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妈妈，四个爸爸_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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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有在记录她的成长，本来只在封家流通，但是容珏看到过一次之后几特别喜欢，将当时还没这么多照片的相册去重新冲洗了一份。后来他还专门买了个相机记录小封南漪的日常，封南漪每年生日他都要和她合照。他第一次有了玩娃娃的乐趣，还是个真实的、特别可爱的洋娃娃。相册就这么一本本多了起来。容珏觉得自己把封南漪当小孩看也不能全然怪自己老古董，任谁从一个奶娃娃开始认识一个人，都会有他这样的想法吧。封南漪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将她当孩子看是本能反应。相纸一张张翻过去，一直到封南漪20岁那年，相册里再没了她的踪影。相册也再没有新的照片入驻，始终保持着这个厚度。容珏看着最后的，封南漪20岁的生日照，两人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走散了。只是他浑然不觉。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的心思，容珏企图在这么多的照片里面找到自己是慈爱的长辈的模样。也确实让他找到了。一开始是这样的，他总是或背或抱着封南漪，眼睛里是单纯的对对小孩子的疼惜。但是随着封南漪逐渐长大、成熟，含苞待放，他开始有了变化。容珏看到自己眼睛里的疼爱、骄傲和欣慰逐渐变得复杂。取而代之的是喜爱，占有欲和一点点不安。他在害怕长大的封南漪有了自己的想法会飞走，或者回到她父母身边。 20岁的生日照上，从他微微皱起的眉头看出他心情不怎么好。当时封南漪还以为是他嫌她离得太近了，还挪开了一点。结果容珏自己靠过去。 “隔那么远做什么？” 有些事，不能细想，一想全是被忽视了的情绪和细节。他那么早就生出了心思了吗？他真的是只想当封南漪的小叔吗？那这些年来来回回的折腾又是为了什么，将封南漪刺到遍体鳞伤才发现自己喜欢她，未免也太可笑了。而且他当了封南漪那么对年的小叔，外界也都是这么看他们的，如果真的是这个走向的话，外面又会怎么说她。这种事情发生在男人身上顶多是花边艳闻，放在女生身上轻则道德审判，重则被人声讨。很现实，也很残酷。容珏一直封南漪追求他的消息封锁也是这个原因。容珏之前从未注意过这一方面，或者说不敢想。现在一旦有了这种臆测，被封住的漪念如同奔涌不息的河流，再没有了阻塞。容珏肆意的从自己的记忆里抓取信息，纷乱的心思逐渐明晰。合上相册。容珏脑子里像是有两个人在打架。白色小珏[就是叔叔对侄女的偏爱而已你想多了。] 黑色小珏[哪有人这么爱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你肯定喜欢她。] 白色[不可能！] 黑色[本来就是！] …… 容珏面无表情的起床去上班。第29章美国。封南漪这半个月来一直在学习社会学，这几年的经历也不是对她全然没有影响。至少她对人的复杂性有了探索的兴趣。这天她如同往常一般来到图书馆，封南漪不是很爱学习的人，每次考试都要死要活险险度过。自由度比较高的自主学习就更困难了，所以哪怕家里环境更好她还是选择来图书馆。安静的管内，哪怕是将手机放到兜里开了震动，还是显得很吵。封南漪看了看来电人，容珏。挂断。又来。再挂断。在第三次挂断后，封南漪想起国内这时候是凌晨，怕容珏出事，封南漪快步走到外面接通了。 “漪漪……” 容珏的声音有气无力。封南漪皱眉，“你怎么了？” “胃疼。” “胃疼就去吃药。” “我不，你来接我我就吃……” 电话那头容珏的声音含糊不清，尾调拖很长，像是喝醉了。封南漪有些无奈，胃本来就不好，还喝酒，他不疼谁疼。容珏还爱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 “你小时候犯错我一向没有责罚过你，也没有骂你，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呢？” “你原谅我吧，就这一次。” “……” “你快回来，我想见你了。” 容珏喝醉了，跨国电话信号也不怎么稳定，封南漪只听清了几句话。被酒精浸染过的嗓音不复之前的清润，带着一层沙粒感有点雾雾的，偏偏容珏喝醉之后说话软乎，封南漪听起来很像在撒娇。