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沈迢的手,沈迢救活了明盛的心。 “我已经肖想了你太多年。”明盛幽幽的,近乎叹息,热浪似的呼吸要将人溺毙,“订亲的那天并不是我们的初见,而是重逢。” 那些强烈到莫名其妙的感情怎么会没有缘由。 从明盛第一次见到沈迢起,就不是没有缘由。 “稚月,你住在老宅的时候,那条会说话的狗离开以后,还去找过他么?” 一道惊雷劈在沈迢身上,抖出泪的人下意识一滞。 会说话的狗? 沈迢当然记得有这回事。 他的病随着年纪越来越重,发生这件事时还能被侍卫抱着出门,见见外面的昼夜。 那条消瘦的病狗活在贪婪恶质的戏班老板手底,沈迢答应了日日相见,以免对方被见钱开恩的恶人磋磨。 可不过七日,再去到原来的地方,那家戏班却不见了。 沈迢问过爹娘,为什么城里的戏班走了,爹娘含含糊糊没有细说。 后来年纪渐长,沈迢呆在床上的时候更多,门外的一切都变得远了。 现在想来,那只孱弱的狗儿应该是小巧的孩子假扮的。 沈迢没有回过神,他想得起,但一时没有将明盛与之联系上。 明盛问沈迢:“你说过要每天都见他,现在这话还算数么?” 好像这一句话,他问出来,便已经等了太久。 “呜……” 失魂的人只得颤着眼珠,可怜地望着眼前的明盛。 沈迢已经被着由来已久的情潮拖拽到底,神色恍惚,干涸的面颊又变得湿红。 明盛忍不住用拇指擦拭手边的水痕,鼻尖贴着鼻尖,鼻翼翕动着,呼吸紧促了些。 他轻轻,接着之前的话:“在遇见稚月之前,我曾经有过很多很多念想,都是关于自己的。” “我希望父亲不要再责备我,能够拍着我的肩说,‘长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希望不再被戏班老板打骂,有一天可以找到机会逃出生天,回到南王府。” 那里的每一个字沈迢都能听懂,不知前因后果,却重得叫他难以承受,轻悄的声息都被压得孱弱了。 沈迢甚至想要开口,说一句别说了。 明盛的指头印在了他的唇边,“稚月,让我说完,好不好?” “本来已经什么都不奢望了,可是你来到我的身边。稚月跟名字一样,真的是枚漂亮柔软的小月亮。”明盛拥着怀里身体,感觉到一团温热的骨肉要化开了,轻飘飘融在手弯,随手一揽,便抱了满怀,“多么好啊,我靠着你,因为骤起的贪念,心热起来。” 兰笙裙727泗74131 “我好想,我真的……好想要。” 这卑鄙无耻的恶徒软着嗓子,嘴里的确没有半点假话。 自个儿剖开了过往,摆出破烂的心,近乎是靠着这堆东西,在催促引诱着,声声钻到可怜的心上人耳朵里。 他已经看透对方荏弱良善的内心,攥着那点微弱的喜欢不放,是必要让沈迢再也躲不开明盛。 明盛问道:“你能垂青这个贪心的人,度他上岸么?” 沈迢说不出话,可若这是场决定余生的考验,他已然一败涂地。 明盛虔诚地吻着那瓣发颤的唇,磨着怎么都秀美的弧线,被其中的色香迷得晕眩。 沈迢没有拒绝。 他明白,自己尝到的,是胜利的甘美与香甜。 * 门外的水变冷,又叫来了更多的热水。 不便去太学院内水堂的人窝在木桶里,脸红红的,水汽蒸得他全身雪粉,抬出水面的手腕都染成了艳色。 沈迢被明盛摸着手臂,擦着身洗得干干净净。 他待在明盛的床铺上,干净的绒帕盖住头顶,流丽的发丝湿哒哒的,垂着头只顾盯着自己的脚尖。 脚趾头可爱秀气,指甲盖像是粉色的玉片,擦得光洁柔润。 竟是半点也不去看明盛,只是听着对方就着自己用剩下的水擦身的,耳朵尖也红得厉害。 