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样,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别这么叫我,你他妈别这样叫我。” 黎音痛恨自己这副软弱的样子,但眼泪却在和她作对。 她越是不想哭,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我说了别这么叫我,你听没有?” 黎音朝着楼司南吼了一嗓子,不管他什么反应,是暴怒还是冷漠,自顾自地哭着。 她用手背抹着不争气的眼泪,直到一张柔软的帕子被递了过来。 “擦擦眼泪。” 楼司南似乎是清醒了不少。 但黎音直到,他还是醉着的,还随时有可能像刚才掐着她脖子那样发疯。 黎音不肯接过帕子,楼司南很困扰地拧起眉,直接把帕子塞进了她的手里。 “擦擦,脏死了。”带了些命令的语气。 帕子是上好的苏锦,柔软光滑,用作擦鼻涕的帕子实在是暴殄天物。 可楼司南就是有这个资本,他的洁癖连一张纸都容不下,嫌掉纸屑。 从他小时候起,盛家有一支团队,用的上好的丝绸、手艺最精巧的绣娘专门为他楼司南绣帕子。 曾经有过不长眼的人嘲笑楼司南娘里娘气,居然像个小姑娘似的用帕子。 楼司南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但从那天起,世上就再也查不到这个人了。 黎音抖开帕子,右下角果然有一个“南”字。 潇洒飘逸的楷书,也是出自楼司南之手。 黎音最终还是没用这个帕子擦眼泪,她把帕子扔在一旁,推开楼司南下床,去卫生间把脸洗了一把。 看着镜子里红肿着眼的女人,她又开始生自己的气。 黎音,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不是说好了不会再因为楼司南掉一滴眼泪了吗? 你哭给谁看呢? 醉酒后的楼司南活像个人格分裂症和健忘症患者。 黎音洗了把脸的功夫,他便又不认得她是谁了。 “你是谁?” 都数不清是第几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黎音连敷衍他的心情都没了,“我是齐梦。” “你是齐梦?”楼司南慢慢重复着,“你是齐梦的话,黎音是谁?” 简直服了他了,明明恨黎音恨的要死,为什么又总是提她提个没完没了? “黎音已经……我就是齐梦,谁爱是黎音谁是黎音。” 差点脱口而出“黎音已经死了”。 黎音一阵后怕,拍着自己的胸口。 按理说,她不可能知道“黎音”已经死了的这件事,监狱还没出通知,楼司南也没告诉过他。 楼司南却揪着她那半句口误不放了。 “你说黎音已经怎么了?” “黎音没怎么。” “你刚才说了,黎音已经,已经怎么了?” “我口误。” “你说了。” 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 黎音不耐烦了,“黎音是谁?你为什么总要提她?” “黎音是谁?” 楼司南的目光逐渐涣散了。 “是啊,黎音是谁啊?你知道黎音是谁吗?” 黎音:……心累。 好在楼司南也不要她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黎音是……我的仇人。” 他面孔逐渐冷酷了起来。 “她害死了我最爱的女人。” 黎音讥诮地扯了扯嘴角。 连喝醉了,都不忘了恨她,是不是要给他颁一个“最佳记仇奖”? “你既然恨她,为什么还总提起她?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把自己当成了第三人的感觉,很奇妙。 好像黎音真的只是黎音,她就是完全的另外一个人一样。 甚至有些期待从楼司南嘴里还能说出些什么。 毕竟有句话叫做酒后吐真言。 清醒的时候不能想、不能说、不能做的事情,酒后都能没有任何负担地实现。 尤其,楼司南这种从来不记得自己喝醉了干了什么事儿的人。 楼司南摇了摇头,“你不懂。” 他又重复一遍,“齐梦,你不懂。” 这会儿又认得她是齐梦了? 黎音随口附和道:“你知道我是齐梦就好,我不懂什么黎音。” 楼司南从床上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房门走去。 黎音本来在冷眼旁观,直到楼司南走出去,要带上房门的时候,她才意识都不对劲儿。 “楼司南,你要干什么?” “把你关起来。”楼司南回答地言简意赅,“直到,你承认你就是黎音为止。” 黎音飞快地冲过去,死死地拦着楼司南关门。 “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是黎音,我是齐梦!” 黎音的那点力气在楼司南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他的唇角微微上翘,“我知道你是黎音,不要试图骗我了。乖乖承认,我就放你出去。” “我根本不是黎音,有什么可承认的?” “嘴这么硬?”楼司南的眼神冷了下来,“那你就好好在这里反省吧。” 他把黎音往屋里用力一推,带上了房门。 “咔嗒”,反锁。 黑暗……降临了。 黎音的瞳孔不由自主地睁大,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第44章 夜深忽梦少年事 黎音两眼空洞无神,像失去了理智一样,用指甲在门后划拉着。 “楼司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歇斯底里地喊着。 楼司南睡觉很浅,一点光亮就能让他无法入睡。 因此,他的卧室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完完全全实现“不透光”。 哪怕能有一丝一毫的光亮,都不会让黎音变得这么疯狂。 “开门!开门!求你了,开门!” 不知道喊了多久,嗓子都喊破了,门仍然严丝合缝地关着,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她终于陷入了恐惧与绝望之中。 两眼慢慢闭上,向后倒了过去。 …… 十七年前,南江市黎家。 豪华的私人别墅内,正在举办一场生日宴会。 宴会的主人公,是黎家的掌上明珠,双胞胎黎悦和黎音。 大厅里,黎悦穿着漂亮的公主裙,站在妈妈江嫣然的身旁,脸上带着甜美的笑意,接受着宾客的祝福。 有人发现这里只有黎悦一个人,于是好奇地问江嫣然。 “哎,你家另外一位小公主呢?今天是姐妹俩的生日,怎么只见悦悦一个人?” 江嫣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她算哪门子的小公主?野丫头而已……” 黎悦乖巧地仰着头,眨了眨眼睛。 “阿姨是在问我妹妹吗?音音不小心打碎了爸爸的花瓶,被爸爸关禁闭了。我已经向爸爸求情了,可音音还是没有被放出来……” 说着,难过地低下了头,好像真的在为没有帮到妹妹感到愧疚似的。 宾客立刻明白了过来,摸了摸黎悦的头。 “悦悦真是个善良的小公主。乖,这不怪你,自己做下的事要自己承担后果。嫣然,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多乖巧听话啊。” 江嫣然与有荣焉,像是自己被夸赞了一样高兴。 “你这么夸,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黎悦依偎在江嫣然的身上,母女俩相视一眼,俱是笑了起来。 “嫣然。” 不远处有人在叫。 江嫣然听到声音,眼睛一亮。 “悦悦,你站在这里继续迎接客人。你舅舅来了,我得去招待他。” 黎悦点点头,不是很明白妈妈为什么这么开心,比见到爸爸都要开心,整个人都感觉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 如果她再年长个七八岁,就能明白过来,这叫女人的风情。 别墅的花园内矗立着一棵参天大树,结实的枝杈能从二楼的某些房间触碰到。 黎音穿着脏兮兮的牛仔背带裤,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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