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根本不是你的太太,他们会觉得你欺骗他们,你言而无信,没有原则性,就不跟你合作了。” 男人声音轻轻地讲着自己的顾虑,真情实意地思考过,也是发自内心的关怀。 客观上属于浅显低等的考量,主观上算是包了层可爱皮的愚蠢。 众所周知的愚蠢。 都知道,都看低,都接受,都想亲自打上标记,占为己有。 柏为鹤淡笑:“多虑了,我不是被选择的那一方。” 陈子轻怔怔地站在一尘不染的电梯门前,听到了略微慵懒的一句:“来宾都注重隐私,不会有媒体。” “那就好。”陈子轻松口气,他进电梯看数字不停下落,出来时发觉还在通话中。 柏为鹤是不是忘了啊,这么久了都不挂电话…… 陈子轻不好主动挂断,他就这么拿着手机,按照停车场的中英文标志东拐西拐。 偌大的停车场只有陈子轻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冷气十足的空间有股子阴森感,他知道这是灵异120区,有鬼,再结合现在的场景,多少都有点发毛,忍不住加快脚步,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背后。 夏子会不会在他后面跟着他啊。 鬼片里就有这样的。 陈子轻胡思乱想着找到目的地,他欢快地喘息着:“柏先生,我已经到B2停车场了。” 柏为鹤道:“不错。” 随后就挂了。 不错什么不错,又不是西天取经,只是坐个电梯下来而已。 陈子轻的思绪回到现在这个时间点上,他摘下大墨镜挂在领口,一会就要假冒柏为鹤的太太了。 放在去年,他第一次见柏为鹤,控制不住去拉衣袖被拂开的时候,怎么都不会想到后来会出现这个发展。 陈子轻心情复杂:“周秘书,我需要换衣服吧?” 周秘书瞧他那双眼,一眼两眼地瞧着:“我现在就是在带你去做造型的路上。” 陈子轻比了个“OK”的手势,他明白,不能给柏为鹤丢人。 车开进加油站,周秘书降下车窗,一股热风混着汽油味瞬间扑进车里,扑向后座,陈子轻周围的凉意被一卷而空。 今天气温太高了。 周秘书告诉加油员要加什么油,以及油量,他将车窗升回去,扭头去看后座男人白里透粉的脸,想到傅总那无能窝囊的寡夫狗德行,不禁兴味地咂咂嘴。 陈子轻古怪道:“周秘书,你看我干什么?” “不过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欣赏。”周秘书随口说完,突然就同情起了为躲避追击,不知藏匿在哪的费莱尔,好在他的老板不至于那么没自信,连一个下属都要计较。 “傅……” 周秘书恼火地扯扯领带,对着无语的男人赔笑:“可能要等你变成别人的太太,我才能真正地改过来。” 陈子轻:呵呵。 车加好了油,周秘书给足小费扬长而去。 “柏总虽然在国外长大定居,但他对国内的商圈分布也很熟悉,他的资源侵入范围之广难以计算,同他站在一列的只有极少数人,他们查不到的东西,他都能查得到,更别说是站位靠后太多的了。” 陈子轻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是的呢。” 周秘书对他的反应感到万分惊诧,没了?太钝了吧,性子急的人能被他气吐血。 他顶着闪耀的皮囊和灰扑扑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在他前夫的淫|乱圈子里活下来的? 陈子轻过了会才意识到周秘书的含义,他有点匪夷所思,周秘书这是知道他去年到今年一直在查什么? 那柏为鹤岂不是也…… 还有老东西厉正拙,也清楚的吧。 帮他牵出木雕后的收藏家跟南亚老头的傅延生就更不用说了。 最后是这个阶段被他用上的夏桥正。 敢情他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扑腾,无人相信他的鬼话,都在看他帮鬼找先生。 陈子轻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周秘书,你是暗示我抱你老板大腿吗?” 周秘书斯文一笑,明示吧。 陈子轻垂眼捉住墨镜脚玩:“他是个很注重分寸的人,我还是傅太太的时候,他就总让我自重。” 周秘书试图给虚有其表的美人指点迷津:“你没有婚姻的束缚了,不是吗。” 