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包。 奶奶说:“这个菜是家里种的,没打过农药,你在市区里买不到的。” 这年头,有什么是用钱买不到的呢? 老一辈有老一辈的坚持,书吟弯着眉眼,附和着:“知道。不过奶奶,你少种点菜,没事儿做就和隔壁的刘奶奶打打牌,知道吗?” “你还管起我来了。”话是这么说,老太太笑得很开怀,笑过后,又有些担忧,这还是她第一次催书吟,“要不买辆车吧?有辆车,干什么事儿都方便。你看你拎着这么多东西坐公交,多辛苦。” 书吟说:“再说吧。” 老太太问:“是没有钱吗?缺钱的话,奶奶有。” 闻言,书吟微恼:“我有钱!您的钱,平时多买点好吃的自己吃,我不在家的时候,您也要吃好喝好,知道没?” 老太太笑着,祖孙俩敷衍人都有一套,嗯嗯啊啊的应着。 随即又转移话题:“车来了,快上车吧,到家了记得给奶奶打电话。” 不远处,最后一班公交车身披黄昏缓缓驶来。 书吟被推搡着上车。 找好位置坐下,车才启动。 她打开车窗,车外,老太太仰头望她。 “回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奶奶,你也回家吧。” “车开了我就走。”老太太说。 车行驶出去很长一段路,老人家的身影逐渐渺小,她脊背微弓,始终望着车驶去的方向。 书吟拉上车窗,鼻头有点酸。 还不等她有再多的情绪,沈以星的语音电话就打了过来。 二人约好明天出去旅游,沈以星已经回到自己的家,她督促书吟收拾东西,明早八点的高铁,别睡过头。 书吟低低地嗯了声。 沈以星听出了她几分异常:“怎么了?书吟吟。” 书吟调整好情绪,语气平定地说:“没什么,我……就是吃太饱了,不想说话。” “你奶奶把你当小猪喂呢,猪吟吟。”沈以星声线轻松,活泼,调侃着她。 书吟头抵在车窗上,嘴角弯起笑意。 她们又插科打诨地聊着,快到家附近的站点时,才挂断电话。书吟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下车,到家后,把东西都一个个分装放进冰箱里保鲜。 因是明早的高铁,书吟早早地洗漱,睡觉。 早上六点,闹钟作响,叫醒书吟。 她洗漱好,提上行李箱,和沈以星一同去往高铁站。 书吟鲜少拍照片,沈以星喜欢拍照片,一路玩,书吟帮沈以星一路拍各种照片。等到晚上回酒店,沈以星发了条朋友圈,书吟点开发现,其中有张自己的照片。 是沈以星的偷拍。 书吟:“你什么时候拍的?” 沈以星:“忘了,哎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照片拍得很好看。” 书吟不甚在意地笑笑。 她点了个赞,便滑过这条朋友圈。 等她洗完澡出来,发现朋友圈多了条消息提醒。 朋友圈有个功能,共同好友在一条朋友圈底下评论,另一方会收到消息提醒。 商从洲的点赞就这样映入书吟的眼帘。 屏幕下拉。 是商从洲和沈以星的互动。 商从洲: 沈以星回他: 商从洲: 书吟指尖一顿。 她沉默地撇开眼,退出朋友圈。 静坐在原地许久,久到沈以星和段淮北打完了一通长的不能再长的电话,她才掏出手机,点开商从洲的微信,给他发了条消息。 尤为普通又客套的内容。 - 容屹很早就发现了商从洲的心不在焉。 一晚上,商从洲手机不离手,时不时地解锁,又锁屏。 那模样,俨然是在等人的消息。 容屹没闲心思问他等谁的消息,他感兴趣的是听到的传闻。 他忍不住,向商从洲求证:“二哥,我听说你前几天在你姨夫的寿宴上相亲了,你的相亲对象对你很不满,还泼了你一脸酒。” “……” “……” 商从洲眉头拧起:“哪儿听来的?” 容屹:“就,他们都这么说。” 商从洲:“没有的事。” 他哼笑了声,纠正:“泼了我一身的咖啡。” “所以你真的去相亲了?而且那个女的对你很不满意?”容屹目光幽幽,带着明晃晃的嫌弃意味,“她嫌弃你老。” “首先,不算是相亲。她是我姨夫的学生,我和她一块儿过来给我姨夫贺寿。” “其次,她是不小心泼的我。” “最后,我只比她大一届。和她比,我应该还没到‘老’的份。” 容屹一脸疑惑:“大一届是什么意思?你俩之前认识?” 商从洲淡声:“嗯,一个高中的。” 他又哪里是能忍受容屹打趣他的,不咸不淡地回击着:“她和把你甩了的那个‘姐姐’是同一届的。” 容屹登时黑脸。 “你够狠。” “多谢夸奖。”商从洲脸上挂着温儒的笑。 气的容屹心肝疼。 每每想到那人,他的理智就不复存在。旁人眼里冷漠阴鸷的小容总,在提及那人时,幼稚得要命。 容屹今晚住在商从洲家。 他在商从洲家有自己的房间,只不过,洗完澡后,需要把衣服放在洗衣间里。等第二天,保姆过来收拾衣服,送去干洗店。 容屹迈进洗衣间,就发现了挂在晾衣杆上的白衬衫。 衣服上有一大块明显的污渍。 身为洁癖重度患者的容屹,眉头蹙起。 正欲说脏话时,脑海里陡然响起方才商从洲说的话。 ——“泼了我一身的咖啡。” 根据时间推算,已经过去五天。 所以,这件被泼了咖啡的衣服,留在这里一周,一直都没有洗。 二哥ʟᴇxɪ…… 他打算干什么? 容屹走出洗衣间,望着客厅里,商从洲的背影,眼神探究,疑惑。 