的目光微微沉了几分,带着几分淡漠: “陈总,我来是探望宁小姐的,跟傅总没关系,不用跟我说那么多。” 陈勉当然知道不用解释,但是如果傅邺川知道了自己没解释,恐怕他这份工作也就干到头了。 静默了一瞬。 陈勉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送您。” “不用了,我们自己走,你进去吧。” 苏楠疏离的点了点头,就跟宁知了离开了。 陈勉叹了口气,重新推门进去。 医生开始给他检查,陈勉看了一眼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宁月,抿唇: “你认识苏小姐?” 宁月点头,“酒吧刚开业的时候,她来过,她跟她的先生感情很好。” 陈勉欲言又止。 主要是跟宁月不太熟,一旦问的更多,恐怕会被人知道些什么。 他想了想,还是闭嘴。 只是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来,自己跟苏楠长得有几分相似。 医生给傅邺川洗胃,并且打了止痛剂。 现在人已经睡了过去。 医生也退了出去。 陈勉不太放心他和一个女人待在一个房间里,要是傅总醒了,还不吃了他? 他犹豫着要不要给换个病房。 宁月看着,嗓音虚弱的开口: “陈助理,你要是有事情就去忙吧,你们帮了我那么多,我可以帮你照看一下傅总的,更何况佣人阿姨马上就回来了。” 陈勉一愣,忘记了还有个佣人。 这样就好办多了。 他神色松了一瞬,看着她说道: “宁小姐,那就先谢谢您了,傅总如果醒了,请您第一时间打电话联系我,今天实在是意外,国外突然来了个大客户,晚上我还要替他送到机场,不好失礼,拜托了。” 宁月知道轻重,点了点头。 陈勉一走。 病房里安静下来。 VIP病房里没有那么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所以并不刺鼻。 窗外的果树甜香涌入进窗户,一点点的沁入房间,融进了光线里,连视线都是酥酥麻麻的舒服。 她看了一眼傅邺川,觉得他虽然有钱,但是也可怜。 那么有钱,也会生病呀! 第两千三百五十三章 谢谢你哦 宁月躺在那里,身上已经不太疼了,或许说她已经习惯了。 只要不去触碰,她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手机响了一下。 宁月以为是酒吧里的人。 拿起来一看。 是一条熟悉的号码: “晚上回家一趟。” 是宁老爷子的吩咐。 过去那些星星点点的记忆都涌入脑海。 她避无可避。 三年了,她回来以后都没回宁家一趟,她心里是恨他的。 她拼命想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不满的态度。 可是宁家的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好像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小打小闹。 都是在他们安插的框架内的上蹿下跳。 只要她不离婚,她怎么闹都逃不出宁老爷子的五指山。 她闭了闭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她躺在床上,把被子拉上去,盖在了头上。 哭的沉默隐忍。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直那么疼爱自己的爷爷,会铁了心把她嫁给一个家暴男。 毁了她的一生。 她压低了啜泣仿佛把旁边的人吵醒了。 但是她一直不知道。 等她哭累了,掀开被子的时候,猛然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的时候,她猛地颤了一下。 男人漫不经心的拧了一下眉。 他看着她哭红的眼睛,目光灰暗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 他收敛了视线,嗓音低沉喑哑: “你要是想让他坐牢,我能帮你。” 仿佛是大病之后的一丝仁慈。 这种举手之劳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他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看到那双和苏楠有几分相似的脸,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一瞬间想到了当初自己辜负了的女人。 心中愧疚不忍。 他想做出些补偿。 可惜苏楠已经不需要了。 但是他可以弥补给别的人。 这样,会让他好过一点吧? 闻言。 宁月的眼神亮了一下,可是随即黯淡下去。 她低哑着嗓子,语气软软的没力气: “谢谢,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解决。” 