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直到一天,我拿着裴泽霖落下的手表走向书房,却在门口听见了让我血液凝固的对话。 “明天是渺渺的生日,她邀请你们夫妇一起来。”傅宴的声音传出, “还是你够狠,当年把乔家推出去顶罪,让渺渺家全身而退。这份情,我记着。” 我的双腿突然发软,不得不扶住墙壁。 “我不能看着渺渺掉眼泪。”裴泽霖的声音温柔,“渺渺父亲犯的错,我来抹平。她喜欢你,我就替她扫清障碍。” 傅宴嗤笑一声,“裴公子手段了得。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乔眠知道真相?” 裴泽霖的声音更冷,“知道又怎样?一个残花败柳,能当上裴太太已经是她的造化。为了渺渺,我下地狱都行。” 我跌跌撞撞离开。 原来他那些小心翼翼的呵护,都只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1 ?p兔g兔*4W故6y~事0[屋BiJ提z取6本 一个月前,z市突然爆发了某种病毒感染,当天晚上整个城市被紧急封控。 那天晚上,死党李念就打电话过来,说情况很不乐观,整个小区都被封锁了,不让出去。我安慰他就是几天的事,没事的。 他哎了一声,挂了电话,后面好几天都没有再联系到他。我后面每一次的电话都提示我对方不在服务区。 打开电视,相关的新闻并没有发出来,我隐隐感觉事情不对头。 五天后的凌晨两点,一个未知号码打了过来,我赶紧接了,果然是李念。 “赶紧回家!不然就屯物资,晚了就来不及了!”李念很焦急的说道。我还想再问,对面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z市就在隔壁市区,我向公司提前申请了一个月的年假,本着信息越短,事情越大的原则,后面的一个月我开始了疯狂购物,各种大米,蔬菜,粮食,水,房间有多大,我就塞多少,整整准备了半个月。 由于喜欢安静,我是在郊区租了一个三室两厅的房子,此时的房间,全是各种物资。 我尝试给李念打电话,可是怎么尝试都打不通。 第二十天,我所在的市区医院出现了一起莫名感染事件,新闻上描述很短。 第二十五天,开始发通告进行封控,超市被抢购一空。 第二十九天,大街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公司群里发通知,所有人在家待命,不要乱跑,配合防控措施。 第三十天,也就是现在,灾难来临。 我之前将所有窗帘换成了深颜色,街道空无一人,我吃着面包,喝着矿泉水,看着小说,坐在床上,从缝隙处看着窗外,以为就此会度过一段比较安静的时间时,大街上,居然出现了一个走路歪歪扭扭的,极其不正常的人,就好像影视剧里面的,丧尸! 我咽了一口水,后面居然越来越多,我赶紧放下窗帘,心脏忍不住的剧烈跳动。 这时,有电话打了过来,是李念! 那边的声音模糊不清,非常嘈杂,就听见一个人的惨叫,电话突然中断。 我没有再打过去,情况不明。 这时,外面的楼道似乎有脚步声,很规律,不像是丧尸。 正当我疑惑时,敲门声响起了,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从门口的小眼向外看,是房东,她正紧张的看向左右看了看,没发觉什么异常,我轻轻的打开门,一把将房东拉了进来。 “你怎么不好好呆在家里!”我问道。 “这几天把东西都吃完了!有吃的吗?”女房东回道。 说完她也没有征求我的同意,直接大口喝了几口水,拿着面包就吃了起来。 “那几天我看到你一直往家里买东西,还以为怎么了。”她一边吃一边说。 “哎,我有个同学在z市,那边情况很糟糕。”我叹了一声。 房东是个三十三岁的离异少妇,名叫李秋雪,一张精致的脸蛋,身材凹凸有致,此时的她身穿一身运动休闲裤,我愣着看了一会,坐在了她对面,家里也就她一个人,孩子在外地父母那里。 我给她递了张纸巾,她擦了擦嘴,说道:“不介意我住在这里吧!” 我啊了一声,以为她会拿了东西就回去,再说外面现在情况很不明朗,这里原本就是人家的房子,就是住着也很正常。 还没等我回答,她各个房间都看了看,满是物资的房间让她很是开心。 我起来给她腾挪了一下房间。 “干嘛那么麻烦啊!你睡的床就挺大的嘛。” 我唰的一下脸就红了,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的我,哪里还遭的住这么调戏,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姐你知道外面啥情况吗?” 她摇摇头,说道:“嘴很甜嘛!至于外面啥情况,你不是都看到了!” 短暂的沉默,她哈哈一声,径直走向了主卧,我只好坐在客厅。 到了晚上,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鸣声,好像是飞机,由于为了保险,我们没有开灯,只是小心翼翼的呆在窗户那里,慢慢张望。 外面似乎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各种枪炮声不绝于耳,打了整整一个晚上。 而李姐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半夜钻到了我的被窝,我尴尬的不敢动,只好背对着她,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而我却一点都睡不着了。 