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这还真是他家姑奶奶看戏的样子。小时候在家一看戏,他就看着姐姐要么是笑,要么是骂,反正总是说出一大通的道理来。叫他从小听了也觉得什么戏看起来都怪怪的。 李笙这会儿是真不怕这龙子凤孙了,他就觉得这就是他姐姐的孩子。 二格格陪着小的们看完一折戏过来,惊喜的现两个舅舅对她都亲热多了。 这才是亲人呢,一顿饭没吃完就亲近起来了。二格格感觉跟舅舅们在一起,比跟弘晖和大格格、三格格相处还要轻松得多。 130人命如纸 把李家人交给二格格后,李薇还叫玉瓶中途回去看了两次,听说二格格和舅舅们挺亲热的,她就放心了。 她这边就没那么轻松了。虽然开了四处席,每一处都有好几桌,又有戏又有酒的,但除了女孩们那一处能听到欢乐的笑闹声外,其他几处都有些寥落。 戏台上唱得热闹,席下却只有几声应和。 李薇主陪还是侧福晋这桌,九福晋到十四福晋那桌是偶尔过去转一圈,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看着酒少了菜不够了多上点这样。 侧福晋这边是个小圆桌,因为算上李薇才四个人。从八福晋起到十四福晋的府里都没有侧福晋。不过听说十爷府上的郭络罗氏挺得宠,目前十爷府上的孩子她包圆了。 这事是三爷府的田侧福晋跟她说的,她还悄悄的说:“十爷是想等着孩子再大些,种过痘能养下再给她请封。我看也是早晚的事。” 李薇好奇了:“你都从哪儿知道的啊?”三爷跟十爷很熟吗?没听四爷提过啊。 田氏没意思的叹了口气,道:“谁跟你似的天天闷府里不出去,只顾着生孩子啊?” 切!李薇也不客气的说了句:“嫉妒啊?” 田氏半天不吭,然后才小声道:“是啊……都跟你似的就好了……” 两人也算打过交道,而且人幸福了就容易怜悯别人,李薇现在就起了同情之心,把田氏拉到一边的小角屋说是醒酒,叫人上了热茶好宽慰她。 田氏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捧了茶不等李薇再安慰两句就道:“你也知道我们爷的性子是个惯爱怜惜女儿的,娘娘也不大管教他这个,何况一个贝勒府里有几个人怎么了?” 说来说去就是三爷这几年断断续续接了好几个人进府,田氏已经失宠了。 李薇听得身上冒冷汗,道:“都是选进来的?”没听说啊。其实每年的秀女都是有数的,谁家指了什么人都能说得上来。都叫爱新觉罗家的分了,剩下的宗亲们不嫁娶了?不但好家世的秀女抢手,能选到最后的一般都剩不下来。 田氏叹道:“哪里啊!都是家下奴才家的孩子!” 李薇这才反应过来,三爷门下也必定有奴才投靠,与四爷不同的是,三爷门下奴才送进来的孩子不是给小阿哥们当哈哈珠子,而是给三爷当小妾。 两人在角屋喝了一碗茶就回去了,长久离席到底不美。 余下的时间,李薇都在呆。 田氏的失宠并非个例,早年在阿哥所里,五贝勒宠爱侧福晋的事多有名啊,但现在五贝勒府的刘佳氏早不行了,瓜尔佳氏听说也在避人锋芒,新进来的那个是马氏,虽说五贝勒没有为她请封的意思,可瓜尔佳氏的面上也早早就有了倦意。 倒是七贝勒府上的纳喇氏还算平安。 这样想着,李薇好像多了一个战友般看了眼坐在一侧的纳喇氏。多个土著跟她一起受宠,总能多给她一份信心。就好像土著能做到,她肯定也能做到这样。 纳喇氏看到她的眼神,把她面前的一盘油炸糯米红豆糕端过来给她,微笑示意‘吃吧’。 李薇:“……”纳喇氏真是这性子一点没变啊。 不过有着金黄色脆皮,白嫩嫩的糯米和厚厚一层红豆馅看着真不错,她从善如流的挟了一块,果然是刘太监的手艺,红豆馅好甜香! 到了下午四点,终于席散了。前头四爷传来了话,后面就跟着散戏撤席。各位大小主子都要再休整一番,福晋带着人回屋休息喝茶,给各府准备马车的机会。 