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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 “我得回去安慰母亲和妹妹了。” 今日早朝的事必然会传回家,母亲还好,恐怕叶柔又要担惊受怕。 “我也回家。”李策好整以暇向前走。 叶长庚在他身后道:“九郎不想想该怎么办吗?我已经开始发愁,想冲进政事堂骂娘了!你留在宫里吧,左右叶娇不需要安慰。” 叶娇那个性子,可不会遇事哭哭啼啼。防着她别揍人就行。 李策转过头,不解又气恼道:“谁说娇娇不需要安慰了?她是姑娘家,姑娘家,都容易担忧。” 叶长庚张着嘴笑起来,又抬手揉头掩饰心虚。 她是姑娘家啊? 自己差点忘了。 说起这个,他们家如今,也多了一位姑娘。 叶长庚回兵部议事,到晚饭后,才有些疲惫地下衙回家。 母亲和妹妹已经用过饭,他回到自己居住的东跨院,见前厅亮着灯。 桌上放着晚饭。 稻粥清淡软糯、羊肉盛在双层鼎中,下面一层放有炭火保温,此时冒着热气,香味扑鼻。另有两样小菜,荤素搭配得当。 叶长庚脱下外袍丢给随从,大大咧咧坐下,先喝一口粥,才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少夫人呢?用过饭吗?” “少夫人陪伴夫人用过饭了,在看书。”奴婢回答。 裴茉的确喜欢读书。 叶长庚不再问,他安静地用饭,之后去书房坐了一会儿,捱到子时,才回到房中。 裴茉已经睡下了。 她睡觉的时候蜷缩身体,像是下意识在保护自己。 睡得并不安稳,时而蹙眉,时而呼吸急促,甚至还会说一句梦话。 “不要……” 似乎在梦中,她也在无力地反抗着什么。 想起昨夜的缱绻,叶长庚神情微动,轻轻把锦被拉起,把她围得严实些。裴茉不再说梦话,她的手握住锦被的一角,沉沉睡去。 叶长庚也困极了。 他盖上另一床被子,睡在床铺最外面。 自从到军中做事,他养成了浅睡的习惯。 所以睡梦中那个轻微的动静,能瞬间把他惊醒。 那是金属打开的声音。 金属!刀剑都是金属,都是要命的东西。叶长庚猛然睁眼,手下意识前伸,扼住了眼前人的咽喉。 是裴茉。 裴茉手中握着一柄剪刀,锋利的前端对准叶长庚的头。她被扼住咽喉无法说话,去拽叶长庚的手。 叶长庚瞬间松开,以免裴茉手中的剪刀伤到她自己。 “你在做什么?”他坐在床上,看着跪坐在自己身边的裴茉,胸口起伏,冷声问。 裴茉揉着脖颈喘气,泪珠在眼中滚动,忍着疼痛和恐惧,静静地摇头。 叶长庚敏锐地发觉,她一只手握着剪刀,一只手揉着脖子,可那只手始终攥紧什么东西。 叶长庚拉过裴茉的手,掰开手指,发现她攥着几根头发。 “我……”裴茉低头道,“昨夜的仪式,夫妻结发。” 所以她在趁叶长庚睡觉,剪他的头发,完成仪式。可因为叶长庚发现得早,只剪下几根。 疑团解开,叶长庚放开她。 “你要头发,说一声也便罢了。幸好这里不是军中,不然我就不是伸手,而是挥刀。” 裴茉眼中的泪水已经消失,她点头道:“我知道了。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她向床内躲了躲,抱膝坐着,一言不发。 叶长庚看了看她,叹口气下床。他打开抽屉翻找,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走到床边,递过去。 “去涂涂,”他道,“免得明日有人看到,以为我欺负了你。” 裴茉木讷地接过来,打开瓷瓶,小心翼翼倒出一点液体,往自己脖子上涂抹。 因为没有用镜子,她有些找不准位置。 正在胡乱抹着,叶长庚却拿走了瓷瓶。 “躺下去。”他命令道。 床榻柔软,裴茉的身体陷进去,心也陷进去。 眼前的将军只穿着白色里衣,领口微开,露出结实的肌肉。他的神色冷冰冰的,可蘸取药汁涂抹自己脖颈的手,却很温柔。 一下一下,是缓解伤痛,也像某种撩拨。 裴茉刹那间心慌意乱。 “叶将军。”她唤了一声。 实在不知道该称呼什么,称呼夫君,怕他排斥厌恶;称呼公子,又觉得疏远生分。 那便还像婚前初遇时,称呼他将军。 叶长庚没有应声,但是注视裴茉伤处的视线挪到裴茉脸上,等她说话。 “母亲很好,柔妹妹也很好,”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道,“我绝不会害她们。” 