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道: “放心吧,我已经跟傅邺川说了,让他去那里接我。” 大伯母的脸色微微一僵,随后又笑了笑: “放心吧,我能做什么?不过你能不能让傅总帮忙,找找珍珍到底在什么地方?这点小事傅总应该是举手之劳吧?” 宁月笑了笑:“好啊。” 大伯母松了口气,“好好好,走,先去别墅那里。” 宁月一上车,就给傅邺川发了个信息。 她不是不顾自己安全的人,小心为上。 宁月父母生前所住的别墅,宁月一点印象也没了。 她本来就是老爷子养大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老爷子带来的。 但是一站在门口,杂草横生的院墙,和长久无人照管的院落,让她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过往的时候。 那些被压抑在记忆深处的情感似乎被勾了出来。 别墅的墙上爬满了绿植,葱翠欲滴的笼罩住斑驳的墙体。 那些爬满苔藓的砖头和掉漆的窗户,密封住里面沉落已久的往事。 大门被锁住。 大伯母焦急的在门口开锁: “都生锈了,怎么回事?” 宁月站在那里,看着院子里面的秋千架,好像一瞬间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自己坐在上面,一个温柔大方知性的女人面带微笑,弯着腰扶着小小的孩童。 日落西山下,薄暮的光线将整个人笼罩起来,记忆里的画面定格。 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出来,只是心里莫名觉得一阵难过。 那种说不出来的,突如其来的难过,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仿佛自己的胸口被那些尘埃记忆重重的捶了一下。 大伯母在前面松了口气:“终于打开了,回头让人换把锁。” 她回头去看宁月,宁月垂眸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就低着头跟着走了进去。 第两千六百零七章 迟来的真相 里面仿佛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落满了的尘埃形成了固体记忆。 她们踏进去,一步一个脚印,破坏这里的整体性。 大伯母捂着口鼻,不想闻到里面腐朽又难闻的味道: “我就不上去了,你自己过去吧,想拿什么拿什么。” 她要不是为了宁珍珍,根本不会来这里。 也不担心宁月会在这里发现什么银行卡之类的。 因为之前宁月的母亲去世的时候,老爷子已经搜过,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宁月看着周围的陈设。 客厅里的布置都是很温暖的米色系,光线从窗户透进来,就可以看到洋洋洒洒的阳光。 但是那扇落地窗,已经被绿植爬满,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密不透风,带来了难以忍受的窒息感。 能隐约看出被精心布置过的痕迹。 也看得出这个家里的主人,曾经对生活充满了期望。 可是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呢? 宁月收拾了心情上楼,越往上走,光线越暗。 楼上的房间都半掩着,仿佛当初从里面带走值钱东西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妥帖收场。 他们像一群强盗。 她进去最大的主卧,光线依旧被挡住,但是能透过缝隙看到里面的布置。 烟灰缸和抽屉都被扔在了地上,遍地都是旧物。 扫视了一圈,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看来真是被老爷子的人收拾的干干净净。 宁月绕了出去,走到了书房。 里面的东西也几乎没了,剩下基本几本的书籍散落在地上。 不过她在地上的一本书的夹页里看到了一张照片。 是一张合照。 她认得出来,那是宁月的父母。 那一对郎才女貌的壁人,他们的脸上带着笑意,他们的眼里闪着光。 只不过老爷子当初太恨宁月的母亲,只给她看过宁月的父亲是什么样子。 但是宁月认得出来,宁月和自己的母亲长得很像。 眉眼处都有一颗小痣。 那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她的眼眶骤然酸涩。 如果他们没死,如果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那她宁月这一辈子,是不是能过得好一点啊? 她手里捏着那张照片,转身出了书房。 最深处的房间,是粉红色的,只是窗帘都已经掉了色,但是依稀能看到当初的温馨和洁净。 婴儿车就在里面,还有些凌乱。 奶瓶掉在地上。 宁月一进来,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她轻轻的坐在小床上,脚不小心碰到了婴儿车,婴儿车上的童话书掉在了地上。 