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无法定位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好意思指使佣人做事,在房间里待了一会,硬着头皮出去,找到了厨房。 里面没有剩菜剩饭,她翻了翻冰箱,东西也不多。 这种家庭,应该是每日都吃新鲜的,冷冻的东西不怎么碰。 夏时翻了一会,选了份排牛排,又拿了两颗鸡蛋。 起锅烧油,牛排煎好,煎鸡蛋的时候来了人。 谢长宴其实在楼梯口那里就听见声音了,也知道是她。 她下班就被自己带过来,刚刚虽说回去了一趟,可看样子是找人大干了一番,应该是没时间吃东西的。 他走过来,也没看她,“这种事情让佣人做就好。” 夏时被吓一跳,见来人是他,稍微有点不自在,“我自己也可以,没事。” 谢长宴去冰箱拿了瓶矿泉水,没再说话,转身走开。 夏时松了口气,鸡蛋煎好,没去餐厅,就在厨房快速的吃完。 她又把碗筷洗了,手上有伤,沾了水,刺痛感明显。 今天在夏家,她是下了死手的,要不是能力不允许,那母女俩总有一个要进医院躺两天。 三年前,他们说的好听,为了孩子能有个好未来,所以忍痛将刚出生的谢承安给送了过去。 她当时想着也好,再怎么也是谢家的孩子,就算不喜欢她,自己的血脉总不至于亏待。 是了,谢家人是没亏待,结果畜生的是那一家子。 他们居然把谢承安当生意买卖了。 呸,可真够无耻的。 夏时把厨房收拾完,转身出去,朝着房间走。 也就是能力不允许,要不然今天高低也要和夏友邦碰一碰,虽说是她爹。 可她真的已经忍了他很久了。 第一十章 我自己能做主 夏时这一晚睡的不太好,除了认床,主要也是心里有事,辗转反侧,睡睡醒醒。 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出去见佣人们已经在忙。 谢家有每日采买的佣人,已经将食材送过来,厨房开始做早饭,其余人在打扫卫生。 昨天她过来,这些佣人对着她的表情一板一眼,说不上坏,但也算不得好。 不知是不是得了叮嘱,今日一见,她们态度都还不错,点头打招呼,“夏小姐早。” 夏时问,“昨晚安安后来有吃东西吗?” “吃了。”佣人说,“先生守到半夜,亲自喂着吃下去的。” 夏时又问,“我现在能上去看看他吗?” 佣人说可以,楼上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候着。 夏时上了楼,楼梯口这边做了消毒,放轻了脚步走到谢承安房门口。 他还在睡着,盖着被子,在大大的床上差点让人看不见。 夏时走到床边,小孩子面色发青,睡着的状态看着也不太好。 她去摸他的小手,这个年纪的孩子手上都是肉乎乎,可他没有,皮包骨,手指骨细细的。 夏时叹了口气,觉得心里闷堵的厉害。 气叹完,突然听见门口有声音传来,“你在这。” 她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是谢长宴。 他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本就是长的冷清的人,如此严肃的装扮,就更显得不好惹。 夏时压着声音,“我过来看看他。” 谢长宴缓步过来,盯着小孩子看了几秒,“他昨晚后半夜才睡,难得睡得稳,尽量别吵醒。” 如此一说,夏时只能跟着他下楼了。 到了楼下才发现沈念清来了,她也是一身西服套装,倒是跟财经杂志上那张照片有点像了。 老夫人也起了,坐在客厅,沈念清在她身旁,不知说了什么,惹得老夫人表情慈爱,眉眼弯弯。 听到脚步声,沈念清看过来,视线先落在谢长宴身上,几秒钟后又看向夏时。 应该是知晓她昨晚就住进来了,所以一大早见她在这里,她并不惊讶,甚至面上的笑意不变,“昨天提的老中医我晚上回去联系了,说是上午过来给奶奶把脉,我过来和奶奶说一下。” 谢长宴嗯一声,没说别的。 正好厨房那边说可以开饭了,几个人一起去了餐厅。 老夫人做主位,谢长宴坐在下手,沈念清先一步过去坐他旁边,夏时坐到了对面。 开饭之前老夫人说,“跟你爸妈说了这边的事情吗?” 这话是问夏时的。 夏时说,“他们不管,我自己能做主。” 