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妈妈，四个爸爸_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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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么快。 “戒指……很好看。” 容珏嗯了声：“我准备结婚了。” 第6章我攥紧了手。低头淡淡扯了扯嘴角，再抬眼时已经一脸平静：“恭喜小叔，婚礼定在了什么时候？” 容珏顿了顿：“这个还没具体定下来，偲梨说想在海边举行婚礼，所以我打算要等天气凉一点的时候再去。” 这样也好。只要他能幸福，我也能放心离开了。我点点头，想了很多，还是只能说出一句：“恭喜。” 转身想上楼时，却又被容珏叫住。 “偲梨希望你能做她的伴娘，我希望你能答应她。” 我脚步一顿，硬邦邦地开口：“伴娘一般都是朋友闺蜜来当，我一个晚辈，不合适。” 况且，我就要离开。无论如何，也参加不了他们的婚礼。说完，不等容珏再说话，我就快步回了房间。靠着门板深吸了口气，就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得知容珏不日就要结婚，母亲语重心长：“那到时候咱家可要送份大礼，漪漪你也是，要记得小叔的恩情，好好报答他。” 我点了点头：“我会的，妈。” 决定离开的那天，我就想过一定要还清容珏这些年的恩情。不过容珏什么都不缺，或许对他来说最好的报答，就是我的彻底离开和不纠缠。我坐在桌前，仔仔细细算了这10年来容珏在我身上大概花费的数额。父母每年给我卡里打的钱，加在一起应该够了。还有2天，我就要离开。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和容珏有个郑重的告别。第二天，容珏很晚回来。我在客厅等他，叫住他上楼的脚步：“小叔，明天是我生日，你能陪我过吗？” 从20岁之后，他已经5年没有参加过我的生日宴会，陪我过一次生日。我只想这最后一次，他能陪我过生日。容珏顿了顿，似乎早就忘了我的生日。他皱起眉：“你朋友都是年轻人，我来了他们不自在。” 不，只有我们俩。但我没有把这话说出来，我知道，说了，容珏就更不会来了。我就这样看着容珏。容珏心底浮起一股怪异，好像我生日那天会发生什么一样。 “封南漪，我警告你不要再有什么心思。” 我咬了咬唇：“没有，我保证……” 只是想有一个正式的告别而已，哪怕他并不知道。容珏盯着我，不知为何，他没办法再一次说出拒绝的话。沉默半晌，他语气冷硬地问:“你要在哪里过生日？” 我松了口气，知道他这就是答应了。 “临江楼，晚上8点。” 容珏转过身：“我有空就去。” 说完，就抬步离开。我目送他的背影，回房间时，手机上的时间正好跳到00:00。倒计时，1天。早上起来后，我先去拿了昨天定好的蛋糕。然后回到别墅，将房间里最后一点东西收拾好丢了出去。整个别墅里，就此再没有我的任何痕迹。就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我本就是一个在这里借宿的“客人”，来时一身孑然，走时也该干干净净。做完这一切，我就去了临江楼，等待容珏的到来。机票定在凌晨2点，今天0点之前，我都会等着他。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天色黑下来。我知道容珏有多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便也没有期盼过他会早到来一起吃饭。可眼看过了9点，我到底忍不住，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刚发出去，只听身后“叮”的一声。我转头看去，看见容珏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小叔……” 可话没说完，只见容珏后面还跟着人。一个，两个，三个……全部都是容珏圈子里的好友，还有穆偲梨。第7章我怔在原地，疑惑地看向容珏。却是穆偲梨开口解释：“不好意思啊漪漪，下午我们聚在一起，我不小心说漏嘴你在临江楼定了包厢，大家就都要过来。” 另一人笑道：“漪漪太偏心了，临江楼刚上了新菜系，怎么就只叫容哥，不请我们？” 我明白了。容珏知道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到底还是不相信我什么都不会做。于是带了这些人来。没有容珏纵容，这群人也不敢跟来。我压下心中泛起的酸涩，扯出一抹笑意：“大家都坐吧，这里视野很好。” 有这么多人一起看也好，那我准备的礼物，也不算辜负。众人坐下来，我便吩咐服务员上菜。穆偲梨热切地挽住我手臂：“漪漪，我提前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没准备什么。这是我和你小叔一起送你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递来一个礼盒。