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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开始熔化了!黑影身边出现一道道暗红色的气流,还有一层把暴雨瞬间蒸发为白汽的透明边界,玻璃和那层边界相遇,就像是蜡遇见了火。黑影走进了办公室,靠近他身边的一切无声地燃烧起来,暗红色的气流蛇一样在透明边界上流窜。火光照亮了他狰狞的脸,面骨在额角和两颊锋利地凸出。 那简直是个燃着黑火的恶魔!唐威盗过不计其数的祖坟,邪性的东西碰到过不止一次,但都没有这个可怖。那些东西跟面前这位比起来,就像是纯真善良的小姑娘和魔神对比。 唐威终于上好了弦,抬手就射,同时竭力瞪大眼睛。他的双瞳燃烧,仿佛蜥蜴或是蛇的眼睛,又像是金色的汽灯。这是唐威最大的秘密,他能吃猎人这碗饭,全靠这双眼睛。集中全部精神时,他的瞳孔就会变色,迄今为止一切邪性的东西在这双金色的瞳孔前都会落荒而逃。 弩箭撕裂空气,仿佛剪开丝绢。这种距离上,这么强有力的一箭,根本没可能躲。 对方也没有躲,抬手轻轻地一挥,弩箭从中分为两半。 对方缓缓抬起头,十倍于唐威的金色瞳光爆射,火光也为之黯淡。唐威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的目光强行推了回来,他不由自主地跪下,瑟瑟发抖。对方也是金色瞳孔,但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唐威再也没有勇气和他对视,也明白了为什么有些猎人在面对自己金色瞳孔时会瑟瑟发抖。那种感觉是面对什么魔神,瞳孔里放射的金色裂纹组成复杂的花纹,如能剥夺人的精神。 唐威被一股巨力狠狠地推到墙上,双脚离地。他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捏住了脖子,颈骨正处在开裂的边缘。他全身抽搐,但是没有一点挣扎的余地,铁钳缓缓地收紧,大脑缺血,意识混乱,目光渐渐模糊。虽然对方像是笼罩在火焰中,但唐威从那只手上感觉不到任何温度。那双黄金瞳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缓慢地一张一合。那绝不可能是人类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他在观察唐威,对垂死的唐威带着冷漠的好奇心,就像是小孩子用树枝捅死蚂蚁。 颈骨发出咔咔的怪响,唐威从未想过原来听着自己的脖子断掉是这样的可怖。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要死了,这个时候他反倒希望对方快点。 因为比起死亡,面对这双眼睛显得更恐怖! 对方忽然松开手,任唐威掉下来摔了个狗啃泥。唐威刚刚恢复了一丝神智,还没想明白自己是不是该庆幸,就看见对方转身抄起了沉重的灭火器钢桶。 “难道是要砸死?”唐威心里一抽,其实倒也说不上被捏死好还是砸死好,不过给个利索的有那么难么? 对方压下喷筒对着唐威一阵猛喷,吹灭了唐威身上的火焰。唐威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被点着了。 对方扔掉灭火器,缓缓地后退,每一步都在地毯上留下漆黑的脚印。缠绕着他的黑红色气流渐渐淡去,那层蒙眬的气界也消失了,皮肤上的铁青色鳞甲好像探出头来的虫蚁,重新缩回了皮下。那并不是什么魔神或者怪物,是个年轻人,清秀的年轻人,甚至只能算是一个大男孩。他穿着联邦快递的工作服,全身湿透,如果不是右手那柄肃杀的利刃,他看起来只是个冒雨来取快递的小弟。唐威看得傻了,好一会儿才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 男孩坐在沙发上,双手按着长刀,缓缓地调整呼吸。 唐威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呆呆地看着男孩,男孩低垂着眼帘。他忽然从怪物变回了男孩,又好像是忽然从男孩变得苍老了。 “是你爸爸么?”他指指墙上的一张照片,低声问。声音出人意料地温和,甚至是彬彬有礼。 那是张放大到36寸的老照片,嵌在紫檀镜框里,照片上唐威穿着一身黑袍戴着学士帽,和老爹勾肩搭背,阳光灿烂,老爹满脸褶子里好像要开出花来。那是唐威的毕业照,虽说唐威上的那个大学不怎么样,但老爹辛苦那么多年好歹把唐威培养出来,得意洋洋,跟厂子的人到处说,还特意买了身西服参加唐威的毕业典礼。