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只不过整个人都在昏迷着。 宁月迫不及待地跑过去: “傅邺川……” 她一出口,眼泪就不争气地冒出来了。 实在是控制不住。 傅邺川的右眼被纱布包裹住,整张脸看上去狰狞可怖,边缘还有点红色的血迹。 实在是惨字都不够形容的。 天之骄子,一下子变成了残疾人。 怎么能接受得了? 宁月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该死的刽子手。 她愧疚的不得了。 平时最讨厌掉眼泪的人,也开始控制在不住的哭了起来。 一旁的医生见状,想说什么,但是因为病人情况紧急,没有多说。 到了VIP病房里,医生给他设置好仪器,才和大家一起出去。 宁月出去之后,终于忍不住地问道: “医生,他怎么样了?” “傅总的眼球受到重击,视网神经受到刺激,所以出现了出血的症状,这是不好的现象,近期可能影响视力的使用,尽量不要过度用眼。 如果左眼也出现视物不清的话,他的眼睛……很可能要摘除。 具体的,还需要看进一步的症状。” 宁月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的脸色都白了。 果然…… 她的心一下子掉到了谷地。 沉浮的不见底。 医生说了几句注意事项,就带着人离开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刚才的抢救因为打了麻药,所以病人的反应相对迟钝。 所以要等他清醒过来,再次检查。 宁月呆滞的坐在那里,觉得浑身发冷。 傅邺川那么骄傲肆意,高高在上的人,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等着别人宣布他的未来。 他该有多害怕无助啊! 可是他当时在摆渡车上,却在安慰她别害怕。 幸好受伤的不是她,不然她会疼得受不了。 傅邺川这个人。 她有些搞不懂了,为什么在她放弃他的时候,却要说这些话撩拨她的心。 让她坚定的城防再次动摇。 可那是不是撩拨,她分不清楚。 更像是脱口而出的真心实意。 她清楚他就是这样的人,表面上不服输,不允许别人违逆他的意愿。 可是同样的,他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他的人。 她很重要吗? 宁月捂着脸无声的颤抖着肩膀,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涌出来。 她有些不明白了。 他把自己从那段肮脏的婚姻里解救出来。 他应该是她的救赎才对。 可是她却把他拉到了地狱里。 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她宁可他骄傲肆意一辈子啊! 宁月越想越难过,胸口仿佛有什么巨石堵在那里一样。 第两千五百四十九章 强硬的弱者 陈勉发了信息,让她在那里多陪一会儿,他马上派人过去替她。 宁月没有同意离开。 她想亲自留下来照顾傅邺川。 如果一开始她的半推半就的帮忙的话,现在不是了。 短短几个小时,心境变了。 她看着躺在床上,半张脸被纱布裹住的男人,心里酸涩又疼。 他精致的眉眼不再,只看得到凄惨的伤疤。 以后或许什么都看不见了。 也不再这么骄傲张扬,有人会奚落他是个瞎子。 都是她的手笔。 宁月深吸了口气。 陈勉让人给她送饭,她拿到了也没吃,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仔仔细细的,认认真真的描摹着他的每一寸眉眼。 傅邺川的眉骨冷硬,所以让人看上去不近人情。 可是他的心肠很软,你说几句好话,他就会同意。 他不是个坏人,只是嘴上不让着人。 宁月眨了眨眼睛,她明明那么了解他,为什么却不愿意一直继续下去呢? 大概是自己心里那种占有欲作祟,既然喜欢了,便就应该属于自己一个人了。 既然喜欢了,那他也应该拿出同等的感情来报答她。 这样才公平。 可是她忘记了,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不是公平的。 所以她从未仔仔细细的去看过他的这张冷峻的脸,因为害怕她在偷看的时候,他突然的睁开眼睛,看破了她的心事。 她最怕的就是喜欢上一个人还那么卑微。 所以她对感情,宁可放弃,也不纠缠。 她这么洒脱的人,都是因为害怕被失去。 她一无所有,只剩下了这点自尊了。 所以,她不能丢,更不能被喜欢的人看轻。 她不该伤害他的,分手那天她说出的话太伤人了。 眼下觉得自己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了! 宁月深吸了口气,起身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给他擦手。 算了算了,就算是她这辈子欠他的,还不清了。 夜晚寥落,外面漆黑一片,偶尔能听到路上穿流而过的汽车的声音。 