这句话耗尽了裴茉全部的勇气。 她闪烁烛光的眼眸紧张地看着叶长庚,等他的回答,像是等待对自己的审判。 他应该知道,知道裴家曾对他们做过什么,也知道她嫁进来,会是安国公府和裴家的一条纽带,也会是裴家用来监视利用他的工具。 所以他扼紧自己脖子的瞬间,眼眸中有浓浓的提防和厌恨。 他肯相信自己吗? 相信她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只是随波逐流嫁进来,并没有害人的心。 裴茉感觉自己等了很久。 等到一颗心掉落下去,悬在断裂的枝桠上,摇摇晃晃,随时会再次向下坠落。 叶长庚微微垂眸,回答裴茉。 “我知道。”他温声道。 …… 第324章 成婚前,叶娇亲自把关于裴茉的消息告诉了他。 订婚前,不受宠、被欺凌、只有奶娘悉心照顾。 订婚后,族长找她谈话,皇后和太子妃派教引嬷嬷秦氏守着。 至于谈话的内容——叶娇正色道:“哥哥以后不要在府中谈论朝事、接待访客,也不要说梦话、心慈手软。” 这意思很清楚了。 裴茉不是杀手,但她有探听消息的任务。 她是裴氏女,像皇后和太子妃那样,终身维护裴氏利益。 所以她是冲着自己来的。监视、探查、提防他对裴氏不利,暂时不会伤害母亲和妹妹。 裴茉乖乖躺着,在叶长庚说出这句话后,混乱的呼吸渐渐平顺,充满期待道:“叶将军信任我?” “当然,”叶长庚继续为她涂抹伤口,心不在焉道,“你是我的妻子,怎么会伤害她们呢?” 裴茉那颗悬着的心没有落回胸口,反而像被谁攥在手中,动弹不得。 他不是信她。 是不怕她。 叶长庚已经涂抹完药水,他收起瓶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躺下道:“睡吧。” 叶长庚很快入睡,裴茉小心翼翼地翻过身,背向他。 他们同床共枕,却也同床异梦。 裴茉在心中祈祷,祈祷裴氏和安国公府千万不要有冲突,千万不要。 他们都该是大唐肱股,一文一武,捍卫河山。 “文官出事,武官也出事?军粮出事,楚王也出事?” 六皇子李璨是在第二日进宫的。太子李璋正在内朝同朝臣议事,他毫不留情打断他们,开口便是质问。 不过这些话像质问,也像震惊。 李璨在婚宴上喝多了酒,只听说北地出了事,并未打听清楚。酒醒后他出城办事,宿在外面。今日回来,便马不停蹄进宫。 他来得有些急,态度也不好。 李璋并未动怒,他示意朝臣离去,又吩咐内侍:“去给六殿下煮一壶他喜欢喝的蒙顶茶,用白瓷茶盏。” 随即跪坐蒲团,邀请李璨:“过来坐。” 像发怒的小兽被顺了顺毛,李璨面色稍缓,他走过去坐下,脸色却是冷的。 “楚王就要去就藩了,二哥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今日他没有懒散歪斜,身姿笔直地跪坐,姿容神态,隐隐有些像小时候,规规矩矩。 李璋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桌案。 桌上有几本奏折,更多的摞在地上,从地面一直向上,与桌面平齐。 “求情的?”李璨敏锐地猜到了那些奏折的内容。 “是,”李璋道,“一部分是求朝廷不要让楚王就藩,一部分求朝廷嘉奖楚王抗击突厥有功。最上面那些,是昨日早朝后,他们临时写了奏请的。请朝廷撤销对楚王的调查,并且愿意作保,那些事同楚王夫妇无关。” 这是人心,楚王得了人心。 李璨微微摇头。 “这算不了什么。”他含笑道,“朝中太多趋炎附势者,说情而已。据我观察,没有结党。” 没有结党,没有收买人心,便不是要夺位。 李璋微微垂头。天气阴沉,殿内有些暗,烛光闪烁着,却照不进他眼中。 他深邃的眼眸像幽远山林中的湖,没有焦点,波澜不惊却暗流涌动。 “河东道百姓,给他建了长生祠。他们日日跪拜,求楚王平安顺遂、前程远大。” “愚民而已。”李璨又道,“等大唐同突厥完成和议,再过些年,他们也便忘了。该拜观音拜观音,该拜财神拜财神。” “这些都是二哥我多心吧?”李璋苦笑抬头,眼神突然凝聚,盯着李璨,“那你觉得,河东道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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