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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他还很甜蜜烦恼给他爱马起个什么名? 李薇不负责任道:“叫羚羊好了,羚羊会跑了。” 别看三阿哥才三岁,他也知道‘羊’是被吃,这回他没被骗住,很谴责看了坏额娘一眼,小手拍着炕桌道:“我决定叫它山豹!” 豹子是吃羊,而且蒙古山豹可厉害了,听说皮毛都是白色,叫雪豹。 坏额娘只好为了哄小儿子许愿替他亲手做个皮搭子,就是挂马背上可以放些米啊饼啊水啊药啊链搭。 等晚上四爷过来就看到李薇辛苦做针线活,面前还摆着一张画好图纸。他拿起来看看,上面画是一个两头带穗子长格子,然后旁边全是标注。 他坐下喝着茶,看身边素素把要镶珠子、分好丝线、准备结穗子丝绳都一样样摆桌子上,好像不这样她就不知道怎么做似。 他看稀罕似看了一晚上,第二天回到书房,看到摆腰刀架子下垫着那块方巾。 这还是素素刚进阿哥所那年送他生辰礼,尺长方巾,单镶边就有三层。外面一细圈黑,中间一圈红宽点,里面再一细圈蓝,然后才是她绣图:一匹抬起前蹄奔马。 当时收到这份礼物时,四爷是真觉得……绣得太难看了!可毕竟是小格格给礼物,不好随便扔了,他拿回来为难半天,后决定垫腰刀架子下面,这样就不用看见图了,还能用上,多好。 他把腰刀小心翼翼取下,再把刀架挪开,下面还是垫着那张方巾,再看一遍……他忍不住还是想摇头。素素家肯定没好好练针线,这绣得马身死板板,一点也不活。倒是马眼绣得还好,她聪明眼瞳处留了白,显得马眼有神,衬着这马也多了三分活气。 而且那边外三条镶边,肯定是绣不出大,又嫌只送绣马那一块太小拿不出手,才镶了三道边。 这倒是个糊弄差事好办法。 苏培盛看四爷一大早进书房就却取腰刀,完了盯着垫刀架那块方巾看……那东西有什么好看? 不等他继续回忆这方巾是什么时候摆那里,四爷转身吩咐道:“让他们打扫时小心些,别碰坏了东西。” 苏培盛赶紧答应着。 等侍候着四爷出门,他锁上书房门还想那块方巾来路。好些年了,四爷用东西都是有数,书房里器物都是四爷亲自布置,连糊窗户纱都是四爷发话,他还真是一时想不起来那块方巾是哪年哪月进来。 反正四爷刚才吩咐肯定不是那腰刀和刀架,重点是那块方巾。 做奴才要明白主子每一个吩咐本意,不然办错差事失宠是小,掉脑袋是大。他从小净身入宫,见过不少稀里糊涂送命人。太监不值钱,每天宫门口都有偷偷净身想入宫人揣着银子求人。 他见过那些人,死都不想掉到他们中间去。 他虽然是太监,可也想做人上人!就跟那梁九功似,外头谁敢小瞧他一分? 九月十三,皇上回京。 百官迎出八十里,跪迎皇上御驾。 直郡王等人倒是也想去表表孝心,但他们不比这些官们。事先这群兄弟难得碰了个头,一起递了折子到御前请旨允许他们跟百官一块去接皇上。 皇上回很,说不忍劳动他们,很就能见面。让他们好好留京里,他进宫后会宣儿子们觐见。 接了皇上信,不大屋子里一片寂静,可里面坐得满满当当,从直郡王到十四阿哥都。一群人坐官员觐见前候旨空屋子里,连进来上茶小太监都要学螃蟹横着进横着出。 直郡王扣下折子,笑道:“皇阿玛都这么说了,咱们哥几个回吧。”说完他就站起来,再也不多说一句往外走,转眼就走不见影了。 余下十四阿哥是小,他左右望望这群哥哥们,不相信道:“咱们真不去啊?” 四爷嫌他多话,瞪了他一眼。怎么着,你想质疑圣旨? 十四阿哥想瞪回来,又顾忌这是他亲哥,要给他留面,只好忿忿坐下来。 