李薇则陪着人想方便的去方便,想重新梳洗的也要安排。 再备好叫人带回去的礼物,一个个的送出府去,今天才算忙完了。 送走最后的十三、十四两位福晋,李薇小腿像灌了铅似的回到正院向福晋汇报工作。 福晋在东侧间见的她,道:“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快回去歇歇吧。” 李薇福身道:“是。”一句废话没有就要告退。 哪知福晋拿出几张贴子递给她道:“颁金节前有不少人会到府里来拜访,到时你也出来见见。”李薇接过贴子就有些迟疑。从上次八福晋和十三福晋来把她叫来,她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可此时当着福晋的面说‘问过四爷再答复您’有些当面打脸的意思。 想了想她也只好先接下来,心想问过四爷要是有一点问题,到时她就报病。 从正院离开时还带走不少专送给四阿哥的周岁礼。这都是各府福晋送的,自然是交到福晋手里。李薇粗粗看了一眼,礼物倒是都不算轻。 回了东小院,见着李苍、李笙他们,她这累也不算累了,不由自主的就笑道:“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漱过就出来跟你们说话。” 一个是李文璧今年可能还要升的事,要先跟家里打声招呼。第二个就是问问几个侄子侄女有没有什么需要?比如她大弟李艺和李苍都各有一个女儿,两个侄女今年虽然才五六岁,可要是奔着选秀去,她可以现在就帮家里务色嬷嬷了。 咱们不能叫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侄子们就是个读书习武,比女孩要简单得多,不过还是问一句,她现在能帮家里就多帮帮。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说句丧气的话:谁知道四爷能宠她到几时呢? 每次想到这个,李薇都会脑补琼瑶剧里被男主抛弃的女配,像还珠里的晴儿啊,情深深里的如萍啊。然后她的心就开始抽抽了,泪腺也开始达了。真有那天她肯定不会那么大度好不好?什么叫祝你幸福?根本是祝你吃翔! 敢变心肯定恨你入骨!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四爷给她抄了好些李清照的词,她就老捧着感怀自身,有次被他瞧见,结果被收走了。他哭笑不得的说她没事闲的,然后把百福塞她怀里叫她抱着狗玩。那本抄的词也被他放回前院书房不给她了。 换了衣服洗去脂粉,二格格带着表弟妹们去她的屋里玩,李薇叫奶娘抱来四阿哥给他们看看,还想叫人去前头问问弘昐和三阿哥能不能过来一趟,也见见舅舅们。 李苍拦住道:“不急在一时,我们也该告辞了。” 已经五点快六点了,说话四爷就可能过来用膳。李薇也不能久留他们,闻言道:“那就只好等下回了。” 因为不巧的是今天弘晖还在宫里,所以弘昐肯定会被四爷叫去陪客,说不定就叫那些叔叔们灌了酒,三阿哥本来就好奇,估计也趁机喝了两杯。 她说了李文璧和孩子们的事,李苍跟李笙对视一眼道:“这事我们回去给阿玛额娘写信商量一下。” 李薇道:“时间是够的,你家的二妞才五岁,咱们不着急。我跟你们说,也是让你们早做打算。” 李苍点头,叫佟佳氏和李甲氏出去找孩子。李薇见此,也叫玉瓶等人下去了。 “怎么了?”她问。 李苍道:“这是咱们舅舅叫我告诉你的:宫里这两天怕是有事。他们从宫里抬出了不少死人,有的有人家来领,一家子都锁去了。后来没人敢来领,就全都填到城外的死人坑去了。” 李薇被吓得一颤,心都跳快了。她进府这么些年都没听过这么可怕的事,最吓人的也就是赵全保叫四爷赏板子。 李苍见她脸色白也有些不敢说,身后李笙埋怨他道:“你就不会缓着点说?