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毕竟代?考那个人也是真的来参加考试的,有证件有座位。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贡院外。 太子也跟着“嘶”地倒抽一口气。 十五年?! 那至少有五个官员才不配位! 扭头一看,他爹已经吃完了鸡蛋,正在?慢腾腾地擦嘴,指甲上沾了一点蛋黄。很快那点蛋黄也被擦掉了。 天统大帝眯起眼睛。 兵部?员外郎有两人,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但?是,很好查,直接查这两人谁和代?考那人同考过一场会试就可?以?了。 ——两位兵部?员外郎并非同一届会试出来的。 而正在?看热闹的某个兵部?员外郎不打自招,听?到这个心声,脚底一滑,差点摔倒。 其他官员唰一下离他十来步远,免得被皇帝以?为自己和他交情很好。 田州知府人不在?,但?太仆少卿可?实?实?在?在?眼泪淌了下来,开始数自己在?不在?他九族之内。 许烟杪在?那里兴冲冲看,锦衣卫在?外面生龙活虎地记,还时不时舔两下嘴唇,眼中闪着血光。 ——这些官员的家庭可?是锦衣卫去?负责搜拿啊! 又是好几桩功绩!还可?以?借力捞点油水! 现在?只等?会试第一场结束,天字第廿号的考生在?卷子上填写代?考的名字时,将他抓个现行,就可?以?出动锦衣卫了! “对了。” 天统大帝平静地述说?:“将那几场会试的主考官与?副考官都找出来,监考不力,呵呵。” 天统的官,狗都不当。 二月没?下雪, 但考官的冤情还是堪比窦娥。 太子瞅瞅他爹,然?后拿了十个鸡蛋放到他爹眼跟前。 这个举动格外让老皇帝震惊:“十个鸡蛋?你是不想让你爹我吃别的东西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太子面上笑容浅浅:“我还差几座衣冠冢,爹你再?剥几个鸡蛋呗。” 老皇帝明白过来了。瞥他, 没?好气道:“不剥了!” 太子拽着椅子往他爹那边坐得更近一些, 嬉皮笑脸:“爹,怎么不剥了啊!我琢磨了一下, 十个鸡蛋可能还不够,再?来十个呗。” 老皇帝瞪他一眼, 如果不是因为坐着,可能还想踹他一脚:“适可而止。” 太子立刻闭嘴,不再?故意?撩拨他爹了。反正他也?达到了目标——他爹愿意?放过那十个可怜的主副考官了。 但是考官本人还不知道。 某处民居,礼部侍郎何必作为那五场会试其中一场的主考官,摸了摸冻得发红的鼻尖, 特别无奈:“陛下此刻恐怕正在大发雷霆,也?不知道我等能否逃过此劫。” 他那一场会试的副考官是一位翰林院待诏, 此刻情不自?禁地开始为自?己辩解:“那人的做法实在防不胜防。他坐的肯定也?是自?己的号房, 哪怕对比所登记户籍的相貌也?不会有差别, 交卷时又是由兵弁去收取卷子, 直接送去糊名,考官不得偷看——我们就算想警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礼部侍郎瞅他一眼, 好像在看“怎么还会有这么天?真的人”。 “你说得有理?。”礼部侍郎笑了一下, 说:“但陛下这是朝堂, 不是善堂。你做不了,陛下自?然?要去找做得了的人。” 翰林院待诏愣了愣, 似是还有不服。 礼部侍郎又笑了笑:“若是有一天?大夏和其他国?家起了战火,敌人用新战术大败我军, 我军统帅领着残兵败将回归,然?后和陛下说:陛下,臣真的没?想到敌人会用那般防不胜防的战术,臣便t?是想要警戒也?无从下手?——你说陛下会是什么反应?笑着说:无恙,爱卿也?尽力了?” “这……我……” 那位翰林院待诏从袖子里掏出汗巾,局促地擦了擦汗。 礼部侍郎:“我们是考官,保证科举的公平是我等职责之一。没?有发现考生替考,便是失职,万万没?有将缘由归纳为考生作弊技艺高超,我们便没?有过失的道理?。” 不管他们这些臣子认不认,反正陛下肯定不认这个道理?。 翰林院待诏目光紧张起来:“那……那可怎么办?” 陛下不一定会砍了他们,但说不定会让他们告老还乡啊! 他还是很珍惜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的。 见礼部侍郎一副沉思的模样,翰林院待诏顿时留汗更多了,不敢再?出声。屏住呼吸等礼部侍郎想到办法。 “为今之计,只有去找太子了。”礼部侍郎慢慢地说:“请太子出面,护我们一护。太子的话,陛下哪怕不赞同?,至少?也?能听进去。” 翰林院待诏心一横:“我这就去东——” 礼部侍郎:“你怎么去?让小白泽看到了,就在他发现有人作弊的那一刻,考场外的翰林院待诏突发奇想,去东宫找太子救命?” “那……” “等吧。等榜单张贴出来,考官能与外界接触了,许烟杪把?抓到的作弊人员上告陛下,那时候,我们才能有所行动。” * 但是许烟杪可以在那考生即将交卷时,作出行动。 在这之前,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下去巡视一下考场,完全没?有规则,有时候去‘天?’字号,有时候去‘地’字号,看似只是随心所欲。 天?字号第廿号那位考生从头到尾都在专心答题,没?有看他一眼。 反而是找代考的那一位,掏了至少?七八次布袋子,吃了七八次姜片。 许烟杪吐槽一句,至公楼上的考官们仗着他如今不在楼上,光明正大地点头认同?。 写?完后,代考的那位考生也?没?有急着署名,看了下天?色,再?耐心等着,等到有五六名考生申请交卷,他才举手?。 许烟杪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对负责他这个号房的兵弁说:“将人押走。” 高贺也?是‘天?’字号的,早早交了卷子,正在号房里睡觉,养精蓄锐下一场考试。听到动静,默默爬起来,双眼灼热地盯着这边。 还煞有介事地掏出白馒头,假装自?己在吃饭。 不止是他,表弟都快把?脑袋伸出号房了,西北风像小刀子那样剐脸,他也?没?有把?脑袋缩回去。 许烟杪把?眼一扫。嚯,好多双眼睛在偷偷往这边看。 兵弁为了不影响其他考生,抓人的时候将桌上草稿卷成一团塞那考生嘴里,死死捏着他胳膊将人拖走。拖到至公楼上松开后,那考生拽出口?中草稿,语气诧异:“诸位考官,敢问?我是犯了什么事?” 许烟杪直接把?那张他已经填了姓名的卷子拿起来,平静地问?:“你叫蒋邯?” 那代考考生垂下目光,十分?镇定:“是。” 许烟杪:“将蒋邯的‘登记’取来。” 每一个考生登记时,礼部都会用文字来描写?考生的外形相貌。比如什么“男子某,高六尺五寸,年十九,黑色”。 ——包含了性别,身高,年龄,肤色。 如果有特殊的地方,比如左边眉毛上有黑痣,就会说“左眉有痣”。 那替考考生看着那兵弁转身下楼,突然?间很郁闷地叹了一口?气:“虽说只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是,都十五年了,我还以为能一直稳稳瞒下去……” …… 贡院外,只能从许烟杪心声里知道情况的大夏君臣看上去不急不躁地等待,实际上,精神已然?极度紧绷。 他们迫不及待想知道,那举人到底是为什么宁可十五年替考,也?不愿意?当官。 是长相太丑了,怕自?己殿试过不去? 又或者恃才傲物,想要炫技,表明自?己才华横溢到每一次会试,都能稳稳考过?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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