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np）_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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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判断节气，你懂如何耕种吗？” 江辰：“我可以学。” “你学个屁！”医佬破口大骂：“放着好好的医术不去学，去学种田，我要是你爹，我今天非抽死你不可！” 江辰看向老爹：“……爹，有人想抽死您儿子。” 江英雄竖起大拇指：“好抽！” 江辰：“……” 江英雄叹气：“辰儿啊，爹好不容易看到你有点出息，连医佬也这般推崇你，你却又打算跑去做别的事情，这让爹……很是寒心啊。” “得得得……哎，爹您……”江辰受得了江英雄的鞭笞，却受不了他这种老父亲般的叹息。他只能无奈道：“就算我继续学医，还有谁能教我吗？” 此话一出，医佬瞬间陷入沉默。江辰这话听起来狂……但他好像还真没说错。江辰如今的医术，是他亲眼所见的登峰造极，就算医圣多半也是不如他的。他就算还想长进，跟谁学呢？只见医佬盯着江辰看了半晌。 “罢了，你的想法，不是老夫所能揣测，你既然有自己的想法，那便由得你了。” 医佬说完，便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离开。江英雄在后面叫住他：“张叔，就这么走了？不是还有别的事吗？” “走了走了！” 医佬一步三摇头地走了，样子明显还是有气的。江英雄渐转，扭头狠狠瞪了江辰一眼。 “这下好了！医佬也被你气走了！” “腿长在他身上，我能怎么办？话说爹你快放我下来，这吊着有点不舒服！” “你不是能耐吗？”江英雄冷笑：“你要能自己下来，老子也由得你去了！” “真的？”江辰身侧两手一用力，身上一圈圈的绳子便同时绷断。 “爹，我下来了！” 江英雄：“……” 他狠狠踹了江辰一脚：“去你妈的！滚！” …… 要种土豆，得先有田。这对江家的家底来说，完全不是事。然而，当江辰向管家询问时。管家却摇了摇头，掏出一张纸告诉他。 “公子有所不知，咱家就只有这些地方有田。” “就这么点？”江辰瞪大了眼睛看着纸上的那偏僻角落里的一小方田，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家身为江州最大的财阀。换句话说，他们家本该是江家最大的地主。居然就这么点田地。简直匪夷所思。他爹是傻逼吗？难道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立身之本。一问管家，江辰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老爹。管家说：“咱家非是没有田，早两年还是有的，只不过，两年前来了一个人，带着朝廷亲手赐下令牌，要收购江州附近大部分的田产。” “老爷当时看朝廷不对眼，便暗中控制田市，把所有田产价格翻了个倍，没想到对方也照单全收，这事反正到了最后不了了之。” “而且当时咱们家也不靠农田这一块的生意了，也就再没管过这方面的事了。” “……”江辰摸着下巴陷入沉思：“朝廷？朝廷好端端地要田做什么？农民没有自己地地，哪能安生？” “这我就不知道了……”管家摇了摇头，想了想又道：“不过据说那人深得农民爱戴，就算不是自己的地，农民也愿意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匪夷所思……”江辰还是有点搞不懂，但也没打算细究：“那现在，我想要田，你去找点办法多弄点来，越多越好，钱不是问题。” “是！” …… 江州边郊区。一片农田。此时田间的农作物已经快要成熟了，棵棵长势喜人。然而，其中一位皮肤粗粝，戴着草帽的老农却挽着满是泥点子的裤腿，坐在田垄上，看着这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陷入了沉默。 “两年的心血，又失败了……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他语气不解。对这一片即将成熟的农作物，他显得十分不满意。此人名为高农，外表看起来和普通农民没有什么区别。整个人有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朴实感。但他却有一个令天下人都为之瞩目的称号。农圣！大周女帝亲封！这比对圣那种自号出来的圣，含金量高了一个档次。在农业方面的造诣，他跟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医圣相比，也不分上下。据说他自研出来的各种农业方面的技巧，加起来，可以让整个大周的粮食产量，增加两成！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一个无比恐怖的数字。以一己之力，增强民生之本！而女帝也十分重视他，命人专门用金子给他打造了一块移田令。他可以凭借这块令牌，征用大周境内，所有地区的农田！但此时，他看着眼前和自己预想中结果起码差了一成收成的农作物，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与无奈。自从两年前到了这里，他就一直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提升作物的亩产量。北方连年大旱，庄稼毁于蝗虫，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他想要从根本上改变这一切。见过那些地狱般的惨状后。他抱着一个巨大的决心——如果南方的粮食作物，能够供给大周全境内所有人吃，以后就算遇到大旱之年，也有办法了。来到江州。却发现，无论他怎么做，也无法再提高亩产量。两年，夜以继日地改良方式，记录变化……显得毫无作用！他心情沮丧至极。感觉自己有愧于女帝的信任，甚至有种想要结束生命的冲动。忽然，远处一个农民朝他招手。 “农哥儿，有人找你有事！” “什么事？” “他好像说，想要找你收购一些田产。” 第一百三十九章休耕法与轮作法 “对方是谁？” 高农诧异道。 “好像是……江家的人。” “江家……”高农眯眼思忖。对这个江州最大的家族，他当然不陌生。两年前他看中江州的土壤条件，来到江州想要一展宏图，手握移田令，却遭到江家的暗中阻拦。花了比原来多一倍的代价，才拿到手中这批良田。不过此事结束之后，江家倒也没有继续给他找不痛快。他便也没将之放在心上了。由于长期待在城郊，对于城里的事情基本没怎么在意过，他甚至都不知道，如今江家发生的事情。对江家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之前。他不由猜测，这江家，事到如今，又打算搞什么幺蛾子？ “他们想要多少田？” “那人说，越多越好。” “连个具体数字也没说？” “没说。” “那就是成心捣乱的了。”高农摆了摆手：“你告诉那人，现在不卖，就算卖了也空不出田给他们用，最快也得等到秋收之后。” “好嘞哥。” 农民匆匆离开，却是回去复命去了。而高农也低下头，继续盯着眼前的农田，陷入惆怅。 “哎，这该如何是好……” 这一坐，就坐到了日暮。远处夕阳如血。田间鸣虫聒噪。蚊蝇侵袭，好在他一身皮茧似甲胄，倒也不觉得难熬。只是心中的苦闷，无人能诉。他虽为当代农圣。但他自己十分清楚，自己也只不过是比普通农人，多摸清了一些农业方面的规律罢了。他知道该如何选种最优，知道如何防止虫害效果最好，知道如何让土地保肥…… 耕作方面的很多细节，他将之总结成经验，争取让每个方面都做到极致。这才起到增收的效果。但…… 这些都只是术的沿用，而非道的更迭。他心里无比清楚，自己还远远没有触及到农业最核心的地方。比如说——彻底更换某种效果更好的耕种方式！这种东西他完全没有头绪。也没有那个胆子，去进行大刀阔斧的改变。因为现有的耕作方式，已经是先人经过无数次改进之后留存下来的。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何其之难？ “唉……” 他叹了口气，正打算回家再看看那本早已翻烂了的《农业大全》，企图想要从中再汲取些古人的智慧。忽然，一旁的田岸上，一辆外形豪华的马车，碾过碎石，发出粼粼的声响。他不由多看了一眼。心中暗道：“这又是哪位富家翁出城游玩？” 不料那马车却在要经过他的时候，忽然停下了。紧接着，便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那公子哥衣装华丽，气宇不凡，关键是那副皮囊，也是俊美无双。一个站在田岸，一个站在田垄间。两人之间，从年龄到穿着，从相貌到眼神，竟然形成完全鲜明的对比。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高农不由得多看了那公子哥一眼。谁知那公子哥也正好朝他望过来，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却又没什么富家的架子。高农不由心生几分好感。主动打招呼道：“这位公子，为何在此停下马车。” 江辰目光望向田间。 “不为何，我就是来看看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高农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虽然今年的庄稼长势没让他自己满意。但比起往年来说，却是明显要好很多。说是大丰收也不为过。他本以为按照那些个富家公子哥连五谷都分不清楚的秉性，这位公子哥也定会对这现状表示十分满意。然而，高农却惊讶发现，江辰的眉头，竟然高高皱了起来。 “不知公子何故皱眉？” “……”江辰摇摇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从田岸上跳下，丝毫不顾及自己衣服是否会被田间泥泞弄脏。这一举动让高农发出惊呼。 “诶！你！” 江辰朝他摆了摆手：“无碍。” “唉。”高农叹了口气。看了眼江辰那直接被泥巴弄脏的衣裳，眼中显得有几分心疼。这位公子，未免也太虎了些吧。他想了想，询问道：“难道公子对这作物有什么疑惑不成。” 江辰先是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田地中间，一片长满杂草，却没有在上面种植作物的土地旁边。他指着那片土地问道：“老伯，为什么这里没有种上作物？” 见状，高农心中叹了口气。他还以为江辰看出了什么呢。结果就这啊。这不还是一副毫无农产经验的傻公子么…… 他苦笑不得地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这谷物栽种，并非有土有种子就行……” “这我当然知道！”江辰打断：“我问这里为什么不种上作物。” 如江辰指着的范围，这一片田里还有许多。井字田之中，作物都是成排栽种，然而每两排之间，却空了一排土地，其上没有种植任何作物。农户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故意留下这么大一个空子叫人诟病……就算不懂的人，也应该明白一定有这么做的道理才是啊。高农盯着江辰看了一会儿，脑袋上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这年轻人，似乎不像装的！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农耕一事，除了要考虑作物种子，和土地之外，还需要考虑土地的肥性。” “一块土地，若是连年种植作物，便会大大影响其地的肥性，等到了第三年，土地失肥，良田也会变成废田。” “因此土地每种一年，便要休耕一年，江州这还算好的了，要是到了北方那种旱田，种一年，起码得休耕二到三年……” 高农解释完，便看着江辰。 “不知我这解释，公子可能明白。” “哦。”江辰表情不变，随口应道。这平淡的反应看在高农眼中。让他原本对江辰的好印象瞬间清零。他不由感到几分气恼。 “你这年轻人，我好心给你讲这么多，你却这般态度敷衍我！” “不。”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