老夫人点头,“能做主就好。” 之后再没有交谈,沉默的吃完饭,谢长宴要去上班,沈念清没跟着走,她说老中医快过来了,她在这边等着,问问把脉的结果,看看如何调理。 老夫人说,“你事情多就去忙,这边不用管,刘妈会照顾好我。” “我事情不多。”沈念清搂着她胳膊,“公司那边我都请假了,我爸也说让我在这边忙好了再回去,公司的事情他们能处理。” 老夫人没忍住笑,“一把老骨头还耽误你们年轻人的事,真是不应该。” 沈念清赶紧哎呀哎呀,“奶奶您可别说这话,现在什么事也没您重要,只有您身体好了,阿宴才能更安心。” 第一十一章 不能惦记别的东西 谢长宴走到客厅门口,沈念清赶紧开口,“阿宴,我送你出门。” “不用。”谢长宴说,“你既然是来看奶奶的,就留在这多陪她说说话。” 他转身往外走,“夏时,你过来一下。” 突然被点名,夏时一愣,不自觉的看了下沈念清。 沈念清明显也很意外,但是表情管理的好,看她的时候面色依旧是温和的,“他可能有话要跟你说。” 夏时跟着出去。 两人走到停车场,谢长宴站到车门旁,回头问她,“要去上班么?需不需要我安排人送你?” 夏时说,“不用,我公司那边......请假了。” 其实不是请假,经理打了电话过来,说暂时不用她过去,工作上有一些变动,让她等通知。 她差不多能明白,这工作怕是要黄了。 也都习惯了,从三年前跟夏家人闹掰,她的工作就屡屡不顺,她知道是他们背后动的手脚。 夏友邦曾放过狠话给她,说总有一天她会回去求着他们,之后她找的每一份工作就都干不长。 谢长宴嗯一声,又问了另一件事,“脸上的伤是你家里人弄的?” 夏时摸了摸脸,没说话,算是默认。 谢长宴打量她两秒,“是不是因为要价不统一?” 说到这里他就笑了,“三年前就是这一套,如今换汤不换药,你们家这戏码演起来没完了?” 夏时被他说一愣,“啊?” 谢长宴懒得解释,“我说了条件随便你们开就无所谓你们要多要少,但是不论多少,我只给你们一次开口的机会,你们想好了再说。” 夏时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弯腰上车,启动离开。 “哎......你这人......”夏时有点没忍住,“你怎么......” 话都没说完,身后有人开口,“夏小姐,我们聊聊。” ...... 谢家的花圃很大,有专人照料,花开的艳艳的。 沈念清站在花丛中,弯腰摘下一朵,“奶奶喜欢种花,养的又都是名贵品种,很多是从国外引进的,每个月会找花匠过来维护。” 她回头看夏时,捻着手中的花 径转动,“你知道光这一个花圃每年要花费多少钱打理吗?” 夏时没说话,沈念清就咯咯的笑起来,“赶上小康家庭三五年的收入了。” 她还是那一派的和煦模样,低头凑近了花朵闻了闻,话继续,“当年安安被送回来,你们家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我们也没讨价还价,要多少就给了多少......” 她砸吧一下嘴,“这次不是一条生命,算是两条,那肯定就不是之前的价格,我们也清楚,所以夏小姐不必太有负担,你随便开价,不过就是钱嘛,用来买人命,多少都是我们划算。” 她条件好,话说的满没问题,只是到底不太好听。 夏时原本还想和她说个抱歉,四年前她被算计,如今也情非得已,不过以后会走的干脆,希望她不要太介意。 结果听了她这话,心里不舒服,抱歉的话就不说了。 其实想想,她也不欠她什么。 沈念清又说,“到时候我也会给你一笔补偿,都是女人,生育的痛苦和母子分离之苦,不能说感同身受,但也能理解,算是我的小小心意吧。” 她如今的样子,几乎和财经杂志上的那张照片重合了。 哪是什么柔弱的人,能在商场上混的风生水起,怎么可能柔弱。 夏时开了口,“这次的事情我会和谢先生算清楚,无需沈小姐操心。” 一句无需沈小姐操心,估计是刺到了沈念清,让她脸色稍微变了变。 只是也不过两秒,她笑了,“夏时,你要知道,等你这次孩子生下,安安得了救,我就会和阿宴结婚,以后谢家所有的人和事就都需要我 操心了,包括你那两个孩子。” 她话说完,一转头看见不远处老夫人被扶着出了主楼,便没再和她废话,快步过去,站到另一侧扶着。 