八爷温和笑笑,出来抹了个稀泥:“毕竟是皇阿玛意思……” 十四也不是真不知道这是皇上发话了,有台阶迅速下,也不说话了。 三爷刚才一直喝茶,这时放下端了半天茶碗,笑眯眯扫了眼下面弟弟们,道:“那大家都没意见了吧?咱们回吧?” 要你这里充大哥! 十四先翻了个白眼,九爷直接冷笑,还想站起来,被八爷别了下给拉回到椅子上。 三爷想当哥哥被弟弟损了面子,想发火吧又没这习惯,他当文人惯了,年纪渐大看不起莽夫举止,要是真这里跟弟弟们吵起来,老九和老十四倒是不怕丢人,他怕啊。让人说某年月日,一群小太监外面听到三爷和两个弟弟吵起来了? 丢死人好不好? 可他没台阶下,不发火就太面了,只好拿眼神冲四爷和五爷求救。 五爷爱莫能助,刚才不给他面子有他同胞九弟。两人亲兄弟,他不可能帮个外人去压老九面子,哪怕老九做得不对。 见老五躲开他视线,三爷只好去看四爷,目光里全是‘你就真这么不仗义把你三哥撩这儿啊?’。 四爷心道你刚才多那句嘴干什么? 但也开口了,说:“三哥说是。” 这话干巴巴,却真是救了三爷。于是三爷笑道:“那哥哥就先走一步了,老四你也点啊。”然后蹿了。 剩下五爷和七爷也走了,八爷是和九爷、十爷一起走。四爷走到外头,却见十四气冲冲站树荫下等他,没等他问怎么了,十四就道:“五哥都不开口,你可真是老三好弟弟!” 四爷虎了脸:“没规矩!” 十四本来就觉得刚才被四爷扫了面子,没见老五都没拆老九台吗?都是当哥,人家都知道跟弟弟站一边,护着弟弟,自己家这个怎么就没护着他呢?出来还要训他! 十四也不敢真跟四爷当面吵,他落地时候,四爷都十岁了,他还包尿布呢,他都有侍寝宫女了。 打小十四虽然也算得皇上宠,可皇上来得少,他懂事起就拿四爷当半个阿玛看。可虽然心里老想着亲近他,却又觉得别扭,于是就总是四爷面前使性子,想别别这个哥哥。 四爷又不爱哄人,见他就沉着脸当哥哥,认为他不尊兄长后是没一点好脸。 后来他觉得这个四哥看不起额娘,一下子反挺起来,好啊你!你敢看不起额娘! 一是心疼额娘,二是算是抓住四爷短处。他自觉就能跟四爷平起平坐了,见面总想做点什么让四爷别老拿眼尾扫他,跟他还是小孩子似。 这时又挨训了,十四气得脸都红了,他都娶福晋了,也开府了,都是大人了,这四哥还是看不起他! 四爷就站那里,论个头,十四还高那么一咪咪。可四爷背着一只手,另一手把玩着大拇指上扳指,像是等十四看他敢怎么办一样。 十四向前蹦蹦又缩回去,憋半天只敢嘲笑道:“就你还戴扳指?拉弓还比不上我呢!牛什么啊?”后一句说得极小声。 可四爷还是听到了。他眉毛一立,十四撒丫子跑了。 留下四爷站原地运了半天气。 比皇上御驾先到一步是发回已批复奏折,赈灾事等回来再谈,皇上先发还是减免明年税赋各地名单。 四爷也拿到了提要,只是这个他现已经不关心了。所谓免赋税只是说着好听而已,事实上各地官府不会少收一分,相反会加重徭役。为免耕丁外流,只要一遭灾,各地先干不是赈灾,而是查人口记壮丁,所有男丁满十五都要记上。 就算是家人报病说死了也要见到尸体坟头,听说有些乡里还会挖坟看里面是不是真有尸体,这种缺德丧良心事都是由各地无家无地流氓来干,他们为了有口饭吃也顾不上会不会遭报应了。 御驾里,康熙正看百官递上来接驾名单。他戴着老花镜,御帐里还点着十支大蜡烛,还有铜镜用来反光。但就算这么亮地方,他还看不了一会儿,眼就开始花了,眼前字全都重影。 他眯细眼睛凑近又坚持了会儿,仍然看不清。 他握紧奏折,手发抖。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手里这本奏折扔出去。 