她弯腰去捡,却看到床下有一本只露出一角的笔记本。 她下意识换了个方向,捡起了笔记本。 打开,是一本日记。 二十多年前的日记,是她的亲生母亲所写。 “2月24日,宁钧臣与我结婚,四年的爱情长跑终于走上了正轨,我们会永远幸福在一起。” “3月10日,酒会上宁钧臣让我与苏总喝酒,我不太愿意,因为酒精过敏,钧臣说有个重要合作不能得罪他,我只能答应,回来后起疹子了,钧臣答应我没有下次。” “苏总不是个好人,我要离他远点。” 前面的笔记还算是认真,字里行间都带着对新生活的期盼和对宁钧臣的爱意。 “4月12日,昨晚喝完牛奶,感觉头昏脑涨,苏总给我下了药,一早起来身边的人是他,我要崩溃了,宁钧臣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4月13日,宁钧臣说只有这一次,他说宁家快要撑不下去了,苏总愿意把项目交给宁家的前提,就是这个恶心的条件,我成了他们交易的工具。 这是我爱的人吗?这样的婚姻我选择的真的正确吗?” “4月20日,他们又来找我,让我妥协,宁钧臣竟然答应了,他提前离家,给苏总空出时间,我反抗了但是没用,我好像到了地狱里,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5月1日,我好像生病了,宁钧臣带我去看心理医生,他或许心里有愧,答应我不会再让苏总来了,我想信他一次。” “5月2日,钧臣出了车祸,当场死亡,我的人生好像完全寂灭,钧臣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最恨的人,为什么要在开始的时候就让我绝望?” “5月15日,那个魔鬼又来了,他竟然在我家里找到了一个地下室,将我绑在那里羞辱,他走后,我报了警,警察见是他便离开了。我发誓,我会杀了他。” “5月20日,我想死,这样的日子暗无天日,我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可是我怀孕了,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但我希望是钧臣的,我想生下来,如果不是他的,我就掐死他再自杀。” “5月21日,那个魔鬼又来了,我趁他不注意,用刀捅了他的下体,他终于走了,没要他的命,可惜!” …… 时间到这里戛然而止。 宁月看着看着眼睛就模糊了,指尖微微的颤栗。 心底的那种窒息愈来愈烈。 短短几个月,就能从一个刚结婚的新婚夫妇,变成了阴阳两隔。 她从期待,到伤心,到愤怒,到绝望。 似乎大起大落的经历了这个世界上最惨烈的一年。 她的丈夫,她的爱人,利用她,背叛她,却在悔改的那一天离开人世,带走了她最后的希望。 面对滔天的权势,她能做到的最大的反抗就是报警。 可是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希望,反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她成了权势的玩物。 成了利益的牺牲品。 她的未来,爱人,都成了泡沫,她的人生已经如此糟糕,永坠黑暗。 她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宁月看着日记到这里就断了,似乎被人撕掉了。 她胸口也跟着一紧,像是被人轻轻的抓了一把,尖锐的划过心脏,带着疼而艰涩的触感。 她的到来,是不被欢迎的。 可是她没死,她的母亲没有掐死她。 宁月动作慌乱的翻了几页,一直到最后一页,才看到了熟悉的字体。 是写给宁月的。 次年的10月21日。 第两千六百零八章 日记下的女人 “我怀里这个小小婴儿,像极了我和钧臣,我无比期待她的长大,她喜欢楼下的秋千,也喜欢在楼梯上爬来爬去,总是趁我不注意就偷偷溜走。 她是一束并不强烈的光,是明媚而温柔地月色,让我的人生有了一点辉白。 月儿,前面的一年,妈妈爱你,可是我却无法继续爱你。 可是那个魔鬼带着你们的亲子鉴定来了,我的爱就成了对我人生的背叛。 他让我继续那段恶心的关系,我拒绝了,我知道是时候了。 我的人生不能被别人摆布。 我宁可死,来解脱自己。 我想过要带你走的,可是又舍不得,你如果能活下来,等你长大了,一定要记得不要去找那个魔鬼。 如果你是我和钧臣的孩子该多好,但我更希望来世永远不要遇到宁钧臣。” 她是恨那个无能的丈夫的。 打着爱的名义,索取她的一切成全自己的利益。 这样的男人,她当初怎么会爱的要死要活? 宁月看着笔记的最后“宁钧臣”三个字,力道格外的大,似乎能穿透纸张。 所有的爱恨都结束于那三个字。 宁月似乎能感受到几十年前,那个女人写下这本日记时候的无奈和挣扎。 这是她唯一的宣泄口了。 所以她把这本日记藏在床下,老爷子就算是知道真相,也不会让人大肆的去找儿媳偷人的证据。 她的眼泪掉下来,浸湿了纸张。 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她的母亲留给她最后的仁慈,就是没能杀了她。 如果在看这本日记之前,她或许会觉得不公平。 可是看到了这本日记之后,她觉得她的母亲还是爱她的。 