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着李策回去。 得快些回去医治了,那些太医起码能控制他的病情。 王真人没有回青云观,他自言自语道:“死了这么多人,肯定会有哪家需要超度亡人、设坛作法。贫道就不用他们催请了,主动去吧。” 叶娇紧紧跟随在李策的担架边,对王真人冷哼一声。 “设坛作法就能成仙吗?” “不能,”王真人避开一根断剑,认真道,“能得众生供养。” 不就是赚钱吗? 叶娇把李策垂在外面的手放回担架,真想揍这个道士一顿。但是她还没有抬手,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袖紧了紧。 是李策醒了。 他虚弱地躺在担架上,眼睛半睁,迷迷糊糊间没有说话,手却伸过来,拽住了叶娇的衣袖。 那姿态乖巧又紧张,像是迷路的人找到回家的路,像是害怕面前的人忽然消失。 往日神思沉沉的他褪去了聪敏警惕,如一个孩童般,放下戒备,依赖着眼前的女人。 叶娇任他牵着,安抚道:“思思别怕,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去,治好身子。” 她握住李策的手腕,虽然握了一下便离开,但是热腾腾的气息已经传递到李策身上。 “娇娇……”李策唇角含笑,梦呓般念出她的名字。 骊山的事震惊朝野。 刘砚封山抓人,遇肃王杀人灭口、放火烧山。 叶娇上山寻药,救刘砚危难之中、英勇守护。 王真人掐算天机,指引逃生方向、勘破生死。 楚王上山寻叶娇,舍身阻止肃王、救下众人。 每一件事,都可以编成话本子,注注水,加些无关紧要的剧情,讲上三天三夜。 这足足四件事,不光轰动了朝野,也震惊百姓,更让京城各处的说书人闻风而动,嗅到了爆款故事的吸引力。 一时间,跟这几件事有关的所有人,都被反复提及。 京兆府外常常有百姓询问刘砚的伤情,还好心地送上刚刚宰杀的鸡鸭。 “请一定转告府尹大人,俺们是东柳条巷第三家的商户。” 骊山青云观的观主王真人,短短三日,收的供养已经多得堆不下。 “求王真人一定收下,求王真人看一看,俺家男人什么时候死。不是,奴家不是盼着他死,就是问一问,好有个盼头。” 往日门可罗雀的国公府,时不时就有客人登门拜访。 “叶小姐在吗?虽然这次九死一生,但圣上必然会嘉奖的。到时候,还要仰仗叶夫人……” 而赵王李璟,反复向别人提及,是他给李策提供了车马人手,李策才能阻止肃王的暴行。 “多亏了本王帮忙。”朝堂上,他仍旧这么说。 皇帝横眉道:“是吗?你是不是俸禄太多?怎么养得起那么多护卫?瞧瞧小九,办个事儿还只能找你借人。” 李璟连忙噤声,心中冤屈得很。 李策很穷还有理了? 使唤他的人马,花他的银子,顺便建功立业得圣上青眼。李璟没有见过这么黑心眼的人。 还有刘砚,笨得差点在骊山把自己火化,皇帝没想着让他辞官,还每日都要问问他的伤情。 最可恶是那个王真人,白天出去捞钱,夜里还借住在赵王府。当他那里是豪华道观吗? 李璟想不明白怎么别人都能得了好,只有他倒霉呢? 回去后怎么想都觉得生气,李璟踱步到李策居住的院落,抬脚想要踢门,却从门缝里看到叶娇的身影,吓得连忙放下脚,老实进去。 “怎么?”他问道,“衣不解带照顾我弟弟呢?” 叶娇坐在门廊下磨剑,闻言抬头,娇艳的脸上眼神冰冷。 李璟吓得打了个哆嗦。 “别怕啊,”他瞅了一眼屋子,“王真人说了,他死不了。” “活受罪也不行,”叶娇道,“李珑呢?都怪他害思思这样。” 李璟又打了个哆嗦。 怎么一定要称呼那个腹黑可怕的男人“思思”呢?这个名字跟他也太不搭了。 就像这个女人也不适合叫“娇娇”。别人的“娇娇”千娇百媚,她呢?骄纵耍横。 李璟清了清嗓子道:“说起这个,我带来了大消息。” …… 第41章 肃王李珑招供了。 他被关在天牢,皇帝任命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大理寺评事为三司使,主审肃王一案。 有刘砚和衙役的指证,拒不认罪徒劳无益。 更何况,肃王的旧部张黎为了活命,把肃王这些年做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十二年前陈王谋逆的案子吗?”