可闭目深呼吸几下后,康熙还是平静下来了。他放下奏折,取下眼镜,眼前是金黄一片,但无论远近,他眼里都是一片模糊。 梁九功守帐外,皇上里面咳了声,他立刻进去,刻意比以前站得离皇上近些。 康熙道:“叫周世传来。” 周世传是江南孙家送来民间大夫,他擅长是眼疾。之前康熙感觉眼部不适,时有重影,飞蚊,还畏光,就算是冬天清晨太阳都能刺得眼睛流泪。 康熙不动声色,却以密旨要江南曹、李、孙三家寻善眼疾大夫。 周传世很到了,进来后只安静跪下磕了个头,起身来到康熙右侧,打开随身牛皮包,取出银针给皇上刺穴。 他手极稳,一会儿就下了十几针。 周传世给康熙治病时从不许人看,连一个给他捧牛皮包小太监也没有,就算他开了什么药方,也是回到他住处后,再告诉侍候他小太监,连一张纸都不能留下。 两刻后,周传世取下银针,正要退下,康熙叫住他道:“周先生。” 周传世立刻跪下,头紧紧贴着地毡:“草民。”扎针时气定神闲全不见了,只是一瞬间他就变得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虽然经过治疗后,康熙眼睛好些了,但也看不清远几步外周传世神色如何。 周传世当惯医生,说话时已经习惯了带给病人信心语气,好像经他口里说出来话就是特别可信。 康熙没发现他紧张,慢慢道:“依先生看,朕眼睛有复原一天吗?” 周传世瞬间哑巴了。他被李家找上时,是李家假借一失明老妇名义让他治,治出起色后直接把他绑走了。连邻居都不知道他现居然是皇上身边。 他也猜到,不管治好治不好,皇上不想让人知道他有病事,很可能日后他就是个死,说不定死了连个坟都不会有。听说京里有化人厂,把人烧成灰。 周传世是个人,他怕死。此时皇上话他不能不答,可如何答就是个问题。 他不敢迟疑,道:“回万岁,草民曾为一位九旬老翁治过眼睛,他病情与万岁一般无二。草民那个村子里留了两年,将老翁治好后才离开。” 康熙对周传世医术还是有信心,他眼睛还好时候,李家送来折子上写得很清楚,周传世治过病人是口耳相传。 但他还是要试探这人一下,就问道:“哦?是吗?那治了两年后,那老翁眼睛如何了?” 周传世道:“那老翁无儿无女,仅有一群羊,靠养羊过活。草民离开时,老翁已经能再去放羊了。” 其实差别很大,那老翁是眼中有障,视物不清。他花了两年为他减轻了障,没了眼障老翁眼睛就跟常人一样。何况乡野人,一辈子都没见过一本书,从会走出门就是连绵山野。跟皇上这般日日手不释卷,年过五十仍每日要读书、写字、批折子是完全不同。 皇上眼睛只会越来越糟。 但周传世不敢实说,只能先拖两年再说。 康熙不知内情,老翁事李家折子上也有写过,寥寥数语,不及亲耳听周传世说得让他高兴。 他难得温言道:“周先生请起吧。” 唤来梁九功送走他,康熙走到书桌前,拿出一个毫不起眼红漆方匣,打开小巧祥云状铜锁,从里面取出一本折子,压手下叫人去请太子。 太子来得很,他进帐后见康熙坐桌后,就跪下磕头。 康熙是从服色认出太子,道:“近前来。” 太子走近,站书桌左侧,并小心没有挡住烛光。 康熙望着这个已经长大儿子,深深叹了口气。叫他来之前,他本来想警告他一番,曹家送来密折中说了他从几年前就开始向曹家勒索江南赋税事。 曹玺递上折子先是请罪,然后就道如果只是一些小钱,他当奴才孝敬主子也就罢了,不敢来离间天家父子之情。只是太子所索越来越巨大,他一人有罪是小,涉及赋税实是不敢隐瞒,只好具折上禀。 随折子一同递上是数年来太子一次次向曹家要银子数额和日期。 