见鬼了，容珏会对着她撒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疯了幻听还差不多。电话那头还在继续，“你来看我，没有你一点都不好。” 封南漪使劲搓了搓耳朵，和对方是不是容珏无关，纯粹是对音色的尊重。经管如此，封南漪还是守住了道心，郎心似铁。 “你旁边有没有人？” 容珏矢口否认。但封南漪隐隐听到了人声，容珏应该在外面，“你把电话给你朋友。” “不行，你只能和我讲话。” 封南漪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 容珏这边，酒吧包厢内。今天是一个玩得还算不错的朋友生日，好久不出来玩的容珏才应了下来。哪知道他一坐下来就是喝，拦也拦不住，无奈只好随他便。朋友一直注意着他，直到他掏出手机对准了几次才把电话打了出去。然后就是让人叹为观止的撒娇示弱，简直让人大跌眼镜。朋友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呢，主人公之一的电话打到了他这里。 “你好，你知道容珏今天在谁的局上面吗？” 容珏的朋友封南漪多多少少都要联系方式，这个朋友算是他玩得最好的一个。朋友赶忙回答：“在我这呢。” “能麻烦你待会儿把他送回家吗，对了，他胃病犯了，让他吃点胃药，谢谢。” “没事儿，放心吧，会把他安全送回去的。” 挂断电话后，朋友就走到了容珏面前。 “走吧，送你回家。” 容珏没理他。朋友神情复杂的看着他还在对着手机叭叭讲个不停。问题是，封南漪早就挂了啊。第30章朋友摇了摇头。情这个字还真是害人不浅。这两人玩啥呢，好好一青梅竹马弄成了敌对愁人，玩的真花。 “行了，别叭叭了，电话早挂了。” 容珏抱着手机抗拒不走。朋友将他的手掰开，指着屏幕对他大声吼：“看到没，早挂了。” 容珏不说话了，安分的让人带他走。回到容家。一路上沉默的容珏突然出声：“漪漪之前都会给我煮醒酒汤。” 朋友毫不留情道：“那你习惯一下没有醒酒汤的日子吧。” 话毕，就有人从厨房里出来了。穆偲梨端着醒酒汤聘聘婷婷的从厨房走出来。 “谢谢你送容珏回来，我给他煮了醒酒汤，这就喂他喝。” 话里话外都是赶人走的样子。容珏不是在挽回封南漪吗，怎么这个还没分，还有牵扯呢？朋友虽说摸不着头脑，也没有留下来当电灯泡的乐趣。他推了推容珏，“你小子好运气，没有醒酒汤的苦是一天都没吃到，喏，又来了一碗。” 完了他就离开了。穆偲梨趁机走到容珏面前，小心试探道：“容珏，你还清醒吗，醒着的话把醒酒汤喝了吧？” 穆偲梨是因为之前为了作戏方便录了容珏家的指纹，今天她过来一试居然还没有删，她心中暗喜，容珏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实际上容珏只是忙于封南漪的事情，回来后又忙着公司还没来得及公布他和穆偲梨分手，只是撤走了和穆家的合作。因为穆家在这场合作里就是为了捞钱，所以做事也不规范，轻轻松松就被容珏抓了几个把柄踢出局了。穆偲梨着急又没有办法，只能今天过来探探运气。确定容珏醉过去后，她慢慢靠近容珏，唇一点点接近。容珏睁眼看着眼前凑上来的女人，一把将她掀开。 “我是醉了，不是死了。” 他只是需要几分醉意才能生出勇气去给封南漪打电话，不代表他真的不省人事。 “你胆子很大，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也给了穆家教训，你居然还敢凑到我面前。” 穆偲梨从地上爬起来，紧张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你看我还给你煮了醒酒汤。” 容珏脸一沉，“拿开。” “说出你的目的。” 穆偲梨略有几分不自在，“没什么目的就是来看看你。” “再不说实话就走。” 穆偲梨眼一闭，“我们的婚约你不能解除！” 容珏饶有兴致，“理由。” 穆偲梨不经意间露出得意的表情，带着威胁道：“你要是敢解除婚约，我就把你和封南漪的丑事公布出去，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脸。” “容珏，你得娶我。” 容珏面色冷了下来，“你就是用着这样一副丑陋的表情欺负她的吗？” 从美国回来后他又去封宅查了监控，发现封南漪离开的那天晚上去找过他，被穆偲梨几句话打发走了。穆偲梨僵着脸上的笑：“那样怎么样，那些话不都是你教给我的吗？虽然那天你没说，我就按着套路把她送走喽。” 容珏点头，“对，是我教给你的，所以我们都要赔罪。” 穆偲梨的到来提醒了容珏他还没有处理完封南漪的事情。有些误会还没解开，障碍也没有扫平。第31章次日清晨。容氏集团以雷之势将穆家的违法行为发了出来，并配以证据。