宁月没有一丝睡意。 这一晚上她思索了很多很多事情。 大概就是在他身边的时候,高兴是真高兴,但是忐忑也是真忐忑。 她不愿想多了,可是身边的人平稳的呼吸声,让她觉得莫名的战栗。 就算等他醒过来,知道自己的情况严重之后,哪怕是发脾气,自己也是不会走的了。 次日清晨。 陈勉来送早饭,顺便问了问傅邺川的情况。 宁月神色恍惚的说了,陈勉点了点头,又去了医生那里。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 傅邺川刚好醒过来。 他脸色沉沉的,带着几分不知所措,想从床上下来,却一不小心撞到了床脚,发出一声闷响。 他的面色瞬间苍白,摸索着想要站起来,一声不吭。 宁月见状,心里抽痛不止。 他连句话都不肯说,无非是怕别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可是他们都看到了。 宁月沉默片刻,心里的愧疚不减反增。 陈勉顿了顿,敲门走进去,顺手抓住了傅邺川的胳膊: “傅总,是我。” 傅邺川微微一愣,神色松了一下: “情况怎么样了?” 陈勉默了默:“不是很好,左眼的视网膜受到牵连,所以不能视物是正常的,您尽量不要用眼。我已经联系了瑞士的专家,他们马上就会过来给您做全方位的检查。” 傅邺川应了一声,并没有多么的惶恐害怕。 他以为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按照宁月的脾气,恐怕担心自己缠上她,应该早就走了。 他苦笑了一声,嗓音低沉: “你去俱乐部打声招呼,虽然我的伤是宁月打的,但是我不追究她的责任,让俱乐部也别打她的主意。” 顾客在俱乐部里受伤,不管怎么说,俱乐部都有间接的保护义务。 客人受伤,俱乐部难逃责任。 但是按照他们的尿性,就会竭尽全力地先安抚好傅邺川这一方,然后再去追究让傅邺川受伤的人。 风险转移,一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既有了名声,还保留了责任。 陈勉点了点头,不过想起他看不见,立刻就应了一声: “傅总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他看了一眼宁月,欲言又止。 随后看向了傅邺川:“那我给您找个护工照顾吧,这样方便一些,公司的事情我会打电话说的。” 傅邺川略一沉吟,也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 房间里沉沉寂寥。 陈勉走后。 傅邺川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面露几分萧瑟,轻轻叹气。 他的半张脸依旧被包裹着,所以此时看上去格外的脆弱。 一半硬朗,一半脆弱。 不协调的都在他的身上出现了。 这是宁月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到的画面,她看到了。 想到这里。 她吸了口气。 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傅邺川听觉灵敏,微微侧头,语气带着几分冷硬: “你是陈勉找来的护工?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他对陌生的人一直都很抗拒。 宁月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 傅邺川的脸色一紧,刚要说什么,宁月的手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我。” 宁月一出声,傅邺川的神色随即一愣,而后缓和下来,五官都变得温柔了几分。 “你在这?你没走吗?” 傅邺川的心情足以雀跃。 宁月抿唇,应了一声: “傅邺川,对不起啊。” 她的道歉轻飘飘的没用,也知道犯了错以后道歉虚伪又恶心。 可是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不知道如何能补偿他? 他一大早起来还记得嘱咐陈勉先替她推脱责任。 傅邺川笑了下,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握住她的手,冷硬的线条微微柔和: “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用自责。” 她就算是再坏再生气,也不过是打他一巴掌出出气而已。 要是真的使坏,坏不到姚欣芮那种人为制造各种意外要他的命。 宁月没那个心思。 宁月没有抽回自己的手,顿了顿: “我都跟陈勉说好了,我来做你的护工,一直照顾到你康复为止。” 傅邺川微微抬了抬下巴,唇角一瞬间绷紧。 他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惊讶,也惊喜。 “会比较辛苦,不过我很高兴。” 