也不知她和老夫人说了什么,俩人一起看过来,老夫人没什么表情,只过了会轻轻点了两下头。 第一十二章 妈咪不是妈妈 老中医九点钟过来的,先给老夫人把了脉,然后被带上楼。 夏时正陪着谢承安,看见几个人进来,以为是来给谢承安检查的,却没想到老夫人说的是,“能不能帮我家这个亲戚也看看,她的身体需不需要调养。” 她说的亲戚是夏时,把夏时整一愣。 沈念清跟着附和,“对,您再给我这个朋友看一看。” 老中医看向夏时,“可以。” 当场把了脉,对方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身体底子可不怎么好,赶紧抽空补补。” 沈念清赶紧问,“短时间能补上来么?” 老中医说,“短时间可不行,身体也不是一两天亏空的,想养回来肯定不能一两天就有效果。” 沈念清沉了眉眼。 老夫人就问,“我家这亲戚最近在备孕,怀孩子有影响么。” “怀孕啊。”老中医说,“那没什么影响,能受孕就能生。” 他还笑了,“现在小年轻有几个身子是顶级棒的,不都是亚健康,可你看有几个是真生不了孩子的,所以别太焦虑这个,没事。” 沈念清一听,当下就没忍住,“这种身体状况,人工受孕可以么?” 她这么一问,连一旁的老夫人都愣了一下,转眼看她。 沈念清这才发觉自己问的太急也太直白,赶紧敛了敛神色,“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老中医皱了眉,“人工受孕?” 他转头看夏时,以为是她着急,就劝着,“你身体虽然不好,可还不至于不能受孕,好好调养就行,别太着急,有些发达的科技是给走投无路的人的,你还没到那地步。” 老夫人明显松了口气,“好的,知道了,麻烦您给开个方子,我们给好好补补。” 都看诊完,对方要走,她们自然要出门相送。 夏时被把了脉,不好躲在屋子里,跟着一起出去。 先到客厅,老夫人让佣人给拎了很多礼品答谢。 老中医很是一番推拒,最后也没拒绝掉,挺不好意思的,拎着东西一直说客气了。 送到长廊口,沈念清也要走,正好带着老中医一起离开。 临走前她回头对着夏时,“安安身体不好,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麻烦夏小姐多操心一些了。” 夏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句,等看到老夫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变了后,就明白了。 沈念清的消息也是灵通,昨天她喂谢承安吃饭,弄的小家伙呕吐不止,她这么快就知道了。 如今这么说,明显是在提醒老夫人。 夏时想起刚刚把脉的时候,她比老夫人都紧张。 此次带着医生上门,说是给老夫人检查身体,可最终目的应该是她这里,沈念清想探个虚实,若是她身体还可以,有些事情能受得住,也就不用染指谢长宴,上科技,他好她好大家好。 只是可惜,没让她如愿。 夏时说,“多谢沈小姐关心,以后我会更加注意。” 沈念清还像模像样的说了句谢谢,之后才带着老中医离开。 等他们不见了人影,老夫人由刘妈扶着回到客厅。 她坐下来开了口,“在那场酒会之前,我们家和沈家就已经在商量阿宴和念清的婚事,若是没出现你这档子事,他俩应该早就结婚了。” 夏时原本要上楼去看谢承安,听她这么说只能停下来,“我很抱歉。” 她没解释太多,想来老夫人也不是很愿意听,所以挑着重点,“孩子生下来,我会离开。” 这话才是说到老夫人心坎去了,她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我就喜欢你们这些聪明人。” 她说,“放心吧,最后不会亏待你。” 夏时没接话,快步上楼去。 只是走到转角处,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楼下只有老夫人和刘妈,刘妈斟酌着开口,“大少爷和沈小姐已经拖了这么多年,这要是再有个孩子......” 老夫人叹口气,“没办法,念清那孩子是委屈了,只是这个档口,一切只能以安安为主。” 她头疼的毛病似乎又来了,刘妈说,“我再给您按一按。” 