头巾下的眼珠荡着水,却不是眼泪。 沈迢有些难捱地说:“都不换水,你也不嫌脏……” 听着明盛的笑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根本不能让明盛如何。 果然,明盛抖着布巾上的水,道:“可是,稚月很香很干净,我尝过的。” 沈迢抱着自己的小腿,羞得不行,脚趾都紧张得缩起来。 最后那堆脏掉衣裳与被褥也有了着落,都由明盛带过来的人收拾了。 沈迢要来的屏风在午后送到学舍,正放在两张床铺之间,隐隐绰绰隔出两个空间。 但很显然,两人不再是之前那般纠结模糊的状态。 入睡,或者坐在长桌前时,那道不够绵长的屏风便漏了怯,会显露出对方的脸。 到太学院受课已经大半月,宋娘子跟来的信也到了。 沈迢坐在长桌前,摊开信封里细细写来的纸页,头往旁边一侧,发现明盛也瞧着自己。 他连忙低头,想要将爹娘写的字句看进去。 还未梳理的发丝摇晃着,几乎要垂到地上,认真的侧颜沉在乌黑的丝网中,有种属于夫妻闺房般的情致。 那边宋娘子知道明盛也去了太学院,在信中几次拉扯犹疑,问着沈迢现在情况如何,明盛是否已经气极,对他如何了。 沈迢捏着笔杆,摆在腕下的白纸落下一滴墨汁。 他回神,又换了一张。 斜长的眼尾翘着,眼波扫出余光,轻轻地落在仍盯着自己的明盛身上。 沈迢犹豫着,趴在桌上,脸上也带出一些心虚。 他告诉家人,明盛还未认出自己是谁,只当自己是舅兄,待他很好,请他们放心。 【作家想說的話:】 感谢麦芽鸭、吴昕庚的礼物~啵啵 已经23章了,看来应该思考if线和下个单元的事了 【5】假金枝:老婆死遁变舅兄,但顺利结婚(1v1/完结) 第54章24做夫君很辛苦/所以要做人老婆/心软小少爷会被肏出熟媚屁穴 【价格:1.7121】 学舍一间隔着一间,敞开门时,总会被路过的同窗瞧见里边的摆设。 鹿苑那对妹夫和舅兄也算是有点名气,随口一问,就能知道住在哪个排号的屋子里。 休沐结束的后一天,又起晚了的小菩萨出来了。 沈迢这次没有拢着眼,做出一副困倦不快模样。 而是蹙着眉立在门边,看向学舍里回望过来的明盛。 有人无意瞥进去,视线里进了一张长屏风,登时脚下踉跄。 又见沈迢虽然颊腮带粉,清透里润出桃似的软甜,但眉眼皱起,分明是气出来的红晕。 见了情况的人顿悟。 原来这姻亲结出仇来了,光是两张床铺遥遥相对,也是不够的,还要加一扇屏风才算。 明盛一张笑脸,不知心里是何感想。 那气呼呼的小菩萨瞪着眼,看起来倒是已经相看生厌了似的。 难道说,之前憾恨的姻亲里有什么猫腻? 沈迢抵在门口的脚踩着框,无规律地磨出些声响,高束的发不断晃荡,带出一阵奇异的香风。 路边已经有窥探过来的眼睛,好奇的目光小心翼翼,随着身体动得愈发迟缓,几乎快要钉死在那间拉紧了弦的学舍。 沈迢见了,表情愈发不妙,扭过头,下一秒就要说些撕破脸的话来似的。 明盛迈步走出,拉门完毕,站在沈迢面前。 “舅兄今天是在专程等长赢么?”他还是笑盈盈的,完全是一位俊朗英气的少年。 不知是否因为对方如此高盛的心情,沈迢却是恼羞成怒。 他的脚从门框上滑下来,迎着人上前,伸出手指,直往明盛胸膛上点。 沈迢原本嘟囔着,而后声量渐长,“还说?好慢呀你,快走啦,我脚都站疼了!” 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明盛这个南王世子,连理子也抢走了。 实则此事简直是算得上蛮不讲理。 沈迢之前抗拒着前篮深任未婚夫距离自己太近,明盛稍稍靠近到六尺以内,他便要生气,鼓起脸问为什么要跟那样紧。 