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商从洲无端来气:“在你眼里,我是个烟酒都来的人吗?” 书吟眨眼,问:“家里那些雪茄,不是你的吗?” 商从洲无奈:“送客户的,我不抽烟。” 书吟歪了下头:“好吧,我误会你了。” 商从洲较真:“和我道歉。” 书吟:“对不起。” 商从洲:“不要这种道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书吟:“那要什么道歉?” 商从洲很恶劣:“过来陪我睡觉。” 书吟哭笑不得地拧眉,最后还是松口:“好好好,明天过来陪你睡觉。” 商从洲权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他发现即便她只是口头安慰,他的心都万分妥帖。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隔天下午,他正和供应商考察工厂时,助理走过来,和他低声道:“商总,您私人手机有来电,”顿了顿,他说,“……是太太的电话。” 商从洲怔了怔,面不改色地和供应商说了几句,而后,走出工厂,来到车内,重新拨打书吟的电话。 “怎么了,书吟?” 书吟难以启齿,佯装镇定道:“那个……我到江城了。” 商从洲默了两秒:“我叫人过来接你。” 书吟:“嗯,你在哪儿?” “我在工厂,可能得晚点才能回酒店。” “没关系,”书吟咬了咬唇,还是没忍住问他,“能早点回来吗?” 商从洲深吸一口气,腹部处有紧绷灼热感,太阳穴直跳,他按捺着情绪,平声道,“考察完工厂就回来,你乖乖地在我房间里待着,好不好?” 书吟当真就乖乖地应,说好呀,我等你回来。 挂完电话,商从洲在车厢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接下去的工作进度,步调加快。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感受到了来自商总的紧张压迫感,顿生疑惑,分明上午的时候他还说着“慢慢来不着急”,怎么一通电话打完,他就这么急躁了?而且问的问题都很犀利,没有之前的温和。 一同的工作人员回答问题回答的额间都冒汗了。 紧张得不行。 好在商从洲并没有为难他们,考察完毕,还让助理带他们外出吃饭。 “商总不和我们一块儿吃饭吗?” 助理平心静气答:“商总太太来江城了,他得去陪太太。” 众人这才恍悟。 - 商从洲出差的第八天。 书吟来到了江城。 她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想他。 出发前,她给沈以星发了条消息: 沈以星: 沈以星: 沈以星: 书吟: 书吟: 沈以星: 沈以星: 沈以星: 书吟也说: 沈以星: 书吟默了默,打字: 发完消息,书吟坐上去往江城的飞机。 几个小时的航班结束后,书吟在机场里等了会儿,等到了商从洲在江城的司机。司机带她去商从洲下榻的酒店,接过前台的房卡后,书吟拖着行李箱去房间。 漫长的旅途下来,她有些累了,想着先洗个澡。 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书吟的尖叫声被来人吞进他的喉咙里。 四目相对,她瞧见他眼底熟悉的情热,像是把燎原之火,要把她给燃烧殆尽。 浴室里,雾气与呼吸纠缠,蔓延成迷蒙的喘息。 水流声清晰又模糊,黏腻的水混淆着。 商从洲边吻她边说:“怎么不提早和我说?” 书吟双手撑墙,身前是冰凉的墙壁,身后是他滚烫的体温,在冰火交织中,她艰难寻找到自己破碎的气息,“因为……想、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开心吗?” 商从洲抬起她的脸,对准她的唇,直直地吻了下去。 双唇交缠前,她听到他喑哑的嗓,一字一句地说:“我很开心。” 眼睫处的水溅落在她眼里,书吟阖上了眼,热烈地回应着他的热吻。 73 巴厘岛每年十一月开始雨季。 为错开雨季, 书吟和商从洲的婚礼定于十月初。 婚礼定于Alila酒店,原木礼堂毗邻蓝色海域,镂空的木板能够看见大片的海, 阳光在海面翻涌, 掀起粼粼波光。 婚礼的颜色以白、绿为主,白玫瑰与蝴蝶兰交相辉映,生机勃勃的绿色充当点缀。 书吟的礼服是绸缎奶油质地的礼服,高级优雅。 她的手捧花是铃兰花。 铃兰花的话语, 是幸福归来。 海风吹起头纱, 她缓缓朝她喜欢了多年的人走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迎着一众亲友的祝福声里,商从洲掀开她的头纱,轻吻住她的唇。 他们只邀请了二十来号亲友。 晚宴结束后,长辈们悄然离场, 给他们年轻人空间。 商从洲穿着黑色燕尾服西装,书吟则是与他搭配的白色燕尾抹胸裙。 晚宴是在草坪里的,能看见迢迢落日, 鲜花环绕, 如坠云端般地梦幻。 长桌边的空场地, 由酒店工作人员端来架子鼓、电吉他等诸多乐器。 商从洲松开搂书吟腰的手,胁迫似的眼神,扫向用餐的霍以南和齐聿礼。 容屹一脸幸灾乐祸,反倒方清漪颇为无奈:“什么都不会,你还挺骄傲的?” 