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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未息。南婉青得了趣,以为又混过一日,巨龙贯穿幽谷,鼓鼓囊囊,藕臂攀上宇文序肩头,肌肤紧贴,便是要睡了。 “闹够了?”大掌将人推开,转了个身压上桌案,龙根撤出花穴,白浊流淌,南婉青尚未回神,宇文序捞起腰肢,自身后顶入。 “嗯哼――”南婉青双腿发软,直不起腰。 “闹够了,把字写了。”竹管漆面光滑,宇文序不为所动,照旧塞去南婉青手中。 “向之……”南婉青如何肯依,柳腰摆弄,一阵阵箍紧花径,好不勾人。 宇文序胯下一送,龟头直冲宫颈口。 长长一声吟哦,南婉青险些栽倒,好在宇文序扶着腰。嘤嘤嗡嗡,带了哭腔:“向之――” “写。”不容辩驳。 杏眸含泪,南婉青速速写了两字,甩下笔,不情不愿。 笔气潇洒,从心所欲,仍是魏碑的写法。 宇文序冷声:“重写。” “不、嗯哼――”身后人又是重重一顶,宫颈缝隙紧小,不得已开了口子。 粉汗濡湿薄纱,南婉青站不稳,摇摇晃晃,阳物坚挺炽热,连连捣弄,腹内酸麻软烂,宇文序不依不饶,捡起笔:“再写。” 南婉青只得接过,咬着唇,手腕发抖,认认真真写了半字,不想宇文序退后半步,腰上蓄力,巨龙一贯而入。 宣纸唰地一笔,墨色飘飞。 南婉青叫不出,龟头刺穿宫颈,一跳一跳,灌入汩汩阳精。 “起笔锋芒太露,后一撇上下无变势,呆板凝滞。”低沉肃正,循循善诱,若非身下挤着那人肆虐的孽根,南婉青便信了他是好心教人习字。 男子指尖落上女子背脊,隔着纱衣,南婉青微微战栗。 薄茧干燥粗砺,擦过白嫩的背,一笔一划,宇文序写得舒缓缠绵。 “落笔露骨露锋,不散不凑。” “运笔迅捷,飘逸灵动。” “长笔粗细有度,如牵丝引带。” 大掌滑过腰侧,摸上隆起的小腹,宇文序轻轻一按:“会了?” 南婉青周身一激灵,呜呜点头,撑着身子乖乖写了,七八分像样。 “向之――”怕得很,娇声娇气,甬道也裹得死紧。 宇文序一向听不得她这般叫唤,如今遂了心意,当即大抽大干起来。南婉青瘫软桌案,使不上力气,身下噗噗作响,宇文序长驱直入,一手紧着水蛇腰,一手挤按小腹,那阳物与花径原本就是严丝合缝,如何禁得起他大力揉搓,南婉青欲仙欲死,指节发白,宣纸抓出几个破洞。 “嗯哼――”宇文序一声低吼,胯下巨物顶开花心,挺送十余下,喷涌而出。 脊背覆上男人壮硕的身子,南婉青混混沌沌,耳畔有人絮絮低语,“青青”“卿卿”,宛若梅雨时节迷蒙的雨,无边无际。 夜深止了雪,月影昏昏,铜灯半树凋零,烛火明灭。 “陛下,陛下……”红绡隐约,帐外何人言语,不绝如缕。 宇文序悠悠醒转,怀中人睡得熟,热气熏染,红扑扑的脸。宇文序只怕吵了她,略略侧开身,压低嗓子:“何事?” “启禀陛下,含象殿许才人的孩子,没了。”彭正兴答道,“皇后娘娘请陛下移驾含象殿,道是――” “不许去……”锦被漏风,南婉青受了凉,也不管说着要紧不要紧的事,窝进宇文序胸膛,一通乱扭。 二人身下交缠,龙根撞入深处,男子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不许去,不许去――” 双臂圈紧腰肢,宇文序将人牢牢搂着,柔声哄道:“好了,不去不去。” 南婉青咿咿呀呀不肯罢休,勾着脖颈又亲又咬,宇文序哄了半日,想起帘外宫人候命,只道:“退下罢。” 彭正兴应了是,并未当即告退,踌躇多时,不知从何开口,末了无奈一叹,落于重帘绣幕之外,深宫高墙之中,微不可闻。 ―――――――――― [1]二王:即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王献之父子。 第五十章乌夜啼 珠镜殿。 红烛火光黯淡,短刃银剪,雕花繁复,铰下一截炭黑棉芯。 门扇吱呀一声开了,陆婕妤未戴雪帽,只披了一领大红斗篷,瞧见熏笼上剪灯花的人,疑道:“圆圆,你怎的起了?” 秦采女,闺名秦苏圆。 “陆姐姐,”秦采女放下剪子,“方才复儿闹得厉害,我哄他你是浣头发去,好歹睡了。后头起夜恐又闹将起来,左右放不下心,便接着白日里的活儿拣佛豆。”说话间放下小竹篓,斟了一盏热茶:“雪帽如何不进门就脱了?” 宫人解开斗篷,陆婕妤搓了搓手,接过茶水:“雪停了,倒不必那劳什子。”熏笼旁两筐豆子,一支烧了大半的蜡烛,昏黄幽昧,孰多孰寡不甚分明。 “怪暗的,合该多点几盏灯。”陆婕妤道。 秦采女大病初愈,捡回一条命,多受陆婕妤照拂。二人秉性相合,言语投机,陆婕妤不忍她幽居僻远之处,无依无靠,向皇后请了旨,迁来珠镜殿。 秦采女道:“若是灯火通明,只怕复儿睡不踏实。” 陆婕妤念着“你实在多心”,接了侍女捧来盥洗的热毛巾。 “含象殿生了什么事端?”冒犯夜禁,惊动六宫,想必是十分要紧的大事,秦采女品阶低,只得在寝殿等消息。 棉布掩面,热气腾腾,陆婕妤手上一顿:“许才人的孩子没了。” 仿佛当头一棒,秦采女良久缓不过神,问得磕磕巴巴:“她、她……前几日有说有笑,我,这……” 含象殿与珠镜殿比邻,前些日子冬至,含象殿主位德妃娘娘心血来潮,包了好几屉饺子,下帖请了珠镜殿,陆婕妤携秦采女赴约,叁五嫔妃同聚,算是一个小宴。 陆婕妤摇摇头:“何太医未下断言,只说孩子必定是保不住了。” 秦采女心口发闷,一块大石头堵着,不上不下。 日前随陆婕妤赴宴,她本不愿去,中秋宴一场闹剧,丢人现眼,何必上赶着惹人耻笑。陆婕妤强拉她去了,众位姐妹好言好语,客客气气,无人提及旧事,许才人留心她挡风的褂子不合身,宴散之后,悄悄命人送来一件厚毛披风。 “六个月,成型的男胎。”陆婕妤叹一口气,“我回宫时她还昏睡着,醒来不知哭成什么样儿,小产本就伤身,何况如此大的月份。” “究竟是天意还是人……” 秦采女一语未毕,陆婕妤赶忙捂住嘴:“这些话休要再提,烂进肚子里。” 秦采女唬了一跳,愣愣点头。 陆婕妤道:“是非曲直自有皇后娘娘决断,你当心祸从口出。” “我……”秦采女低了头,“多谢姐姐教诲,是我管不住嘴。” “近来兴兴头头要做小袜子小肚兜,挑花了眼配什么色的丝线,我知晓你记着冬衣的恩情,只是兹事体大,不容你我置喙。”双手交迭膝前,陆婕妤轻轻握起,秦采女病了长久一段时日,清瘦细弱,“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漏夜前来,十足的放在心上,饮食起居,定会一件一件细细查过。” 提及太后,秦采女眼眸闪动:“我、我替许姐姐抄一抄经文罢。” 陆婕妤道:“这般也好。” 二人闲话少顷,起身梳洗,秦采女忽道:“姐姐可见到陛下了?” “陛下……” 陆婕妤沉吟些时:“陛下在昭阳殿。” 昭阳殿,宸妃娘娘,南婉青。 “皇后娘娘请了一回,太后娘娘又请一回,还是……”陆婕妤话音未落,内室吵吵嚷嚷,半梦半醒的小娃娃哭着唤母妃。 二人匆匆赶去,宇文复见了母亲,小手揪紧衣袂不放。陆婕妤轻声慢语抱了好一会儿,宇文复安稳入睡,这才松了手。 无风无雪,冬夜安宁。 宫人散下锦帐,早已告退,秦采女悄声道:“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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