商从洲坐在沙发上,没有察觉到容屹的注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失灵的手机总算可以使用,叮咚作响。 ——收到了书吟的消息。 她用词礼貌而又客套,像是对任何一个陌生人,都如此。 应该是在看到他评论沈以星的朋友圈后,才想起商从洲,想起自己欠了商从洲一件干洗费钱的事。 高中时,偶尔见到她,她身边都有个沈以星。 沈以星热闹,活泼,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都是在人群里都格外惹眼的存在。她的朋友,和她是相反的类型,寡言,清冷。 不经意的一个眼神撞上,她便会仓促又匆忙地挪开眼。 周身像是隔了层真空,与所有人有壁,极难靠近。 就连商从洲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要干什么。 该送去干洗店的衣服,保姆问了好几回,他都说不用去洗。 明明是个和他没什么交集的人,而她看上去也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商从洲揉了揉眉心,眼睫一压一抬,双眸恢复清明。 他平静地打字,回她: 书吟回得很快: 她的语气,像是忙于和他撇清关系。 他也并非想和她发生点儿什么,几十块钱的干洗费罢了,他不缺这么点儿钱。 商从洲默了几秒,指腹轻敲键盘上的数字,还没发出去,身后陡然响起容屹的声音,“二哥,总裁办负责法语翻译的助理去法国出差了,估计六月月底才能回来。我下周有个会议,需要法语翻译,你能帮我找个法语翻译吗?” 以往这种事,都是商从洲想法子。 商从洲的姨夫在外国语大学任职,桃李无数,找个翻译,轻而易举。就连现如今总裁办负责法语翻译的助理,也是江教授的学生。 他放在键盘上的指腹轻易地换了个位置,按下删除键,而后,打字。 很快,一条消息发了出去。 商从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24 24. 帮忙? 什么忙? 书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可帮他的, 可手指还是非常厚道地打字,回商从洲: 旅程在周二结束,周二下午的高铁回南城,晚上才能到家。 商从洲回: 书吟: 商从洲: 书吟等了几分钟,见他没有再发消息,于是将手机锁屏。 之后,她和商从洲没有再联系过。但商从洲并未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出来旅游, 沈以星每天都会发一条朋友圈,底下的点赞评论区, 必定有商从洲的身影。 加了他微信后,书吟才知道,原来商从洲是朋友圈的活跃分子, 热衷于和大家互动的点赞狂魔。 为期五天的旅行转瞬结束。 书吟和沈以星回到南城。 日子照常过, 没什么两样。 她没把商从洲的“帮忙”放在心上。或许不过是他随口一说,让她别太记挂着把弄脏他衣服的事。 周五这天。 书吟突然收到了商从洲的消息。 书吟: 约莫过了两分钟, 商从洲回: 书吟: 商从洲: 书吟一愣,键盘上已经打出“不麻烦你了”这五个字。可他那边打字速度显然远胜一筹,在她发出去的前一秒, 聊天记录里,多了一条他发来的消息。 商从洲: 随即,他又补充: 他并非态度强硬之人,偏偏叫她无法反驳。 许是因为他求人帮忙的态度,带有面面俱到的客套,将一切都妥善安排好,让人没有任何拒绝的由头。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的? 和你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可是连等待与你见面的时间,都是生机勃勃的。 书吟很快摇头,否定脑海里冒出的,莫名其妙的念头。 实际上,她确实是口是心非的。不止是嘴巴,甚至连大脑,理智,都强撑着体面,否定自己这么多年仍旧对他抱有一丝不该有的喜欢。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年少时遇到太惊艳的人,以至于对旁人提不起兴趣,还是耿耿于怀这份求而不得。 剪不断,理还乱。 算了。 她躺在床上,还是睡觉吧。 一觉睡醒,她突然想吃油条。 油条是高热量食物,书吟想着就不叫外卖,自己走路去小区附近的早餐店买,消耗点儿微乎其微的热量,权当心理安慰。 出门前,她瞧见鞋柜下的体重秤,上称如上刑场般地称体重。 九十六斤。 书吟松了口气。 她保持这个体重很多年了。 真正意义上的减肥,应当是高考结束。 没有功课的困扰,书吟找了份家教的工作。上午跑半小时,下午去做家教,晚上再热身、运动一个小时。 高考后的假期是人一生中最漫长的假期了,少则三个月,多则四个月。 书吟用近三个月的时间,瘦了十五斤,平均一个月瘦五斤。瘦到了九十六斤。 后来上大学,她的体重就没怎么变过了。 因为知道减肥的不容易,因为不想再过每天跑步锻炼的日子,因为每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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