我因为礼貌将礼盒打开，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条手链。我见过，容珏曾买过一条千万的钻石项链给穆偲梨。这条手链，是那条项链的赠品。容珏和穆偲梨都很清楚，可他们还是送了我这个。是想表达什么？我连一份正式的礼物，都不配得到？我下意识看向容珏，却见他一脸冷漠：“收了礼物要表示感谢，这么基础的礼仪都忘了？” 我强压下心里的苦涩，微微一笑：“谢谢小婶，我还没祝你和小叔新婚快乐。” 穆偲梨回以一笑：“听阿珏说你已经答应了做我的伴娘，应该我谢谢你的。” 我怔了下，容珏竟替我作了主。明明从前，他那么尊重我的意愿，我不想做的事，他就绝对不会让我做。我有些不太认识容珏了。容珏揽过穆偲梨的肩：“她是小辈，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抿了抿唇，没有出声。这时，菜也端上了桌。很快大家就热络地聊了起来。只有我始终望着夜空，神情平静。容珏见我这么平静，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浮上心头。 “封南漪，你在看什么？” 话音刚落，没等我回答，漆黑寂静的夜空中就骤然绽开了一朵烟花。 “嘭！嘭嘭！” 粉红色的烟花瞬间占满了夜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惊异地吸引过去。 “好漂亮。” “这是谁准备的？” 众人安静间，我轻轻开了口：“是我准备的。” 圈子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我对容珏的感情。他们怔了一下，紧接着就意识到什么，不约而同看向了容珏。容珏深深皱起眉：“封南漪，你要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 18岁成人礼那天，容珏给我放了一场轰动全城的烟花秀。我当时以为是自己是例外，是唯一，是最特殊的存在。后来，容珏给穆偲梨准备了一场更大的烟花。所以我决定，把这场烟花还给容珏。见我不出声，容珏冷着脸上前一把扯过我，要将我带出包厢询问。这时，穆偲梨却忽然惊呼：“阿珏，你快看！” 容珏转头看去，只见暗黑的天幕上焰火写下了几个字——白头偕老，幸福安康。我转头望向容珏，轻轻一笑。 “小叔，这是我对你和小婶的祝福，希望你们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第8章以前的我，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会一次次拦住容珏，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小？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是真心的？” 会坚定地对他说：“我会长大的，容珏，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如今，我却祝他和别人幸福。容珏心脏狂跳，不安的感觉充斥了全身。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他拉着我走出了包厢。走到没人的地方，他才松开手质问：“你今晚到底想做什么？” 我静静看着他，在心里回答—— 只是想要好好告别而已。虽然和我预想的不一样，但我数年的感情，也算完美落幕了。 “小叔，今天是我生日……和我说句生日快乐行吗？” “你已经很多年没有和我说过了。” 烟花盛宴在这刻结束，周遭安静地只剩下我和他两人的呼吸。容珏看着我，最后声音冷硬地警告：“我说过，不要再提那么多要求。” “我已经要结婚了，今天过后，我也会给你介绍几个人去相亲。你长大了，也该谈恋爱，找个合适的人结婚了。” “不要再搞事情，老老实实过完今晚。”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睫颤了颤，眼眶有些发热。怎么还是搞成这样呢？我只是想，好好告个别啊…… 可惜，还是没能听到“生日快乐。” 算了，再纠缠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我深吸了口气，没有回包厢，而是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就当做十岁那年的夏天，我不曾来过这里，也不曾认识容珏吧。走到门口时，服务员叫住了我：“封小姐，您的蛋糕还没上呢。” 我怔了怔：“直接给我吧。” 我拎着蛋糕离开，走到一个垃圾桶前，将蛋糕放在上面拆开。拆开蛋糕包装，我才发现自己买的是冰淇淋蛋糕。我不知道，服务员也不知道，没有放到冷藏，所以经过一个下午早就化得不成样子，一片狼狈。就和我的感情一样。就像今晚这个糟糕的生日一样。我静静看了半晌，还是将蜡烛插在了上面。点燃蜡烛后，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25岁的生日愿望，我不再希望容珏能喜欢我。 “祝他长命百岁、平安快乐……祝我以身许国，祖国繁荣。” “也祝我们，再也不见面。” 