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傅氏集团又不是吞不下这块地。 傅邺川怎么舍得把到口的肥肉，给别人吃一口呢？ 难以理解！ 苏楠刚要离开，傅邺川再次开口。 “苏楠，你以为一块地值得我费劲吗？” “这块地的周围是科研所，教育研究机构…… 如果真正实现这块地的全部意义，那么周围都是寸土寸金。 你还觉得，我们争得，仅仅是一块地皮吗？” 他的声音冷淡无温，却带着十足的耐心。 打开车门下车，高大的身影笼罩着苏楠的光影。 看着她脸上的变幻，他很满意。 “用不了五年，这里将会成为整个城市的经济，科研，医学，教育中心。 你难道不想参与其中吗？” 苏楠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压抑着内心的彭拜。 他说的令人心动。 那绝对不仅仅是一块地皮的价值。 而是一寸土一寸金的意义。 甚至……可能成为整个Z国的硅谷。 繁荣昌盛！ 但…… 她还没被喜悦冲翻了头脑。 她轻轻抬眸，蹙眉看着他。 不解。 “我不明白，傅总的蓝图这么完美无缺，为什么邀请我？” 傅邺川自己做，一旦成功，就可以把苏氏集团甩在脑后。 那个时候，苏家在他的眼里，卑微如尘埃。 为何…… 第二百零五章 是补偿吗 傅邺川的眉目沉沉，深邃如大海，一眼望不到底。 他的唇角紧绷着。 凝视着苏楠。 两个人的视线在这一刻交汇。 仿佛恒久固定了时间。 良久，苏楠收回了视线，微微垂眸，面色淡漠。 这个项目是稳赢的。 不存在什么风险均摊。 跟巨立集团的人工智能项目并不一样。 所以，为什么呢？ 苏楠不明白。 傅邺川顿了顿，略一犹豫，“没有为什么，你可以选择答应或者不答应。” 苏楠见状。 胸口微微一沉。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 嘲讽似的勾了勾唇角。 “这不会是，傅总故意给我的离婚补偿吧？” 除了他故意，想不到别的借口。 或者苏楠的话，一半都是试探…… 仿佛他敢说一声是，她的巴掌也会同步跟上！ 她要不是苏氏集团的大小姐，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也值得傅邺川这么惦记吗？ 所以，他是为了缓和关系？ 为了自己良心上过得去？ 几千亿的利润，拿来平衡两家的关系。 傅邺川还真是够大方的啊…… 几秒钟的沉默过后。 秦瑜在两人的身上转了转，拉着苏楠的手腕示意。 她咳了咳。 “傅总，没必要这么着急要答案吧，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坑人？ 不如这样，让苏楠回去跟公司里商量一下？ 我想，也不急于一时吧？” 苏楠下意识的看向秦瑜。 秦瑜朝她眨了眨眼睛。 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傅邺川竟然点头同意了。 真是令人意外。 苏楠再走，傅邺川没有阻拦。 上了车，苏楠忍不住问她。 “为什么不等他直接的答案？” 秦瑜朝她笑了笑，冷哼了一声。 “傅邺川会故意设个陷阱坑你们家吗？” 沉默。 苏楠回答：“不至于。” 两家虽然没有那么亲密，但是商场上的客套和合作，还算是维持的很好。 “既然是这样，稳赚不赔的买卖，为什么要拒之门外？” 苏楠微微蹙眉。 对傅邺川没有说出口的答案。 她很芥蒂。 如果是补偿的话，她不需要！ 秦瑜叹了口气。 看出了她的想法。 “苏楠，你非得那么在乎他的答案吗？” 如果是这样，你真的忘记了他？ 一瞬间。 如同一盆凉水倾盆而下。 瞬间清醒。 “不管是不是离婚补偿，眼前一座金山放在面前，不偷不抢的，为什么要跟钱过不去啊？” 秦瑜就差苦口婆心的劝她收钱了！ 大家虽然很有钱。 但是也不介意更有钱啊！ 苏楠愣了一瞬，眼里放光，看着她。 “小财迷！” 她忽然觉得秦瑜说的，简直太有道理了！ 自己在纠结什么？ 白白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吗？ 秦瑜挑了挑眉。 “我自从接手我妈妈的公司，可是一点机会都不会轻易放过！” 苏楠也赞同的笑了一下，恨不得给她鼓掌。 “你说的确实对，不管是不是补偿，都是我的，他那么喜欢补偿，那我就收下！” 反正她又不是白要。 苏氏集团该出的份额，她一分钱都不会少。 虽然已经决定了，但是苏楠没有立刻回复傅邺川。 还不是时候。 回到家里，苏楠简单的洗了个澡，出来就接到了程意的电话。 “苏小四，你真是太没良心，你怎么能把那块地，给傅邺川那个王八蛋呢？” 