穆家没有半分还手之力，股票直接跌停，公司岌岌可危。同时容珏也公布了和穆偲梨解除婚约，将两人的协议通通公之于众，并将那些污蔑在封南漪身上的事情一一澄清。当然，他将封南漪喜欢他的事情掩盖了下去，所以整篇文章看下来就是他们两个莫名其妙的针对可怜的小侄女。容氏集团的股价也受到了冲击，容珏更是在网上被人追着骂了上万层楼。至于为什么容珏要发这些，网友不关心，他们只想吃瓜。也不是没有人提起封南漪，只是那些发言得不到关注，被悄悄沉下去了。容珏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就顾好了团队时时刻刻盯着舆论，只要有对封南漪不好的言论，通通举报点踩。她已经受了太多委屈，他不想再让她遭受非议了。在容珏的刻意打压之下，穆家到底撑不住了，仅仅只过了半个月便轰然倒塌。自作孽不可活，穆家本就行事猖狂，和容家合作之后更觉自己跻身社会名流，越发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人。墙倒众人推，容珏为他们准备的结局是穷苦的活一辈子，随着越来越多的真相浮出水面，穆家父子锒铛入狱。穆偲梨母女俩被迫住进了公寓，哪知没过两天就有人来要房子了。她们也不敢硬来，只得窝囊的离开，租了一间便宜的房子暂居。穆偲梨待在昏暗不见光的房内，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走不出廉租房了。她名声臭了，原本的公司将她辞退，后面面试的公司也没有一个敢用她的，问就是口碑不好不适合。她现在每天在家里坐吃山空，曾经的奢华生活仿若镜中花水中月，看着美好，其实她根本没有触碰到过。她再也无缘上流贵族圈了。穆偲梨汲汲营营往权势里面钻，也差一点就得到了，她知道容珏一开始是准备娶她的。因为不是封南漪，所以娶谁都无所谓。容珏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她可看得明明白白。哪怕他是为了封南漪，穆偲梨也愿意，她清楚她表现得越不在意容珏越满意。可还是败在了‘贪’字，有了容珏给的权势和身份，她又开始谋求他的心，她想要容珏爱上她。最终一无所有。容珏抽空回容家老宅将真相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挨了顿毒打。容家父母知道一点，但是孩子们这些敏感的事情又不敢多问，加上他们很放心容珏会好好对封南漪，便也没插手。哪里能想到容珏能想出那么多下策。他们原本以为儿子是不喜欢封南漪，怕耽误她才会找女朋友。没想到这混账的东西全是假的就算了，还既要又要，逼得封南漪只得偷跑。这让他们怎么和封父封母交代。容珏被打个半死，在医院修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关注了封南漪的社交账号，每天看着她的生活琐事也很美好。距离上次和封南漪分开已经有两个月了，他扫清了路上的障碍，公司的事也处理好了。容珏再次飞往美国。他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他要追求她！第32章站在封家门前，容珏颇有些近乡情怯，迟迟没有按铃。门猝不及防开了。思念已久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容珏没有如同预想中一般露出完美的笑容，他依旧保持着沉着冷静，“我可以进去吗？” 封南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缓缓让出位置。容珏怎么又来了，上次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容珏熟练的拿起行李箱走到客厅，倒水喝，坐下。封南漪看着容珏示意她坐到他面前，拿起包转身就往门外走。容珏无奈只得上前拉住她。 “我们聊聊。” 封南漪甩开他的手，“我没时间，还要去图书馆。” “那我等你。” 容珏真的和狗皮膏药一样跟着她去了图书馆，坐在一旁翻着书等她。封南漪有些恍惚，在她读书的时候经常是这样的场景。她念书不自觉，所以容珏总是将自己的工作搬到一边监督她做题。一个星期过去了，又是去图书馆的路上，封南漪没忍住：“你不忙吗一天天的，到底要干嘛？” 容珏脸上都是包容的笑意：“不忙，你做你的事，等你想听了我再说。” “直接说吧，我没那么多时间。” “我喜欢你。” 封南漪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他：“你没病吧？” 容珏回国一趟被夺舍了不成。