瞧把咱姐吓得!姐,没事,你快咽两口唾沫!” 李薇叫他这么一打岔也不怕了,瞪了他一眼道:“你把我当你闺女哄啊。” “行了,我知道了。这事你们出去可别透啊。”她嘱咐两个弟弟道。 等李苍和李笙带着家人和一车礼物从府里告辞,走在路上,李笙对李苍小声道:“没想到进府几年,倒把咱姐的胆子养小了。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把脸吓白了……她还不如我闺女呢……” 李苍毫不客气的踹了这个弟弟一脚:“你懂什么?咱们听的是热闹,咱姐听的就是事。少拿你那脑子跟咱姐比!” 东小院里,四爷搂着李薇躺在榻上。 她巴着他道:“听着真吓人,他一说我都好像能看到宫门口往外抬人,一个个的盖着被子草席……”说着身上又是一颤。 四爷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叹道:“知道自己怕还说什么?快忘了。” 李薇抱着他的手,真心道:“爷,我害怕……” 宫里的事离他们太近了。 “你说,会不会扯到咱们府上呢?”她担忧的问,“过两天就该进宫了。” 十月十三就是颁金节了。 四爷道:“既然这样,这次你就告病吧,就说月子里没养好,额尔赫也病一回,说是吹风了,你照顾她又累了心。” 不进宫真好! 李薇真心不乐意进宫做一天奴才去,既忐忑又期待的仰脸问:“真能行?” 四爷温言道:“怎么不行?爷说行就行。” 见素素终于露出喜色,人也精神了。他心里也高兴,把四阿哥抱来看着他们母子两个,他心里也好受得多。 这次四阿哥满月,前面来的人其实不多。直郡王没来,三阿哥那时毓庆宫太子没到,却叫弘晰来了,今天却也只是礼到人不到。三哥来了用了两杯酒就告辞,老五、老七也是酒席过半就走了。 老八倒是从头陪到尾,一直跟裕亲王保泰坐一块说话,叫四爷看着心烦。这来了还不如不来。 老九和老十喝了几杯就溜了。十二用两杯也告辞了,十三和十四也是陪到最后,可十三仍旧一脸病容,跟十四坐一块像是比他大了十岁。 十四就太爱折腾,四处找人拼酒。老八和保泰说得正好,他也凑过去说了半天,还是四爷看不过去找了借口把他叫出来,按在别的席上才算完。 真正叫四爷欣慰的是门下奴才该来的都来了,镶白镶红来的都不少,人也热闹。可见他还是有些人望的,虽然这些日子与两旗都疏远了,他们还记得他这个主子。 其余的,乌拉那拉家来了,乌雅氏也来了。佟佳氏承恩公府礼到人不到,不过四爷也不想叫承恩公府的人来,没来正好。 剩下的就不值一提了。礼物收了不少,但重要的人就那么几个。总得来说,人来得还是不多。 宫里的事他早就听说了。皇上回宫头一道旨挺奇怪的,就是不许宫里认干亲结菜户。干亲菜户是前明的宫里就有的风俗,大清进了紫禁城,宫里的皇上妃嫔公主大王死的死,跑得跑,宫女太监却没受多少罪,熬过战火愿意留下的,经查实都留下了。 虽然有六七、十年了,可当时的老宫女老太监寿数长的说不定还活着呢,这干亲、菜户就打她们这里起的,徒子徒孙都是他们带起来的,怎么可能不跟师傅学? 但皇上了话,各宫主位干什么也不会跟皇上对着干,有她们领头,余下的小妃嫔小主子们就更别提了。 宫门里抬出去的还算是好的,至少有名有姓有尸。还有不少失踪的,找不着人的,谁知道是不是在哪个偏僻宫室上了吊投了井?趁机下黑手的估计也不会少。 四爷心中暗叹。就是素素不提,他今年就不想叫她进宫。不只是颁金节,过年最好也别进去。她胆子小,人又天真,曾经就生过被魇着的事,万一进去撞上什么不干净的,叫他怎么办? 面前,素素正在教四阿哥喊额娘,四阿哥张着嘴‘额额、额额’的叫个不停。 李薇感觉有些冷落四爷了,指着他叫四阿哥:“看这是谁?” 四阿哥这会儿特别清楚的喊:“阿玛!” 