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看起来充满了艺术气息, 又很安静乖顺。 看着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但一下笔显然又不是那么回事。 仙气飘飘的外表俨然和小学生般稚嫩的笔触反差很大。 “噗”一直暗搓搓盯着人看的舒晨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 乐清时:“” 少年不高兴了, 白皙的耳廓微微发红, 挪了一下椅子,好让自己的整个身躯更好地挡住画板, 不想被人偷看。 舒晨摸了摸鼻子, 暗道他前桌这个骄矜的劲儿还挺招人逗的。 过了一会,舒晨终是忍不住,又伸出食指戳了戳前桌的后背。 乐清时有些不耐烦地侧过脸来, 斜睨着这个老是打搅自己用功的坏同窗:“你又要做什么?” 他必须得快点学会才行, 他都已经在老公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很聪明,一学就会了, 还大言不惭跟老公说可以随便考察他的学习成果,不满意他就任罚。牛都吹出去了,要是却连幅像样的作品都拿不出来就尴尬了。 挨手板事小,要是丢了脸面,他可就愧对父兄师长的孜孜教诲了。 舒晨看着少年清丽的侧脸,心痒痒的:“喂, 你画得这么差, 闭门造车有什么用啊。” 乐清时不想理他。 只听那人又欠欠的说:“这样吧,你把你那巧克力分我一条, 我就勉为其难的教教你,怎么样?” 乐清时看他:“你不是不要吗?” 刚刚给他他不要, 现在他还不想给了呢。 乐清时可记仇了,他可没忘记这人刚才说顾行野的坏话呢。 舒晨又是一噎,但这回他尴尬地抠了抠手心,倒是没生气,嘀咕道:“其实我感觉你好像也不是很讨人厌啊,跟他们说的都不一样。” 少年干巴巴道:“我哥哥姐姐都说我的性格很讨厌,是天生的杠精,四处抬杠,跟我说不到几句话就想打我。但是你跟我聊了这么久,我觉得你说话比我气人多了。” 舒晨认真道。 他就说嘛,他的性格也不是那么恶劣,这不是有比他更气人的人吗。 乐清时从鼻腔里轻轻发出一声哼声,不理会他。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我是舒晨,舒展的舒,晨光的晨。”舒晨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委屈。 他这么说,已经几乎称得上是主动抛出了橄榄枝的讯号了。 要知道在京市,舒家可谓是医疗器械领域的龙头,这些年愈发取得了不错的专利和成就,并无老名门望族的暮气,反而与高速发展的新时代一同蒸蒸日上。 虽说舒家的确不如顾家权柄滔天,但胜在稳健,在京市,谁不想搭上舒家这艘大船? 然而少年听了,也只是哦了一声,呆兮兮的也报上名来:“我是乐清时,‘从今去,共麹生相约,愿乐清时’的乐清时。” 舒晨一哽,瞪眼。 谁要跟他互相自我介绍啊,小学生吗? 舒晨气鼓鼓地瞪着乐清时画板上生疏的排线,挑刺:“你这握笔姿势都不对,画出来的线条肯定是抖的啊,丑死了,你看我。” 说着,少年就得意地摆了个专业的架势,在乐清时眼皮子底下嘚瑟了一会。 乐清时也不生气,说到正经的知识,他就不敷衍糊弄了,睁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得一清二楚,当场偷师:“这样?” “对对对。”舒晨微愣。 而后,他便眼睁睁看着乐清时在纠正了正确的作画姿势之后,继续练习着。起初少年打出来的线条还是有些抖和杂乱的,但是几乎每画一道,都比上一道有进步。 没过多久,乐清时居然很快就画出了由轻到重、由柔到硬、由虚到实的完美线条,下手又快又稳,一点也不带犹豫拖拉的,结构也相当清晰自然,毫不生硬。 舒晨:“我草。” 少年没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 搞什么啊?说好的什么都不会的乡巴佬呢??? 他本来还想在乐清时面前炫炫技呢,结果没炫两下子,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直接出了一个天赋流?! 虽然说排线这东西吧,确实不难,但要想练出水平稳定优质的线条,也不可能几分钟就练出来吧,啊?? 乐清时是在演他吗?! 舒晨怒了,这是故意扮猪吃老虎把他当成新手村的NPC来打脸是吧? “乐清时,你绝对会画画,好哇你,你耍我是吧!” 乐清时停笔,面对这个教了自己真东西的少年态度和缓了下来,眨眨眼道:“我确实会画一点画,不过素描我的确是头回接触。” 见少年语气诚恳,舒晨狐疑:“你会画什么?油画?版画?水粉?” 乐清时道:“国画。” 舒晨一怔,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在他的认知里,身边很少有年轻人会去学国画,毕竟水墨真的挺难,突出神韵多过外形,这个圈子里的富二代们大多没什么耐心,也闹不懂无迹可寻的灵气,偏爱更容易速成些的才艺。爱钻研这个的,多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舒晨下意识又想杠了,但却眼尖发现乐清时桌上居然真准备了笔墨,于是眼珠转了转,有些意动。 他正想说要不露一手,让他瞅瞅,结果余光就见旁边来了个人。 舒晨斜眼看过去,只见坐得远远的蒋文涛竟朝着这边走来,探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交流画技吗,方不方便加我一个?我前几节课都没上,落下了基础了。” 蒋文涛笑眯眯地走过来,走到跟前时却顿了一下,用腿脚狠狠撞了一下乐清时的画板。 画板撞到桌子上,墨汁飞溅,竟溅到了墙壁上的挂画,在上面留了个显眼的墨点子。 乐清时一怔,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来者便拉高声音叫唤了起来:“哎哟,同学。这上素描课你为什么弄一碟子墨汁啊,看你把画都搞脏了,这可怎么办?” 课室内顿时一片哗然,负责上素描课的柳老师急忙赶来,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这班上的学员身份大多非富即贵,谁也不好得罪,这里的老师最担心的就是学生闹矛盾了,因为帮谁也不是。 柳老师走到跟前,看见溅到了墨点子的画,顿时脸色一白。 蒋文涛大咧咧道:“老师,我想过来交流一下绘画技巧的,结果这位学员在桌上摆放了和课程不相关的东西,把挂画搞脏了。” 坐在角落边的乐棋一组人顿时乐了,有人搡了搡乐棋,笑道:“看看看看,我说啥来着,是不是给你出气去了?” “右边是蒋少,后边是舒少,你哥惨咯你要救吗?”有人笑嘻嘻道。 乐棋心里当然是爽快万分,面色却咬着唇道:“蒋家和舒家也不是能轻易得罪得起的呀,哎呀” 他绷着唇角,怕自己笑出声来。 这家机构并非只开展了教育业务,因打着高端的旗号,又有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里上课,因此这家名为“天泽”的实际上手握了很多人脉。 为了撑场子,天泽自然也得用些高端的真家伙来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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