容珏知道封南漪不会相信，一个恶劣了五年的人突然告白确实值得警惕，但…… “我是认真的，我这两个月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对你的心思真的还停留在叔侄吗？” “我们相伴这么久，我自主将我对你的感情划分到亲情，不容许任何因素影响这段感情。” “我这些年做的，仅仅只是因为不想打破我们稳定的状态，并没有对你的喜欢产生过厌恶。” “你的喜欢我是开心的，我喜欢你也是真的。” 封南漪觉得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可笑了，在人走了之后意识到喜欢？ “小叔，你只是占有了我太多年，像养了只猫猫狗狗突然不受控要去流浪，心里当然是不舍得的，所以你要挽留。” 容珏神色清明的否定她，“我承认我是舍不得，但你绝不是什么猫猫狗狗。” “我对你是经年感情产生的爱意，只是错将它全部当成亲情。” 封南漪毫不动摇。 “那你又怎么确定你现在不是模糊了亲情和爱情呢？” “小叔，我的离开只是让你觉得不习惯，这并不是爱情。” “你可能出现了戒断反应。” 她当初决定离开容珏，一点点把他剥离的时候也是痛不欲生。多亏了容珏和穆偲梨在她面前谈恋爱，帮助她完成了戒断。容珏摇头否认：“我确定这就是爱情。” 他上前一步抱住了封南漪。封南漪僵住，然后挣扎。容珏抱着不动。 “在你小的时候，我抱着你心里是柔软的，那是对于一个小生命的爱重。” “后来你大了一点，我每次抱你关心的是你长高了多少。” “再后来我便不再抱你了，我知道叔叔该和自己逐渐长大的小侄女保持距离，尤其我们还不是亲叔侄。” “现在我抱着你只是作为男人渴望能搂住心爱的女生。” “我心动了，封南漪。” 第33章容珏的话不似作伪，清润温柔的声音如流水般沁入耳中，直达心脏。封南漪有些呆滞，她不再挣扎，静静地站着。就在刚刚，她感知到了，容珏好像是真的喜欢她。在她已经放弃的时候，容珏发现了这份情意。如果是之前的她，现在肯定会开心得蹦起来，但是现在她太疲惫了，跳起不来。可能世间的阴差阳错就是这样吧，时间和意外裹挟着他们往未知的方向前进，有人放弃就有人拥有，人总要失去些什么才能得到什么。曾经苦苦追寻的东西被容珏主动的捧到眼前，她似乎也不觉得心动了。容珏慌乱起来，“你别哭，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松手，不动你了，别哭了。” 封南漪没管他，眼泪奔涌而出。她的心里当然是动容的。这份动容无关爱情，只是觉得自己生命中最一事无成，最灰暗的那五年落到了实处。飞蛾扑火一般的单恋有了回应。离开后封南漪从不敢想起那段记忆，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不愿意见容珏。容珏已一现就会把她带回到那五年，被打压、被欺负、被否定的五年。她怎么可能完全不在意。年少时第一次情窦初开，最是为爱情冲锋陷阵、肝脑涂地的时候，她怀着满腔的信任和喜爱，摔得头破血流。容珏和穆偲梨的明嘲暗讽，其他人背地里偷偷笑话她，她又不是木头当然感知得到。但是她一次次忍下了情绪，只有夜晚的枕头知道她有多么难过。一直被否定的五年让她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不配被爱。容珏怎么也哄不好封南漪，有些气馁。但是封南漪这么强烈的反应，谁不是说明她还在意他，还……喜欢他。容珏给封南漪擦着眼泪，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追回她。 “对不起，在伤害你五年之后才意识到这份感情。” “是我太迟钝，让你受委屈了。” “不哭了好不好？” 他不自觉又拿出了哄小孩的语气，“穆偲梨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那些误会都澄清了，其他的障碍我也都扫走了，你不用有任何担心。” “要不要回去，你回国想干什么都可以，没有人会给你找不痛快。” “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挽回这一切，我会证明我的感情。” 封南漪看向远方的建筑。这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如果不是知道爸爸妈妈在这边，她从小就苦学英语，初来乍到的时候她绝对会失了方寸。在这里带了两个多月，已经逐渐习惯这里的生活。虽然没有国内让她熟悉和有归属感，也没有交到好朋友，但是实实在在的给了她新生。过往的记忆反反复复折磨着她，她需要的是遗忘，回到国内她只会被痛苦包围。容珏澄清了又怎么样呢，发生过的事情是有痕迹的，她心里面的伤疤也只能随着时间变淡。