第二百零六章 程意小公主 听到他恼羞成怒的抱怨。 苏楠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舒展了眉头。 “那块地差点成为烫手山芋，他想要就给了呗……” “可我白白挨了一顿好揍！” 程意委屈极了，电话里还疼的哀嚎不止。 声音放低了。 “你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苏楠扯了扯嘴角，“我去看你也没用啊，程意小公主？” 电话内一阵沉默。 程意倒吸了一口凉气，气的脸色铁青。 他咬牙切齿的开口。 “苏小四，你敢嘲讽我？” 苏楠忍不住轻笑。 “你这个矫情鬼，老老实实在家认错吧，不然下次你连打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程意一句话没说，被她气的挂断了电话。 感觉自己能够少活好几年！ 夜色沉沉，苏楠看了一会儿文件就去休息了。 一晚上睡得香甜。 清晨，光线投照进来，苏楠伸了个懒腰就起床了。 于楼带着司机来接她参加一个国际会展中心的开业仪式。 在车上，苏楠看了一路材料，没过一会儿就到了。 国际会展中心的展厅内。 开业仪式简单却隆重，来的人都是受到特殊邀请的上流社会人士。 拒绝了会展中心老总的亲自迎接。 苏楠一下车，就带着于楼去了画展区域。 浪漫主义现实风格和抽象世纪风格等不同的风格在同一个区域，被半开放空间的墙体间隔。 里面的能展示出来的画作，大多是珍藏起来的，因此更显得弥足珍贵。 几乎是每一幅画，她都认认真真的驻足欣赏。 于楼见她看的认真，就自己去看自己喜欢的了。 一直到最后一幅画，被一片黑色的布蒙盖住，看不到内容。 苏楠顿了顿，是工作人员的失误？ 她拿起旁边台子上的工具，轻轻掀开那片黑色的布，巨大的画作被掀起了一角，缓缓露出了它真正的面容。 入目是漫天无际的黑暗，中间有一扇偌大的镶嵌黄金宝石的大门。 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阳光乍烈而入，如同一把利剑，刺透黑夜。 而站在门前的，是一个少女的背影。 她穿着嫣红的长裙，身材曼妙，长发微卷披肩，嫣红与黑夜差点融为一体。 那种迎面而来的窒息感和期待感，交错复杂的呈现在眼前的这幅画上，浓郁的像是化不开的墨。 沉重与浮华交织，感觉十分玄妙。 她的手上微微一僵，眸光凝滞。 眼前的画面，好像十分熟悉。 “苏楠？” 背后一道温柔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苏楠下意识的回头，看清楚来人，笑了笑。 “程伯母？” 程意的母亲，关知凌。 之前在瑞士度假，看来是乘兴而归。 “果然是你，我看背影就特别熟悉。” 苏楠上前和她轻轻拥抱，自然也看到了站在她身边的人，宋迟。 笑意渐渐扩大。 “宋总？这么巧啊？” 宋迟敷衍客套的勾了勾唇角，上次被苏楠坑了一把，话又说的那么难听。 自然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不过当着程意母亲的面，不想场面太难看而已。 “苏总，的确是巧，没想到苏总对画展也这么感兴趣？” 苏楠笑了笑，听出了她话里的冷意。 “难不成在宋总心里，我只能对赚钱感兴趣？” 关之凌微微一愣，看出这两人气氛不对。 刚要开口，展厅的老总就快步小跑过来。 “程太太，苏总，招待不周了，有什么看上的画吗？” 宋迟立即开口。 “这幅画不错的，程伯母也喜欢，不如我买下来，送给程伯母吧？” 关知凌一顿，面上浮现了满意的笑容。 “不必破费，你是客人……” 宋迟出手大方，又是故意想讨好关知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当即，她就转头看着展厅的老总。 “就这幅画吧，包起来。” 老总果断的摇了摇头。 “不行——” 第二百零七章 你让我没面子了 “这幅画是卫老先生的画作，他不卖的，哎，他来了……” 正说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拄着拐杖，步履硬朗的往这走过来。 卫老先生，M籍华人，在国际上的绘画界，颇负盛名，一画难求。 程意的母亲当然听说过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上流社会的名媛太太圈子里，除了首饰包包这些奢侈品，谁家里不收藏一些名家的作品，都要被嘲笑暴发户的。 