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年后‘死而复生’的鬼,可不止你一个。那瓶下了毒的酒是什么滋味,我也有幸尝过。” 青年把我从头打量到尾,难以置信地开口:“是你……你是那一夜从新娘坡上爬出来的新娘子……我逃跑的太害怕了,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你,你真的没有死!” 果然是他,那一天他没有跟着父母参加晚宴,阴差阳错地捡了一条命。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亲人一地的尸体,是不是痛苦欲绝,害怕得要死?他跑上了新娘坡,想翻过坡逃出去,刚好就撞到了我,我当时也不比他好到哪里,不然不能连个大活人的气息都没有发觉。 青年猛地抓住我的胳膊,眼神中闪起了一丝癫狂的光芒,说:“你也喝了毒酒,你没有死,是不是意味着我爸妈他们也……” 我长久的沉默化成了一阵风,吹灭了他眼底燃起的希望。 “……抱歉。”也许我应该编一个谎言或者童话,可是在残酷的真相面前,我连说出这两个字都觉得沉重万分。 “这不是你的错,你走吧。” “我走了之后,你怎么办?他们知道你放了我,是不会饶过你的。” “我已经报警了,”青年说的非常平静,像是山雨欲来之前的压抑,“警方会还事情一个真相的。不过幸好……还好你和你男朋友没有喝那瓶酒,我真的不知道昨晚他会在昨晚开那瓶酒招待你们。” 妈的,我怎么一直忽略这事了。既然酒里面下毒了,那么所有喝过酒的人都会中毒。我本来就是不死之身,再加上这十几年的修炼,早就不是一杯毒酒就能放倒的我了。我喝了酒之后没有中毒实属正常,那莫琛呢?莫琛没有中毒吗?还是因为他喝的少,毒发的慢? “你下的毒是什么毒?还能救吗?”这次换我抓住他的手臂,疯了一样摇晃他。 青年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说道:“你们喝那瓶酒了?当时客厅里只有万富贵一个人啊。” 据青年秦鹰所说,他当晚收到那个中年妇女洁姨的消息,知道万富贵开了那瓶下毒的茅台之后,拿着洁姨给他的钥匙偷偷进了万富贵家。在确认万富贵已经中毒而死之后,秦鹰便要挖他的心。 但他从来没有杀过人,哪怕对一具尸体下手,也需要做足心理建设。直到他的手心的汗让他差点握不住刀时,他才下定了决定动手。可偏偏这时,他听到了我从卧室里开门出来的声音,仓皇逃走,出门正碰上了光头大哥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往这里来,只好将计就计,谎称听到万富贵家里有惨叫声,跟着大家过来了。 怎么会只有万富贵呢?莫琛明明一直在客厅里啊…… 山脚下响起警笛的声音,秦鹰推了推我,笑着让我快点逃。 “走吧,离开这个村子,别再回来了。” 我隐隐约约地意识到秦鹰要做什么,下山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山脚的那片垃圾堆,曾经的秦家院子。 他像一只鸟,张开双翼,拥抱着天空,从山顶上一飞而下,回到了他的家。 “我还以为你会阻止他。”齐恒从暗处现身,说道。 “不是每个人都有人间可回,活着,不是一个完美答案。” 他的家人全都死了,他用了十一年的时间,就是为了筹备这一天。其实从那个雨夜开始,他的生命就已经停止了,而后的十一年,都是只是对那一晚的延续。 那个贪玩的孩子,玩了十一年,也该回家吃饭了。 第三十六章 长达十一年的复仇 下山的时候,齐恒忽然开口:“我当时说过,我帮你有两个条件,现在我要知道第一件事——为什么录像带会出现在我的邮箱里。” 不太对劲,齐恒从来木善村开始的精神状态就很不稳定,和上一次见他截然不同。之前他虽然疯疯癫癫,但却是那种“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的游刃有余,而现在的他一根紧绷的弦,好像我一句话说不对,就会把他扯断。 我忍不住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个答案,可能会颠覆你现在的生活。” “我现在的生活已经没有什么不可颠覆的了,”齐恒忽然话锋一转,“你闻到我身上的烟味了吗?” 我嗅了嗅,疑惑地说:“没啊。”说来奇怪,齐恒烟瘾不小,但身上从来没有烟臭味,我还以为他是每次抽完之后都得收拾一下自己呢。 “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你身上的味道和我身上的烟味一样,你当然闻不到了。” “我身上怎么会有你的烟味……”我忽然像是被噎了一下,像一个卡壳了的录音机,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离开别墅后,江月再三声明她已经解了我身上的追踪符。我也好奇过,哪怕江月把追踪符贴在我身上,我也是要换衣服洗澡的,之前怎么会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身上有追踪符?这个追踪符又为什么能持续这么久? 我把这归结于江家的符篆太过厉害,以我的道行根本无法察觉,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思路:也许江月用来追踪的根本不是定位纸符,而是一些别的东西……比如,气味。 江月那天说的是,齐恒,赵茗是不是在这儿。她当时还没有进门,就知道齐恒也在那栋别墅里了。 被江月追踪的不止我一个,还有齐恒。我和齐恒身上的“烟味”就是她的追踪符。 齐恒昨晚嗅我身上的味道,就是为了求证他的猜测。 被最信任的人欺骗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在江月这件事情上,齐恒应该受伤比我要深。我无法想象如果莫琛对我做这种事,我该是什么样的感受。 齐恒垂头耷拉着脑袋走在一边,罕见地沉默不语。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一切和盘托出,可是理智还是让我生生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转而说道:“我让你做的事是保护莫琛,你还没有做到,可没资格让我满足你的条件。不过我现在可以安慰安慰你。” “我看你还是先安慰安慰你自己吧,至少江月没想害死我。”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而后才意识到,自这次见面起,齐恒就再也没有叫江月“月月”了。 “姓秦的小子没来得及动手挖心,从他离开到跟着人进来这段时间,在万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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