说完，我吹灭了蜡烛，用叉子挖了一口蛋糕放进嘴里。很甜，也很腻。 “生日快乐，封南漪。” 我喃喃着，将这个生日完成。离开前，我又回到临江楼的前台，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一对戒指，还有一张卡片。银行卡，是归还容珏这些年的培养和教养。戒指，是祝他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而卡片，是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麻烦等容先生离开时，帮我把这些东西转交给他。” 交代完，我背上装着证件的包，转身离开。夜色下，几辆带着红旗的车缓缓驶来停下。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走下来，朝我敬了个礼。 “封南漪同学，我代表实验室欢迎你的到来。” 我坚定地回了对方一个军礼：“能够为国效力，是我的荣幸。” 说完，我毫不犹豫上车，向着机场的方向，再没有回头。第9章窗外的阳光惊扰了睡着的人。宿醉一夜后容珏头疼欲裂。 “漪漪，给小叔倒杯水。” 没人应他。清醒过后容珏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他忘了昨晚是和穆偲梨在一起。洗漱过后下楼，穆偲梨已经坐在餐厅等着了，“醒来啦，快来吃早餐。” 容珏对她笑了笑，不经意道：“封南漪呢，怎么还不下来吃早餐。” 穆偲梨悄声说道：“昨晚你睡着了，过来闹了一通就走了，可能还在生气呢。” 容珏眉眼间的无奈一闪而过，俊美的脸上染上薄怒：“没规矩。” 做饭的阿姨将菜送到桌上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容珏皱了皱眉，“王婶，去叫封南漪下来吃饭。” 封家多年没有人回来住了，平时只有王婶在，定期请人上门打扫，是以容珏对王婶很熟悉。王婶摇头：“她不会来吃了，你们吃吧。” 说吧她转身就走。容珏冷声道：“什么意思，耍脾气也要有个限度。” 王婶无奈，“小姐她走了，昨晚就走了。” 容珏嗤笑，“让她别耍小手段，赶紧下来。” “真的走了，房间我都收拾好了。” 察觉到不对劲，容珏疾步上楼，打开封南漪的房间。干净整洁到没有一丝人气。他转身问王婶：“人呢？” “我不知道，我就是个做饭阿姨。” 容珏掏出手机打电话：“管家，看看封南漪回去没？” 管家惊讶，“小姐没回来。” 电话关断后容珏还是拨通了封南漪的电话，没人接。他低咒了一声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联系人找封南漪在哪里，马上去办这件事。” 出了这件事情容珏也没了吃饭的心思，回容家换了身衣服之后就自己开车出去找人。这么多年，他太了解封南漪了，她喜欢去的地方他都知道。咖啡馆、中心花园、步行街…… 一个个地方找过来始终不见她的人影。出息了，都知道离家出走了，封南漪本事挺大。等他抓住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这么大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难道不知道吗！在外面游荡了一上午还不见人影，容珏耐心的耐心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怒火。他回到公司等消息。助理敲门进来看到他阴沉的脸，强自镇定道：“总裁，还没有封小姐的消息。” 容珏冷冽的眼神盯着他，“那就赶紧去找，还要我教你们吗？” 又过了三小时，容珏已经滴水未进大半天，胃里有些隐隐作痛。他翻出药箱拿出胃药，只有最后一粒了。一直以来都是封南漪给他准备，她悄摸的生怕他发现，他也装作不知道。但是这个药箱已经很久没有补过货了，大概是在他和穆偲梨在一起之后。容珏冷着脸吞下最后的药丸，他应该高兴，这就是他想要的。助理再次推门而入，神色惴惴不安，“总裁，封小姐最后的出现的地点是机场。” 容珏目光一凝，“你说什么？” 助理咽了咽口水道：“封小姐她……可能出国了。” 容珏正要反驳，想到了什么又闭嘴不言，挥挥手让人出去了。他沉默地坐着，最终拨通了一个电话。第10章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了，“喂。” 容珏低声道：“嫂子，是我，容珏。” 封母的温和的声音传来：“小珏啊，有什么事吗？” “……漪漪她，有联系过你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容珏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有些事情他大概猜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封母奇怪：“漪漪没和你说吗？她出国深造了。” “什么？她什么时候和您联系的？” “大概半个月前。” 原来她早就计划着要走了，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逃离，难怪她几次三番的想着要从容家离开回到封宅，一切的行动都有迹可循。