明盛虽然醒得早收拾快,可就喜欢吊在沈迢身后,瞧着对方乱晃的发丝和足跟。 故而明盛总要等到沈迢离开,再说离开学舍的事。 之前不出门,不过是想等等沈迢的态度。看看今天的小月亮,是否还是如同往常。 偏偏这样,当事人也并不生气,反倒喜气十足。 亲亲热热贴着轻哼转头的沈迢,抬手帮忙拿走对方手里的书卷课业,生怕真的把人累坏了。 这回反常无比,他们俩擦着肩膀,一道走了。 “……都是长赢的错,舅兄现在腿脚还痛着吗?”明盛一个劲在赔罪,嘴里甜蜜蜜的。 就差上手给人抱起来,亲手送到鹿苑的座位上。 只是这话里有话,沈迢觉得怪异,眼珠颤得湿漉漉的,人无端烧得厉害。 沈迢却也没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除了盈满的爱意柔情。 或许在旁人嘴里,这对曾经的姻亲关系怪极了,今天之后更是坏到极点。 只有他们之间才知道,这样怪异的行事究竟为何。 一路上暂且沉默,沈迢浓丽的发丝晃呀晃,仿若小兽炸开的蓬松长尾,尾尖打着卷往背脊勾。 舅兄,舅兄…… 沈迢被叫过太多称呼,这是他觉得最不好听的一个,偏偏明盛爱在外边儿提起。 这称呼刺乎乎地拍在耳朵里,触犯了禁忌似的,挑起本身不存在的暧昧,让他浑身臊得慌。 长袍底下,一截绣面精巧的鞋尖支伸出来,沈迢停下来,忍不住偷偷踢了明盛一下。 “舅兄,怎么了?” 又提! 似乎怕被路过的人看笑话,沈迢声音卡得紧,小小的碎在两人间。 “之前都说过了,不准再叫舅兄啦,一点也不好听,我不喜欢。” 语气多有怨怼,简直像个夫君买错了衣裙的嫁娘。 而且越说越生气,就差眉头倒竖,气得跳起来,拿手去捏明盛的耳朵尖。 可先一步红起来的,竟然是沈迢的耳尖。 方才踢过来的脚尖也轻轻的,恍惚间还以为,是翘来一只光裸的雪足,缓缓勾缠着少年的腿肚,在勾引人。 明盛手指发痒,十指连心,那点痒便连到心里,又涌到喉管。 明盛喝出一口热气,悄悄的,“那叫稚月什么?娘子、夫人还是……” 他想起来那些寻常夫妻,家里小小的,回到家里,推开门便是卧房,总能立马脱了衣裳亲热,在床榻上缠得直淌水。 就像现在住在学舍里的自己跟沈迢。 明盛眉骨也柔了,散出黏腻的情意。 嘴里脱出一个词,“还是老婆?” 声响不大,却把沈迢惊得不住眨眼。 沈迢忙扯一把明盛的袖子,心噗噗乱跳。 脸颊的粉意更浓,那点强作出来的凶狠鼓鼓的,被这么一戳,漏气了,也变回绵软的样子。 沈迢伸手锤在明盛的手臂上,嘴唇都颤起来。 “你不准再说了……!” 那双眼珠蒙蒙地泛出水,荡出无端的晕色。 沈迢忍不住踩着急促的步子,仿若小跑,红了耳朵,再不跟明盛擦着肩膀。 “我、我会生气的!那个时候,你再讲那些也都没有用啦。”说话也含糊不清,混在风里,轻飘飘流进明盛的耳朵。 明盛追着他往前快走的步子,沈迢躲不及,走变作跑,不一会身子发软,喘不上气了。 他得势不饶人,锁着沈迢越发红的脸,非要瞧到对方害羞慌乱的表情才够。 明盛只觉得沈迢太过可爱,嘴巴还是那样笨,总把自己逼得急。 明明当了多年的小少爷和娇小姐,一张嘴张开说话,只会用来得意、卖娇、气鼓鼓,羞恼也说不出伤人的话。 做过最过分的事,不过是送了明盛的东西给别人。 或许也顾念着听过的,关于明盛的悲惨经历,尚在心软。 虽然气红了脸的沈迢也十分可爱,会急得润湿双眼,一副受不住说不过要哭将出来的样子。 让明盛想起沈迢在床榻间挨肏,也是如此,难以喘息,满脸湿红。 