第两千五百五十章 别扭的安抚 傅邺川嗓音有些低哑。 宁月的额头轻轻的放到他的头上,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他: “傅邺川,你别怕,等国外的专家一来,你就没事了。” 傅邺川心里明明是冰冷寒凉一片,可是此时却渗入了些轻飘飘的暖意。 大概是她的柔和的声音和身体,让他感到了放松。 这样一来,他的受伤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早知道他受伤她会心软。 当初就应该让她多打几巴掌出出气就好了! 他不该走那么早的! 傅邺川心里一下子恍惚到了其他地方。 他喉头微微一动。 似乎有些渴了。 “月儿……” 我们这是和好了吗? 他想问的是这句话。 但是又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他很清楚这段时间,自己心神不定的原因就是她。 他放不下,也可能是习惯了这个世界上最凄惨的人相互抱团取暖。 她乍一走了,他肯定不适应。 宁月一顿,心里也很乱。 她不知道他们如果重新在一起,彼此还能不能做到毫无芥蒂。 如果不能,岂不是早晚都要生出嫌隙? 所以她不能立刻去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 外面的光线刺透进来,有些强烈。 她起身,过去拉上窗帘。 然后看了他一眼,去拿陈勉带的早饭。 “饿了吧,我们先吃饭,检查推迟了,说是要等专家来。” 陈勉的做事效率不用怀疑。 傅邺川的私人飞机随时都能准备着。 早饭是蔬菜沙拉和小笼包,还有一碗鲍鱼粥。 宁月知道傅邺川不喜欢吃味道太大的东西,就把小笼包放到了自己这边,把鲍鱼粥放到了傅邺川的面前。 然后把勺子递给了他。 傅邺川摸索的拿过勺子,另一只手摸索着桌面。 大手修长好看,强劲有力,像一个艺术品。 宁月一失神,他的手放到了鲍鱼粥上,不小心把碗推到了。 滚烫的粥一下子洒在他的手上。 傅邺川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缩回手。 宁月立马站起来,拉着他的手半搂着他的腰去了洗手间。 幸好房间里的椅子都被宁月挪开了,不会再不小心撞到。 冰凉的水冲刷在他的手上,傅邺川的唇角微微的缓和了几分。 “没事了。” 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宁月的手,轻轻的安抚她。 宁月却骤然一哽咽,心里像是被人轻轻的抓了一把。 不疼,但是极其难受。 像是听出了她的情绪不对劲,傅邺川抽回了手,过去抱着她的肩膀: “月儿,没事了,不疼的,一点也不疼,真的,不用担心。” 他温和的话像是抚平了她心里的褶皱。 高高在上的傅邺川难得弯下腰来安慰她的情绪,宁月却像是绷不住一样,心里面就是觉得后怕。 如果傅邺川真的变成瞎子怎么办啊? 宁月没推开他,整个人靠在他的肩膀上安静的哭了一会儿,才推开他。 粥不是很烫,所以没有烫伤。 冲洗干净,她就拉着他的手出去了。 她把食物拿到了外面的桌子上,拉着他的手坐下: “你坐吧,我喂你吃。” 傅邺川顿了顿,似乎有些紧张。 他们最亲密的时候都没有相互喂过饭。 那都是小年轻人最粘糊的时刻。 成年人的恋爱克制而理性,能让佣人可高级餐厅做出一顿饭来好好品尝,绝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相互喂饭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宁月拿着面前的蔬菜沙拉,递到了傅邺川的嘴巴: “啊……” 傅邺川乖乖的张口,莫名觉得耳朵一热。 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 宁月深吸了口气,然后把继续喂,把蔬菜沙拉都喂给他,才松了口气。 宁月最后还替他擦了擦嘴,动作十分温柔。 让傅邺川甚至都以为这是假象。 “我吃饱了,你吃吧?” 傅邺川笑了下,坐在那里。 外面的光线较弱。 如果不看他的上半张脸的话,光看下半张脸也足够惊艳了。 他的视野虽然漆黑又模糊,但是心底的那份恐惧已经不存在了。 宁月坐在那里简单的吃了几个小笼包就放下了。 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傅邺川坐在那里,肩阔腿长,深灰色的衬衣虽然微皱,但是不影响他依旧是个矜贵淡漠的气场。 宁月笑了下,“你坐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先去把里面的东西打扫一下。” 里面弄洒了的粥还在那。 傅邺川虽然眼睛看不清,但是却准确的拽住了她的手腕,嗓音沉沉笃定: “你不要去,找其他的护工,这种事情,你不要做。” “随手而已。” “那也不行,你只需要照顾我,不用做打扫卫生这些杂事,等一会儿你帮我念邮件就好。” 傅邺川对身边的人都有很强的保护欲。 