这半个月来她一直都比较乖巧，没再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情，他以为她真的想开了，哪知道她半个月前就想着走了。容珏想了想半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事，思来想去并没有出现什么冲突。封南漪还一改常态地认了穆偲梨叫小婶。难道就是这个原因？可他并没有逼迫她。容珏焦急又克制，“为什么？” 封母声音透过手机有些失真，语气里带着些不满。 “小珏，我并不清楚原因。” “你和她相处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更别提我了。” “我也很好奇，她一向亲近你，这次怎么走得这么决绝。” 容珏哑声道：“如果她联系您，您可以告诉我吗？。” “小珏，我们很感谢你这些年对漪漪的照顾，不过对她的决定，我们一向尊重，也希望你能支持她。” 容珏急切道：“可她在国内生活了这么多年，不会习惯国外的生活。” 封母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肯定：“小珏，她可以的，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如果她联系我，我会让她给你打个电话，至于她的选择，我们不会干涉。这些年谢谢你对她的照顾，这份人情封家会还的。” 挂断电话后容珏颓然的坐在办公椅上，冷峻的脸上乌云密布，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突然间将手机一摔，砸在地板上屏幕四分五裂。封母的意思是要他们再也不来往，不要联系。但是怎么可能，她是他悉心养大的玫瑰，照顾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在封南漪小时候他就抱在怀里带着她玩，直到她十岁之后封家举家离开国内，封南漪就住进了容家。容珏是既怕她想家又怕她不适宜新环境，每天都琢磨着怎么让小孩心情好一点。就这样，封南漪一天天长大，他又是骄傲又是担忧，生怕她被谁家臭小子骗走了，对她的管教更加严格。现在，封南漪没被人拐走，她自己走了。还是以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偷偷离开。容珏怎么能接受，他决不允许。容珏拨通内线电话让人别找了，回到容家收拾了一番行李就准备飞国外。封家在美国的地址他是知道的。穆偲梨今天一天都待在容家，封南漪对容珏的影响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她有些不放心。 “容珏，你这是去哪里？” 她抓住了容珏是衣袖，皱巴着脸问他。容珏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把手拂开，“演戏上瘾了？人没在，不用这么入戏。” 第11章说罢他转身就走。穆偲梨暗恨的跺了跺脚，正要上前，容珏的电话响了。他接通电话，秘书焦急的声音传来，“总裁，收购案出了问题。” 容珏握着行李箱的手顿了顿，放开了，“等着，我马上回公司，召集其他部门的人半小时后开会。” 闻言，穆偲梨松了口气，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容珏不去找封南漪就好。容珏在公司通宵处理突发事项，熬了通宵的眼睛有些酸涩，好在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助理敲门进来，“总裁，外面有一个自称是临江楼的前台，说封小姐给您留了东西。” 容珏猛地起身，声音急切：“让她进来。” 门合上又打开，进来一个女人。 “容总您好，这些是封小姐昨天离开时留给您的东西。” 容珏接过来，在看见银行卡，戒指，还有卡片之后，整个人狠狠一震。指环内部刻了他和穆偲梨的名字，看得出来对方很不擅长，穆偲梨名字笔画太多，只写了拼音。容珏眼睛赤红，猛地抬头看向女人：“封南漪有没有说要去哪儿？” 女人摇摇头：“我只看见，封小姐上了一辆黑车，来接她的是一位军人。” 黑车？军人？容珏心里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沉默片刻后开口：“查一下监控，我想看看真相。” 女人却摇头：“没有，那块儿正好是监控死角。” 容珏没说话，看着戒指在思考什么。让秘书带女人离开后，容珏独自一人呆在办公室看着卡片，。手越发用力，本就支离破碎的信纸更是褶皱得不行。容珏想看到的是封南漪只是任性跑出去玩，气消了就回来了。他想看到封南漪对他的情绪，哪怕是生气也好。可事实非他所愿，封南漪很平和，她好像真的下定决心永远的离开他。容珏失措又生气，他想把这张惹得他不快的信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像那部已经被处理了的手机一样。但是他舍不得，这是封南漪的手写信，可能也是最后一封。她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的苦心，他是她的小叔，哪怕是名义上的，那也是事实。