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经地义的事,姐姐莫说这些胡话湮灭了自己的本心。” “若你随我到宫中,此事就更无需我操心了。有朝一日我有孕在身不便服侍陛下,我就让你替我服侍陛下,再让他给你封个位份,我们二人在宫中做真正的姐妹,如何?” 第38章 要是真能成为当今陛下的人,岂不比其余陪嫁宫女的待遇还要好? 历代后妃从家中带进宫的贴身侍女,日后顶了天也就当一宫的掌事宫女,被天子身边大太监看上拉去当对食的也不少,可谁能好得过直接成为天子的女人? 说不心动是假的。 红菱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但眉眼间的喜悦都快藏不住了,她羞红了脸低着头:“奴婢不敢与美人分宠,奴婢只想做好分内的事……” “这怎么能叫分宠呢?”祝思嘉见自己给红菱的手都掐出了印子,松开她,“天下男子三妻四妾才是正常之举,更何况是陛下。与其让你在宫中继续替我当牛做马虚度此生,倒不如和我一起伺候陛下。” “我们可是同甘共苦的姐妹,有福了自然也当同享。” 红菱这才含蓄点头,算是应下了。 祝思嘉又无奈地叹了叹气,仿佛红菱真的成了晏修的后妃一般,满脸遗憾道:“等你被封了位分,就会有自己的宫殿,咱们再也没机会如从前在北地一般同床而栖了。” 她从前与红菱感情最要好的时候,两个人在北地的庄子里不以主仆相称。 祝思嘉规矩少,人也并不挑剔娇贵,庄子里人也少,因此红菱刚开始跟着她那两年,是常常跑到她的床铺上与她同眠的。 两个人曾经亲密无间到这样的地步,祝思嘉自己也没想到,红菱会背叛她。 如今,她没有机会背叛自己了。 红菱怕祝思嘉因为此种小事反悔,迫切安慰她:“美人别担心,到了宫中咱们也能像从前一般亲密无间。” 祝思嘉失落摇头:“宫中最是注重规矩,陛下亦是,若让他看到自己的两个女人睡到一团,像什么话?” 红菱被祝思嘉逗得捂嘴咯咯笑。 “所以,趁今夜有机会,红菱姐姐就歇在我房中吧。”祝思嘉伸手拂过床被,心道果然是上好的料子,“过了今夜,你我二人之间便不能再这般逾矩了。” 红菱总感觉今日的祝思嘉有些奇怪,奇怪到让她浑身不自在,可仔细一想,祝思嘉平时也对她不赖,根本没有把她当成下人看待过,言行举止倒是合理…… “好,奴婢答应美人就是。” 祝思嘉眉开眼笑:“这样才对。” …… 丑时时分,祝思盈的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二人。 红菱睡在边上本想起身开门,被祝思嘉拦住,几番劝说后祝思嘉亲自下床去开。 “姐姐不好了!娘亲她又呕血,你快赶紧去她院中侍疾!”祝思盈连衣服都没穿好,急得满头大汗,在祝思嘉房门前反复踱步。 红菱迷迷糊糊道:“三小姐,这不合规矩吧?我家美人已是你们的主子,哪有跑去侍疾的道理?” 祝思盈眼尖,一见红菱居然敢躺在祝思嘉的床榻上休息,立即跑进屋,站在红菱面前双手叉腰骂了回去: “你算是什么东西?主子说话哪儿有你个贱奴插嘴的份?我叫我姐姐一起去照顾娘亲关你什么事?” 红菱识趣地起身,开始更换衣物。 祝思嘉都要跑去侍疾了,哪有她一个贴身丫鬟闲着的道理? 谁料她双脚刚沾地,祝思嘉就制止了她:“无妨,想来是娘亲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去去就回,红菱你好好休息便是。” 她转过头狠狠训斥了祝思盈一番: “红菱是我的人,明日也是要和我一同进宫的,你三更半夜在这里大呼小叫、口出恶言,丢尽我燕王府的脸面,像什么话?给红菱姐姐道歉!” 祝思盈心不甘情不愿向红菱低头认错:“对不起。” 红菱这才安心躺回床上。 祝思嘉把门轻轻一带,确认房中又传来红菱的轻鼾声,她带着祝思盈不紧不慢将最后一扇窗户合得严严实实: “思盈,你做得很好。” …… 翌日卯时,一声尖叫打破了燕王府清晨的宁静。 听声音是从祝思嘉的院中传来的。 燕王府一行人如临大敌,衣衫不整就悉数从床上起身,跑进祝思嘉院子里一探究竟。 这位小姑奶奶现在正得盛宠,千万不能在燕王府内出什么事,否则上面那位怪罪下来,他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真正到了祝思嘉房中,众人才发现祝思嘉怀里抱着红菱,哭得撕心裂肺。 红菱肤色苍白,白中透紫,浑身僵硬得不像话。 显然已经断气多时。 “都怪我……都怪我……”祝思嘉抱着红菱的尸身哭得死去活来,“都怪我昨夜忘了房中还烧着炭。” 云姨娘壮着胆子,率先上前将祝思嘉从床榻上拉出来,她紧张道: “一个丫鬟而已,死了就死了。如此晦气的东西,美人别抱她太久,以免损了自己的气运。” 其余人也劝慰祝思嘉:“云姨娘言之有理,此地不宜多待,有什么事还请祝美人随我等移步正厅再说。” 正厅内。 祝思嘉坐在主位上哭哭啼啼讲述了昨夜之事的经过。 原来是祝思嘉房中烧了炭,她昨夜去虞氏院中时怕红菱冷随手关了窗户,红菱吸多了那毒气,因此才没了的。 虞氏也在此时赶来,一想到祝思嘉院中白白没了一条性命,她满脸惋惜: “昨夜之事怪我,我吃多了石榴吐了些红色的汁水儿,吓得思盈这孩子以为我发病了,这才去找的美人……” 正厅内的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燕王重重锤了下桌子呵斥道:“够了!叽叽喳喳成何体统?不就是个丫鬟?拉乱葬岗埋了就是!我燕王府中还少了几个陪嫁进宫的丫鬟不成?” 这让张茵嗅到了时机,她故作通情达理:“既然这样,妾身立刻去安排几个新的婢子陪祝美人进宫就是。” 