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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那几天几个皇子天天骂人,骂李琏,骂李璟,还骂根本没有到场的肃王,以及事件的起因楚王李策。 真是活见鬼了,李璟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竟然也会为了李策说好话。 果然住在一起了,就是不一样。 李璟也骂李策,旋即觉得自己的一切倒霉都是李策惹的,于是他蹲在李策门口不走了。 “我不管,”李璟道,“这楼我不会监工,要监也是你监,都是因为你。” 他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看着咳嗽着吃药的李策,扬声道:“反正你修过皇陵,有经验。” 皇陵跟玉琼楼能一样吗? 李璟觉得一样,都是住人的,只不过是活人死人的区别罢了。 李策不置可否。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名字开始频繁在朝堂被人提起,这几次事情都跟自己有关。 这不符合他一直以来安身的策略。 “我养病呢,”李策道,“最多让修建王府的人前去帮忙。” 皇帝已经命工部修建楚王府,要不了多久,就能开工。 李璟仍不罢休。 他絮絮叨叨道:“都怪老六,推荐什么玉琼楼,说是安国公府的私产。我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才不去呢。” 李策微惊一刻,旋即摇头。 “玉琼楼不是安国公府的产业,他弄错了。” 认识叶长庚后,李策查过安国公府的事。他们兄妹虽然喜欢美酒饮食,却并未涉足酒楼生意。 李璟大骂六皇子,急道:“玉琼楼距离安国公府很近的!站在楼上,国公府尽收眼底。” 李策仍然摇头:“如今站在废墟上,什么都看不到了。” 李璟干脆抱住李策的大腿。 “你帮帮我,我告诉你国公府的秘事。我知道叶娇的父亲在哪里。” 李策猛然抬头,问:“什么?” 李璟到底得逞了。 还好秋日不冷不热,李策主持修缮,身体还能扛住。 只是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第三日开挖地基,挖出一副枯骨来。 人类的枯骨。 枯骨身上的衣服均已破烂,但腰间挂着一块鱼符。 进出宫禁的鱼符。 李策站在那副枯骨前,神情沉沉,询问身边的李璟。 “你的泰山石呢?” …… 第30章 玉琼楼的案子传进叶娇耳中前,发生了两件事。 一是晋王李璋还未到皇陵,便被皇帝宣召回来,换齐王李琏守陵。 听说是因为齐王在玉琼楼同李璟殴斗,这是对齐王的惩罚。 二是皇帝命晋王李璋北上,接管肃王李珑的兵权。 肃王被逐去南地就藩,但他在北地经营十年,部署众多。若此时没有一位深得民心的皇子前去安抚,恐怕会生出变故。 于是原本要跟随肃王北上的叶长庚,自然也要跟着去。只不过换了一位皇子。 叶娇忙着张罗给哥哥带去北地的礼物,这种匆忙稍稍消解了某种忧伤。 她买了最暖的棉被,最厚的大衣,定制最坚硬灵便的战甲,甚至请人临时给哥哥讲了几日军规兵法。 花钱使人开心。 叶娇在城外送别叶长庚,叶夫人和叶柔都去了。 叶柔照样忍不住哭起来,叶娇向哥哥保证家里会一切安好,叶夫人神情严肃,嘱他要好好做事,要肯吃苦,也要肯多想。 吃苦则不惧艰难,多想则增添活路。 叶长庚知道虽然家里人都只是让他小心,但他是国公府的希望。若他能建功立业,国公府则扬眉吐气。若他横遭不测,母亲和妹妹们就再也没有依靠了。 叶长庚背起叶娇和冯劫亲自给他做的弓,看起来意气风发。 “你们放心,”他拍马道,“我已经拜托楚王殿下,家里若有事,劳他多费心。” 楚王殿下? 叶娇微微愣神。 李策啊。 送走哥哥,叶娇才发现,知道她和李策分开的人,竟只有他们自己。 其他人还以为他们好着呢。 这就是没有当众吵架的坏处。 不过这事儿也容易,只要她去西市吃饭时宣扬几次,就人尽皆知了。哪知叶娇刚跟店小二搭讪道:“你听说了没……” 店小二便叫起来:“小姐也听说了啊?小的可跑去看了,那玉琼楼下挖出的枯骨,腰里还挂着鱼符呢。现下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但这个符是右符,等京兆府比对出左符,就知道死人的身份了。” 