静默半分钟左右,老夫人再次开口,“你说长宴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清清那么优秀,他怎么就能不喜欢?” 第一十三章 可以试管啊 快中午的时候,夏时接到了房东的电话。 那边气急败坏,“你什么情况,怎么把我的房子弄成这样了?” 夏时明知故问,“怎么了?” 房东气的不行,“你自己过来看,门都给我撬坏了,里边的东西都砸了,我问了物业,说是你们家里人干的,我告诉你,这损失你得赔我,你赶紧过来,我们核算一下。” 夏时装作很惊讶,“我昨天不在家,不知道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我现在在外边,回不去,要不这样,你那边先核算一下损失多少,我也打电话给他们问问什么情况。” 她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房东的怒气就消了一半,说了好。 电话挂断半个小时左右,对方发了信息过来,给了报价。 那屋子里有什么夏时很清楚,房东明显报高了很多。 她也不是很在意,反手把电话打给了夏友邦。 夏友邦接的很快,开口就骂,“你这个畜生,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夏时说,“你昨天去我住处,撬开门进去把屋子砸了?” 夏友邦说,“你别跟我说那些没有用的,赶紧滚回来给你妈和你妹妹道歉,要不然你那工作就别想要了。” 夏时的声音比他还冷,“我妈已经死了,你莫不是忘了,当年你还在她病床前诅咒发誓会好好照顾我,如若做不到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冷笑,“你最信鬼神一套,就不怕哪一天真有报应。” “你给我闭嘴。”夏友邦喊了一声。 听得出来,他多少还是怕的。 想当年她母亲重病,其实是做了跟他离婚的打算的,倒不是怕拖累他,而是想分一分家里财产,给她留个保障。 可夏友邦表现的太好,床头床尾的照顾,诅咒发誓,一副后半辈子只守着闺女过活,再不找了的模样。 她母亲软了心肠,没离婚,以至于撒手人寰后,资产全都落到了夏友邦手里。 不过两个月,曹 桂芬和夏令就进了门。 那时夏时才知道,她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父亲是多有能耐,他在外边还筑了个巢,夏令只比她小两岁,这些年他家里家外好不快活。 有了后娘,夏友邦的后爹属性慢慢也暴露出来。 把谢承安送回到谢家后,他其实还想把她转手再送出去。 夏时深呼吸,也不想跟他废话,就说,“房东已经核算出了损失,这个钱你若是不出,我马上报警,昨天你砸东西物业和邻居可都看见了,你别想耍赖。” “你敢。”夏友邦声调一下子拔高,再次威胁,“看来你那工作是真不想要了。” 夏时说,“确实不想要了。” 她是公司的小职员,工资不高,屁事还很多。 依着她的能力本不至于混到这个地步,实在这三年被他们折腾惨了。 夏友邦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下一句。 夏时将刚刚房东核算的金额报给他,“半个小时你不打钱过来,我马上报警,你看我干不干得出来。” ...... 谢长宴开完会出来,会议室门口有人候着。 对方拿了份文件,双手递过来,“先生,这是您要的。” 谢长宴接过来,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回了办公室,坐下来先对了一些数据,又审核了几份报表。 事情处理差不多才把文件拿起来,翻了几页,眉头忍不住的皱起。 其实四年前出事后,他就让人查了夏家。 知晓当时的酒会,夏时出现在他房间里,纯粹是阴差阳错。 要不然依着他的脾气,夏友邦那公司早完蛋了。 文件还没翻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随后推开。 是刚出差回来的谢应则,笑嘻嘻的进来,“哥。” 他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我听说你把四年前那女的接到家里来了,还要跟她再生个孩子?” 