唐威本来对于毕业这事儿不怎么看中,但老爹愣是租了一套学士服,强摁着他给换上了,还花钱拍照,照片上印着一行红字,“1994年7月,儿唐威大学毕业,父字”。 “嗯嗯!”唐威使劲点头,“我爹,看着像我是不是?大鼻头。” 他意识到自己死里逃生恰恰是因为这张照片。不过自己老爹并非李刚什么的,只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工人,何德何能就让这个杀胚临阵退缩了?难道说……这是自己流落在外的孪生兄弟?不过天下有年纪差出十几岁的孪生兄弟么?难道是老爹的私生子?不过老爹能生出这么清秀的私生子么?唐威一边打量男孩,一边脑内上演各种小剧场。 “挺像的。”男孩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腕表,“不多说了,我的时间有限。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唐威二话不说,打开保险箱拿出那个纸袋,小心翼翼地捧了过去。 “没有拆开过?”男孩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封条。 “没有没有,是客户要的东西,我们哪敢偷看?本来是要今晚寄出去,您就来了。”唐威点头哈腰地说。 “抱歉造成了财务损失。”男孩拎着纸袋走向落地窗。 他跃了出去,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唐威呆立了几秒钟之后,软绵绵地跌坐在地上,用颤抖的手摸出手机,拨通了老爹的号码。电话刚接通就传来老爹又惊又怒的叫骂,骂他说了一通丧气的鬼话之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回拨他也不接,吓得老爹心脏病差点发作。 “你他妈吵吵什么啊?客人走了,我今晚回去吃饭,给我留口热的。”唐威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他疲惫地靠在书柜上,又开始琢磨到底老爹有没有瞒着自己偷偷出轨。 落地钟轰鸣起来,钟声在办公室的四壁间回荡。唐威猛地打了个哆嗦,想起了本该在7:00来取邮报的快递员。雇主提到的快递员就是这个男孩,而原定的结局他现在已经死了,只是因为那张照片。 卡塞尔学院本部,中央控制室,大屏幕上的数字时间跳到“19:00”,地球投影上,位于东亚的红点瞬间消失,施耐德仰头缓缓吐出一口气。 “任务完成,”曼施坦因低声说,“施耐德,你说得没错,他完全有能力独立完成任务,他没法跟任何人配合……他的血统太强了。” “对于追求‘最强’的学生来说,只有‘最强’才是及格的,其他都不及格。”施耐德没有任何欣慰的表情,“这也是他最大的缺点。” “我不想恭喜你有这么好的学生,”曼施坦因神色严肃,“他又一次出问题了。行动开始的一分五十秒后,他就完全脱离了我们制定的计划。虽然他成功地夺回了资料,但我们不清楚在那三分十秒里他做了什么。还有他造成的大量受伤事件……这次善后工作可不轻松。虽然我很担心善后的账单数字惊人,但你知道,最大的麻烦不是这个……” 施耐德点点头:“是任务报告,他这一次可能在失控边缘。” “我可以当作不知道,但是这件事你必须想办法处理。危险血统对于我们的伤害你是清楚的。”曼施坦因说,“别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判断。” “是啊,有时候我倒是宁愿他和路明非一样,没有什么能力。”施耐德低声说。 “说什么蠢话?”古德里安表示了不满,“明非浑身上下都是灵感!” “可笑,你的得意学生在这场行动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正在和女孩子吃晚饭!”施耐德和曼施坦因同声说。 第五幕 蒲公英 Dandelion 他推开门,仰头看着漫天的大雨,竖起衣领把脑袋遮住,拎着旅行箱一路狂奔出去。Panamera的车门弹开,他直冲到副驾驶座上,这才回头。隔着雨幕,落地窗的另一面,空调的风把最后一批小伞吹散,陈雯雯站在飞散的蒲公英里,好像会随着那些白色柔软的小东西飞走。她望着这边,在玻璃上呵气,熏出一片小小的白雾,三笔画了一张微笑的脸。 “明非,你一个人在国外辛苦不辛苦?”陈雯雯轻声问,并不看路明非,低头看着自己的餐盘。 “还好还好,我有个同宿舍的师兄叫芬格尔,还有个老大恺撒,都很够意思。”路明非的声音在Aspasia餐馆的每个角落里回响。 这栋建筑在解放前是一个法国商人的洋房,Aspasia买下来之后重新装修,保留了老旧的榆木地板,四面墙壁全部砸掉换成落地窗,屋子和屋子之间打通,楼板也都砸掉,抬头就是挑高八米的穹顶,近一百年历史的旧木梁上悬着一盏巨大的枝型吊灯。此刻吊灯是熄灭的,巨大的空间里亮着的只有路明非和陈雯雯桌上的烛台,也只有他们一桌客人。 恺撒老大,或者说Mint俱乐部,骚包地……包场了! 陈雯雯穿着那身路明非很熟悉的白裙,白色的蕾丝边袜子,平底黑色皮鞋,烛光在她身上抹上淡淡的一层暖色。 路明非一身黑色正装,佛罗伦萨风格的衬衣,还是珍珠贝的纽扣。这套行头搁在宝马车后座上,Mint俱乐部很人性化,按照恺撒·加图索先生一贯的着装风格安排了。 左手不远处,竖插着一艘巨大的古船,船首直顶到屋顶。那是一艘明朝沉船,Aspasia打捞上来,别出心裁地用作酒柜。 右边是一扇巨大的窗,窗外是林荫路,林荫路外是小河。雨哗哗地打在玻璃上。 路明非这辈子没有这么正儿八经地吃过饭,腰挺得笔直,好像有人在他的后腰里插了一根擀面杖,双肘悬空左叉右刀,切羊排的动作一板一眼。他这是担心弄皱了衣服要他赔。没有点菜的过程,忌口和爱吃的东西早有备案,侍者说接单之后,行政主厨亲自出马选定最好的几样食材,奶酪是在意大利某山洞里发酵了五年的,羊排保证来自6个月大的意大利本地山羊,鱼鲜取自日本横滨,总之每道菜都很牛,路明非虽然听不懂那些古怪的名字,但意思还是懂的。 每一道菜还搭配不同的酒,其实路明非对于这种酸涩的饮料兴趣不大,但这不是丢脸的时候啊,不是跟芬格尔吃饭啊!每一口吃的喝的……那是菜么?那都是品位啊!路明非端着架子吃,充满牛逼感。 “我开始以为你跟我开玩笑的。”陈雯雯抿了一口酒,“我在网上搜了这家餐馆,他们在申报米其林三星,价格高得吓人。” 路明非得瑟地点头:“正宗的意大利菜,比较小众,价格高点也正常。” 其实他对于意大利菜的了解仅限于披萨,但此刻男女对坐,烛光摇曳,窃窃私语,提什么披萨?那东西本质上跟肉烧饼有什么区别?当然得拿出点鹅肝、白松露、龙虾、黑海鱼子酱一类上得台面的玩意儿来说。 “酒真好,”陈雯雯说,“明非你在美国学会喝红酒了么?” “哦……有的口感醇厚一些,有的果香味浓一些,多喝就喝出来了。”路明非舔了舔嘴唇,他们正在喝一瓶1997年产的玛高。 他对酒的了解来自芬格尔,宵夜时芬格尔偶尔点一瓶红酒开胃。但芬格尔每次点的都是酸得和老陈醋一拼的餐酒,在法国产地的地位好比中国乡下供销社论斤零打的散酒,至于什么拉菲拉图,什么玛高,波尔多五大名庄的酒,芬格尔看不都看,喝不起。 “没见过你穿西装,还挺很合身的。”陈雯雯看了路明非一眼。 路明非不由自主地腰杆又硬起几分。其实他在文学社毕业聚会上穿过那身韩版小西装,帮赵孟华扮演那个小写“i”,陈雯雯忘了。当然那身和这身没法比,这身是恺撒的标准,诺诺说恺撒对衣服挑剔到爆,不穿任何品牌的成衣,总在一家小裁缝店定做,那家店保留着恺撒从五岁到十八岁各个年龄段的身材纸模,想定衣服只要打个电话,堪称加图索家御用织造府。 “早知道是这种场合我该穿正式一点的。”陈雯雯又说。 “这样挺好啊。”路明非大着胆子,自上而下、从发梢到脚尖打量陈雯雯,心里惬意。 怎能不好呢?他记忆里,陈雯雯永远都穿着这件白得近乎透明的裙子,坐在阳光里的长椅上看书。似乎没了这条裙子,陈雯雯就不是陈雯雯了。 高中三年里,他即使凑得离陈雯雯很近很近,也觉得自己是在远眺她。她身边总有各种各样的男生在转,把她围了起来,那些男生都比他路明非出色,让他自惭形秽,挤不进去。如今还是这身白裙,陈雯雯肌肤上流淌着一层温暖的光,距离他只有五十……也许四十厘米,他抬头就能触到那双温婉的眼睛,闻见她头发上温和的香味,可以随便观察肆无忌惮,好像以前生物课上做解剖,老师要求他们一毫米一毫米地观察小青蛙……而以前围绕着陈雯雯的那些人在哪儿呢?哈!没有一个能挡在他俩中间,今晚这Aspasia……爷包场了! 音乐声若有若无,路明非蠢蠢欲动。 “这首歌不错。”路明非开始在艺术上装大尾巴狼。 “是Dalida的《I found my love in Portofino》,你也喜欢啊!”陈雯雯惊喜得眼睛发亮,“路明非……你变啦。” 路明非一愣,不由得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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