如果年大富坐牢,势必会对宁家产生影响。 宁家被连累,老爷子说不定会气死,她岂不是仍旧两难? 这些,她都想过。 但是横贯在中间的,是宁老爷子的一条命,她又敬又怕。 “谢谢你哦。” 她补充了一句。 傅邺川掀了掀眼皮,唇角勾出冷漠的弧度。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脸色淡漠的根本没兴趣劝她。 她拒绝,他更是懒得伸手。 不过是那一分的怜悯,值不了什么钱。 三个小时后。 陈勉来接人,傅邺川就跟着出院了。 陈勉倒是客客气气的跟宁月打了个招呼,随后才离开的。 傅邺川冷眼看了他一眼,胃不疼了,骂人的精气神也来了: “你跟她那么熟了?” “不熟,主要是拜托她照顾你,才熟的。” “照顾我?” 傅邺川冷哼了一声,侧脸没有表情,露出一截凌厉的下巴,缓缓开口: “她自己躺在那里动都不能动,用精神照顾?” 陈勉:“……” 上车之后,陈勉叹了口气: “她真是可怜,我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还听到她那个家暴丈夫到处打听她的病房呢!” 傅邺川有意无意的按了按额头,想起刚才她拒绝他的帮忙,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她自找的。” 掉入了火坑是可怜,可是掉进去之后还不想爬出来,那就是可笑了。 陈勉讪讪的抽了抽嘴角,觉得傅总可真是冷血。 他也没敢提下午苏楠来过的事情。 就别再他的心上洒盐了。 …… 次日,苏宅。 刺金色的阳光铺开。 苏易风大一早起来看着小朋友们收拾整齐上学。 说说小朋友在苏宅一连住了好几天。 玩的机会变少了不说,晚上还要跟苏蔺哥哥一起上课,简直就是折磨人。 她坐在椅子上,甩着两条小短腿,悠哉游哉又期待的看着三舅舅: “妈咪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苏祁给自己撕了一块面包填在嘴里,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爹地妈咪要二人世界嘛,你们回去会打扰他们约会的。” 小鱼儿吃了一口粥,又悄悄地凑过去: “他们约会,我们也约会嘛,我们一会儿去抓鱼!” 苏祁啧了一声,警告的看着这两个小东西: “后院那个鱼塘里的鱼苗都快没了,是不是你们抓的?难怪老爷子最近收获不好老是发脾气,不许再抓鱼了!” 小鱼儿撇了撇嘴,低头喝粥。 说说小朋友水漉漉的眸子看着他: “三舅舅,我们回去他们也可以约会呀,我好想爹地妈咪。” 苏祁咧着嘴笑了笑,捏了捏说说小朋友的小脸蛋: “他们忙着给你生妹妹呢,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奥特曼妹妹吗?” 说说小朋友眼里一亮,瞬间高兴起来了,好像火花四溅: “那好那好,我不回去了,让他们好好生,明天能生出来吗?” “额……” 苏祁愣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苏易风从后面走过来,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头: “别给我教坏了孩子。” 苏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讪讪的低头喝粥。 苏易风拿着一个崭新的蝴蝶结新书包递过去: “来,外公给你买的新书包,漂亮吧?” 说说小朋友一言难尽的看着新书包,撅着小嘴巴,就差把“不太满意”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小鱼儿呲牙咧嘴的笑了起来: “漂亮,我喜欢。” 苏易风看着不感兴趣的说说小朋友,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递给了小鱼儿: “那给你吧。” 苏祁吃完了就准备送他们去上学,苏蔺已经自觉地跟着司机先走了。 只有两个有拖延症的小朋友,还在扭扭捏捏的因为谁先上车剪刀包袱锤。 …… 半个月过去了。 商谦跟人谈事情,被约到了“唯尔”酒吧。 他临去前还把苏楠也带过去了。 本来苏楠是打算去美容院消遣一下的。 但是去酒吧也不差。 他们谈事情,苏楠实在是没兴趣听,就在二楼的台阶上看下面的人唱歌。 唱歌的人是宁月。 她已经出院了,状态不错。 嗓音低哑,带着电流一般的性感沉诉,哪怕是一首缓慢的歌曲也能让唱出自己的味道。 难怪场场爆满! 第两千三百五十四章 听到的秘密 宁月抬头的一瞬,看到了苏楠,那双明亮且身长的眼睛一闪而过的光茫,随后唱完了最后一句。 下面响起热烈的掌声,宁月笑的灿烂好看,性感又张扬在,这一刻的她是生动鲜活的。 与之前被打在医院里动都不能动的怨妇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苏楠在上面鼓掌。 