他们可以有不同的分工,但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屈尊降贵的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尤其他清楚宁月最不耐烦做家务。 他也舍不得。 宁月顿了顿,笑了: “好,那我不去了。” 她说完,傅邺川也没又松开手。 大手微热的握在她的手腕上,紧了紧,他欲言又止。 宁月看着他,心尖上像是被什么轻轻的豁开了一道口子。 她若无其事的笑了下: “那你还有其他事情吩咐我吗?” 她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的听起来轻松一些。 傅邺川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道: “你不会离开我了吧?” 宁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真的这么在乎她吗? 她深吸了口气,拍了拍他的手,笑着开口: “傅总,不要杞人忧天了,我去找护工?” 她没把话说死,就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 傅邺川笑了下,松开手,脸色好看了许多。 护工进来刚打扫完。 傅邺川已经开始接电话了。 听着陈勉说的话,他略一沉吟,就分别做出了指示。 “好,具体的你发我邮箱吧。” “嗯,我会让宁月给我念的。” 傅邺川挂了电话,随后伸手想要站起来: “月儿……” 宁月就在不远处洗水果。 因为对他们的电话内容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她走过去,拿出了一个草莓喂到了他的嘴边,看他张口咬了,才满意的笑了下: “叫我干嘛?” 傅邺川咽下草莓,顿了顿: “帮我念邮件。” “可以。” 第两千五百五十一章 盲人男朋友 宁月去拿他的笔记本,需要输入密码。 傅邺川毫不避讳地告诉了她,等她开机,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的保险箱密码也是这个,你要记住。” 宁月:“……” “你还会把保险箱密码告诉你的护工或者助理?” 她明显不太感兴趣。 傅邺川想起她都把他的黑卡给邮回来了。 怎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呢? 他脸色落寞的顿了顿,幸好被纱布蒙住了眼睛,看不出他无意中泄露的情绪。 “当然不,我只告诉我信任的人。” 男人的声音沉沉有力。 宁月笑了下,就打开了邮箱。 里面的确有几个未读邮件。 中文英文还有法文。 幸好她之前出国混过,这些都不是问题。 只是里面的内容…… 宁月叹了口气。 每个单词她都认识。 但是有的结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所以她只能念,还不到翻译的级别。 虽然念的磕磕绊绊,但是傅邺川脸色认真凝重,一点没有嫌弃的意思。 他没让宁月给他回复邮件,而是直接打给了陈勉,把自己的意思一说,陈勉就明白了。 有些商业机密的关系,也毫不避讳地直接说了出来。 宁月觉得有些别扭。 她并不想知道。 而且也清楚地记得他们分手的直接原因。 不就是她看了他的手机,而他的手机里有商业机密吗? 现在他的电脑邮箱里的机密好像更多。 他就不怕她看到了吗? 但是她不想去问。 就像不想重提那件事情,让大家觉得尴尬。 他们都在尽力地遗忘那件事情。 傅邺川打完了电话,处理完了事情,前后不到两个小时。 房间里的沉默似乎有些太过明显。 他恍然也察觉到了沉默的背后。 想起了那段最严厉的争执。 他其实并不是害怕宁月看到他手机里的商业机密。 只是觉得她偷看手机的这种行为,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他不想两个人变成毫无私人空间的人。 就算是亲密无间的两个人。 也需要分寸感。 这种分寸感是建立在彼此信任的基础上。 宁月显然并不信任他,当时和他也没有这个默契。 宁月突地笑了一声,把电脑关上。 傅邺川慢慢的走过去,宁月怕他撞到,还起身去扶了扶: “后面就是沙发。” 傅邺川乖觉的坐下。 觉得有必要把之前的事情讲清楚。 他深吸了口气: “月儿,其实上次吵架我不该那么说的,女朋友查手机是很正常的事情。” 宁月微微一顿。 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楚天的事情,你看到了吧?” 是他给CK集团施压,才让楚天的父亲那么快的替她找到了联姻对象。 楚天还因此特意去了一趟傅氏集团,问他这是为什么? 当时他的情绪很稳定,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联系我太过频繁,让我的女朋友不高兴了。” 他为了撇清关系,只能让楚天尽快结婚。 