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李璟。 好在他如今识趣,没有推开门直接闯进来。 为了让叶娇整理好妆容,李策先推门出去,把李璟堵在屋外。 “什么事?”李策问。 李璟撇嘴看着李策,歪头伸手,碰了碰他的下巴。 “什么啊?”李璟道,“你偷喝人血了?” 李策立刻意识到是叶娇的口脂留在自己脸上,他抬手擦去,做出要转身的样子:“你到底有事没事?” 李璟嘿嘿笑了起来。 “是这样的,明日你就要去监工修圜丘了,你王嫂说这事儿都怪我,让我派几个护卫给你。就是上回你去骊山,带的护卫,怎么样?够意思吧?” 李策的面色稍稍缓和,摇头道:“多谢王嫂关照,不用了,那里很太平,不需要什么护卫。” 李璟也不多劝,只是道:“其实拜佛还挺费银子的,这几日我可花了不少香火钱,都快养不起那么多护卫了。” “拜佛不费银子,”李策矫正他道,“费兄弟。” 的确。 因为李璟拜佛的事,李策和李琛都被差遣去修缮圜丘。 李璟干笑两声,拍了拍李策的肩膀。 “小九啊……”他语重心长道,“好好去修,也不枉为兄养你大半年。这也是对你们的历练嘛,老四这回终于能在父皇面前出风头,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四皇子魏王李琛,并没有很开心。 他只是觉得,机会到了。 王府幕僚也道:“王爷以前做的事,多是协助六部处理文书之类。祭天祭祖这样的大事,若王爷能妥善安排,必得圣上青眼。” 不能永远装作木讷的样子,靠针灸推拿侍奉皇帝。 若要争夺太子位,必然要比其他皇子更耀眼。太子是要持玺监国、抚军理政的。 要聪慧、果敢、明辨、孝悌。 更要阴险、狡诈、洞悉世道人心,从容应对。 然而李琛听完幕僚说的话,却没有表态。 他只是看向右侧下首坐着的男人,询问道:“从铮以为呢?” 今日魏王府议事,严从铮也在。 这是严从铮父亲,严廉的意思。 正如严廉所说,如果魏王执意夺嫡,严府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独善其身的。与其这样,不如去看看他要做什么,也好过事事被动。 ——“爹知道你不喜欢,”严廉道,“但你就算是为了自保,也该去看看。” 严从铮到了魏王府,只是静静饮酒吃菜。自始至终,没有说过半句话。 相比有些不满的幕僚,魏王李琛的态度一直很好,他一面同幕僚说话,一面亲自为严从铮斟酒夹菜,仿佛对方只要在这里出现,就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 只是在议事将要结束的时候,李琛主动询问严从铮。 严从铮抬起头,目光掠过殿内幕僚,落在李琛脸上。 “小弟想说几句心里话。”虽然饮了许多酒,但他脸上并无醉意。 “请讲。”李琛含笑道。 “魏王殿下要夺嫡,”严从铮道,“那便去夺,去抢,去明争暗斗,但是有一样,我不答应。” 李琛眼神微变,但脸上仍然挂着一层笑意。 严从铮接着道:“京都的防卫,你们不准碰;朝廷的安定,你们不准动;如果为了争一个太子位,搅弄得大唐天翻地覆,以至于外敌趁机入侵、国家动乱、民不聊生,那么我——”严从铮手握刀柄起身道,“第一个不答应!魏王殿下,”他的眼眸中仿佛有层层寒冰凝结,凉声道,“切记得国不正,则后患无穷。” “大胆!”一位幕僚起身,拂袖斥责严从铮道,“将军说话,为何如此咄咄逼人!魏王贤明,怎么会得国不正?” 李琛抬手,制止那位幕僚的话。 他起身离席,走到严从铮身边,对他点头道:“副统领放心,本王绝不会为了权力,做出民怨沸腾之事。” 严从铮也缓缓点头。 “那便好,天色不早了,小弟先行告退。” 严从铮说完便向外走去,可他还未跨过门栏,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还以为副统领懂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没想到是来教训人的。如果魏王能帮副统领得到一个人,你还会是这样的态度吗?” 严从铮猛然回头,看向那位说话的幕僚。 他冷冽的视线仿佛一把冰刀,斩在那人头顶。他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他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饵。 