没一会儿,商谦从包厢里出来,喊她: “宝贝,过来打个招呼吧?” 苏楠点了点头,随后挥了挥手就往那边走过去。 商谦的客户多少会和苏氏集团的业务有交集,所以打个招呼没什么毛病。 宁月唱完了跟朋友们寒暄完,一转眼苏楠就不见了。 她上楼找了一圈,可能进了包厢。 服务员正走过来,宁月招了招手: “有没有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很高贵的女人刚才进去哪个包厢?” 服务员顿了顿,点头:“直走最后一个房间,老板,是你朋友吗?” 宁月笑着点头,随后就挥了挥手让他去忙了。 服务员拧了拧眉,还想问她的朋友怎么年纪那么大了? 宁月已经小跑离开了。 门没关,还有一条缝隙。 她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一个陌生的说话声。 “傅夫人,您也知道,您吩咐的这件事情有多危险,先不说苏楠是什么身份,不可能出了事没人追查,苏家的人一旦查到我身上,我就是死路一条啊。 况且您儿子傅邺川对苏楠那是一网情深啊,两个人虽然离了婚,但是傅总的心思明摆着大家都知道。 您让我去找苏楠的麻烦,我岂不是活腻歪了?” 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讥讽。 宁月浑身一僵。 很快。 一个中年的女人的声音,缓慢沉冷的响起: “你放心,我会给你足够的钱让你远走高飞的,你的家人我也会安顿好,不会连累的,你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那个女人结了婚都还不安分,傅邺川为了她处处忤逆我,我这个亲生母亲算什么?” 曲晴的声音有些焦躁。 男人沉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轻慢: “这还不简单,再生一个不就得了?” “你说什么?”曲晴有些疾言令色的喝止。 男人低笑了一下,抬眼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保养得当的贵太太,眼里带着几分玩味和笑意。 他猛地把人拽到了自己身上,曲晴惊呼一声,这还是她跟傅青城分居以来,第一次跟男人距离这么近。 这种不适让她浑身无措颤抖,更多的是羞愤难堪。 “松开,你算什么东西,我是傅家的太太……” 男人轻佻地笑着,摸了摸曲晴的脸蛋: “我什么女人都玩过,就是没玩过傅家的太太,你那儿子都不信任你了,说明你自身难保,回头出了事情,你能保住我?我不相信,总的让我有点甜头吧?” 曲晴气得脸色煞白,又急又气又羞愤。 她一贯的高贵冷静已经维持不住了。 男人捏着脖子过去吻她,曲晴一躲,男人瞬间松开了她,曲晴掉在地上。 男人一副翻脸不认的表情: “既然傅太太那么不情愿,那就算了,这笔钱我不赚了,我惜命。” 他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外面僵硬的宁月吓得往后一躲。 可是没多久。 曲晴忽然一咬牙,过去抱住了那个男人。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傅邺川能够只手遮天,把她在傅家的尊严和权利全都剥夺,踩到了脚底下。 当人母亲没有这么窝囊的。 她不甘心,男人蛊惑的话未免没有让她动摇。 再生一个不就得了。 对,这个不听话,那就再生一个。 她这个主动的举动,带着某种决绝的心思。 很快。 房间里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宁月脸色苍白的惊魂未定,后退了一步,悄悄的离开。 不过是一次意外,让她听到了这么多信息。 她从国外回来,不知道苏楠是傅邺川的前妻,他们竟然结过婚? 之前看苏楠和她的丈夫商谦那么恩爱,还以为他们是一帆风顺的走到了今天。 傅邺川。 苏楠。 傅夫人。 宁月乱糟糟的神色往外走。 恰好碰上前面的包厢里有人出来。 苏楠和商谦跟人谈完事情,对方也不是好酒的人,于是就不多留了。 寒暄完。 苏楠回头就看到了宁月,她笑着挥了挥手: “宁小姐,这么巧,看到你出院真是太好了。” 她拽了拽商谦的胳膊,“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宁小姐。” 商谦本来还算是高冷清隽,带着一种温润又沉默的疏离感。 但是被身边的人这么一拽,他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随后噙着笑意看向宁月,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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