在那个时候,她的血液里流淌着那个魔鬼的血,母亲该有多么的厌恶和挣扎。 她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一定不是个意外。 宁月胸口微微一窒,捂着轻轻的颤抖。 门外。 脚步声逐渐的走近。 一只手落到了宁月的肩膀上,带着熟悉的温沉寂冷的味道,让人十分的安心。 是傅邺川来了。 宁月转过头抱着他,小声的呜咽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到来的确是不被欢迎的。 她谁都不能怨恨,纵然她很无辜,可是比起亲生母亲,却说不出无辜两个字。 她也恨那个宁钧臣的无能,如果不是他的妥协,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会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会和苏楠一样明媚张扬。 傅邺川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等了一会儿,等她的情绪平复下来,才轻轻的侧着头给她擦眼泪。 动作轻柔温和。 “我听那个女人说,宁太太是从这个房间的窗户里跳下去的。” 他顿了顿,嗓音低沉,看着这个公主房间里的唯一的窗户。 宁月顺着看过去。 不敢想,当时的母亲,是以怎么决绝的心理和背影,从这里一跃而下的。 对有些人来说,活着是一种幸运。 可是对她来说,活着真是太难了。 宁月深吸了口气,手里拿着那本日记。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苏总就是苏家的人。 除了苏氏集团的苏,没有哪个苏家人还会这么权势滔天了。 但是宁月的亲生母亲始终没有写下苏总的名字,或许是连提都不愿意。 离开这个别墅。 宁月只带走了这本日记本。 傅邺川没有问她这本日记里面写的是什么。 一路上都在关注着她的情绪。 宁月到了傅家的别墅,才逐渐恢复了淡定。 还没忘记嘱咐傅邺川: “今天云澈回来,你早点回来吃饭,不要让他等太晚了。” 傅邺川深深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宁家的那个女人我已经打发了,她要是再来找你,你就往我身上推,不想见的人可以不见。” 宁月扯着唇笑了笑。 “你公司里还有事,快走吧!” 她听到他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只是被他无视了。 傅邺川还是有些不放心她: “真的不用我留下来陪你吗?” “不用了。” 宁月笑了笑,眼睛有些红肿,但是情绪已经控制的很好了。 傅邺川下车,跟她抱了下,才驱车赶往集团。 宁月上楼,换了一件衣服,洗了一把脸,才拿着包包出门。 她打给了苏楠,苏楠没接。 她又打,响了几次苏楠才接下来。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先说话。 宁月吸了吸鼻子,嗓音尽量的轻松一些: “苏楠,我想见一面苏董,可以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他,我不会那么冒昧的去打扰到他,但是有些事情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苏楠静默了几秒,“我不能做主,我要问一下我爸爸。” “好,请您转告他,我有二十年前的老物件,请他帮忙认一认。” 宁月挂了电话。 就坐在车上等着。 苏楠相信自己的父亲,但是宁月的态度和措辞又十分的郑重,不像是撒谎骗人。 她过去问了一句苏易风愿不愿意见她。 苏易风当然不愿意,他现在只会觉得惹祸上身。 苏楠顿了顿,“爸爸,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是宁月她不是一个坏人,她说只想知道一个答案,她的前半生过的很难,这次被亲生父亲害的差点没了半条命。 爸爸,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帮她一把。” 苏易风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你啊,就是心软这个毛病不好,身世凄惨的人那么多,你难道还能都帮忙吗? 他们身世是不能决定的,可是他们的未来是能够自己决定的。 她非要执着于自己的身世,可是亏欠她的不是为你我。” 苏楠半蹲下去,仰着头看着他: “爸爸,可是她和傅邺川在一起,我心里真高兴。 商谦失踪那段时间,傅邺川帮了不少忙,都是雪中送炭,我是真不希望他会孤独终老。 现在好不容易和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宁月又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的说风凉话吧? 爸爸,傅邺川冒犯了您,我们会用自己的法子去报复回来,可是别把宁月当成出气筒,行不行?” 苏楠难得的这么认真的求情。 