康熙心算很好,太子数年来已经索取了数百万银两。他身居内宫,吃穿都由内务府供应,他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太子……要反他这个皇阿玛吗? 康熙知道这件事后,连着做了好几晚恶梦。狠不能立刻把这个没人伦孽障拿下。可太子身份贵重,国之副君。要拿太子,非十恶大罪不可。但一旦宣布太子有不孝、谋逆等大罪,国家必然会动荡不安。 这几年朝廷刚刚安定下来,他也实不想再起波澜。 何况,他眼睛也有问题,没有治好眼睛之前,不宜与太子面对面冲突。而且,太子如果真有谋划,绝非一日之功。他若贸然惊动了他,反而可能会让他突然动手。 有心算无心,康熙不想赌。他要做,就像杀鳌拜,废三藩一样,必要谋定后动,万无一失。 事到临头,康熙把原来准备好话全吞回去了。 他温言道:“坐下,咱们爷俩说说话。” 梁九功进来侍候,替皇上和太子添了三四回茶,皇上才道:“今天也晚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太子躬身道:“儿臣告退。” 皇上看着太子慢慢退出身影,脸上笑也慢慢收起。梁九功旁边看着,不免心惊胆战。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生日番外会挑着写,会写比较有感觉,十点来看吧 96(番外)初夜 红烛高烧,李薇僵硬坐榻上。一边还站着四个宫女和一个大嬷嬷。屋里只有烛花啪啪爆响声音。 今天是她婚之夜。 ……其实只是四阿哥来睡小老婆日子。 李薇被五个人盯着,动一下这五人目光刷就一齐扫过来了,让她坐这里越来越注意家时嬷嬷教仪态。要坐得规则,双膝并拢,还要略侧身扭腰,显得身段美,还要时刻记着把脸露向门口,让主子一进门就能看到你脸。 尼玛她家里刚练这个姿势时,险些把自己扭成九曲十八弯!就是她练过瑜伽腰也撑不住啊,好歹也家里苏了十几年,没有空间加持嫁给四阿哥真大丈夫? 求空间……有空间水就成…… 李薇内牛满面。 现不是流行群穿吗?来个会开店卖空间东西穿越姐妹吧!她一定会带着银子去扫货! 但事实证明人潜力无穷。 没空间她也撑过来了,现还练得不错。至少这么着从下午坐到天黑都没事。 肚子里饿了……来这个大嬷嬷说晚上四阿哥会需要她侍候,所以不给吃晚饭,只让她吃了几块点心,连水都不能多喝。 大嬷嬷很严肃认真说:“格格侍候咱们阿哥爷时,不能到时再喊尿急吧?” 四个宫女都被说羞了脸,李薇配合也低下头,心道:怎么不能说?憋狠了姐也敢说! 可是这坐到天都黑了,著名四阿哥还没来啊。 李薇脸一直冲着门,预备一见四阿哥影子就起身,用美面貌来招待他。 ……她脸都僵了好不好?温柔微笑这个技能不是长久技能好不?它也需要冷却啊。 李薇正眼神放空想像四阿哥到底是像吴彦祖还是像郑伊建,以前貌似看过说满清一家都是矮子,康熙不到一米五,但以前看过某本台言说,满人算混血,所以个个一米八高。 她决定相信台言,至少比较美好。要真是一米五…… 臣妾做不到啊…… 她呆时候,大嬷嬷已经出去遛了一圈了,回来通知她:“阿哥爷已经歇了,可能不会来了。” 刚才门外,大嬷嬷叫住侍候四阿哥小太监苏培盛,苏小总管苦着脸说:“嬷嬷,今天阿哥爷校场拉了一百下弓,回来膳都没用多少就歇了,哪还记得什么格格?” 李薇毕竟走神呢,所以反应略慢了一拍,等她反应过来,大嬷嬷已经说完‘请格格先歇息吧,您好日子后头呢’已经告退了。 像大嬷嬷这种等级奴才,人家要告退是不需要她这个小格格点头同意滴。 他不来了! 