陈子轻说:“我跟他舅舅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而且原主在那漫长岁月里的记忆还没完全被他继承,有残缺的部分,等着他解锁信息词进行填补。 周秘书挺直白的:“你早晚都是他舅妈?” 陈子轻坚决摇头,不可能。 这多狗血啊,感情线不会走到那一步的,肯定不会! “那不就行了。”周秘书开着车,“柏太太的位置空着,你单身,近水楼台,这都不登上去?” 陈子轻:“……他觉得我轻浮。” 周秘书心说,还庸俗至极。 但这话讲出来,美人就要生气了,所以他说的是:“初印象会随着逐渐接触而发生改变,我相信这点你比任何人都能体会到。” 陈子轻的确体会到了,从柏为鹤收留他在公馆过夜,为他挡下路家人开始。而他的手机里存了柏为鹤的号码,他们以信息交流,这是关系的另一个高峰了。 所以他能体会不到吗,他又不是没心没肺。 陈子轻察觉周秘书在等他接话,他欲言又止:“周秘书,你像个媒婆。” 周秘书笑而不语,何止是像。 “总之,你要是想有个不砌高墙把你关墙内的伴侣,可以考虑我老板。” 陈子轻一愣,厉正拙PUA原主掌控多年,傅延生大多时候也派人限制他自由,似乎对他们而言,那是最简单也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 心里一阵起伏,陈子轻说:“他舅舅不会同意的。” 周秘书意味深长:“那就是我老板的事了。” 陈子轻没想过要不择手段竭尽全力地跟柏为鹤发生什么,他一个任务失败了的宿主,留在这个世界只为了等剧情跟感情的进度条走完。 总要走的,干嘛害人啊。 真把柏为鹤拉下神坛了,他又不能终生相伴,何必呢。 况且他也没那个本事把人拉下来。 他只有原主的貌,没有才,灵魂普普通通平平无奇。 柏为鹤看到的,视线停留的,只会是原主的貌。 这浮于表面的东西,只能带来傅延生那样的占有欲,夏桥正那样的喜欢,厉正拙那样的操控欲,以及柏为鹤这样的兴趣,不会生出爱的。 爱得慢慢挖掘,往深处挖掘。 驾驶座那边传来周秘书的声音:“只要你能让我老板非你不可,他自然会清除所有障碍。” 陈子轻的脑中冷不丁地冒出原主的愿望标注,想要柏为鹤为他着迷,痴狂,众叛亲离。 …… 这奇妙的下集预告既视感。 陈子轻心里酸酸涨涨的,他摸了摸心口,原主的情感残留根本就没走,始终在一个角落存放着。 对陈子轻来说,柏为鹤是特别的,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 陈子轻完全想象不出柏为鹤动情说爱的样子,莫名有种悲伤感。 仿佛柏为鹤一动情,就过不好了。 很奇怪的感觉。 他不想柏为鹤过不好。 其他人的结局他无所谓,柏为鹤不行,他希望他走后,柏为鹤能继续当受人敬仰的企业家,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一生幸福美满。 陈子轻觉得自己想得有多点了,他能管得了什么啊,什么也管不了。 就他现在这状态,很像网上那些高中生说的听班主任开班会,内心在一节课的时间里翻江倒海各种发誓各种后悔,下课铃一响风平浪静,原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风过无痕。 因为他今天就为了可能的任务线索,扮演柏太太给柏为鹤当舞伴。 他还是要为了能用上柏为鹤的权利,费心去接近讨好。 陈子轻一边自我唾弃,一边想着怎么在这趟经历上打听方远安的信息,要都是外国佬,他都不方便交流。 况且世界各地的财团大佬跟皇室也不会理他。 “我老板帅吗?” 陈子轻的思绪被周秘书拉回来,他不假思索:“当然啊。” “和你的前夫比呢?” “不是一个类型,一个是私生活混乱的花花公子,一个是……” “是什么?” “我说了你会告密。” 周秘书笑容和煦:“我岂能是那种小人。” 陈子轻用手挡眼睛,透过指缝偷瞄他一眼,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录音吧。 突然问起外貌,多明显啊。 “傅延生说柏先生玩的东西比他还过。”陈子轻用了那么点拿捏人心的节奏,顿了下说,“曾经。” 周秘书的唇角一抽,傅总怎么还在背后诋毁人,手段猥琐,如此没品。 后座的人对权势和阶级的排斥反感藏都藏不住,好似自己不是出身豪门,没有享受支配过那些东西一样。 周秘书在斟酌如何为老板扶正形象,又不让后座那位感到是有钱人的蔑视。 然而他尚未想出对策,后座就传来笑声。 “不过我认识的柏先生有修养有涵养,注重礼义廉耻,做事光明磊落,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后半句是陈子轻在图书馆的书上学来的,还热乎着。 周秘书偷偷摸摸地在手机页面上按了什么,息屏。 今天的工作量完成了。 . 陈子轻穿着认不出牌子的礼服出现在柏为鹤面前时,他有一瞬间以为是在拍偶像剧。 因为柏为鹤西装革履地倚在车旁,指间有一朵蓝玫瑰。 陈子轻踌躇着迟迟没有走近,直到柏为鹤开口:“舞伴都有。” “那我放哪儿啊。”陈子轻上下查看自己,一个兜都没有,“直接拿手里吗?” 柏为鹤将宽大的手掌摊开,陈子轻这才发现不是一束玫瑰花,而是一个手环,和花同色的圈。 陈子轻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勾住柏为鹤指间的手环,看他一眼,见他没不悦,就将手环一点点勾出来,套在自己的手腕上面。 柏为鹤的视野里,柏太太穿了件白色绣金线的衬衫,蓝色马甲两侧有长布条束着腰向后拢,系成一个不大不小的蝴蝶结。 底下是白色长裤跟白皮鞋,干净而金贵。 陈子轻拘谨得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不好看吗?” 柏为鹤的目光掠过他衬衫袖口的金色花边蕾丝:“发蜡打多了。” 陈子轻下意识摸头发,摸到一手发蜡,发型师给他弄的发型,把他的刘海跟两边碎发都给抓拢到了后面,一根发丝都没给他留,他的额头,眉眼,脸庞,脖颈线条全都暴露在外。 “那发蜡打都打了,只能这样了。”陈子轻忐忑地说,“应该不会给你丢人的吧?” 柏为鹤将西装上衣口袋的方巾拿出来,递给他。 陈子轻呆愣愣地询问。 “擦你手上的汗。”柏为鹤说。 陈子轻不好意思地接过来,仔仔细细地把两只手都擦了个遍,他捏着方巾问道:“脏了怎么办?” “汗而已。”柏为鹤再次将那条方巾别回口袋,他率先上了车。 陈子轻手忙脚乱地跟着他坐了进去。 一路无话,到了富丽堂皇的宫殿,陈子轻头有点晕,他不敢四处张望,幸亏他的手机没戴在身上,不然真担心忍不住拿出来拍几张照片。 眼看柏为鹤已经朝着入口走去,陈子轻赶紧追上他,生怕被当成没有邀请函的小贼抓走。 柏为鹤停步:“别走我后面,跟我并肩。” 陈子轻望着他高挺伟岸的背影:“啊?要这样吗?” 柏为鹤没回头:“你是谁?”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我是你太太。” 柏为鹤垂放的手臂往外移出一个空隙:“柏太太,走上来,挽着我。” 陈子轻看了眼那个给自己留的空隙,他屏住呼吸跨步站到柏为鹤身旁,伸手挽了上去。 这谁能不动心啊,陈子轻在车里的那番心里话碎成了渣渣。 男色太要命,他的良心道德都不是对手。 . 陈子轻刚一入场,挽着柏为鹤胳膊的那只手就被握住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指尖被一圈冰凉包围。 陈子轻呆滞地看着一枚戒指被推进他的无名指。 柏为鹤稀松平常道:“柏太太的点缀。” 陈子轻转了转戒指,刚刚好啊,柏为鹤怎么知道他手指大小的?眼睛里有尺子吗? 耳边有听不懂的外语,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灰眼老人来与柏为鹤寒暄,陈子轻忙绷起神经保持微笑。他用余光打量周围人,有些背对他,看不到脸,但根据身形体态就能知道是帅哥美女。 有的长相一般,依旧让人移不开眼,气质胜过相貌。 这场私人晚宴的氛围平和稳定,优雅舒适,没有一点粗俗浑浊的味道,宾客不会被各种欲|望驱使,他们的自控力凌驾于欲望之上。 陈子轻感应到一些视线落在他身上,都是欣赏惊艳,并不露骨淫靡。 垡城上流圈比不了。 乐曲响起,现场的灯光暗下来,有一束打在陈子轻跟柏为鹤身上,把他们罩住了。 这是晚宴主人的重视,希望他们跳第一支舞。 陈子轻有种悬梁刺股感,他才到柏为鹤肩膀上面点,讲个话都要踮脚。 然而就在他准备踮脚的时候,柏为鹤忽然微弯腰背,佩戴助听器的左耳对着他,侧面轮廓立体到让人心跳加速。 他怔了下,凑到柏为鹤耳边,呼吸打在小小的助听器上面:“我不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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