苏易风目光深邃的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复杂。 第两千六百零九章 单独谈话 苏易风沉默了良久,点了点头: “行,你让她来吧。” 苏楠笑了笑,抱着苏易风撒娇: “谢谢爸爸!” “好了好了,小心你的肚子。” 苏易风无奈地笑了笑。 苏楠站起来出去打电话了,苏易风收敛了笑容,眉目间笼着几分沉郁。 宁月过来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她眸子里还带着些红血丝,看到苏楠的时候,感激的笑了笑: “谢谢你。” 苏楠摇了摇头:“不用谢,宁月,就这一次机会。” 宁月点了点头,随后就拿着手里的包包走进去。 苏易风在楼上的书房里,戴着老花镜看古董。 听到敲门声,意识到了是谁,就让人进来了。 毕竟如果是苏楠和苏祁,可不会敲门。 宁月走了进去。 苏楠站在门口,有些犹豫。 苏易风挥了挥手:“你别进来了,商谦不是说晚上要回来吗?你去问问他想吃什么,让厨房准备。” 苏楠点了点头,随后就退了出去。 宁月站在那里,有些局促,但是眸子里更多的是复杂。 苏易风走过去坐在桌子后面,叹了口气: “你想给我看什么?姑娘,我跟你说过了,我真的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宁月把包里的日记本拿了出来,手腕有些发抖,放到了桌子上。 “请您先看看这个再说。” 苏易风眯了眯眼。 他再次戴上了老花镜,拿起日记本看着。 一开始还好,慢慢地,脸色就变得逐渐难看起来。 到最后,苏易风的面色有些灰败难看,震惊又愤怒,只是他在极力的隐忍着。 宁月深吸了口气: “我不知道二十年前还有哪家的苏总会在A市如日中天,我也实在是想不出来,如果是假的,我的亲生母亲捏造这本日记的初衷是什么? 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苏董,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说谎还是在掩饰,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并没有想要找回亲生父亲的意思,亲情这种东西,我早就没了。 但是我只是想找到他问一句,为什么在我婚礼上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杀了我?” 她通红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苏易风。 苏易风怔忡了一瞬,目光深沉复杂的看着她。 黑眸里,一闪而过的愧疚和难堪,隐忍和挣扎。 只是很快,这种情绪瞬间湮灭。 他的嘴唇有些颤抖,神色中带着几分沉郁和沉痛。 那个死去的女人字字句句都在控诉着“苏总”。 可是二十年后,依旧没有个定论。 “苏董,我知道你现在家庭美满,儿孙满堂,如果这件丑事曝光,对你们的影响不会太小了。 可是我也只想要平静地过完这一生而已,大家本可以相安无事的。 养大我的宁家把我当成牺牲品,嫁给一个有钱人任打任骂,我好不容易才逃脱出来,以为能开始新的生活,却让我在婚礼上被绑架。 如果不是傅邺川来的快,我会死在那里,我会彻底地死在那个小岛上。 苏董,苏楠一直以你为傲,我也很想相信你的话,可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去找谁算账了。” 笔记本上的苏总不会跟苏氏集团毫无关系。 当时只有苏氏集团的人,才配叫一声苏总。 苏易风沉默了良久。 他垂着眸子,脸色晦暗不明。 整个书房里的空气都不再流动。 感觉到气氛一寸寸的僵硬下来,时间仿佛都停止了转动。 苏易风才合上那本日记本,抬起头来: “如果我不帮忙,宁小姐,你预备怎么做呢?” 宁月抿唇,视线不躲不闪地迎了上去: “我会把日记本曝光,你们压不住的,凭傅邺川的能力,他可以做得到。 我会用舆论压力,让您说出真相,只是那时候的代价比现在书房里听到的代价要大得多。” “他不会,他为了苏楠,也不会这么不顾苏家的死活。” 苏易风沉吟着摇了摇头: “他虽然可以为了你豁出去,但是他还是个重情义的人,真到了赶尽杀绝那一步,他不会不顾虑苏楠的。” 宁月猛地站起来,目光冷漠的看着他: “不止他一个人顾虑苏楠,难道我没有顾虑苏楠吗? 她是我的朋友,我是最不想伤害她的人,我比您更希望您从这件事情上全身而退,没有别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您是苏楠的父亲。 傅邺川当初真心喜欢她所以才会顾虑苏家,您怎么能拿这件事情来要挟他在妻子和前妻之间为难。 如果我想那么做,我今天就不会到这里来单独见你。 苏董,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对这件事情不是一无所知的。” 苏易风缓缓地抬起了头,眸子里苍老又深邃,他脸色灰败难看,眉眼间带着几分隐忍克制,看着宁月,眸子里仿佛还有那么几分心疼。 他竟然用自己的权势去想要息事宁人。 这种手段连他自己都不齿。 