他啧了一声,“想救安安,要生孩子,都行,但也不需要一定是这个方式吧,我们可以选择试管啊,大不了多给点钱补偿呗。” 第一十四章 我应该管你叫嫂子? 夏友邦没转钱。 夏时卡着时间,半个小时一过就打了电话报警。 又过半个小时,夏友邦打电话过来。 夏时挂了,他又打,她又挂...... 如此反复五六次,那边终于老实,一分多钟后,夏时收到信息,银行卡里多了一笔钱。 夏友邦转的,同时也发了信息过来,说不会放过她,还说马上会联系她公司老板,今天就把她给开了。 不仅如此,他还威胁说让她以后都找不到工作。 夏时没搭理他,先给警方打了电话,消了报警信息,之后将钱转给了房东,跟他说房子不租了,那边的东西她会找时间去清理。 不过夏友邦打砸一通,估计也没剩什么东西。 房东收了钱态度马上好起来,说换了门之后会将钥匙放在物业,她随时可以回去取。 电话挂断,夏时转头看向藤椅上的谢承安,“有没有口渴?” 她带着小家伙在后花园晒太阳,今日阳光不错,后花园修了个小鱼池,里边五颜六色的锦鲤被养的圆滚滚。 谢承安正在撒鱼食,“有一点。” 旁边有温水,她端过来喂给他喝,“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要跟我说。” 谢承安一把将鱼食都扔进鱼池,喝了水后扭着身子朝她使劲。 夏时将他抱过来,三岁多的小孩,轻飘飘的。 她问,“是不是困了?” 谢承安说是,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夏时手上轻轻的拍,忍不住的哼着歌。 ...... 谢长宴和谢应则一走到后花园入口,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女人一身家居服,头发松松的挽着,几缕落在颊边,抱着怀里的孩子,表情温柔,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谢应则压着声音,“这是四年前那女的?也没人说长的这么好看呐。” 他咧嘴,“这不比姓沈的那个强多了。” 他不喜欢沈念清,这是谢家所有人,包括佣人都知道的事情。 谢应则又说,“长成这样还做什么试管,肯定要正常受孕啊。” 谢长宴转头看他,他马上闭嘴了。 夏时一直等到谢承安睡沉稳了才小心的站起身。 “我来吧。”身后突然有人开口,吓了她一跳。 她回身,松了口气,“你回来了。” 谢应则笑眯眯,主动开口,“我,谢家老 二。” 夏时知道他,“你好。” 谢应则开着玩笑,“我怎么称呼你,直接叫嫂子?” 说完他自认为幽默的哈哈两下,转眼就见夏时和谢长宴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笑不出来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开玩笑的,别介意啊。” 夏时做了自我介绍。 谢应则像是才想起来,“对对对,是夏家,我记起来了,三年前你爸没少往这边跑,说是把安安送回来,结果开口就要钱,还一次次的变卦,一次次的涨价,要不是最后我威胁了他一通,估计还没完没了。” 说完似乎才发现这话题会让夏时难堪,他又说,“我就是提一嘴,我这人话多,你别介意。” 夏时没介意,只是突然明白早上出门时,谢长宴跟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第一十五章 我也不知道 谢长宴明显不想听谢应则继续,转身抱着孩子往主楼走,“先去看奶奶,让她知道你回来了,这两天她一直念着。” 他们进了客厅,老夫人在房间躺着,刘妈说她头痛的厉害,中午饭不下来吃了,她一会给端上去。 看到谢应则,她叫了声,“二少回来了。” 又说,“老夫人应该是睡了,您晚一些再上去吧。” 谢应则说好,“我还给奶奶买了出差地的特产,晚上送给她。” 谢承安被送回房间,之后大家到餐厅吃饭。 夏时坐的位置离他们都有点远,谢应则偷瞄了她好几下,能看出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哎,四年前那件事,是你们家谁的主意?” 