所有人都觉得最近五年容珏彻底厌恶了封南漪，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厌恶她。怎么可能讨厌，封南漪刚出生时他就把她抱在怀里哄，后面更是看着她一点点长大，逐渐变得调皮可爱。十岁那年把她接来了身边养，一直如珠似宝的呵护到了她二十岁。容珏不是没有察觉到她生出的小心思，他只当是少女情窦初开时的错位情感，当不得真。为此他特意疏远了和封南漪的距离，保持在不太亲近的叔侄关系的位置。哪知道这个做法并没能让封南漪清醒，容珏退后，她就一步步逼近。在她20岁生日那天，封南漪将他拦住表白了。容珏的脑海里少有的出现了混乱，他失去了平时的镇静，严词将她骂了一通，还威胁她如果再越线的话就离开。看着封南漪哭着跑走后他就后悔了，话不该说得那么重的。他只是不愿意打破两人的平稳关系，也不愿意封南漪遭受非议，并没有真的想伤害她。第12章但是之后封南漪没事人一样又出现在他面前，一次次的试探他的底线。她到底还是怕他真的把她赶走，所有没有再把喜欢说出口，可热烈的眼神总是让容珏如坐针毡。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得做点什么彻底打消封南漪的念头，让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只要她是他的侄女，容珏就可以对她好一辈子。封南漪也只能是他的侄女。容珏开始拒绝和她靠近、吃饭甚至是见面。除了两人在家里遇见之外，封南漪想要见他必须和客户一样预约。事实上为了减少和她见面，容珏早出晚归，错开封南漪在家等他的时间。这些曾经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再被允许，容珏强制自己无视封南漪受伤的模样和泛红的眼睛。他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暂时的，只要封南漪绝了那点心思，他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但是他同样小瞧了封南漪的决心，他不愿意见她，封南漪就主动找机会。她开始出没在各种组局当中，这让容珏很不悦。小小年纪天天混迹在酒会里面，又是女孩子，一个没留神就容易吃亏。容珏只得硬下心来驱逐封南漪，如果说之前只是冷待，那之后就是针对，他不允许封南漪进入他的圈子。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斥责她，越来越多的人以为容珏厌弃了封南漪，她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愈发尴尬。容珏心疼又恨她不争气，让人挤兑成这个样子她还在忍。但是他选择性的遗忘了封南漪受的这些委屈都是因为他的故意而为。这个认知太过残酷，容珏不敢也不愿意去想自己正在将对付敌人的手段用在从小保护的女孩身上。就是因为这份刻意遗忘，他行事越发大胆。穆偲梨找上门来合作时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和穆偲梨假结婚来让封南漪死心，条件是他给穆家投资，很好的计策，他认为很值得。穆偲梨怎么得知消息的并不重要，她足够聪明也好，戏会更真。封南漪是个善良的姑娘，只要他定下来，她就不会再缠着他。最开始封南漪当然是不愿意接受的，但她的反对无效。容珏开始频繁带着穆偲梨在她面前出双入对，卿卿我我，逼迫她承认穆偲梨的地位和身份。他猜得没错，封南漪放弃了，同时她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直至消失。容珏告诉自己这都是必须走的路，走过去就好了。在她心甘情愿开口叫穆偲梨小婶的那一刻，容珏知道自己成功了，封南漪把自己重新放在了侄女的位置上。容珏觉得自己应该是非常开心的，他有理由对封南漪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有一瞬间的错愕然后就是自己也说不清的恐慌。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这让一直掌控全局的他感到不安和失控。封南漪过来约他，他非常开心，一早就打扮好出现在临江楼，怕她多想就准备在其他包厢等到了时间再去赴约。谁知道碰到了一群玩伴，他们又把穆偲梨叫来。后面的一切都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一群人乌泱泱的去了封南漪约他的包厢。看着她无措的表情容珏有些不忍，但还是做出了选择，他就当一个不亲不近的小叔就好。容珏再次选择了穆偲梨。第13章封南漪给他放烟花，祝他和穆偲梨白头偕老。容珏很不爽，所以这场烟花并不是给他放的，还加上了穆偲梨，她凭什么？但这又是他本来想要的结果，于是他更不爽了，开始对着封南漪挑刺。她也不争不吵全盘接受，容珏更憋屈了。再后来就是游乐园，他故意将穆偲梨带过去刺激她。容珏自己也不明白，明明他的目的达到了，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