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蒋宝缇想安慰也不知该从何安慰起,毕竟她对这个完全不懂。 和卢米在街口分开,她乘车回家。 宗钧行给她配了司机和车,但她不想被卢米察觉出端倪,所以拒绝了。 她绝对不是要故意隐瞒她。 怀孕还得隐瞒前三个月呢,更何况是男女关系。 她回到家,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和往常一样,几个厨师扎堆在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餐。 女佣拿着干洗好的衣服进来,那是蒋宝缇的裙子和校服。 ——校服是用来出席学校的一些大型活动时穿的。 裙子的裙摆很长,每一条都超过了膝盖。 她的每一件衣服几乎都是由宗钧行先过目。 他觉得可以的,才有资格被放进她的衣柜。 “按照先生的要求给您备好了汤。”女佣用中文和她交流。 蒋宝缇出生在港岛,那边有煲汤喝汤的习惯。 她没有主动提过,但宗钧行还是贴心地让厨房每天备上一碗。 无论她喝不喝。 他的体贴备至让她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自己真的是他的女儿该多好。 有一个这样的daddy,可比有一个这样的男友要强得多。 他对待自己的孩子一定是无条件的温和与包容。 但对待伴侣可就不一定了。 思绪乱七八糟,后院传来的响动吸引了她的注意。 蒋宝缇愣了愣,好奇心趋势她往声源处走。 后院很空旷,周围是一些类似十字架的墓碑,此时正好处在太阳西落的阶段。落叶像是带来厄运的乌鸦。 几位穿着黑衣的保镖站在一旁,为首的男人西装革履,黑色的大衣搭在他的肩上。嘴里叼着一根燃烧大半的香烟。 灰雾腾升,他禁欲清冷的眉眼隐在其中,多出了几分难懂的深邃。 而那只手还没收回,黑色手套遮住他的半个手掌,每一根手指都被严丝合缝的包裹住。 骨节是明显的,隆起的青筋像是小型山脉,有力地将完全贴合手掌的手套撑出轮廓。 当看到躺在地上痛苦打滚的男人时,她不可置信地愣住。 ——Gary? 自从上次不堪其扰找人揍了Gary一顿之后,他非但没有因此长记性,反而时常用一种愤恨的眼神看她。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他明显是在找机会伺机报复回来。 所以...宗钧行是在为她出头吗? 嗯......虽然他是活该,但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吧。 宗钧行的气场比周围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保镖还要足。 甚至连个子都比他们要高。 但他平日里的斯文清贵总是让人下意识忽略掉他健壮性感的身材。 他摘了手套往那个正在哀嚎的男人嘴里塞。阻隔了发出噪音的源头。 ——他讨厌吵闹。 这种暴戾的行为经由他做出来,竟然有几分赏心悦目的优雅。 “我相信你的父亲是疼爱你的,再忍一忍。”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伸手抚摸对方的头顶,像是神父在洗礼他的罪孽。声音温和的让人怀疑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或许是假象,“主会保佑你。” - 第05章 第五章 “所以他是你的同学?” 晚饭过后,蒋宝缇洗完澡,被宗钧行喊去他的书房。 他答应了要做她的人体模特,就不会食言。 现在是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蒋宝缇有些心不在焉地支着画板。 她总觉得自己的鼻腔里还充斥着血腥味。 她知道Gary没事,宗钧行在拍完照片之后便叫来私人医生给他处理好了伤口。 他很巧妙的避开了要害位置。只是出血量大,并不致命。 “嗯,我们有些过节。”她老实回答。这种时候不敢油嘴滑舌了。 还以为宗钧行是在为自己出头,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真丢脸啊。 宗钧行摘下领带,又开始解衬衫领扣。 “是吗。哪方面的过 依譁 节。感情纠葛?”他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她否认:“当然不是。之前在一场比赛中他输给我了,所以对我坏恨在心,处处针对我。” 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衬衫领扣被一颗颗解开,他的肌肉也一寸寸地露出来。 从肩颈线条,再到健壮的胸大肌..... 听完蒋宝缇的话后,他的动作暂时停下。 “需要再去补一下吗?他就在隔壁。” “......”她的笑容很生硬,“我...也没有到这么恨的地步。” 顶多找人揍一顿解解气而已。 注意到她的恐惧,宗钧行冰冷的灰蓝眼眸浮上一层柔和的雾色。 “Tina,我不希望你害怕我。你要知道,我的工作偶尔需要用到一些‘暴力手段’,这是不可避免的,但不代表我是一个坏人。” “我知道。”她说。 虽然这番话说的毫无底气。 宗钧行起身走到她身边,她眼神闪躲,下意识往桌上瞥了一眼。 好在造成gary受伤的元凶还放在上面,没有被他一起带过来。 她真的很怕他恼羞成怒后对着她的手臂来一下。 “我认为比起充当人体模特,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的声音和岛台上的绒布一样柔和。虽然眼神仍旧平静。 他不希望Tian因此而抗拒他,她眼神里的情绪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把她抱在怀里,从她的额头一路吻到脖子,像是在进行某种情绪安抚。 他有耐心的询问道:“Tina,你希望我怎么做?” 她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莫名地,她有种预感,无论她此时提什么要求他都会同意。 因为宗钧行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好比他同意给自己做人体模特这件事。 