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顶用。 江迟瞧出秦晏冷,隔着被把秦晏搂进怀里:“来,我抱着你,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秦晏有气无力地睨了江迟一眼:“电视剧里还脱衣服呢,你怎么不脱?” 江迟轻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我倒是能脱,就怕你把我当流氓,揍我怎么办?” 秦晏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也笑了起来。 江迟问:“笑什么呢?” 秦晏长眸微阖:“脱不脱衣服你也是个流氓......你还记得有一次,你直接把避孕/套扔在了我面前吗?” 这不过是三个月前事情,江迟却总觉得是很久前的事儿了。 那是他已经尘封到记忆深处的黑暗历史,只想着时间久了就能随风而散。 没想到,秦晏全替他记得清楚着呢。 江迟咬牙道:“都是洪子宵那个坑爹货,这事儿归根到底在他身上,东西也是他买的。” 秦晏浑身发寒,呼吸却是滚烫的,每一口吐息都烘烤着自己,这滋味实在难受,耳边环绕着江迟的声音。 江迟絮絮讲述那天的前因后果,把锅都甩到洪子宵身上,他虽然也在低烧,但比起高烧的秦晏,身上可谓一片温凉。 秦晏头疼得厉害,不想听江迟絮叨,就将江迟衣领往下拽拽,把脸贴了上去,舒服地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口滚烫的气息不偏不倚、不多不少,完完全全吐在了江迟胸口上。 江迟就跟被点了穴似的,一下不动了,果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晏的世界安静了。 江迟睡觉有搂东西的习惯。 和秦晏不熟时一起睡还端着点,后来二人逐渐熟稔亲密,江迟心里的弦也放松下来,睡着后总连人带被的把秦晏捞在怀里。 但那都是隔着被子的,皮肉从来没有贴在一起过,也算不得唐突—— 反正江迟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然而眼下,秦晏的脸就贴在自己锁骨上,还是主动贴过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啊? 江迟心跳极快,觉得两个人离得太近了,这距离似乎是超过了好哥们的界限,但也似乎是没太超过。 直男之间对于肢体接触的距离很模糊,并没有一个特定的界限,勾肩搭背腻腻歪歪,哥们间黏糊起来小情侣都比不上,真是恨不能24小时都贴在一起玩,既趣味相投能玩到一块去,又不用像面对恋人那样小心翼翼,拉扯着暧昧的气氛相互试探。 就好比现在,两个人都离得这样近了,江迟也只是觉得秦晏比往常更黏人一些。 生病的人都会比较脆弱,秦晏这样也是情有可原。 江迟只是怔忪半秒,就恢复了镇静,自若地把手搭在秦晏肩上,哄小孩儿似的轻轻拍着。 楼道里传来些许声响,是滚轮从地毯上滚过的闷响,还有隐隐的说话声。 秦晏觉得吵,把头埋进了江迟的怀里。 江迟轻轻捂住秦晏的耳朵,失笑道:“怎么生了病这样娇气,平常总是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没见你这样黏我。” 因为冷,秦晏蜷起身侧躺着,几乎整个人都缩在江迟怀里,烧得嗓子都哑了,也不忘和江迟吵嘴。 秦晏哑声道:“勿近你也近了......江迟,你未经允许,擅自闯进我的世界里,搅得天翻地覆,我还没有怪你扰了我的清静,你哪儿来那么多说辞?” 江迟忍俊不禁:“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莽撞无知,扰了您的清静,您肯屈尊降贵容我靠近,我合该谢恩才对,怎么敢有这么多疑问,是我错了,王子殿下。” 秦晏被江迟好一通揶揄,想继续同江迟分说,可又实在气虚,方才不过说了两句话便有些喘,头晕得更厉害了,如此情状之下,只得暂时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不说了,和你说话头疼。”秦晏低声说。 秦晏平时巧舌如簧,最会气人,江迟是说不过他的,这回好容易逮到个对方力有不逮的时机,当然不肯轻易放过,定要把从前丢的场子找回来几分才是。 江迟垂眸瞧着秦晏,眸光深幽,隐含笑意:“别不说啊,我最爱和你说话了。” 