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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春寒料峭,万一冻坏了殿下怎么办?” 宫婢立刻应声,带着几分将要得逞的惊喜,跑进屏风。 衣服已经烤到半干,叶娇伸开胳膊,由着宫婢帮她穿衣,再细细系紧衣带。 黄色的袋子被她放在身边桌案上,她匆忙而慌乱,似乎已忘了这块金牌。 衣衫很快穿好,叶娇扶正官帽,大步向外走去,她迈出屏风,走到殿门处,就要拉开门离开,可宫婢又在身后唤道:“叶郎中,您的东西。” 叶娇转过身,宫婢捧着黄色的袋子,乖巧地双手奉上。 叶娇怔在原地,手臂僵硬地抬起,千头万绪从心中掠过。 竟然…… 不偷吗? 她明明故意想留下的。 让他们偷走,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反正是假金牌,不怕他们掀起风浪。 “叶郎中?”见她怔在原地,宫婢把黄袋子向前再递了递。 叶娇连忙接过,点头道:“走吧。” 殿门打开,她大步走出去,外面太阳底下,站着一个年轻人。 他同李策差不多高,仍穿雪青色长袍,因为尚未封王,衣服上只绣着简单的花纹。衣袍湿了一角,站在竹节伞下,远远地,对叶娇含笑点头。 丰神俊秀的模样,刹那间竟让叶娇心中微滞,仿佛看到了李策。 他们还真是长得很像。 同样高,同样瘦,同样站得挺拔,眼神深不见底,神色中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寡淡疏冷。 叶娇向前走去,心中忽然变得难过。 她想李策了,想得恨不得跑去晋州。 无论如何,那些婢女没有偷走金牌,还是让叶娇觉得意外。 等政事堂只有叶娇一人时,她悄悄拿出布袋,取出金牌。 沉沉的,仍旧是那一块,不过——叶娇的身体突然冰冷,血液从四肢百骸直冲入脑,她翻出布袋,仔细盯着上面的黻形纹饰,努力咬紧嘴唇,好让自己不会大喊出声。 金牌的重量没有变,字体大小也没有变,只是“临”字的最后一笔,比她刻得更舒展。如果这字形的细微变化,是她多心,那么布袋上的纹饰,绝不是姐姐绣的。 这很明显是宫廷绣工的针法,叶柔那时虽然也模仿过,却不如这个精良。 所以,他们没有偷,他们换! 用一块假金牌,来换她的真金牌。 天可怜见!她的也是假的啊! 顷刻间,叶娇不知道自己是该惊惧愤怒,还是该哭笑不得。 她摇着头,把金牌放好塞回衣袖,努力平复心情。接着走出大明宫,回到家中。 安国公府一如往常,平静温馨。 叶娇在灯下铺开一张纸,交代丫头水雯。 “叫林镜来。” 她严肃的表情,让水雯一刻也不敢耽误。 林镜躺在城外官道旁的草丛里,头上搭一顶草帽,眼睛却从草帽的缝隙中,看官道人来人往。 时不时,他会吹一声口哨,立刻便有道旁歇脚的某个路人,起身跟着刚刚经过的行人。 自从把王迁山接回来,林镜就没做过别的事。闲暇时候,他把京都各府的人马仆从认了个遍,顺便用叶娇给的银子,找了些可靠的人。 没想到这么快,这些便发挥了作用。 叶娇的金牌被换走六个时辰后,林镜在篝火旁站起身子,确认道:“黄河渡口?” “是!”他的部从回答道,“黄河渡口,向东边去了。” 林镜拿起披风,边穿在身上,边牵过马匹,翻身上马。 “头儿要到哪里去?”部从问道。 “黄河渡口。”林镜看一眼早已落锁的城门,摘下随身佩戴的刀,丢给部从,“等明日城门开了,你拿这个到安国公府去,找冯劫,告诉他我带着信,去黄河渡口了。” 当然不能让这些莽汉去找叶娇,消息捎给冯劫,跟告诉叶娇没有区别。 那些人去黄河渡口,便是去晋州,他不能等了。 好在叶娇早有安排。 林镜马不停蹄,赶往渡口。 商船都已经歇了,好在还有一艘扁舟,停在岸边。 林镜给足银两,要去晋州。 船家神色微动,点头开船。 只是船到河心,船家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位小哥,你会水吗?” “水?”林镜莫名摇头,“不会。” “那就省事了。”船家说完丢掉橹板,接着跳入水中,瞬间消失不见。 船摇晃起来,船舱瞬间涌入河水,向下沉去。 “你这个杀千刀的……”林镜的声音淹没在水中。 水面翻滚片刻,便静谧如夜。 …… 第192章 一边的身体很热,另一边,却很冷。 听起来,是篝火在燃烧。 “呲呲啵啵”,偶尔烧到什么东西,会有“啪”的一声锐响。 若不是胸口剧烈的闷痛、呼吸凝滞,以及手指触摸到身体只有单薄的寝衣,林镜几乎要怀疑,自己还躺在城外官道旁,等待部从的消息。 睁开眼睛之前,他警惕地听了一刻钟。 鸟叫、虫鸣、萤火虫擦着他的眼帘飞过,唯独没有人声。 林镜深吸一口气,猛地睁眼,眼前忽的一亮,被篝火吸引目光,也被篝火旁背对他烤火的人吓到。 林镜呼吸急促,那人悠悠道:“醒了?” 他的声音介于男女之间,林镜不会比喻,只觉得似某种乐器在拨动,舒展好听。 好听,但也有点像娘们儿。 他坐着,手腕歪歪支起下颚,身体松弛得像是没有骨头。没有杀意,或者,因为太过强大,所以伪装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林镜从小在街道里混大,他知道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可怕。 他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后退一步,警惕道:“你是谁?” 那人没有卖关子,他转过头,让林镜看得到他的面容。手中的烧火棍轻敲火堆,施施然道:“你应该认得我。” “认得?” 篝火的光芒照耀这人的侧脸,剑眉星眸、轮廓分明,比女人白皙,比男人柔美,神情间三分英气、七分贵气。 林镜的确认得这个人。 他倒吸一口冷气,血液像被冰冻,僵硬地屈膝,跪倒在草地里。 “卑职,参见六殿下。” 不错,眼前这人,正是六皇子李璨。他此时只穿一件寝衣,篝火旁立着个衣服烤架,架子上搭着好几件衣服,其中最整齐平展的,是那件标志性的粉色衣裳。 人都说六皇子酷爱男风,他自己常打扮成女人的模样,同男人亲近。 想到这里,林镜心中一阵恶寒。 “多谢六殿下搭救。” “不用谢,”李璨转过头,继续烤火,“记在账上,记得以后要报答我。” 报答…… 怎么报答?论公,他如今只听叶娇的。若论私,他不想跟任何人有私。 林镜恨不得沉回水底,不活了。 但是不行,他还有任务在身。 想到这里,林镜心头一慌,手指迅速插入寝衣衣襟。 那里空空荡荡。 叶娇交给他的信,不见了。 那是她写给楚王李策的信,她说了,如果有太子或者魏王的人去往晋州,就要把这封信送过去。 林镜大惊失色,快走几步到达篝火旁,从衣架上拿出自己的衣服,粗乱地翻找。 “你找这个吗?”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六皇子李璨用两根木棍夹着一张纸,递过来。 林镜几乎是抢过去的。 信纸被湿透后又烤干,有些发皱。上面的字迹被水浸泡过,墨色晕开,虽然模糊,却大致能看出写了什么。 林镜只粗略一瞧,便不敢再看。 他心神俱乱,看着李璨,质问道:“你看了我的信?” 皇子面前,这么说话是没有规矩的。林镜官职很低,触怒皇室,革职都是轻的。 但李璨没有生气,他只是用木棍在篝火前写了个字,偏头看着那字笑了笑,温声道:“这是叶娇的字,也便是她的信。所以我没有看你的信,我看了叶娇的信,叶娇……写给李策。” 林镜攥紧拳头,一个狠厉的想法浮现心中。 李璨不仅看了,还知道写给谁。为了避免走漏消息,那就只能—— 他审视李璨的体量身材,在心中判断能不能打得过他。打晕他,或者干脆打死!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坏了叶小姐的事。 不知是不是看透了林镜的想法,李璨轻笑一声。 “你别慌,”他道,“我不说出去就是了。楚王和叶娇都是心善的好人,你老实承认落了水,信湿了,他们不会拿你问罪。” 他说完换了个手腕支住脑袋,仿佛他那颗头颅随时会掉下去,接着道:“至于我,你提或者不提,无关紧要。” 林镜握紧书信,嘴唇发抖,却只说出几个字:“可是,你看过了。” “那倒无碍,”李璨饶有兴致地瞧他,笑起来,“这一趟,我和他们,不是对手。不然也不会救你,还给你烤衣服。对了,你这双臭袜子,我也烤了。” 他说着便用烧火棍挑起袜子,丢给林镜。 林镜浑身颤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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