手稍稍用力磋磨两下,乌溜溜的媚眼便失控流泪,浑身都是骚甜的色香,又无比稚弱不能反抗,淫嫩得要命。 但娇矜的小少爷果然还是得意地扬起下巴,眼珠亮晶晶的时候,那般最明丽动人。 毕竟小月亮的眼睛里,真的有小月亮呢。 那些掉豆豆的模样,在私底下见见就好。 明盛一步一步踩着沈迢疾走过的落叶,垂着头侧到人跟前。 低得太过,仿若等待主人抬手抚摸的大犬。 偏过来的脸锋利俊逸,神色灿烂无比,弱化了深刻的眉骨。 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遗恨,也不曾癫狂地用血肉之躯刨出心上人的棺椁。 唯有一双眼里藏着暗流,宛如觊觎活人躯体的水鬼。 只待有朝一日选中的人走在河边,便能抓着那对清瘦的足腕子,擦摸着脂雪似的肌肤,将温热柔软的美人拖入水底,跟自己一同沉沦。 “长赢知道,所以正寄望于稚月能够可怜我,”明盛轻悄的言语溜过来,“……垂青我。” 沈迢无法,转头不去看他。 小少爷的手指攥皱了飘扬的衣摆,玉白的脸颊如同庙宇里塑的神像,每一处线条都神逸飘逸,不是凡人能够攀折的。 这般尊像似的美人却是活的,灵的。 能被摘下来捏在怀里的。 走到人流稀少的地方,沈迢探出手,在空中挥舞两下。 他摸索着,摸到了预想中的发丝。 那只素净的手搭在明盛的头顶,指头颤动着,最后轻轻抚摸了两下。 沈迢僵着颈子,偏过头,视线仍落在别处。 “好啦,还在外边,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细白纤长的颈从摇摆的发束下转出来,拉扯出柔润的白线,一直没入交叠的衣襟。 几枚说不清的红痕印在上边,淡淡的,宛如碾碎的花汁。 明盛瞧着,目光转到更红的一段唇角。 * 大家都知道,那南王世子怪得很,来太学院进学是一件,把舅兄锁在手里不准多看又是一件。 好像沈家小姐逝去了,这人的注意力转道改航,全倾注在了舅兄身上。 说不定一开始,明盛想要的就是沈迢。 毕竟权贵的阴私底垢,那是多得数也数不清。 所以那沈家的小少爷才总是不假辞色,一听舅兄两个字,装也要装出狠来。 谁都没见过沈家小姐,可沈迢明晃晃摆在大家面前。 他即使不做任何表情,轻轻横来一眼。 雪肤红唇,明眸善睐,纯稚清澈的神采仿佛不沾半点世俗,能直直撞在人的心尖。 漂亮得叫人发颤,轻易紧了呼吸。 那一刻,即便是贵如南王世子,在此间频频碰壁,仍旧笑脸相迎,好似也能够理解了。 正是间休。 明盛被什么人叫出去,这才终于有人胆敢来打扰。 要不然沈迢最近哪来的清闲。 给沈迢取了‘小菩萨’这一称呼的李三郎转过来,喊着,“幼光!” 却是不叫那个日日黏在明盛嘴里的三个字,而是改换了沈迢新取的字。 李三郎左顾右盼,不见明盛有回来的迹象。 他心里揣着事,有些迫不及待要问,瞧着沈迢不爱搭理自己的倦眼,这般也阻止不了。 就是细细描了那张脸,心痒痒的,忍下来。 果然,沈迢等了一会,对方偏偏憋住了没说,他疑惑接了话:“怎么不说了?” 李三郎立马将话倒出来,“听说你年有十六?订亲了么?” 他无比热情,毕竟太学院多得是青年才俊,是个为家中女眷挑选郎君的好地方。 沈家没了女郎,肖想不了了,但那原本是南王世子妃,他李三郎本来也够不上。 可沈迢这尊小菩萨家世相貌也是上上选,虽然刚来时抄了佛经,课业也倦懒,人却是聪明的,又稚纯。 京城李家攀了这门亲,想来也是不错,以后也能对着这张玉颜日日相见。 