四爷不自禁笑起来,看素素又是一脸不快,一指头轻轻按在四阿哥的大脑门上:“叫阿玛叫得这么好,叫额娘就老叫成额额,回头等你大了我就养只鹅在院子里,叫你天天跟鹅一起玩!” 四阿哥哈哈乐着,冲李薇:“额额!” 乾清宫,答应们住的小院子里。 所有的屋子都紧闭着门。大姑姑挨个屋看人,确定都在,嘱咐道:“最近都不许往外乱跑,知不知道?” 秀答应赶紧道:“我们听大姑姑的,绝不乱跑。” 大姑姑扫过这群不安分的小丫头们,再警告道:“乱跑出去出点什么事,到时可别怪姑姑不救你们。” 说完她就出去了,双答应犹豫了下,撵上去:“大姑姑请留步。” 大姑姑暗叹一声,回身道:“我的好双儿,你又有什么事?” 双答应求道:“大姑姑,眉儿她到底怎么了?” 大姑姑心中早有猜测,也是一肚子的不安忐忑,闻言扯着双答应到一旁:“可是你听说了什么?” 双答应摇头道:“没有,就是好几天不见眉儿。她的屋子也锁了……” 大姑姑打量了双答应几眼,心道那周眉就是个白眼狼……双答应真这么好心? 她敷衍道:“这些事都不该你管,快回去歇着吧。” 隔了两天,梁九功带人来查问,打开周眉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又问大姑姑。 大姑姑就把周眉曾托她打听一个小太监的事说了:“她说是她干弟弟。” 梁九功冷道:“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他森冷的目光盯着大姑姑,“大姑姑,万岁爷把这群答应交给你,就是瞧你这人稳重,怎么在你眼皮子底下还能冒出这种事来?” 以前宫里也不禁认干亲啊。 不过大姑姑知道此时不是狡辩的时候,跪下道:“都是奴婢失职。” 梁九功一挥手:“带走。” 大姑姑被带走后,问出了雨花阁。之后就在雨花阁的井里找到了死了好几天的周眉。 双答应也被查问了好几次,总算没事叫放了出来。大姑姑已经调走,换了别人再来管她们。周眉的屋子被人搜了好几遍,饰银子体已全都不见了,剩下的东西,新的嬷嬷叫她们这些跟周眉好的人收走。 “就当留个念想了,好歹也是这么些年的姐妹。”嬷嬷道。 剩下的铺盖衣服等物全都一齐送出去给了周眉的家人。 双答应在屋里,听到外面周眉的屋子那边乱糟糟的,旧家具都要搬出去,再换新的进去。免得晦气。 各屋现在都不爱串门了。他们说周眉跟那干弟弟是假夫妻,皇上年迈,周眉不乐意侍候皇上就偷偷认了个干弟弟。两人常在雨花阁后私会。 还说皇上为此大怒,周眉的干弟弟把她供出来了,周眉就自尽了。 双答应听着外面的渐渐安静下来,搬家具的人走了。她摸着床上的一个旧枕头,略有些粗糙的针线绣着一对碧波中的鸳鸯。 这是周眉给她的。 周眉不傻,她吃了那平气丸一天比一天不对头,自然会想到她是不是叫人害了。可她不知道是谁要害她,只好一边瞒着,一边努力侍候皇上,盼着有了宠爱就能避开危险。 她谁都没说,只悄悄告诉了双答应。 双答应想起当时周眉对她道:“我知道妹妹你是个好心人,我谁都不信,就信你。” 现在周眉死了,无声无息。 双答应看着那枕头,心道:你信我,也没用。你跟我说的事,我会忘得干干净净。你那干弟弟是有河北口音又怎么样?我谁都不会说。那个装药的小瓷瓶我已经摔了,碎片都扔了。 你已经没了命,我不能陪你一起死。 131时移世易 晚膳后,两人今天都累了一天。四爷还能坚持着把今天的大字写完,她写了两张就坐下歇着了。 等四爷写完过来,她挥退旁人,跪在榻上拉他道:“爷你过来,我给你捶捶肩。”她一手举着美人拳说。 他也是累得够呛,疲惫的笑了下道:“就你那小细胳膊,算了吧。有这个心就行了。” 李薇看他这样也是心疼,心里明白这一天肯定不会比带孩子去外面跑一天马的活动量更大。所以这个累啊,是心累。 其实她也能理解,上辈子她现代的爹在单位也是勾心斗角,有次他小升一职,不过是个办公室主任。