喜大普奔! 李薇整个人都亮了!尼玛谁愿意随随便便就陪人上床!就是四阿哥也不行!没看到脸之前姐不同意! 回神就现四位宫女都小心翼翼铺床,打水,侍候她睡觉。 干嘛都这么……跟踩地雷似? 一个长脸白皮肤姑娘过来,李薇认了一阵才道:“玉瓶?”对了,她身材好,远看像细颈瓶子她才给她起这个名。 玉瓶姑娘担忧看着她,安慰道:“格格别担心,阿哥爷明个儿肯定会来。您也累了一天了,这就歇了吧?” 李薇后知后觉现自己被当成‘怨妇’了,只好囧囧有神被人侍候着洗漱,换睡衣。然后其他宫女都退下了,只有玉瓶留下给她——通头。 牛角梳子一下下梳得好舒服,真是统治阶级享受啊。 以后每天睡前都有这待遇吗?还是今天看她倒霉安慰她? 通完一百下,玉瓶服侍她上床,要拉床帐时问她:“格格还有什么吩咐?” 李薇:“呵呵……有点心吗?”好饿…… 玉瓶拿来点心是红豆沙馅酥皮点心,一吃就知道馅里拌了猪油,炸点心也是猪油。那叫一个香啊! 她就着壶里温茶把一盘六个点心全吃了才算能安心碎觉觉去~ 第二天,四阿哥一早起来就见屋里侍候人里多了一个大嬷嬷。苏培盛像个小可怜一样缩一旁。 大嬷嬷严肃认真侍候他洗漱梳头穿衣服用早膳,四阿哥撑住阿哥面子,心里却想近有什么事做得不对了? 到他去上书房前,大嬷嬷职责送到门外,道:“阿哥爷好好读书,昨天院子里来了一个格格,姓李。今天回来就让她侍候您用膳吧。” 四阿哥冷淡嗯了声,步走了。出了院子踢了苏培盛一脚:“怎么不知道提醒爷一声?” 苏培盛哎哟着挨了一脚,道:“奴才是看爷累得慌,那格格既然进了咱们院子,爷您什么时候去看她不一样嘛。哪有为了她为难您道理?”不动声色黑了大嬷嬷一下。 四阿哥却道:“她来了,你家爷就是让她端杯茶也算过了正路,这不明不白不恶心人吗?” 苏培盛嘿嘿笑赔罪不敢再多说。 李薇这边正睡得香呢,玉瓶跑进来拿井水摆过手巾给她抹了几把脸把她弄醒了,她迷茫道:“干嘛……”看窗户,天还黑着好不好! 玉瓶才顾不上,把她拖起来就穿衣服梳头,小声道:“大嬷嬷一会儿用过早膳要来找您呢。” 李薇:“……她来干嘛啊?” 大嬷嬷当然是来送她上四阿哥床滴,没上就不算完成任务。 这天又是被拘了一整天,按时辰还换了两次衣服。一次是中午,一次是晚上。中午穿柳绿,晚上穿桃红,连妆带头都要重弄。 ……侍候人真是太难了。 终于,今天晚上四阿哥真来了。 李薇心情复杂上前,跪完起身走近一瞧……好年轻男孩纸。 不过撸过晚膳后,被压床上时,她心里大骂卧了个大擦!长得这么纯洁阳光,怎么这个这么熟练!!这不科学! 一晚过去,李薇深感初体验完整不科学。不是说初体验都应该找不到门吗?当然这位爷可能见过门要车栽斗量……? 反正他很熟练,然后她体验……也很那啥…… 至少…… 李薇瞄向四阿哥水润粉红唇瓣,亲亲起来很舒服。 四阿哥辛苦劳累了一天一夜,早上才算看清这位格格长什么样子,嗯,她冲我笑? 喝了口粥,他面前小碟子里伸来一双筷子,嗯?她给他挟了个龙眼小包子。 李薇只是一时冲动,她真只是暂时想跟昨晚才那个过男……朋友亲近一下,可挟完整个桌子都安静下来。头顶上大嬷嬷目光早就冲她扫过来了。 嘤嘤嘤……是不是需要先试个毒? 李薇刚要起身跪下请罪,就见对面四阿哥挟起小包子慢慢吃了。 李薇:他好体贴! 四阿哥:好久没吃龙眼包子了! 两人告别时,李薇想他要是再来也没关系,亲亲也是不错,其他可以忍耐。 而且他好帅…… 四阿哥想,要是常来,说不定能常常吃到龙眼包子和其他东西?这个格格不知道口味如何啊。 97(剧情)候见 天还没亮,四爷就悄悄起来了,特意到了东侧间才叫玉瓶等人进来侍候。 