说完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谢长宴,“你别生气啊,我就是好奇,你难道不好奇吗?” 谢长宴说,“老吴手里的那个工程你过去跟着,你手里的工作今天都交接出来,以后只负责这个。” “哥,你认真的么?”谢应则看着谢长宴,见他不说话,顺便就变脸,“不要啊。” 他饭也顾不上吃,双手合十,“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瞎问了,那老吴头臭狗屎一坨,除了你谁的话都不听,我过去不得被他气死,我不去,你放过我,我说什么也不去。” “我不知道。”夏时开口,引得那俩人都看过来,她说,“我那天喝多了,有个服务员说扶我去休息,我就跟着她去了。” 谢应则呦呵一声,想了想又转头看谢长宴,贼兮兮的表情在触到谢长宴冷着的一张脸后,瞬间又正经了下来。 他轻咳了两下,“这样啊。” 他本来想问点什么,可见谢长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又赶紧把嘴闭上。 夏时只解释了这么一句,也不管他们信不信,信不信也就这样。 开了这么个话题,气氛肯定不好。 再没人说话,大家沉默的吃了饭。 等放下筷子后,谢长宴看着夏时,“你那个工作......” “已经辞掉了。”夏时说,“也不是很重要的岗位,随时能换人,那边已经通过了。” 她打电话过去辞职,经理意外了一下,随后马上答应,还说了句,“正好想跟你说这事。” 可见,夏友邦已经和那边打了招呼。 当年靠着卖谢承安得了大笔钱,公司发展的好,人脉广,结果反用来对付她了。 真是讽刺。 ...... 傍晚的时候,沈念清又来了。 但是谢长宴还没回,她扑了个空。 她想去见老夫人,老夫人的头痛没缓解,没见她。 最后没办法,她只能上楼陪了会谢承安,时间也不久,几分钟后就离开了。 夏时在房间,正好能看到她离开的背影。 她走了没一段,手机摸出来接了个电话,然后几乎是小跑的离开。 晚饭是夏时一个人吃的,又上楼给谢承安讲了会故事,时间差不多后下楼洗漱休息。 听管家说谢长宴和谢应则今晚有应酬,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她没管那么多,早早的睡了。 但是这一觉没睡多久,她是透不过气被闷醒的。 睁眼的时候一下子有些慌,她身上压了个人,一手已经探进了睡衣里。 她差点尖叫出声,那人先一步开口,“是我。” 是谢长宴。 第一十六章 先生吩咐的 夏时喘的厉害,手抵在谢长宴的胸膛上,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谢长宴喝了酒,身上酒气明显,掐着她的腰,微微用力。 夏时吃痛,闷哼一声,没忍住叫了他的名字,“谢长宴。” 谢长宴低下头,伏在她颈边。 夏时有些发抖,她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四年前的那一晚喝了不少酒,又被下了药,过程完全不记得。 只余事后浑身酸痛,让她得知那晚有多疯狂。 俩人僵持了好一会,谢长宴才再次抬头,嘴唇擦过她的脸颊,落在她唇角。 夏时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推拒,“等、等一下。” 她说,“我也想喝点酒。” 静默几秒,谢长宴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到一旁。 夏时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下床出去。 谢家有酒窖,她不好意思让佣人给拿,就自己过去。 一面墙的酒柜,她对这些没研究,随便拿了一瓶,旁边有电动的开瓶器,她开了,没看到有酒杯,干脆就对瓶吹。 一口气半瓶,味道还不错,没有涩感,也不辣口,她缓了缓又干了一大口。 