沈迢茫然地眨眨眼,四周也忽地变得静悄悄,又恢复成原有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明盛立在门口,等着这对人要说什么。 比起其他鬼灵精的同窗,这李三郎脑子的确缺根弦。 部分人都将明盛与沈迢的关系想到了淫色逆伦去了,他也没往那处想,只觉得明盛这个前任妹夫不厚道,连舅兄的事都看得紧,实在莫名其妙。 李三郎没注意明盛在看,拿手肘推了推沈迢,急切地催他。 “唉,小菩萨,你说说呀!”竟是说漏嘴了。 沈迢蹙眉,说到订亲自然想到明盛哪去了。 他做了别人四年的未婚妻,一谈订亲,刻在骨子里的东西钻出来。 沈迢下意识就说:“当然订过了……” 说了半句,他反应过来,脸骤然热开,却不是因为自己说错了情况。 沈迢连连摆首,忙道:“不,不,我是说当然没有!” 李三郎狐疑:“到底有没有?” 沈迢被这么一问,登时那点不高兴涌上头。 他一拍笔,墨点溅到李三郎袖子上,“就算有,那又如何?” 李三郎怪叫着抹着袖子,你了半天,被沈迢瞥了一眼,兜兜转转又消气了。 李三郎道:“要是没有,我把家里的妹妹说给你,我们好拉个媒嘛……” “你看,你我同岁,我李三郎十四岁便订了亲,从太学院出去,成亲也就近在眼前了。可你还没有,那到成亲得多晚?” 沈迢被他牵扯过去,他抓来自己想到的范例,“明盛今年快要十八了,也没有成亲呀?” 李三郎哑然,他哪里能让自己妹妹等到沈迢十八再说。 他抓着头,实在想跟沈迢做这个姻亲,“唉,那是世子爷,怎么能一样……你不知道,成亲娶老婆可好啦!” 听了娶老婆这几个字,沈迢抓紧了衣袖。 晨间明盛的话又锤起了他的脑袋,晃得发晕。 沈迢往日也是想过跟女郎成亲的,他从小长在婢子怀里,知道女郎的怀里软乎乎的,不硌人。 不像明盛,胸膛发硬,到处都是练好的骨骼筋肉,褪了衣裳更硌人。 沈迢才是那个软乎乎的娇娘爱妻,还没嫁过去,人已经被脱过衣裳,身子让人又摸又亲,给明盛乖乖夹鸡巴打精了。 可要说成亲有什么好处,沈迢好像从没有细想过,只是明盛总想着快些将他娶回南王府。 难道真的很好吗? 沈迢问了出来。 “这……我妹妹秀丽端庄,又会操持家事,是京城有名的贵女。成亲之后自然要举案齐眉,她脾性也好,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事,你哄哄她,别学着对我这样,保管立马就没什么事了。”李三郎想给妹妹说亲,这娶亲的好处到了嘴里,转了两圈缩减了几分,光想着沈迢说不定好唬,没想其他。 沈迢听了,人却在出神。 他愣愣地问:“还有呢?”一副被李三郎唬住的样子。 这话一说,李三郎来劲了,“成家之后立业,你出门在外念着她些,挂记着,有不高兴也别给坏脸……” 越听沈迢眉头越皱。 这些事明盛做得还要好,而且好得多。 可那时候沈迢是明盛的未婚妻呀! 以往沈迢病气缠身命不久矣,沈家人都没想过告诉沈迢,娶亲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娇气的小少爷就以为,成亲跟婢子天天抱着自己哄,搀着到处转差不多。 明盛做的那些,是因为那人心眼就坏,总想着欺负他。 听了李三郎的话,沈迢顿时觉得,多年来想的事,或许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好。 “怎么样,如何?”李三郎嘴巴都说干了,一看坐台上放到香,间休快结束了,等不及要问。 “我做不来……”沈迢纠结着,没想到做夫君真的那样累,他有种幻想破灭之感。 