鱼符分左、右两半,中间有“同”字形榫卯可相契合。左符放在内庭,是“底根”,右符由持有人随身携带,是身份证明。 两符核对,便知道当初这符给了谁。 玉琼楼距离叶娇家很近,因为楼有三层高,若站在国公府西北角,还能看到楼内人影走动。 为了遮蔽,国公府西北角种满大树。 如今听说玉琼楼出了命案,叶娇瞬间忘了自己要宣扬的事。 “真的是枯骨?想必衣服也都烂完了。” 店小二把抹布甩回肩头,抱着酒壶道:“那可不是,小的亲眼看到,衣服虽然破烂了些,但能看出是一件大袖鹤氅,系腰的黑带子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但鹤氅上用银丝线绣着仙鹤,还好好的呢。” 氅是鹙鸟羽毛拈绒编织的外衣,求道者喜穿。 叶娇端起茶盏摇了摇,笑道:“既是鹤氅,死的是一位道士咯?真是开了眼,哪个道士能有本事携带鱼符呢?” “那谁知道?”店小二笑道,“说不定是哪位一心求道的贵人呢。听说京兆府的仵作已经验过,依据骨骼推算,死者大约三十来岁。” 店小二忙着去招呼别的客人,叶娇手里的茶盏在送往唇边时凝滞,她扭头看看窗外。 日光刺目,似不忍让她发觉什么真相。 只不过是这一瞬间的惊怔,叶娇周身的血液似乎都跟着凝固。她自言自语道:“一心求道的贵人,腰系鱼符的贵人?不可能,父亲每年都差人从家里支银子的。” 但都是差人,父亲从没有回来过,不是吗? 叶娇的语速越来越慢,心似被鱼钩勾住,一点点上提。胸口揪起来,伴随着刻入骨中的担忧恐惧。 叶娇推开椅子起身,对身边的水雯道:“咱们回家。” 水雯不明所以:“小姐,您不是要宣扬同楚王分开的事吗?” “不必宣扬了,有别的要紧事。” 叶娇走得快,甚至把手帕落在桌案上,水雯连忙捡起。 俏丽的身影离去,刚刚还在大厅内忙活的店小二拐进一个包厢。包厢内的男人站在窗前,看到叶娇走出茶楼爬进马车,才悠然问道:“你说过了?” 这声音松弛得像躺在棉花上,却莫名让人觉得棉花里藏着暗针。 “一字不差,说过了。”店小二躬身道。 一包银子向店小二丢过去,那人转身,腰间坠着的玉蟾碰撞到桌案。 他离开包厢出门,几个在大厅吃茶的人立刻起身,跟随男人出去。他们彼此之间不说话,却默契得仿佛是同一个人。其中一个手握锉刀,一直在摩擦手指甲。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出了茶楼,有人问道。 领头的男人抬脚步入马车。 “我们什么都不做,”他开口道,“我们等她做事。” “她会怎么做?” “她会找李策求助。”男人笑起来。他抬手遮住天空的太阳,钻入马车。 叶娇回到安国公府,先去寻找冯劫。 冯劫是叶娇祖父的部下,一直在安国公府生活。叶娇和叶长庚的箭术,都由他耐心教授。 冯劫腿上铺一张粗布,正在打磨箭头。 叶娇蹲在他面前,询问道:“冯伯,咱们安国公府,有鱼符吗?” 冯劫抬头,浓密的眉毛蹙起,又慢慢展开,像是想起什么遥远到可以看淡的往事。 “曾经有的。”他垂头继续做事,“后来老爷离家,带走了。” 叶娇抬手按住那根被磨得“噌噌”作响的箭头,再问道:“父亲离家时,多大年龄?” 其实她不用问,稍微推算便能知道。 父亲十二年前离家,那时她才五岁,那时候父亲,三十多岁吧? 果然,冯劫道:“应该是三十五六岁,小姐怎么想起问这个?老爷不会回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蹲得有些久,叶娇的手脚都很僵硬。 她拽着水雯起身,离开后院,去找姐姐叶柔。 父亲离家时,叶柔已经七八岁了,她记得的东西更多。 叶柔正在绣花,手里的针线不停,唏嘘道:“父亲是穿着道袍离开的,道袍上绣着鹤,所以哥哥才把家里有鹤的家具和帐子,全都拉到野外烧了。” 穿道袍、佩鱼符、三十多岁。 叶娇看向水雯,水雯比她更慌。 “小姐……”她喃喃出声,眼中已蓄满泪珠。 叶柔这才发觉有些不对。 “怎么了?”她停下针线问。 “没事。”叶娇一阵风似的出去,也拉走水雯。 十二年了,她每天都在盼着父亲回来。 中秋节盼,除夕夜盼,别的孩子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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