一屋子人都轻手轻脚,小心不吵醒还睡李薇。 吐了漱口水,四爷轻声嘱咐玉瓶道:“跟你们主子说一声,爷今天要进宫,晚上可能会回来得晚些。叫她领着弘昐和三阿哥用膳,看着他们写大字,不必特意等爷了。” 玉瓶福了下应道:“是。” 回到书房,四爷才叫膳来用,一边吃着,一边叫苏培盛:“去外头看看,其他府里走了没有?” 今天皇上进城,他们这些当儿子不能去郊迎,但也要一大早进宫候见。 四爷不敢喝粥,候见时想方便就糟了,倒是素素折腾出来肉夹膜他吃着不错,膳房今天也上了,他吃了三个后感觉能撑一上午不成问题。就算这样,小荷包里也放了几片熏肉,防着要是一口气等到晚上不至于饿一天。 出门时,苏培盛说没这条路上看到其他几位兄弟。 四爷想着今天大概赶了个早集,结果走出不到二十丈,老八从后面撵上来了。 听见又轻又蹄音,四爷就拉住马回头望,他们兄弟马都是上驷院御马监出来,都是一批蒙古供马种,这蹄音一听就知道是自家兄弟。 兄弟两个撞一对面,拱手为礼。 八爷先笑:“四哥。” 四爷微笑点头,一夹马腹道:“走吧。” 寂寞长街上只有两个蹄音回响,八爷马落后四爷一个马头距离。兄弟两人一路无话可说,但四爷也不觉得尴尬,不说话挺自,没话找话才叫人烦。 到了宫门口,那里直郡王和三爷已经到了,两人都是刚刚下马。小太监正要把马牵走,看到又来了两位爷,三爷笑道:“先站一站,等着把你家四爷和八爷马一块牵走吧,也少省得你再多跑一趟。” 小太监连忙道:“多谢三爷体恤小们。”然后心里苦哈哈继续等,今天他是运气不好才被兄弟们推出来给几位爷牵马。今天皇上回来不要阿哥们去接,他们是早就知道了,猜着阿哥们心情可能不会太好,说不定就要拿他们撒撒气。 幸好,四爷和八爷过来也没有多话,把马缰给他后分别给直郡王和三贝勒见礼,然后这兄弟四个就肃一肃衣帽就进去了。小太监松了好大一口气,赶紧牵着马跑了。 梁宽是康熙十年进宫小太监,熬到今年刚刚成了一枚副总管,底下人也开始管他喊爷爷了。只是今天他需要好好当一天孙子。 提铃唱过第三遍天下太平他就起来了,换上衣靴子,头昨天也特意通过,还用了上好刨花水,脑后一根黑辫子编进了假,垂背上显得极外精神。 今天皇上回宫,以他位份是没资格上去磕头。只是皇上有恩旨不叫郡王贝勒他们多跑一趟,让他们进宫候见。所以梁宽今天就是准备来侍候这群爷。 他倒是不乐意,可这事由不得他做主啊。 收拾好自己,他就到今天专给这群爷们候见殿来了,打开殿门通风透气,再带上小太监们仔细重检查一遍,从花盆里花有没有黄叶子,到一桌一椅。一切齐备,他又到茶房去,负责提水煮茶小太监哆嗦着问他:“爷爷,就备了五种茶,还有两样陈,这能成吗?” 梁宽皱眉道:“不这样能怎么样啊?现内务府不好进了,以前凌总管时还好说话,现换上去这个可真是铁面,爷爷跟他嘴皮子都磨破了,说是侍候今天来直郡王和诸贝勒,他死活不给,非说没这个规矩。” 宫里各处配东西都是有数,茶盐糖奶这类算高级货,不是一般二般主子都不配使。他们这个小地方,连个主子都没有,平常也就侍候来候见各路大臣,虽然有阿哥主子偶尔也来,但一般诸王贝勒都是坐一会儿,茶也喝不了两口里面就叫进了。 所以这里根本没有备什么好茶好点心。 但今天这群爷们可是要这里等一天。 梁宽想到也是犯愁,但茶叶他可变不出来,只好问小太监:“水怎么样?” 小太监连忙道:“都备好了。”一边指向旁边摆着一个半人高瓮。瓮是密封,上面还有黄纸封。这是玉泉山水,是梁宽求爷爷告奶奶舍了老脸求来。 没好茶,有好水也算他力了。 