可是卫老先生的画，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他的脾气乖张奇怪，对买家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 关知凌想，如果能买下这幅画，那自己在圈子里不就可以更加有面儿了吗？ 转眼间，白胡子老头已经到了跟前。 展厅老总客客气气的上前打招呼。 白胡子老头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上前拿下墙上挂的画，转身就要走。 宋迟看出关知凌喜欢这画，立即上前阻拦。 “老先生，这画多少钱，我想买下来。” 白胡子老头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宋迟。 “你买不起。” 他说着就要越过宋迟离开。 被轻视的宋迟有些难堪。 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还有买不起的东西？ “老先生，出个价吧，您说了价，再看我是否能买得起？” 宋迟面色冷凝，带着一丝不可忽视的倨傲。 白胡子老头冷哼了一声。 “小小年纪，一身铜臭气，卖给你我这名声就彻底扫地，你还是去祸害别人的画吧……” 宋迟被呛的面色难看，眸光沉冷。 毕竟当着程意母亲的面被这么贬低，她再厚的脸皮，也有些挂不住。 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静谧。 白胡子老头扫视了一眼，看到了苏楠，眸光微微一眯。 “你买不买？” 苏楠抿唇，“不买，我也有铜臭！” 白胡子老头被气笑了。 宋迟不甘心，语气冷厉。 “老先生，为什么不卖给我，却主动问别人？” “因为她漂亮！” 白胡子老头说的理所当然。 宋迟气噎，冷冰冰的站在那里，怒视着他。 关知凌管不了那么多，在一旁使劲儿给苏楠使眼色。 别拒绝啊！ 她可是的确想要呢！ 苏楠抿唇，迟疑了片刻。 反口。 “多少钱，我买？” 她可不是想跟宋迟对着干。 是关知凌想要。 她是程意的母亲，看在程意的面子上，也不能转头就走。 “小丫头，我当初在欧洲的卖了一副给Y国皇室，九百万英镑，你出多少钱？” 苏楠有些诧异。 一旁的关知凌和宋迟更加震惊。 宋迟自认为见过世面，可是文化圈子里的价值，她不曾深入了解。 九百万英镑的画？ 这简直应该放在博物馆里收藏着吧…… 苏楠挑眉，倒是值这个价。 看到关知凌的确想要，她点头，散漫的气质中带着不可忽视的气场。 “那我出两倍吧。” 也不能太小气。 卫老头子被苏楠的漫不经心哽在了喉咙。 “呵，真大方。” “您值这个价。” 苏楠笑了笑。 过了几秒。 卫老头子冷哼了一声。 “那也不卖给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宋迟得意的嘲讽一笑。 苏楠也不过如此。 而关知凌焦急的看向白胡子老头，不能白白错过这个机会啊…… 苏楠无奈的叹了口气。 终于出声，阻止卫老头离开。 “老师，您让我很没面子的啊……” 第二百零八章 什么狗屁家宴 老师？ 苏楠这无奈的语气？ 这熟稔的称呼？ 让在场的人微微一愣。 白胡子卫老头终于停下了脚步。 精湛的目光微微闪烁着笑意。 冷哼了一声。 声音的语气却带着斥责和惋惜。 “半途而废的人不配当我的学生！” 苏楠是他收的唯一一个徒弟，灵性极高，悟性更是超出常人百倍。 她的画作拿出来，每一笔都带着充沛的灵气。 可是就是这个苏楠，跟着他学了不到半年。 竟然转头就去学做生意去了？ 好不容易收个徒弟的卫老头，那几天气的捶胸顿足，连饭都吃不下去！ 万分惋惜！ 万分生气！ 就这还想买他的画作？ 痴心妄想！ 原本想借机教训一下苏楠。 结果这死丫头一撒娇，白胡子卫老头心里积郁的怒意竟然一消而散？ “老师？” “学生？” “苏楠，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和卫老先生认识呢？” 关知凌脑子里一万个问号。 旁边的宋迟却听明白一点他们之间的关系。 冷笑了一声。 “程伯母，您看不出来吗？ 苏总和卫老先生是旧识，难怪不肯卖给我？ 程伯母若真的喜欢这画，不如请苏楠开口，卫老先生怎么会不给苏总面子呢？” 一下子，把苏楠和那幅画绑在了一起。 苏楠微微蹙眉。 宋迟这话，听得可真是别扭极了。 心里真是不舒服！ 卫老头更直接的看着她们冷笑。 “别用激将法，我还真不卖她，这画我已经答应送人了。” 关知凌刚刚亮起来的双眸，瞬间微微黯淡下去。 