容屹理直气壮:“私生子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你还奢望他把我送去学各项才艺啊?” 方清漪既心疼又无语。 霍以南和齐聿礼对视了眼,从彼此的眼里读出无奈。 他们是多才多艺, 各种乐器手到擒来,但他们只在学生时期与各类乐器接触。对他们而言, 掌握门乐器很简单,但琴棋书画和他们学数学、英语一般,没什么可拿出来炫耀的。自然,毕业之后,也不再触碰这些。 要不是被商二阴了…… 他们打死也不会上台表演。 这商二,结个婚,还得哥几个给他弄个乐队表演。 有够不要脸的。 为了让他俩上台,还阴恻恻地提早几个月算计。 算了。 事已至此。 输者接受惩罚。 霍以南和齐聿礼,一个坐在架子鼓后面,一个拿起电吉他。 三人早已排练过,多年来养成的默契,让他们对视一眼,便快速地进入演奏状态。 第一首歌。 是《Lover》。 “Have I known you twenty seconds 我究竟是刚与你邂逅了二十秒 Or twenty years? 还是已经同你相识相知二十载 ……” 平淡温馨,又浪漫至极。 书吟坐在晚宴桌上,脸蛋被酒气熏得通红,清凌凌的眼里满是欢喜,直勾勾地盯着商从洲。 一首歌唱完,所有人都在拍手鼓掌,嚷嚷着:“再来一首——” 商从洲眼梢轻佻,表情恣肆又邪佞,张扬至极,像个游戏人间的公子哥。 他扶着话筒,说:“下一首,《分分钟需要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愿我会揸火箭带你到天空去在太空中两人住 活到一千岁 都一般心醉有你在身边多乐趣 …… 我与你永共聚 分分钟需要你 你似是阳光空气 扮靓点皆因你颠颠地皆因你 为你甘心做傻事 ……” 唱歌时,商从洲的目光始终驻足在书吟身上。 商景川发现之后,羡慕又别扭地呜嗷大叫:“你俩能不能收敛点儿?” 书吟好像只知道笑了,什么都没说。 商从洲专注地唱着歌,也没回应商景川。 那晚他唱了十几首歌,唱完后,所有人举起酒杯,对着空气,对着缠绵月色,对着满室馥郁花香—— “敬爱情。” “敬腐朽生活里的浪漫。” “敬相遇。” “敬珍贵的人生。” 许多人都喝多了。 商从洲自诩千杯不醉,也喝了个酩酊大醉。 可他再怎么醉,也只是步调虚浮,神智还在线。 Alila酒店只提供别墅住宿,别墅分单卧室别墅与多卧室别墅。 书吟和商从洲自然是二人独享一整栋别墅。多卧室别墅可容纳六人。夜里,由酒店的工作人员,将喝醉的人都送回各自的别墅去。 书吟没喝多少酒,回到酒店后,她问商从洲:“你可以自己洗澡吗?” 商从洲躺在沙发上,眸光泛着醉醺醺的酒气,“不想。” 不是不可以。 是不想。 看,连喝醉了他都坏心眼。 书吟低着头,半边脸藏在阴影里,半边脸晕着柔和的弧线:“那总不能让我给你洗吧?” “为什么不能?”商从洲歪着脸,眉间蓄笑,“我给你洗过那么多次,你给你老公洗一次澡,不可以吗?” “……情况不一样,那时候我都睡着了。” “哦,那我也睡着了。” 言毕,商从洲阖上眼,气息沉稳,装熟睡装了个八成像。 书吟很佩服他,小声嘀咕着:“怎么不去当演员呢?” 商从洲很入戏,没搭理她。 过了一会儿,书吟慢慢耷下眼,“起来。” “……” “我抱不动你。” “……” “你自己走去浴室。” 商从洲缓缓掀眸,“嗯?” 书吟妥协了:“去了浴室,我帮你洗澡。” 晚风摇曳的夜晚,商从洲映拓在地面上的影子,都叫嚣着得逞的欢愉。 好在他洗澡,确实只是洗澡,很是规矩。 兴许是真的醉了,他没对书吟动手动脚。 快结束时,商从洲忽地拉住书吟的手:“还有一块地方,你没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书吟与他对视:“哪里?” 商从洲拽着她的手,往下拉,毛绒的触感。 意识到是哪个部位后,书吟头皮发麻。 她呼吸短了一寸,竭力保持平静,“这里,用水冲一下就行了吧?” 商从洲:“不行,要用沐浴乳洗,搓,揉,擦。” 浴室里的水汽浸泡的她双眼湿漉漉,绯红的脸,低垂的眼,显得她整个人乖巧温软。 商从洲按着她的手停在那里,低哑的嗓极具蛊惑意味,沉沉道:“我也帮你洗过的,用很多种方式,你忘了吗?老婆。” 书吟的呼吸急促,胸膛一起一伏,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掩耳盗铃。 他一个喝醉了的人,力道却大得惊人,一把拿开她的手,压着她的掌心按在自己的唇上亲了下。 “老婆,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我不做点什么事,真的不甘心。” “……”书吟简直听不下去,哪有人耍流氓耍的如此理直气壮地。 可她到头来,还是纵容他,答应他,顺从他。 - 婚礼之后,是为期三天的蜜月旅行。 商从洲工作忙碌,时间紧促,蜜月与结婚一共五天,都是硬挤出来的。而且这还是小型婚礼,等到年底,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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