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江箫低沉愠怒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沈轻,你枪口对准了么?” 只这一句,放松舒缓的美妙幻境登时褪散! 沈轻脚底失重,心头涌起的恐惧让他头脑晕眩,他发现自己正从惬意软绵的云端直坠阴森漆黑的地狱,在即将掉落近十八重层底烧燎翻滚岩浆火海中时,他清楚的感受到衣服被灼尽成灰,而自己的皮肉被岩浆热浪翻起的刺烫火星烧灼成一个个黑色的窟窿,连流出的血都在极度高温下瞬间凝固成焦! 沈轻浑身冒汗,被鬼压床的身体死僵着动不了,马上就要掉进岩浆火海里化成灰,他焦急万分,却只能在齿缝里艰难的挤出一个字。 “操……” 为了强制性挣脱险象环生的噩梦,更为了摆脱这无限坠空失重的恐惧感,沈轻在犹豫片刻后,心一横,咬舌自尽了。 在犬齿真的要深入到舌肉里去的那一刻,沈轻成功把自己弄醒了。 乍然惊醒的大脑还有点懵,外面天已经亮了,但太阳还没升起,清晨的风穿进窗户,风呼声格外清晰。 沈轻第一反应是转头看自己的枕边—— 人已经没了。 沈轻沉了沉气,闭眼回了几秒的神儿,又重新睁开眼。 身上早就是大汗淋漓了,他这才发现自己裹了一整床被子,蚕蛹似的躺在床上,头顶上的风扇也被人关了,下面的风一时半会透不上来,他又裹这么严实,也难怪会掉进岩浆里头。 衣服已经湿透了,江箫的被子床单也被自己的汗打湿了,有点发潮,沈轻下床先找了身儿衣裳换上,又上床把江箫的被罩床单都扯下来,和自己的衣服一块儿扔洗衣服的大盆里,然后端着洗漱的小盆去水房洗漱洗衣服床单。 夏天出汗多,换衣服也勤,昨天晚上他已经洗过一次衣服了,水房有公用的洗衣机,但现在还不能用,只能手洗。 沈轻不是什么大少爷,更没废物到连洗衣服都不会的地步,而且江箫给他买的这个盆确实够大,洗一堆衣服被罩正好。 现在才早上五点多点儿,昨晚洗漱碰见的几个和沈轻同住一层楼的人还没起床,他在楼道里走动的时候还能听见别的宿舍有人在打呼噜。 沈轻洗漱完了,又回宿舍拿了昨天戴的帽子,和衣服被罩一块儿泡上,然后回去收拾本该昨晚就收拾的行李和床铺。 手机昨晚就没电了,沈轻也没来得及充,再想打开已经关机了。充电线在放被子的行李箱里,沈轻开电扇调到三档,吹着大风,先把江箫的床铺挪到了下面,和自己床上的一团换了位置,才到箱子里拿的自己的被子铺床,给手机充电。 江箫宿舍的老三给他留的褥子厚软又精致,四件套也是,手在上面一摸就知道是什么料子,不是便宜的东西。沈轻能看出,江箫跟他的室友处的挺不错。 他这才意识到,昨晚江箫说的那句“我的舍友,我的宿舍,我能对你好”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三倍的好。 这就是江箫要给他的。 沈轻心情愉悦起来。他三两下套完自己的新被罩,叠了个豆腐块儿,整理完上铺又去下面收拾江箫的床。 江箫做事儿干脆利落,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学校,只要是他住的地方,全都收拾的干净整洁,沈轻不比他差到哪儿去,装懒是装懒的,仔细起来,完全还原江箫昨晚的床铺一点压力都没有。 归整完所有的行李,收拾好了橱柜,沈轻把登山包放在箱子里,将俩大箱子推到床下,挨着江箫的两个箱子,然后去看手机。 自动关机后再充上电的手机得过会儿才能开机,沈轻开了机后就是一堆微信和□□消息。 他先点的江箫给他发的微信。 江箫:七点半带着你的校园卡到距离三号楼宿舍最近的清真食堂门口,充钱的机子都在食堂,一会儿吃早饭的时候我带你去充。 沈轻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六点四十,他其实挺想问句江箫,他怎么就能确定他会在七点半之前起床? 沈:你去哪儿了? 沈轻问了另一句。 江:跑步去了,现在在自习室。 沈:跑久了不出汗?不臭? 江:你才臭,老子在体育楼更衣室那儿冲的凉水澡。 沈:早上关我风扇干什么? 江:你特么一整夜都在扯我的被子,我以为你冷。 沈:…… 江:不跟你废话了,我背着单词呢,七点半食堂集合,找不到就导航。 沈:知道了。 聊完后,沈轻坐在下铺的床上,来回拨弄着刚才的聊天记录,心情松快。 以前他俩也是在一个学校,只不过江箫是住校生,他是走读生。 他知道大多数情况下,江箫不愿看见他,所以就算偶尔在学校碰见他,沈轻也会装作看不见,绕远避过去。 江箫学习好,平时也够努力,学校里传他定力特足,在位置上一学就一整天,屁股都不带挪的。 厕所很少上,教室也就很少出,江箫午饭吃食堂排队,也是单词册子不离手,在学校走路上时,这人也总是都在低头背着什么东西,要么就是偏头跟身边的同学聊天。 江箫高二的时候个子就已经快一米八七了,穿着松垮的蓝白校服,校服长裤是也修裁过的,布料浅蓝,裤边两条白边,走起路来,举手抬足都是潇洒利落,背影身姿都要比同龄人俊上好几分。 那人走在人群里和他同学说笑玩闹,侧颚轮廓硬朗,鼻梁削挺,深邃的眼窝有密长的黑睫扫过,只有被他注视的人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春夏秋冬,每一季的阳光打在那人的侧脸上,都很耀眼。 沈轻默声跟在远处,一眼就能看见他。 江箫跟人聊天的时候,手心里会十分熟稔的转着掌上速记公式,公式的边角早已被磨烂发软,沈轻每次扫见时,都会在心里说一遍: 这人是他哥,这么优秀的人,是他沈轻的哥哥。 他没法不骄傲。 尽管江箫不喜欢听他喊他哥,他在心里也一直那样叫着他。 他就是犟,就是爱跟他较劲,就是想亲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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