这样，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苏楠犹豫了一瞬，看着关知凌神色的失落。 心里微微一顿。 她抬了抬眼。 “老师不是还有很多没有公开售卖的收藏吗？ 那幅《骄阳》很好，卖给我吧？” 卫老头嘴角微微抽搐。 亏她也敢说？ 没有公开收买的收藏款，都是要留起来拍卖或者珍藏的，价值连城！ 更何况是那幅在世界博物馆巡展的《骄阳》？ 她竟然跟逛街似的，说的轻而易举？ 胸口中的那股子怒意一下子升腾起来。 可是面对着笑意盈盈的苏楠，却又无计可施。 卫老头怒视着她，足足好几秒！ 最后冷哼了一声。 “给别人一幅五百万的定价，卖给你一千万，想要就拿走！” 说完，转身就走，怕被她气出心脏病来！ 超乎意料。 竟然没有狮子大开口。 这远远达不到《骄阳》的价值。 苏楠朝着关知凌笑了笑。 “程伯母，那就当我送您的礼物了？” 说着，就连忙跟着卫老头过去。 怕他反悔。 回去的路上。 宋迟看着关知凌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过还是适当的开口。 “伯母，据我所知，如果是真的，《骄阳》当初是拍出了一个亿美元的价格。 苏楠和卫老先生的关系真那么好吗？” 关知凌的笑意一僵。 “这……这是什么意思？卫老先生能是假的？” “当然不会，只是我担心，他们是师徒，说不定送给您的那幅画，不是真正的《骄阳》。” 也可能是劣迹的画作。 那些虽然值点小钱，但是跟名品比起来，一文不值。 顿时。 关知凌心里堵得慌。 宋迟笑了笑，安慰道。 “也许不会的，我听说真正的卫老先生的每幅画上右下角都会有有一个标志性的英文符号，到时候一看便知。” 关知凌点头笑了笑。 为了验证这件事情，关知凌特意把在病床上装可怜的程二少拉起来。 打算在程家的老宅，举办一次家宴。 程意趴在床上不肯起来，哼哼唧唧的一副欠揍的模样。 “家宴？什么狗屁家宴？” “我特意邀请了苏楠和宋迟，你不来就算了。” 一听苏楠的名字，程意跟换了个人似的，精神头立刻足了…… 第二百零九章 离我儿子远点 苏楠接到邀请的时候，有些犹豫。 因为程意对她的感情，她下意识不想跟程家有太多牵扯。 不过后来想想，也许只是出于对她赠画的礼貌性回请。 顾虑太多，反而不美。 等到她如约到程家的时候，意外地，宋迟也在。 而且比她来得早。 正在跟程老爷子和关知凌说笑。 苏楠把准备好的《骄阳》递过去。 关知凌道谢，接过去看了一眼。 脸色微微僵了一下，但是只一下，很快，就恢复如常。 苏楠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她上前去跟老爷子打招呼。 程意一直在楼上呆着，听到苏楠的声音，急急忙忙的下楼，惊喜的笑着。 “苏小四，快上来，我刚刚翻到我们学校的相册了，我们还穿过婚纱哎？” 苏楠愣了一瞬。 虽然以前做客很随意。 但是如今，宋迟也在，不好表现的太随意吧？ 而且，宋迟因为程意喜欢她，还对苏楠很有偏见！ 她瞪了他一眼。 “那是演舞台剧，是演出服，不是婚纱！” 这个蠢货！ 关知凌随意的把手里的画立在地上，搁置一边。 “程意，不要没礼貌，宋小姐都来了很久了，也不见你下来打招呼？” 宋迟抬眼看着眼前的程意，视线落在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 那些光芒，和热烈，耀眼又夺目。 但，好像从未属于过自己。 而他对着苏楠的时候，永远都那么温柔，欢喜，又耐心。 一瞬间，她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好像掉进了沼泽里，无边无际的下沉。 她努力的浮起若无其事的笑意。 为他找借口。 “早就认识了，不必客气的。” 苏楠站在那里，能感受到，宋迟的喜欢，令人窒息。 程意不情不愿的下去，客套的说了两句话，就有些不耐烦了。 一直盯着苏楠看。 程老爷子很喜欢和苏楠讲话，一直问东问西的。 关知凌态度有些反常的冷淡。 可她却对宋迟很是热情。 用完饭，宋迟提出要下厨做甜点。 关知凌把程意拎过去帮忙。 程老爷子说了两句就去休息了。 苏楠和关知凌面对面坐着，关知凌收敛了笑意，拿出了一张支票，递到苏楠的面前。 苏楠不解。 低头一看，一千万。 “这是……” 关知凌笑了笑，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唇角。 “这是那幅画的钱，虽然我知道，那幅画不值这么多钱。 不过看在大家都认识这么久的份上，这个哑巴亏，我就吃了。” 苏楠温和的唇角敛起了弧度。 冰凉内敛。 “程伯母，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送您的这幅画，怎么会让您吃亏呢？” 关知凌拂了拂头发，不屑一顾。 看着苏楠的目光，没有丝毫的热情和客套。 “因为我知道，这幅画是假的，是劣质品。” 苏楠的唇角微微一僵。 两个人对视了十几秒。 最后，苏楠收回了视线。 价值超过一个亿的画作，竟然说它不值一千万？ 是劣质品？ 这复杂的心情啊…… 真是不知如何形容？ 她低头缓缓一笑。 笑容凉薄。 “原来您把它当成假的了？” 她语气稀松，有些可笑。 “苏楠，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 虽然你妈妈去世的早，但是你和程意一向关系不错，联系还算是密切。 不过你想糊弄我，也是不能够的……” 关知凌淡淡的开口，压着自己的怒气，故作冷静。 提到去世的妈妈，苏楠的心头莫名一紧。 她目光微微一凉。 唇角扯出了几分弧度。 “既然您不喜欢这画，那我就拿回去了，总不能让您吃亏不是？” 把珍珠当鱼目。 这些贵妇的眼光和品味，一直跟不上财富的增长速度吗？ 她刚要站起来离开。 听到关知凌声音冷的出奇。 “还有，苏楠，离我儿子远点。” 第二百一十章 把你踢出局 听到这话，苏楠微微讶异。 这句警告，她可是第二次听到了。 第一次，是结婚之前的曲晴。 没想到，这次是程意的母亲，关知凌？ 回头看她，她脸上平静无波。 从前对她的热络和熟稔，仿佛都是伪装。 苏楠心里微凉，她一直把关知凌，当成尊敬的长辈。 没想到…… 她扯了扯嘴角。 “程伯母，这是在警告我？” “你要非这么想也行，苏楠。 程意好不容易接手公司，却因为你豪掷五百亿买下那块地，不仅挨了打，他还差点就被踢出董事会。 你知道吗？” 苏楠一愣，她以为挽救的已经足够及时。 没想到程意还会面临这么多麻烦！ 蹙眉。 “如果当初你们在一起，我是不反对的。 可是如今你刚刚离婚，绯闻缠身。 那么多人追求你，程意是里面最不合适的一个，不是吗？” 苏楠被气笑了。 关知凌干脆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说她配不上她的宝贝儿子程意好了！ 还拐个弯？ 她的视线扫了一眼厨房里的宋迟。 和站的远远地，一脸不耐烦的程意。 眸光微闪。 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出局了？ “看来程家为程二少选好了联姻对象？ 所以才想清除联姻道路上的障碍？” 知道她的意思，关知凌没有辩解。 “宋总能力出众，性格温和，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关键是背景干净励志。 这个儿媳妇人选，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 苏楠勾了勾唇角，笑容邪肆，面带不屑。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那里，姿态优雅，面容虚伪的关知凌。 “我们的确不合适。 毕竟……母亲的智商是会遗传的。” 关知凌微微一愣，脸上明显带着怒意。 “苏楠，你真是太无礼了！” 苏楠勾了勾唇角，眸光微微一凛。 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和礼貌。 “程伯母，有件事情，希望您清楚。 我从来没有招惹过程意，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至于更进一步，我想都没想过。 也请您劝劝他，打消其他的想法。 这么多年的朋友交情，我并不想伤害他。” 毕竟经验告诉她，一个明事理的长辈，代表着一个家庭的幸福。 婆媳关系真是最难搞的关系。 在傅家吃过的亏，她还没傻到再吃一次！ 更何况他们只能是好朋友。 从程意开始喜欢她的那一刻起。 苏楠就开始避免过多的接触。 这一点，她是问心无愧的。 时间差不多了，心情已经糟糕透顶。 苏楠懒得再废话下去。 她直接拿起自己的东西，和被搁置在一旁的画作《骄阳》。 “告辞，不送。” 她没有再理睬关知凌精彩至极的脸色，没必要了。 都是第一次做人！ 她为什么要容忍别人？ 出了门口，直接上车，车子轰鸣声响起。 程意急匆匆的从里面出来。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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