这样自己和楚天的绯闻,也自然会不攻而破。 楚天也是个从小被培养,善于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可是纵然一直温柔又平静,也会在惊涛骇浪来临的时候,骤然失控。 她只是克制的骂了一句“无耻”,她就转身走了。 哪怕这次的举动,会让他后续和CK的合作变得不太顺利,但是也好过继续粉饰太平。 如果必须要有个人做出牺牲,他不可能,也不会让宁月去牺牲。 那就只能让第三者了。 他清楚自己一直是个利己主义者,更不可能为外人着想。 他能做的最大的让步,就是在合作里面让出几个点,就当是表达对楚小姐的歉意。 宁月低垂着神色,目光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 重新陷入那段令人挣扎的感情,是一种冒险。 但是她本来就是个冒险家啊。 她这一生,一直都在历险,不是吗? “我跟她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承认为了公司的利益放纵我和她关系密切的消息传播。但是我从来没想过,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还会和她在一起。” 他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无奈和凉薄: “月儿,我还没有那么渣。” 他是自私,但是他很有底线。 宁月是他的人,他就不会把她置于尴尬的境地。 傅邺川的胸口像是提了一口气,紧张的搓着手,像是等着宁月的反应。 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几分钟的时间。 像是过了很漫长的一个世纪。 宁月轻笑出声,坐在那里: “我知道了,那我也做出反思,我不该疑神疑鬼,但是傅邺川,你要承认,在这段荒唐的感情里,你没有给过我安全感,所以我才会想得太多。 我很想要不在乎外面的谣言,但是那都是建立在我们断绝关系的基础上。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的身边一旦有了其他人,是不需要解释的,自动终结关系。” 她慢慢地靠近他,目光始终看着他的脸: “你能明白吗?” 傅邺川的唇角一瞬间抿成了一条直线。 沉默几秒。 他声音清冽透彻: “明白。” 像是被宣布死刑犯的人改判了无罪释放一样。 那种拘束感瞬间消失。 她能说出这番话,代表着她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不管是不是源于同情还是愧疚。 他都不在乎了。 能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始终是她。 这就够了。 宁月抬眸,笑了下,笑容清丽舒畅。 她目光看向外面,光芒闪烁,她脊背挺直的坐在那里,像一只白天鹅。 这是她在高兴的样子。 可惜傅邺川看不到。 别用一段感情把自己活的太累。 但是只谈恋爱的话,只享受其中的快乐就好。 以往是她想得太多,想要的也太多。 可是这一天一夜,她突然想通了,她打从一开始就是有问题的。 所以她现在要用另一种方式继续。 傅邺川难得露出了微笑,伸出手,说了一个她不能拒绝的请求: “虽然我现在看不到你,但是我能抱抱你吗?宁月,我很高兴。” 宁月走过去,抱着他,感受到他温暖的胸膛,还有剧烈的心跳: “我也很高兴。” 傅邺川觉得自己眼睛受伤,值了! 专家是下午到的。 专家一到,就立刻开始了全面的检查。 宁月出去等着,站在门口走来走去有些紧张。 第两千五百五十二章 天大的喜事 陈勉坐在那里,时不时的看着手机,也有些紧张。 “宁小姐,你别担心,这是世界上最权威的专家了。” 宁月扯了扯嘴角,点头: “我知道,但是最权威的专家在某些事情上也有无力回天的时候,我实在是担心,眼睛要是保不住了怎么办?” 陈勉抿唇:“我提前问过专家,左眼的眼球大概率是能保住的,但是如果视网膜受损,就严重了,我们必须去国外治疗。 国内的视网膜移植资源有些紧张,而且供体只能是死者。 傅总不能一辈子当个瞎子,至少他得有一只眼睛是看得到的。” 天之骄子,真的变成瞎子,就怕傅邺川的心里承受不住。 宁月浑身微微一颤。 良久。 她深吸了口气: “没关系,我可以把我的眼睛分一只给他。” 她一说完,陈勉震惊的抬头看她。 久久没有反应。 “我还以为你因为傅总受伤,会退避三舍呢,他要是知道了你说这句话,肯定会很高兴的。” 宁月深吸了口气,懒洋洋的往墙上一靠,笑着开口: “我们又和好了。” 陈勉一顿。 他料到有这种可能,但是因为宁月的情绪太不可把控,所以这种可能性很小。 没想到竟然还真的发生了。 “恭喜。” 陈勉笑着开口。 傅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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