沈迢不愿再听,径直转过身,却被已经坐在身后的明盛吓了一跳。 一时间他的脑中闪过许多念头。 光是明盛最近的言语,就因为够沈迢心颤。 明盛听了会不会伤心?善心的小少爷忍不住想。 沈迢的下巴不禁黏上了自个儿的颈窝,他呼呼地扇着眼皮,睫毛飞舞。 人有些发虚,目光从下往上,缓缓落到明盛脸上。 发现是在笑着,沈迢浮出来的那点慌乱便消失了。 最近的明盛实在过于难缠,他难以招架。 明盛望着那张惊颤的小脸,仰视的眼珠有种细弱易折的可怜,几乎会晃神,误以为那是在招徕男人的怜惜垂爱。 那些话碎碎地揉开,听到耳里,叫他的唇线愈发柔情,磨着唇吻,几近蠢动。 明盛伏在沈迢身边,不顾周边的目光,完全忽视自己跟沈迢在别人眼中的暧昧不清,说话轻到宛如呵气。 “长赢来做稚月的夫君,稚月来做老婆,我每天每夜都哄着宠着稚月,尽力伺候稚月,这样不好么?” 气流搔着沈迢的耳坠,细细低低的,几乎要磨过软肉上的环痕。 仿若引诱。 肉润的红唇颤颤的,两弯凝着水的月湖霎时间抖起来。 * 明盛坐在床榻间,他有些热了,早已经敞开换好的衣领,腿半搭着翘起来。 竖起的屏风倒映出隐隐绰绰的人形。 沈迢的线条透过密密的纱,从另一端烙在了明盛的目色之中。 不清晰,但便于幻想。 ‘哗’。 屏风上的影子不断变换,细白的脚应是在荡着水。 小少爷正自己努力解开恼人的腰带,嘴里不自觉,发出些‘唔’的响动,势必要从愈发厚重的衣裳里,将那具身体解出来。 因为他也长大了,那对原本小小的奶子涨了些,近日来鼓鼓胀胀的,穿着束衣总会勒疼娇嫩的皮肉,一回来总是想着先褪掉。 沈迢舒了口气,上身跟着晃起来,他俯下身,暗淡的阴影也随之缩小了。 不知道白腻的胸脯会不会跟着垂晃。 明盛不禁杂糅着回忆,混着沈迢制造的身影响动,几乎将人从屏风的另一端剥落下来,真正放在自己眼前。 他还记得。 柔弱的胸乳上翘着两枚奶尖,它们现在长得溢满艳色,可曾经是清纯的淡粉。 粉粉的肉点坠在雪白的软肉上,嫩得好像轻轻一挤,就能挤出混了花汁的奶水。 只要吸上一口,嘴里满是乳香色气,那里磨过鸡巴泡过精水,被凶狠的肉茎插得发红,蒸出热气,揉也将白汁揉到肉里了。 要是喷出乳汁,根本不会是纯稚的滋味,说不定掺了腥气的精味,溢胀的乳水从内里把身子沾染得生了淫污。 明盛手顺着腰腹,摸到硬起来的孽根上,沾了一手湿滑的水液,黏答答的连满了水线丝网。 是根淫色又狠厉的丑东西,就着娇嫩的腿根磨奸,光是这样就磨成了发深的颜色,摆在心上人最嫩的肉阜上,被淫水一淋,活活像是肏透了发肿的嫩屄。 他舔舐着唇,想着很会吸的雌穴,手指箍在茎头上,将硕大的肉冠握在掌心扎得死紧。 简直就像是回到了奸两下,就难耐地抽搐痉挛的粉屄。 “稚月……”明盛忍不住喘起来,不住地刮着滴水的马眼。 欲色混着原本清朗的嗓音,沉得湿腻,像是要把听到的人拖拽着一起。 “呼,好紧啊……” 不停的水声一滞。 沈迢羞得快要晕厥的声音犹豫地传过来:“……明、明盛,你在做什么?” 只是字句绞在一起,显得异常的粘连。 明盛听着这道绵软清甜的问句,从喉咙里绞出狎昵地轻哼,往那已经发羞的人处递过去,湿热地玷污了对方的颊腮耳廓。 他低低地笑起来,手里的性器硬得发痛了。 “我在想稚月底下的嫩嘴,是不是还肿着,有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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