或许在多年之后她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没有机会了。” “我不打算回去。” 第34章容珏忙止住她的话：“不回去也没事，那就我过来，只要你开心，怎么都可以。” “国内国外都一样，我可以在这边定居。” 封南漪无力地叹了口气，容珏现在和之前驱逐她的架势一样。之前他是一门心思拒绝她，现在是一门心思想让她答应他，总之都是以他的意愿为执行目标，其他的都不重要。 “小叔，你根本没有尊重过我，不论是要我走还是留，都是你自己的意见，你从来不在乎我的选择。” “你还是在拿我当小孩，企图主宰我的人生，让我只能在你的羽翼下生活。” “但是我不想这样了，我有自己的方向。” 当初满心满眼都是容珏的封南漪是愿意的，所以乖乖被容珏管着，一直都围着他转，将他视作全部。容珏在她生命里占据的时间也当的上这个全部。但是靠山山倒，在容珏收回倾注在她身上的纵容时，她就什么都不是了。曾经封南漪以为容珏给她的家会为她遮风挡雨一辈子，但是他亲手拆了，还将她放到了风雨最大的地方，任由她被摧残。离了他，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容珏捧着谁，谁才会是宝贝，而不是因为她本身是宝贝。回到家得这些天封南漪才发现她渴望的爱一直都在，封父封母是那样真心热烈的爱着她，只要是她就行，是她就永远是父母的宝贝。感受到这样完整的、浓烈的爱的人怎么会回头。她不需要迟来的爱，也不需要弥补，那太轻贱‘爱’这个字了。爱自己，才是终生浪漫的开始。她也一再和容珏说过，最好的方式就是放手，让她去找回自己。 “小叔，就让我们定在叔侄关系上不好吗？” 容珏终究是失了胸有成竹，面色苍白。容珏掏出戒指，“这是你20岁的生日礼物，是一枚戒指，当初我不明白为什么会给你买，现在我懂了。” “只是那天你表白了，我觉得不合适，就没送出去。” “你每年我都有给你准备礼物的，都在一个房间里，我是为了气你才叫助理给你选礼物，但我其实都有准备，想着哪一天我们和好了再给你。” 封南漪推开他的手，“不需要，没送出去就不要送了，再见，小叔。” 封南漪扔下容珏走了。容珏抬腿要追，‘滴——’ 眼前天旋地转，他头脑空白的躺在地上。飞车党疾驰而去，临走前还骂了一句。容珏的恍惚的视野内突然出现了一张脸，满是担心，总算不是冷淡的样子了。封南漪快吓死了，听到动静回头就看到容珏被飞车党刮倒在地。她赶忙过去，确定他哪里没有不对劲后将容珏扶起来一通检查，还好没什么事，就是—— 封南漪欲言又止。容珏站起来颇有些不知所错的看着封南漪难言的样子，“怎么了？” 他看了眼自己，没什么不对啊。封南漪憋着笑，看着容珏裤子背后露出的黑色底色，指着他屁股——。 “你裤兜刮没了。” 第35章容珏一惊，往身后一看，果然带着裤兜的那块面料没了，连带着他裤子下面的那块地方也露了出来。还好他今天穿的是黑衬衫，掖在裤子里没有很突兀，不离近看的话，还像是完整的裤子。难得他今天没穿西装外套，就碰到了这事，容珏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掩盖一下。封南漪原本很沉重的心情突然就开朗了，笑得停不下来。容珏颇有些无奈，“看我出丑你就这么开心。” 封南漪忙摆手，“不不不，纯粹是我个人素质问题，我没素质，不论是看到谁这样我都会笑的。” 容珏叹了口气：“笑吧笑吧。” 封南漪没笑了，人家刚经历过凶险就调侃他也太缺心眼了。她想拉着他先处理一下手上的擦伤，容珏坚持要去买裤子。封南漪看着他有些泛红的脸和耳朵到底没有拗得过他。两人随便找了家服装店进去，容珏转过头看着她：“你帮我挑吧。” “不行。”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穿多大的裤子。” “……” 容珏还是自己去挑了。封南漪站在原地放空，不知道容珏记不记得，她是给他买过衣服的。用的是她第一次打工挣来的钱，买了一套在她看来很廉价的西服，但那已经是她的全部。容珏没穿过，最后封南漪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那套西装。 “怎么样？” “挺好的，走吧。” 封南漪头也不回地走了。容珏掩藏住眼里的失落。换好衣服后才来到药店。 “漪漪，帮我擦一下药。” 封南漪将棉签放到容珏另一只手里，“你是伤到右手，不是脑子，自己来。” 不知道是不是打开了大门，自从嘲笑过容珏之后她就在这条路上刹不住车了。坐在药店外的长椅上，容珏一边抹着药，一边问道：“你打算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