秦晏知道江迟打什么坏主意。 他和江迟都太了解彼此了。 秦晏有气无力:“江迟,你混蛋。” 江迟喉结微动。 秦晏的声音又轻又哑,还带着一丝恹恹的病气,好像一夕之间从猛虎变成病猫,挥出的爪子软绵绵地抓过来,不疼,反倒撩拨的人心痒,只想趁机再好好揉一揉猫猫头。 江迟胆子一向很大,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的。 “难怪主角攻总是把你折腾的半死不活,”江迟恍然大悟,掐着秦晏的下巴,逼着秦晏抬头看他:“你只有病着的时候,看起来才不那么难以接近,不近人情。” 秦晏无话可说,朝江迟竖了竖中指表示不满。 江迟静静注视着秦晏。 他瞳仁清澈,眸光深沉,如同冬日暖阳下浩荡无边的海水,温暖柔和,包容万物。 在这样的注视下,秦晏原谅了江迟的逾越。 谁叫江迟的眼神总是那样认真。 他太容易原谅江迟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 如果不是因为江迟这样清澈又深沉的眼神,早在他把秦晏扛起来之前,秦晏就已经开枪了。 机会稍纵即逝,有些子弹,在初见时没来得及出膛,那它就再也没有射向江迟的机会,就像有些人,第一次见面没舍得杀,往后只会更舍不得。 江迟真是太讨厌了。 秦晏很后悔遇见江迟,但他从没后悔过不开枪。 他蜷起身,窝回江迟怀里。 江迟没再欺负秦晏,虽然这样的秦晏很好欺负,欺负起来也很有趣。 秦晏喝了中药,呼吸间满是微苦的药香,可是这药虽然苦得要命,效果却并不能立竿见影,半个小时过去,秦晏的额头还是烧的烫手。 江迟给秦晏换了个退热贴:“你还在发烧呢,要不要去医院打个退烧针?” “水土不服,我每次来港城都会发烧,明天就好了,”秦晏声音低沉,像是在坦白什么:“江迟,第一次来港城,我就和妈妈住在半岛酒店......” 江迟正专注于想办法物理降温,没太思索这话背后的意思,自然又一次与正确答案擦肩而过。 季瑜本就是港城人,哪里来得水土不服呢? 对于被误认为季瑜这件事,这实在不能怪秦晏,他已经把正确答案喂到了江迟嘴边,可江迟就是不知道把答案说出来。 毕竟人是注重体验的生物。 和秦晏相处久了以后,江迟会忘了他是谁。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前的人物从平面生出血肉,变得立体生动,他便不再是扁平的名字与标签。 你会重新认识这个人。 你们之间每一句交流、每一个眼神如同画笔,穿针引线般勾勒出对方在你脑海中的形象,这种形象非常独特,区别于旁人眼中的大众印象。 江迟和秦晏相识许久,属于‘主角受季瑜’的标签和描写在他脑海中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清晰、也更加鲜活的一个灵魂。 虽然江迟还不知道他认错了人,但感觉比理性更加真实。 潜意识里,他已经将‘书里的季瑜’和‘眼前的季瑜’区分开来。 他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小心翼翼,把对方当作一个命运悲惨的小可怜,出于同情心,总是额外给予关怀,刻意对他很好,却又带着些预知未来的怜悯。 江迟现在对秦晏的感情,完全是出自内心,与‘主角受’无关,与同情怜悯也无关。 他是真心想对秦晏好。 江迟解开秦晏的衬衫扣,拿毛巾沾着酒精给秦晏擦胸口。 秦晏的眼睛湿漉漉的,酒精熏得鼻腔微痛,只能张开嘴呼吸。 冰凉的酒精落在炽热胸膛,迅速挥发带走大量热量,冷白皮肤上血管很显眼,又肉眼可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透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秦晏打着寒颤,伸手去推江迟:“冷。” 江迟并不懂得怜香惜玉,非但按住秦晏的手,还嫌酒精挥发得太慢,低下头轻轻吹了吹。 秦晏急促地轻喘一声,感觉脊椎都被江迟这一口气吹散了,就像被煮熟了的虾,情不自禁蜷起身子,只想把自己缩起来。 “真的很冷,”秦晏想回被子里,实在不想再擦酒精了,婉拒道:“你也发烧了,不用照顾我,擦你自己吧......我给你擦也行。” 江迟两只手上都拿着东西,便低下头和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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