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沈轻一口答应下来。 沈轻平常的字是行楷,考试写正楷,隶书也会点儿,小时候还被他妈逼着练过几年小篆和瘦金体,草书也抄过五六本字帖,不过后边那些现在都忘差不多了,宋淼就说写行楷吧,随意又好看,和他这个人一样。 沈轻点头,给人签了四张明信片,坐车无聊,他随手又写了几句祝福语,江箫习惯随身带着小本本,等沈轻给宋淼写完了,啪的把小本本往人跟前一拍,眼神示意: 别人有的,正牌男友也要有! 宋淼偏头看向窗外,眼睛自动瞎掉。 “想让写点儿什么?”沈轻接过小本子,打开了扉页,低头问着。 “随便,”江箫漫不经心的支棱着胳膊,侧头瞧他,桌底下翘着腿,鞋边来回蹭着某人的裤边,“只要你写的,写屎都行。” 沈轻:“……” 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哥跟霍晔那种人待一起久了,人骚了话也骚了。 手指摁在跳起的页面犹豫着,沈轻垂下眼,盯着眼前一片空白,捏着纸边摩挲了两下,然后微微倾身,轻嗅了下他哥遗留在上面的气息,随即握笔落字,两三笔写完,还给他哥。 “这么快,写的什么啊?”江箫笑瞧他一眼,接过本子掀开瞧了眼,眉毛一挑。 沈轻写: 你很香。 “还以为你会给我写个情诗,”江箫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小声抱怨:“最起码得比祝福她们的那几句‘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要长一点吧?” “想要长一点?”沈轻瞧他。 “也不用太长,”江箫笑了下,又把本子笔递过去:“多几个字儿就成。” 沈轻点点头,大笔一挥又往“你很香”底下添了一行字。 江箫好奇的凑头过来瞅了瞅,嘴角一抽,满头冒粗线。 扉页: 你很香。 生的孩子也一定很香。 江箫立刻就后悔了,抄手一把夺回本子揣兜里。 他就不该让这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祖宗再来一次! 沈轻笑了笑,低头看着手机消息。 奶粉问他文还更吗,沈轻回了个“暂停”。 下一章该写在校门口遇到胡皓去吃饭的那天,他还给对方取了个名叫“B”,但那天发生的事太多,他还没有想好怎么下笔。 奶粉让他先挂个标签,劝他最好还是能更就更,现在他书热度不错,第一本能出这种成绩也算是很有天赋的作者,让他最好不要消耗读者的积极性,沈轻回了个“嗯”,但还是打算年后回了校再说。 在听取别人意见这一块儿,沈轻从没屈服过。 江箫上厕所,刚出门就接了个电话,老二打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让那夜的雪风重新又吹出了感情,老二说准备搬地方了,让江箫和沈轻开学后挑个日子搬过去。 “这回是真在一起了?”江箫歪头夹着手机,站在洗手台边洗手。 “我去看新吹风机。”那边也笑了笑。 “家里怎么说?”江箫回身,瞧了眼门窗外飞速闪过的枯草秃林,脚跟停在原地定了下,多问了一句。 “管不了,”曾盛豪无所畏惧道:“老爷子病才刚好,往后他们不服也得帮着瞒,共犯。” “真好,”江箫靠在洗手台边,盯着外头走神:“突然又开始羡慕你了。” “如果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边劝着:“先适当着妥协点儿吧,都是一家人,不会做太绝。” “但愿吧。” *** 除夕的火车,一直开到天黑。 隆隆列车在经过村庄时,还能听到噼里啪啦鞭炮烟花的热闹声响,花炮划过空气擦出嗤嗤音调,在升空时逐渐消音,又在最顶处轰得爆炸开花。五颜六色的烟火,在黑沉夜幕下纷纷洒落,像彩色流星划破天际,又似一场被寄予美好愿景的浪漫花雨,霓彩飞天,绚烂璀璨。 无聊的仨人就扒着窗户往外看。 今天回家已经算是很晚了,大学生一般都在春运之前就放假,以避免大规模的人流迁徙对交通行业造成影响。 现在和仨人坐在一车的人,大部分都是要回家的农民工。 他们鲜少有行李箱,大包袱化肥袋,头上脚边挤一堆,七八米的过道,走人都要九曲十八弯。 他们三五成群结伴坐在一起,军大衣,旧时掉色的厚棉袄,或是整洁干净却有些蹩脚的打扮,鲜少有穿戴漂亮的。 还有抽烟的、打牌的、打瞌睡呼噜震天响的、不放心跟列车员反复确认下车地点的,因为要回家过年太兴奋,正给家里老婆孩子打电话高声吆喝的……浓重的二手烟味,黑糙亢奋的面孔,口音很重的异乡人,有人经过仨人身边,还笑呵呵的问着是不是大学生。 江箫坐在最外头,场面话由他来讲,过道对座几个男人打听他们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江箫笑说了句票买晚了,就在校多待了些日子。 其实原本买高铁票更快一点,哥俩现在也不差这点钱,不过又考虑到宋淼,俩人还是坐的火车。 “你们大学生上学很轻松吧!”一个男人探头问:“是不是天天睡觉!天天打游戏!逃课也没人管,考试考及格就行了啊!” “还行吧,”江箫笑着跟人讲:“得看怎么学了。” “嗨呀!怎么学不比我们这些卖力气的人轻松啊!”另一男人说:“我姑娘明年就要高考,现在嚷嚷着压力太大,天天哭着闹着不想上,我就说不愿上就跟我回村嫁人种地去呗,她又不愿意,嫌风吹日晒受不了苦。 我也是闹不明白,你们这代比起我们老一辈已经够享福了,天天坐着空调屋暖气屋,十个里面八个都是独生女,好吃好喝好日子,不用辍学不用养家,也不用操心粮油米面下一顿吃什么,一堆负责的好老师还围着你们天天转,你们只管动动脑子学习就行了,哪就来这么多的压力?” 江箫点点头,附和了几声你们辛苦。 “本来就是,”又一个男人听这话也怨愤起来,朝江箫举了举自己断了一根指头的手,说:“你看看,焊管道把自个儿指头都焊下去了一个,我这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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