结果不到一星期她亲爱的爹就瘦了,啤酒肚都不见了。 叫她羡慕的要死。 她妈就跟她说这是她爹在单位压力大,推她去陪她爹聊天。她跟她爹能聊什么?只好说说在追的美剧了,新出的手机啦,平板啦,小电啦,还有那个阿玛尼的自行车好美,爸爸给人家买一辆啦,也不贵,五千出个头。 她这么胡扯八道的,她爹居然真的挺喜欢听。等过了几个月,爸爸的工作做好了,啤酒肚也回来了。她的新自行车也推回来了。然后之前一直含笑听他们爷俩说话的妈妈火了,败家啊你! 李薇就飚泪,之前用得着人家的时候就微笑点头,现在哄好爸爸了就说人家败家……我要东西时你也没说不行啊。 人生真是艰难。 所以现在靠她温柔小意不是不行,但李薇决定还是相信母亲的智慧。反正两辈子的妈都比她高明。听哪个的都对。 拉他趴好,叫奶娘把四阿哥抱过来,把孩子往他背上一放,四爷刚开始还不明白,这时忍不住笑道:“你这是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拉着四阿哥的手教他站起来,让他在四爷背上踩。 四阿哥以为是好玩的游戏,咯咯笑着又踩又跺,兴致来了还要蹦两下。 奶娘在一旁要吓晕了。李薇见此就叫她先出去。奶娘哆嗦着去了外屋,玉瓶问她:“你怎么不在里面侍候?” 四阿哥还小,就算主子喂奶也要奶娘在一旁帮把手。 奶娘白着脸小声道:“姐姐,是主子叫我出来的。” 玉瓶闻言只好不管她,听里屋四阿哥笑得开心,主子哄着四阿哥:“乖,再蹦一下,用力蹦!” 好像没事。她放了心,再看奶娘听着屋里主子的话,脸更白了,担心道:“你要是身上不舒服就先回去歇着,叫旁人来侍候阿哥。” 奶娘马上松了口气,道:“那我回去叫人过来,要是主子问起,姐姐千万替我说两句好话。”等玉瓶点头,她赶紧出去了。路上捂着心口想,就是在家里她都不敢叫小儿子踩在她男人的身上,这、这四爷可真是够宠侧福晋的了,都快把她宠上天了。 四爷叫四阿哥踩得肩背上僵硬的筋骨都松散开了。见他渐渐放松,李薇看着有小一刻了就把四阿哥抱下来,小家伙还没玩够,在她怀里还一蹦一蹦的。 四爷翻了个身,拍着身边道:“把他放下,他这么沉你抱不动。” 李薇道:“抱得动的。所有的母亲都能抱动自己的孩子,不管他多沉。这是天赋。”不过她还是把四阿哥放在他手边,让他能碰到孩子。 让这父子俩亲热一会儿,她特地出去给四阿哥拿替换的衣服,刚才蹦得他都出汗了。回来就看到四阿哥高兴的骑在四爷的肚子上蹦,吓得她赶紧放下衣服把他抱起来,埋怨道:“你也不怕叫他把你肚子里的饭压出来。” 四爷大笑起来。 两人给四阿哥换好衣服才叫奶娘把他抱走。李薇见不是刚才的奶娘还问:“怎么是你?” 这个奶娘笑道:“她身上有些不好回去歇着了。” 话音未落,四爷就黑了脸道:“那她还敢侍候阿哥?苏培盛!” 外面守着的苏培盛麻利的进来跪下,四爷怒道:“叫白大夫去看拜都氏,叫她男人去领二十板子!再敢这么疏忽阿哥,看爷不活刮了他!” 苏培盛领命而去,抱着四阿哥的奶娘都吓着了,只是抱着小主子不好下跪。李薇拍哄着四阿哥,怕他叫他阿玛给吓着。谁知四阿哥咯咯笑着伸手去够他阿玛,一点都不害怕。 李薇握着他的小手道:“你这是什么胆子啊?”她都有些心颤好不好? 四爷最近脾气越来越怪。以前他是什么心情她还能看出来,可现在火和熄火之间一点征兆都没有。知道的说他城府深,不知道就可以说他阴晴不定。 四爷起身过来看她逗孩子,摸了摸四阿哥的小脑袋说:“这才是爷的儿子呢。” 跟他一个脾气那也太叫人受不了了。 奶娘把孩子抱走后,她侍候四爷换衣服。刚才陪孩子玩得他也是一身汗,脱下里衣都全都潮了。她摸着里衣问:“要不打盆热水来抹一抹?” 四爷光着膀子站在屋当中,点了点头。 她就叫玉瓶去提热水,回身见他把辫子甩到背后,就这么光着脊梁板在屋里,她拿了件衣服给他披着,不快道:“也不遮一遮,叫丫头看到怎么办?” 