那人被这森冷的气势吓得呼吸短促,但还是勉强把话说完。 “叶娇,副统领想要叶娇,对不对?” 严从铮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锋利的鱼钩刺穿,鲜血一点点滴落,浸湿他的五脏六腑。 第122章 叶娇…… 那长安城里风一般自由的姑娘;那个曾经说要仗剑走天涯,做游侠儿的姑娘;那一朵,生长在繁华闹市间的花。 什么时候,这些人已经知道了他的软肋,想要把那姑娘挂在他们用欲望和贪婪铸造的鱼钩上,诱他做事? “我想要叶娇?”严从铮反问。 “不是吗?”那名幕僚屏息道。 不是吗?明明很想要。 表白过,被拒绝,可无论严从铮掩饰得多么小心,他的目光,总落在她身上。 千万人之中,只要她出现,他便看不到别的人。 否认是没有用的,这些人不会信。 那便坦诚地,说说心里话。 严从铮紧盯那名幕僚,虽然他是一个人站在殿门口,可他的气势,却像是站在禁军军阵正前方。 铁甲森冷、长枪锐利,数万将士摧枯拉朽,锐不可当。 严从铮开口道:“我不仅仅是想要她,我还喜欢她,喜欢到了谁敢碰她,我就敢鱼死网破的程度。所以在座各位,烦请都去认一认她是谁,别让你们的脏手,碰到她的衣角。还有——” 严从铮冷冷地笑,笑得对面幕僚打起寒颤,才继续道:“我如何得到她,不劳你们费心。” 说完这句话,严从铮扬长而去。 那名幕僚抬手指着他的背影,结结巴巴说了好几个“你”字,终于颓然噤声。 殿内陷入尴尬的寂静中,许久,没有人开口说话。 略有些风骨的,是被严从铮的话惊到,继而愧疚不安。可更多的人,是担忧严从铮不够听话,影响魏王夺嫡。 魏王李琛倒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都别生气,”他打圆场道,“从铮就是这样的人,本王认识他十年了,他一直是这样,没变过。” 幕僚们的神情略微缓和,有人干巴巴道:“可他这样,对王爷太不尊重了。” “他不需要尊重本王,”李琛亲自走过去,为那位幕僚斟酒,“他只需要尊重父皇。父皇信任他,视他为不结党的孤臣,对我们更好。” 皇帝信任严从铮,便会对严从铮委以重任,那么对魏王党羽来说,就有利无害。 这个道理,在座的幕僚们自然懂得。 他们共同笑着举杯道:“魏王殿下有海纳百川的心胸,我等佩服。” 李琛同样举杯,他轻抿一口酒,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那么端着酒杯站在原地,嘱咐道:“严副统领是个倔脾气,叶娇的事,不要再提。” “是。”幕僚们应声。 这次提起叶娇,本来就是事先想好的试探。 李琛缓步走回去,突然若有所思地轻声感怀。 “他真的很喜欢她啊。” 虽然挨了骂,但是试出来了,就很值得。 只是,同那九五之尊的皇位相比,喜欢一个人,真的是轻如尘埃的一件事啊。 “李璋如果也喜欢她,就好了。”李琛摇头笑笑,觉得这是个太过荒唐的想法。 他那个人,怎么会? 皇帝祭天祭祖的圜丘,建在长安城的南边,在正门明德门东边不远处。 所以如果叶娇恰巧在明德门值守,出城的李策一抬头,便能看到她明媚和暖的脸。 但也可能,是很肃重的一张脸。 她是个做事认真的姑娘,忙起来时,甚至会对李策的马车视而不见。 今日也是如此。 随从青峰的头都快扭断,叶娇还没有过来查车,他只能失望地轻摇马鞭,拉车出城。 “殿下,”青峰忍不住担忧道,“那个白羡鱼,是不是在打武侯长的歪主意啊。卑职总觉得武侯长忙得都不搭理你了。” 三回经过,有两回都能看到白羡鱼在巴结叶娇。 要么给她递吃的,要么给她拿着手炉,体贴入微得让人害怕。 车帘后的李策收回看向叶娇的目光,笑道:“你放心,他不敢。” “那可不一定,”青峰轻声嘀咕道,“所谓聋子不怕打雷,白队长那人,看着有点傻大胆。” 白羡鱼连打几个喷嚏。 他揉了揉难受的鼻子,左右瞧瞧,颇不满道:“谁在说我?” “没人说你,”叶娇拿着一本记档走过来,递到一名小武侯手里,“这是昨日的,送京兆府去吧。” 每日长安城十三道城门,进出多少人,他们的身份,有多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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