梁宽心里默念了半篇经文,心道皇天菩萨上,小今天真是力侍候,要是主子们有什么不舒坦,看小心份上,从轻落小吧。 直郡王等一行四人进来时,梁宽早早就守殿门外,一看到就紧上前几步跪下请安。只有直郡王路过他时随意摆手叫他起来,其他几位贝勒爷连眼尾都不扫他一下。 梁宽提着心,果然没叫去郊迎这几位爷心情都不好。 战战兢兢送上了茶,渐渐其他贝勒阿哥们也都到齐了。梁宽看着一殿大小主子都端着茶碗喝,怕他们哪个嚷出来是陈茶,或是不爱喝要点别茶,那他可犯愁了。 殿里寂静无声,阴凉得很。殿外却艳阳高照,直郡王叹了句:“好天气,皇阿玛一定高兴。” 皇上回宫要是乌云遮日就晦气了。他们宫里长大,全都记得逢到过节过年或一些好日子,钦天监就必须算出好日子好时辰,到时必须天上无云,阳光明媚。康熙三十六年皇上亲征时,直郡王就记得大军开拔前天上云彩一直没散,后连一旁观礼大臣都紧张起来。 他们就一直等到云彩散开才能出,当时直郡王还听到大臣堆里那些酸孺赞扬声音,什么果然皇上亲征是吉兆云云。 打了三年没抓到葛尔丹可真够是‘吉兆’。 想到这里,直郡王以杯掩面,噗笑了出来。殿中没人说话,个个都修闭口禅,他这一笑算是把弟弟们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直郡王也察觉失态,清了清喉咙,假装喝茶。 十四蠢蠢欲动想说句什么来刺刺直郡王,被四爷紧紧盯着给吓回去。可他打消念头却不忿,小声嘀咕了句:“有什么了不起。” 坐他旁边十爷好笑看了他一眼。 一路等到过午,四爷出去假托方便,偷偷吃了两片熏肉。回来却听到殿里突然热闹起来了,难道皇上叫进了?不对,皇上还没到宫门呢。 结果被一群兄弟围着人正是十三。 他能陪着皇上去南巡,一群兄弟都嫉妒得很。不管有没有看穿皇上背后用意,反正个个都打趣十三。只有十四是真心嫉妒,拉着十三不停道:“让我瞧瞧我十三哥,陪着皇阿玛出去好像连个子都长高了啊!” 四爷听十四说得不像话,太丢人,挤过去瞪了他一眼,可乍一看十三,惊讶现十四说得并不错,十三看着是长高了。但定睛再一打量,现他不是长高了,而是看着成熟沉稳了,人也瘦了些。 十三进来后就没多说话,除了向各位哥哥见礼,然后就是被打趣时候只是笑。 十四被四爷瞪得火气冲天,但也后悔刚才说得太露骨,气呼呼回去坐下,也不理十三了。 直郡王从刚才就一直打量十三神色,见他看起来并无伴驾骄傲与意气风,反而像被赶进陷阱狼一样。 他再左右一望众兄弟,老三盯着十三一脸兴味,老四却只是站外面一脸平淡,老五和老七都是说了两句就回座了,老八倒是把好哥哥架子摆得十足。见老八把十三按坐下,再叫人来倒茶,直郡王才垂下眼帘。 兄弟们都大了啊。 十三身心俱疲,坐下捧着茶连灌三碗。能从御驾里先回来就让他松了好大一口气,再过几天他都考虑要不要装病了。 刚缓过气,三爷就慢悠悠问了句:“十三,你是跟太子爷一块回来?” 十三一下子就被问住了,殿里哥哥们都把目光投向他。半晌,十三才平静说:“弟弟不知。” 只有他知道,他手指冰凉,已经连茶碗都端不住了。 皇上没事,太子没事,他这个看客反而被吓得夜夜不能安枕。十三苦笑,他甚至都不能理解皇上干嘛叫他来防备太子?为什么不找前头几个哥哥? 可他也能明白,他年纪小,身上没有爵位,能压制太子也只是因为皇上站他背后。等皇上不用他,他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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