他披上却不系扣,调侃道:“如今连爷也不想叫人看了?那你就天天侍候爷洗漱穿衣,什么丫头都撵得远远的。” 就不想叫人看,怎么着? 她斜了他一眼,逗得他又笑。 玉瓶隔着帘子提来热水,她接过来倒入铜盆,摆手巾给他擦身。他脱了衣服过来道:“我来吧,瞧你的手皮嫩的,这就烫红了。” 就着热水,他索性连裤子都脱了全身擦了一遍,叫给他拿衣服的她一转身看到他光|溜|溜的站在屋当中,吓得差一点叫出来。 他回头看到,手巾往盆里一扔,过来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帐子也不拉上就解开了她的衣服。 她见他下面都竖起老高了,心跳得也变快了,轻轻用脚背擦过他下|面那根东西,被他握住脚就势扒了纱裤。 玉瓶把热水递进去没一会儿就听到屋里的声音,赶紧叫守在屋外的人都出去,轻轻合上门,她留在屋外守着门,其余的人都避得远些。 苏培盛看着打完奶娘丈夫的板子,白大夫查过说奶娘看着没什么不妥,但为了保险还是先不叫她侍候小主子了。他再盯着奶娘一家子出去,这才回来回禀,但远远的就见正屋附近一个闲人都没有,只有玉瓶守在门口。 他也不过去讨这个嫌,一拐弯到茶房歇着去了。 屋里,她抱住他埋在她胸口的头,被他有力的吮吸快把魂给吸出来了,不得不抽泣着求饶。两边都吸得一滴不剩后,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握住她的双手死死压住,她被他撞得声音破碎,两条腿努力的敞开,腰不停得往后躲。 她呜咽道:“爷……爷……真不行了!求您啊!” 他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两只脚支在床上不停往前使力,一次比一次重。 一次过后,她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倒在她身边喘气,手仍然放在她的下面活动着。他一向喜欢这样,叫她一直快活。有次她受不了了问起来,他说女人越美,才越好。 “等你化成一滩水,才更叫爷喜欢。” 她背过身想躲开他的手,他从背后压上来,两只手一只在下,一只握住她的胸揉捏,一会儿就叫她快要喘不上来气。她张着嘴呼吸,他兜头罩下来深深吻住她,舌头伸进来搅动,她被逼出了眼泪,等他缓过劲下,直接从后面插了进来。 他最喜欢卧在她身上,把她整个人包住。 这次过后,他就叫人打水进来了。她趴在床上起不来,两条腿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还在失神,他也只穿了条绸裤披着衣服,叫人把水送到屏风后,他过来抱她过去。 他拿锦被裹住她抱起来,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眼尾扫到拿水进来的玉朝。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清楚的看到玉朝眼中只映着他的身影。 她扳过他的脸,凑上去咬住他的嘴唇。 四爷一怔,低头吻住她,拿舌头安抚她,进了屏风后,他又用手叫她丢了一回,搂着她道:“乖乖的忍一忍,想要下回爷再给你。” 想起玉朝的眼神,李薇有种疯狂的冲动,抱着他的腰就是不肯撒手。 他没办法,叫她坐在屏风后的椅子上,抱起一条腿斜着插|入。 这一次反倒弄得比前几次还要痛快。 从屏风后出来,两人回到床上。他亲手倒了茶,一口口哺给她,拭净她嘴角的水渍笑道:“一点醋劲都要把爷折腾死,爷算是服了你。” 她滚到床里叫他上来,然后趴到他怀里问:“你现了?” 四爷吹了灯,搂着她淡淡应了声,道:“这丫头回头爷吩咐苏培盛给带出去。” 