李璟问叶娇,问完又想起叶娇的身份,顿时幸灾乐祸起来,“你当然知道哈哈哈,你们国公府不就是被陈王祸害的吗?以前大家提起国公府,都觉得触霉头。” 这么看来,她和李策还真是天生一对。 叶娇拿起锋利的宝剑轻轻吹了口气,冰冷的神情寒气逼人,李璟立刻噤声。 “你到底……”他缩住脖子道,“听不听了?” 叶娇抬眼看他,示意他说下去。 那年陈王李乾受命平叛,拿着皇帝号令十万兵马的兵符。结果他扫清逆贼后拒不返还,皇帝便命大皇子李珑前去索要。 李珑尚未出发,陈王便已谋反。李珑便奉命带兵围剿,送达赐死李乾的诏书,获封肃王。 但其实,司马承恩早在陈王谋反前,便带着兵符来了。 他在御街遇到李珑,恳求李珑带他面圣。李珑诓骗他,说皇帝正在气头上,不如稍后去玉琼楼商议。 司马承恩和李珑分头前往玉琼楼,司马承恩带着兵符,李珑带着张黎。 张黎制伏司马承恩,一杯毒酒送他上路。李珑原想做出司马承恩畏罪自尽的假象,可掌柜的这时来问,说外面有人在等待司马道长。 那人等在玉琼楼门口,看样子是内侍。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只好掘地三尺,把司马承恩深埋于地下。之后又假装司马承恩的护卫,帮他退房。 至于陈王,李珑命人佯装击杀。陈王中计,竟然带十万大军南下。不管陈王当时是为了讨个说法,还是为了谋反,兵已动,朝野震动。 “就是这样。”李璟说起闲话,口若悬河表情丰富,“父皇这才派李珑平叛,让李珑年仅二十便封了肃王。我当时还愤愤不平许久,没想到他这个不入流的王位,是这么来的。” 叶娇神情怔怔听李璟说完,明白了许多事。 想必当初在玉琼楼外等待司马承恩的人,就是李策派去求取丹药的内侍。李珑杀了司马承恩,陈王府覆灭,安国公府没落,而李策,也缠绵病榻至今,永远是那样半死不活的样子。 叶娇手中的宝剑微微晃动,她松开咬红的下唇,问道:“所以先陈王,是被冤枉的吗?” “不是。”李璟断然道。 “就算他是中了计,但他不归还兵符在前。说什么北疆防守松懈,他愿意带兵驻守。这天下是父皇的,他一个封了王的皇叔,瞎掺和什么?再说了,李珑那个脑子,都能骗他带兵南下,我看陈王是满肚子泥巴糊了心——缺眼儿。” 所以不全怪李珑,怪陈王缺心眼儿? 叶娇黯然失神收剑入鞘,叹息道:“朝廷夺位,都是这么可怕吗?” 阴谋、诡计、猜疑、背叛,像行走在刀尖上,稍不留意便粉身碎骨。自己横死也便罢了,往往牵扯全族人,都不得善终。 “可不是?”李璟的手伸进衣袖,按住里面冰凉坚硬的东西,“不过你放心,本王和小九足够聪明,不会出什么事。” 他说着掏出泰山石,这才敢靠近叶娇一步,问道:“所以如果父皇召见你,你能不能多讲讲我的好?” “讲什么?”叶娇懵懂道。 “讲我为了小九倾家荡产的事啊,”李璟苦着脸,“上回我俩打架,俸禄扣得干干净净,这些日子都是花王妃的银子。你看小九,今天吃药明天用人,把我薅得快秃了。王妃昨晚掐我大腿,嫌我送的礼物不值钱。” 想到这里李璟就要发怒,都是叶娇,闲着没事儿教王妃什么防身术。她身居内宅,能防的只有他了。 昨晚李璟想试试新鲜花样,被王妃好一顿折磨。 李璟循循善诱道:“等你和小九成婚,我一定送上重礼。” 这句话惊得叶娇站起身。 “谁说我俩要成婚?” 李璟啧啧两声看看屋里,嫌弃道:“他那么稀罕你,肯定要求娶啊。” “胡说!” 叶娇清喝一声转身,头撞在打开的窗扇上;她“啊呀”痛呼着捂头退后,又踢翻一筐草药;气得满脸羞怒往屋里走,却险些撞进一个人怀里。 叶娇红着脸抬头,正看到满脸关切的李策。 他只穿着白色的寝衣,衬托得一张脸更加白皙。昏迷三日后看起来更瘦了,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李策神情紧张看着叶娇,询问道:“你没事吧?我听到你喊叫,还以为……” 迷迷糊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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