她想,这可能并不是一件坏事。 虽然Gary有点惨。 ——但轮不到她去同情他,上个月他还P过自己的黄图放在学校论坛上。 要不是身材明显不同,恐怕蒋宝缇早就坐视了乱-交的罪行。 她将一切责任推给吊桥效应——人在心跳加速的时候,是会分不清恐惧和兴奋的。 与她的色心无关。 但她的视线仍旧不可避免地落在他半敞的衬衫。 她突然很想知道,巴掌扇上去的感觉。 她的眼神太过直白。 宗钧行非常体贴地将衬衫的扣子又多解了几颗:“现在能看清吗?” 能,非常能。 衬衫领口敞开,原本只露出来十分之一,这下几乎露了一半。 宗钧行非常自律,忙碌的工作之余还能抽空出来健身。 相比起来蒋宝缇就懒惰许多,她只是偶尔做做普拉提。 “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她有些胆怯的开口询问。 此刻的胆怯也不全是为了立人设,而是面对宗钧行时的一种天然畏惧。 他点头,神情是长辈的温和与包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tina。” 蒋宝缇喜欢这种感觉。如果他真的是他的daddy就好了。 他优雅强大,有担当。 他一定不会像她的爹地那样,随随便便就娶好多个老婆,还纵容别人逼疯自己的老婆,不在乎亲生女儿。 她不敢真的扇,宗钧行的权威是不容挑战的。 这种带点调-教意味的行为,恐怕没人有胆子在他身上实施。 于是她只是抬起手,对着他的胸大肌轻轻拍了一下。 与其说是拍,更像是短暂的抚摸。 没充血的肌肉是软的,有种柔韧的回弹感。 她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转瞬即逝的触感仿佛还留在她的掌心和指尖。 嗯...她开始回味。手指捻了捻。 见她没有下一步动作,他轻声问:“好了?” 蒋宝缇耳根有点红,没好。 如果可以的话,她其实想再多拍几下。但是很显然,宗钧行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了。 他是个温和,但很强硬的人。 温和只是表象而已。 蒋宝缇跟在他身边也算有些日子了,对他不算了解,却也多少知道一些。 人性本来就是复杂且多面的。 更何况,他更加复杂,也更加多面。 她又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了,她不知道Gary做了些什么得罪了他。 听他刚才的话,好像是因为Gary的父亲? - 宗钧行兑现了自己之前的承诺。 虽然蒋宝缇说过,人体模特需要为艺术献身,都是裸-体,连短裤都不穿的那种。 但很显然,宗钧行再包容也不可能对她包容到如此地步。 他只是脱去了上衣——那件让他看上去无比禁欲的衬衫。 而此刻,他身上裸-露的每一条肌肉线条都呈现着无比凶悍的力量感。 上半身是非常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宽厚的肩,背阔肌很强壮,腰窄而韧。 上面有几道伤疤,腰上甚至还有一个呈发射型撕裂的伤口。 有点像枪伤。 ——蒋宝缇曾经画过一个条漫,男主是一位杀手,所以她查阅过相关的资料。 她想象不出他身上的这些伤是如何来的,显然不是同一时期。 不过他这种高位者,遇到危险的概率肯定比普通人多。更何况他所做的事情,似乎也更加危险。 “有要求吗。”他忽略掉她的眼神,淡声询问。 “没有,你可以忙你自己的。”她想了想,“好像有一些小麻烦。可以请教几个问题吗。” 他点头。 她眼神懵懂地将手放在他的腰上:“这条线,是什么?” 宗钧行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并不安分,放上去后还用指腹沿着凹陷处轻轻抚摸。 “人鱼线。”他无动于衷的解答。 黑色西裤,同色系的皮带,荔枝纹商务款,很符合他的气质。 摸上去硬硬的。 他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更为大胆的动作:“还要继续往下吗?” 蒋宝缇吓了一跳,不难听出他温和语气下的淡淡警告。 急忙摇头:“不.....不继续了。” 蒋宝缇的那幅画叫《皮囊》,是这次的主题。之前认识的一个老师,他非常喜欢研究哲学。蒋宝缇至今还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 ——人都是一样的,他们的初始状态都是魔鬼,唯一的不同之处是他们身上的皮囊。有的淳朴,有的儒雅,有的丑陋。但内在都一样,同为魔鬼。 虽然乍听之下觉得没有逻辑,但细细品味之后,发现还是有些道理的。 她的作画不需要宗钧行来配合,所以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前提是那件衬衫不能穿上。 原本两个小时就能完成,但出于某种恶趣味,蒋宝缇想多欣赏一会儿男人迷人的□□。 于是多拖延了一个小时。 宗钧行利用这个时间进行了一场短暂的线上会议。 声音外放。 他很少特意避着蒋宝缇。 哪怕是刚才开枪伤人,也是堂而皇之的在家里的后院。 很显然,他并不担心这一切被蒋宝缇发现。 蒋宝缇觉得,他不是信任她。而是对自己有把握。 就算她拍下了完整的视频,包括他的脸,交给FBI或是谁,或者在全网散播。 对他造成的影响不亚于有人往海里吐了口唾沫。 会议进行到中段,宗钧行单手夹烟,神情放松。 间或会往蒋宝缇这边看一眼,很多时候他的视线都会正好对上她偷看的眼神。 也不算偷看吧,虽然她是怀着一点腌臜的心理在看他。但有了作画这个正当理由,她完全可以说自己只是为了思考该如何下笔,才会看向自己的灵感缪斯。 电脑那边的人肯定想不到。这场线上会议的决策者,并没有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而是赤-裸着上身,给房间内的另一个人充当人体模特和灵感缪斯。 他看上去无比平静,反而是蒋宝缇越想越有一种诡异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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