可是…… 他缓缓地叹了口气:“宁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用再问了。” 他当着她的面剪下了一缕头发,放在日记本里,递给了宁月。 在她瞪大的眸子里,神色平静无波: “这是你们一直想要的东西,尽管去检验,我只能告诉你,我清者自清。 我之所以配合,不是因为听到你的事情心里有愧,而是因为你说你是我女儿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失去这个朋友。” 苏易风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你请便吧。” 宁月的眼眶差点控制不住,酸涩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 她最想得到的东西到了手里,可是心里没有一点的激动和紧张。 因为她知道,当苏易风坦然配合的那一刻,就说明不是他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 她又失去了一个希望。 苏总,到底是谁? 宁月深吸了口气,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她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还是打算去验证一下。 她把东西交给傅邺川的时候,傅邺川还有些意外。 “你拿到了?” 宁月点了点头,“是苏楠帮我的,她真的很好。” 傅邺川微微垂眸,点了点头。 第两千六百一十章 再捅一刀 傅邺川伸手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你也很好,宁月,等到这件事情完了,我带你出国玩一圈好吗?” 宁月笑着靠在他的怀里: “好啊。” 她也希望这件事情赶紧结束。 宁珍珍撒了谎,可是傅邺川不打算再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她的背后肯定有人指点过了,才一直不肯松口。 两个人自从受伤之后还没亲近过,顾忌着身体的原因。 可是乍一碰到温热的唇,两个人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柔软和坚硬相拥,温度逐步上升。 当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结束彼此的热度的时候,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可能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对彼此的重要性更加深刻。 爱意不用随时随地的宣之于口,他们都感受得到。 …… 傅邺川将东西交给了陈勉。 次日陈勉将结果递给了傅邺川。 “不是亲子关系,傅总。” 傅邺川的眸子明显的一松,但是随后就陷入了静默的死寂。 幸好不是苏易风,到不了你死我活的那一步。 可是不是苏易风,还会是谁呢? 当年的苏易风,才算得上是如日中天,除了苏易风,还能有谁? 下午。 傅氏集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陈勉站在那里,脸色有些凝重: “是苏易年,他说要合作要谈,说是之前跟您提起过。” 傅邺川的神色沉冷下来,点了点头: “让他进来。” 苏易风不在他们怀疑的范围之内,傅邺川也没有在他身上留意太多。 主要是他在苏氏集团里相当于一个隐形人。 要不是借助着和苏易风的关系,他根本毫无可用之处。 当初他身边的女人和女儿闹出了丑事,让苏楠十分不快,苏易风一怒之下收回了他的大半权力。 他如果有一丝悔改之心,早就该把那个沈洁赶走。 可是他赶走没几天,又把她留回来了。 沈洁跟他很久了,这个女人不是好惹的。 如果苏易年跟外面的女人纠缠不清,沈洁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如今夫妇两个虽然没什么实权了,紧靠着那些分红也能过得很滋润。 但是沈洁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想必在什么地方憋着什么坏呢! 傅邺川对他们的合作并不抱什么希望,但是他对苏氏集团的股份更感兴趣。 苏易年走进来,笑得有些热情过了头: “傅总,上次提到的合作,您考虑的怎么样了?我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 傅邺川顿了顿,眉眼压低了,带着几分审视: “苏总,股份真的在您手里?如果这件
相关推荐:
康熙家的外室不好当
饲妖(1v2)
母系社会【人鱼四爱】
只留攻气满乾坤[快穿]
同桌竟是网恋对象
【综】今天大小姐又被攻略了
昼烬(1v1)
妈妈变成少女了
[HP同人] 向着你的轨迹
星星(四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