祝思嘉哭得快脱力了,她柔弱道:“母亲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红菱陪伴我身边多年,我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别的人代替她。何况宫中还有这么多人伺候我,此事就此作罢。” “这怎么能行?”祝思仪打了个哈欠,“美人这话传出去,不怕表哥治我们燕王府苛待后妃之罪?” “表哥宫中那些人再好,能好过对你了如指掌的府里的人?” 第39章 祝思盈气不打一处来,振振有词怼了回去: “大姐往日在府中如何目中无人我管不着,二姐今日已贵为美人,哪有你替她做决定的理?她想带就带不想带就不想带,咱们做臣子的都得听命于她,你觉得你能代陛下替她做主了?” “还是说夫人和大姐好心送婢女给美人是假,送进宫内给你们做耳目,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才是真?是不是还要连陛下也一块监视了?” 张茵母女二人的心思,竟被祝思盈当众这么拆穿,面上自然是过不去,尤其是张茵,被祝思盈气得脸色铁青,差点要往身后栽倒。 “你这牙尖嘴利的泼妇!”祝思仪扶着张茵,愤气填膺,“别以为你仗着有个姐姐撑腰,就可以在燕王府里风生水起!若不是我,祝思嘉能——” “思仪!莫要胡说。” 燕王及时打断了祝思仪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这丫头打小口无遮拦惯了,说话根本就不过脑。 上次在秋猎之事,若非太后和燕王府推出数十人替她挡祸,被护龙卫剥了皮挂在马球场的便会是她了! “你们两个眼里还有没有家?还有没有把本王这个父亲当一回事!当着本王的面都能闹成这样,现在开始你们二人去给本王罚跪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反省自己!三日之内不得饮水进食!” 祝思嘉哭够了戏也看够了,现在才放下手帕,与方才那副肝肠寸断的模样全然不同,她面无表情冷声道: “我不过才回府中住了一夜,你们便能闹成这个样子。也对,我自小便不得燕王府的喜欢,思盈更是因为缺了我这个姐姐的教导,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燕王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她意有所指? 他当即改口道:“思盈免去罚跪的责罚,回自己房中闭门思过去吧。” 他知道祝思嘉对当年被送往北地一事始终介怀,从前她提及此事时,燕王只当她娇气不懂事。 可现在她换了个身份提及此事,不就是想让他当众难堪? “可否耽误美人一点时间晚些回宫?还请与老臣移步书房,老臣有要事相商。” 燕王甩下这句话,不顾祝思嘉的拒绝与否,直接走向书房方向。 书房内。 从前被拉进书房训话的时候,都是燕王一人坐着,祝思嘉得垂首站着。 可如今,她也有了和燕王平起平坐的资格。 祝思嘉漫不经心把玩着桌上的杯盖,悠悠道:“父亲有什么话还请直说,陛下特意吩咐过我,今天要早些回宫。” 在外人面前,燕王尚且会装出对祝思嘉恭敬的模样,可到了无人的角落,他永远是祝思嘉的父亲,永远是座祝思嘉无法撼动的大山。 燕王捋了捋胡子,看祝思嘉的眼神仿佛一个慈父般:“思嘉,这些年你确实吃了不少苦头。” “当初送你去北地一事,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钦天监说若你留在府中长大,恐会给燕王府带来灭顶之灾,我迫不得已,才……我是如何疼爱你母亲的,这西京城内谁人不知?你是我和她第一个孩子,自然就是我的心头肉。” “你没法回府的那些年,为父常常仰望着北地方向的夜空,担心你在那样的苦寒之地能不能平安长大。” 哪儿有这么随随便便就扔出去的心头肉? 祝思嘉笑了笑,看破不说破。 前世她第一次发现晏行与祝思仪在逸王府干柴烈火时,祝思仪丝毫不慌张,反而大大方方赤身裸/体,走到祝思嘉面前一番挑衅。 临走时,她还不忘往祝思嘉心口继续捅刀子: “傻妹妹,看你这么多年被人蒙在鼓里度日如年的样子,本宫都心疼得不行。若是当年你没去北地,会不会和渊之青梅竹马的就变成了你?” “呀,忘了和你说,时至今日,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个克父的命格吧?那钦天监花点小钱就能收买,但凡父亲当时多长个心眼翻翻黄历,就能发现,你根本不是什么大凶大煞的命格。” 祝思嘉那时难过的,并非是晏行背着她和一国之母偷情,而是自己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是被别人操纵的份,容不得她做半点抗争。 回过神来,祝思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燕王: “父亲是想说,哪怕日后我甚至贵为皇后,也不能忘了燕王府的生养之恩,不能忘了我身上始终流着您一半的血。更不能忘了向长辈尽孝,以燕王府的荣辱为第一等,是不是?” 燕王没有接话,但他面颊上浮现的笑已经说明一切。 祝思嘉放下杯盖起身:“女儿明白了,女儿定当好好孝顺您老人家,绝不让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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