李薇一愣,她是想过把玉朝调到远些,不再叫她近身侍候。可他嘴里的带出去,就是叫玉朝卷铺盖回家了。 在府里侍候的好好的突然叫撵出去,这谁都能猜到她这是有事了。 他拍拍她道:“放心,爷不会叫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刺你的。这丫头心眼活了,再放在你身边爷也不安。你赏点东西,就说叫她回家嫁人。别的就不必管了。” 不管她与玉朝曾经有多少主仆情谊,在现她觊觎四爷的时候,李薇对她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不再为她求情,她只恨为什么他身边有这么多喜欢他的人? 四爷叫她搂得太紧,都有些痛了,心中满足又好笑,轻轻抚着她的肩安慰她。 两人一同睡去,第二天就起晚了。四爷见醒来时已经六点了,也不着急。反正颁金节前就是各府的戏酒,没什么正事。昨天四阿哥满月,他至少要在府里待上两三天。不然刚办完满月他就天天出门,叫人看见就该说他钻营了。 二格格答应了要回请直郡王大格格,想去直郡王府拜见。李薇要她明后天再送贴子,然后约到十月五左右。 用完早膳,四爷回前面去看弘昐和三阿哥读书,她想起福晋给的那一摞贴子,连忙拿出来给他看,问:“福晋要我回这些贴子,我大概看了看,倒都是熟人家的,只是这也太多了。” 直言担心福晋心怀不轨不行,不如直陈她懒惰怕事多。 四爷站住把来贴翻过一遍,捡出一张递给她道:“这都是四阿哥满月时来的客人,论理咱们确实该回访一二,只是不必家家都去。你只需要亲自去承恩公府一趟,剩下的回个贴子就行了。” 她接过承恩公府的拜贴,上面还有送给四阿哥的满月礼清单。 四爷拿着剩下的贴子道:“这些爷拿去回了,你就不必管了。”回到前院,他先去看过弘昐和三阿哥,见先生正教着,他就没进去打扰。 书房里,他把贴子都放下,一样样细细翻看,心中大概有了想法,转头对苏培盛道:“福晋那边都回了哪几家的贴子?去拿过来。” 两边比较起来倒没什么差别。问题只在素素与福晋的身份有差别,福晋留下的贴子亲自回贴就行,素素却最好是登门拜访。 要是素素不问他,拿着贴子问柳嬷嬷或大嬷嬷,她们给她出的主意也只能是带着礼物亲自上门答谢。 怪不得上次福晋与八福晋和十三福晋相约,叫素素去作陪,满月时也叫她出来见客。这次还礼要是素素再这么满京城的跑一趟,她就该叫人落下轻狂的印象了。 区区一个侧福晋,不过是生了几个阿哥就敢这么张狂。 四爷轻轻叹笑,把贴子扔下。若是素素有一点爱奉承,喜张扬的心,这个坑她就非跳进来不可。 一个有四个孩子,三个阿哥的侧福晋能没有名利之心吗? 若是他待素素有一分疏远,厌烦,她就是把事告诉他,他也懒得管懒得想,素素也只能往坑里跳。 十年宠爱,他就没有一点腻烦的意思? 就算这两关素素都避过了,他也不能说福晋把贴子给素素不对。 福晋真是长进了。 四爷翻翻贴子,叫苏培盛拿制好的贴子来,他亲自回。 人都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也是近年来才慢慢体会到这个道理。比如十四,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亲弟弟。明明他待十四也算真心实意,可不知为什么十四长大开府后,跟他这个当哥哥的却更加疏远。 十三这个弟弟尚且知道他是个哥哥,十四又何曾把他当做亲哥哥? 如今他对十四真是已经不想再管,可又不能不管。天长日久,真是越来越受不了他了。 至于福晋,两人少年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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