抹了下嘴,拎着剩余的半瓶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没开灯,但有淡淡的烟味,床头那边一点猩红,明明又灭灭。 夏时把酒瓶放在一旁,深呼吸好几下才上了床。 她躺下来没吭声,谢长宴坐在一旁,烟才抽了一半,也不急,慢慢的吸着。 等他抽完,夏时都快睡着了。 酒劲上来的还挺快,让她整个人忽忽悠悠的。 四年前那一晚过后,她再没喝过酒,此时飘忽忽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谢长宴躺下来,俩人一开始并排,后来他一翻身再次覆了上来。 夏时身子再次一僵。 谢长宴也有些紧绷,深呼吸一下,低头亲上去。 夏时这次没躲,哆哆嗦嗦的把手搭在他腰上。 欲念在黑暗中滋生,发酵,又在黑暗中释放。 没一会,夏时闷哼,“疼。” 谢长宴半晌才哑着开口,“忍着。” ...... 早上醒来,床上就只剩夏时一个人。 她不确定谢长宴是什么时候走的,可能是早上离开,也可能是昨晚事情办完就走了。 夏时头有点疼,更疼的是身上,车轮碾过一般。 她坐起身,睡衣被扔在了地上,俯身捡起胡乱的套在身上,下床去了浴室。 关上门,一转头正对着洗手池前的镜子。 里面的人头发披散,面色潮 红,嘴唇还有点红肿。 夏时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往里走。 衣服脱下来,热水一淋,更疼了,她低头看了一下腰侧,有块淤青,是昨晚谢长宴掐的。 他力气很大,像是泄愤一样,根本不顾她的哀求。 夏时很快的洗完澡出来,换了身衣服。 饭点早就过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出去,昨晚谢长宴来了这边,家里的人肯定都知道。 她睡到这个时间才起,几乎就是告诉他们,俩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在房门口站了一会,没听见外面有声音,才出去。 结果走到厨房,里面有人,面对她的窘迫,对方很自然的叫了声夏小姐,“给您留了饭菜,在这里。” 第一十七章 恶趣味 夏时吃完饭,按照惯例上楼去看谢承安。 结果小家伙在睡觉,佣人说他早上起来的早,吃了饭还玩了一会,刚睡没多久,一时半会不会醒。 那佣人是专门在楼上看护谢承安的,对夏时态度不算特别好,但也还过的去。 她说,“小少爷这两天状态明显好了很多,估计是您来了,他比较高兴。” 夏时嗯一声,“他要是醒了,麻烦告诉叫我。” 之后下了楼,站在客厅。 老夫人没下来,估计是还有点不舒服。 客厅的卫生早都打扫完了,此时一个人都没有。 她站在空地上,突然就有点茫然。 过去这三年她没有一日是清闲的,总是要为了生计奔波,如今突然无事可做,很不习惯。 站在这没一会,她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夏时摸出来一看,是夏友邦打来的。 她没接,直接挂断,不过半分钟,对方又发了信息。 他一开始问她是不是辞职了,后来又问她是不是搬家了。 夏时没回复,两分多钟后夏友邦再次发信息过来,这次问的直接,问谢承安是不是生病了,谢长宴是不是找上她了。 即便只是文字消息,也看得出字里行间的语气。 夏友邦没了之前的颐指气使和威胁,只余试探,或者可以说还有点忐忑。 她之前回去闹了一通,他气急没反应过来,可缓一缓也就能明白,她知晓当年他们卖了谢承安的事情,肯定是从谢家这边得的消息。 他有人脉,稍微一打听也能知道谢承安的病情,结合她房子退租的举动,不难猜出她和谢家这边有了瓜葛。 夏时突然来了恶趣味,拍了张谢家老宅的照片发过去,告诉夏友邦:我已经住进来了。 随后她把对方拉黑,只留他在那边抓心挠肝。 一个多小时后佣人过来告诉她谢承安醒了,她赶紧回去。 小家伙这一觉睡得还不错,看样子精神头好多了。 厨房给他做了吃的,这次夏时很小心,慢慢悠悠的喂着,将近一个小时才吃进去一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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