第二天,街道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到处都是。 我正趴在窗子上观察,李姐一下就凑了上来,淡淡的清香一下就迎面扑来,柔软的身体紧紧靠着我,看着外面的惨状,她说道:“不知道我爸妈那边怎么样了!” 我安慰道:“那边距离很远,应该没事吧!” 说完她抱住了我,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我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没什么事。 没有想到她还是很害怕,把我报的更紧了,似乎这里她能够找到足够的安全感。 时间戛然而逝,一个月后,情况并没有好转,我没有在接到李念的电话,网络中断,就是水电暂时还没有出现问题。 这时楼道出现的撕咬声让我心里一沉,距离似乎很近,我本想去门口看一下,李姐摇摇头,让我坐下,不要管。 声音只持续了一小会,后面就听不到什么了。 一个月,由于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只需要吃平时食物的一半就可以维持生存,我准备的食物只吃了很少的一部分。 两周后,李念的电话又打来了,这次没有其他声音。 “z市已经沦陷了。整个城市都被丧尸占领了。”他的声音很苍老。 “那你现在在哪?”我问道。 “一个地下室里,没有吃的喝的,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一会我要出去寻找物资!给你打电话是我自己制作的一个小型天线信号发射器!好了,我要还能活着,会再给你打的!”说完他就挂断了。 比其他,我幸运很多,他的提醒让我可以平安的度过几个月,甚至几年,此时的我,甚至有一种想去z市的冲动,可是,我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几百公里的路程,恐怕我还没有走到,自己先挂了。 时间来到第二个月,危机继续蔓延,同一幢楼里不止一次的听到过撕心裂肺的叫声,有丧尸的,有人的,有实在忍受不了饥饿外出被丧尸刚好撞见,我的门自从那次给房东打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了。 此时已经立夏,炎热的空气自外而内的渗透了进来。 房东早就换上了一套清凉的夏装,上身一个黑色吊带小背心,下身一个过膝白色小短裙,看的我是血脉喷张,故意离她远了一点。 “到底啥时候才能结束!”房东无奈说道。 我无奈的看着她玲珑的身姿,说道:“也许半年,也许一年?” “哈哈哈,怎么需要那么久啊!”她掩嘴笑道。 “喜欢和姐姐住在一起吗?”他突然问道。 我不知怎么回答,说真的,刚开始可能还有所激动,现在只是短暂欣赏,想的是假如一直封下去会怎么样。 说真的,要是自己一个人,每天吃睡吃睡就行了。 加了一个人就是不方便啊。真想出去外面走走啊。 李念也没了消息,不知道他是还活着,还是自己变成了丧尸,被消灭掉了。 不过好像从这个月开始,一切都开始安静了下来,外面的尸体渐渐被清理赶紧。还时不时有车辆经过。 打开电视,依旧没有恢复,现在到底成了什么样子已经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辆消毒车开始地毯式喷洒消毒剂,似乎再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房东和我都做好了解封的准备。 此时第三个月结束,依旧没有出现通知可以出行的消息,清晨,李念打来了电话,说他已经逃离了z市,不过没有来我这边,而是北上了,他现在山区的一个山洞里,我问道他那边怎么样的时候,他直言,一座城市基本覆灭了,其他地方不知道。 问道我的情况时,我说幸好听了他的话,不然现在会被饿死。 “如果后面有人通知可以出去了!千万不要出去!”李念叮嘱道。 “为什么?”我问道。 “丧尸已经出现了意识,并且已经会模仿人类说话!说到底那些玩意就是人变的,其实只算是恢复了记忆而已。”李念严肃道。 “z市出现病毒后的一个月,就有消息说可以解封了。其实那个时候,变异丧尸已经占据了信息中心,有些不明所以的人掉以轻心,被丧尸诱杀了!” 听到这些话。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那消毒车上坐着的难道是? 房东此时也在旁边听着,虽然我们物资充足,但是如果是一个长时间的消耗战呢,事态究竟会发展到哪一步呢? 正当我们在房间里叹气的时候,下面的街道,有个大喇叭,很缓慢的在走。 “危机解除,可以出来了!”“危机解除,可以出来了!” 一直在重复,我和房东对视了一眼,虽然很想出去,不过,还是再等等吧! “嘭”的一声,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枪声,喇叭直接被打在了地上,车上直接滑下来一个浑身尸臭的尸体! 我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房东脸色有点苍白,瘫坐了下去,物资充足,心里的恐慌却没有办法平息。 在无法得到外界可靠的消息时,房子就成了一个孤岛,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除了等待,没有其他选择,除非是遭遇绝境。 为了尽可能节省物资,应对接下来可能很长时间的挑战,每天仅仅摄取必需的能量即可,可千万别饿死。 对于住在一起的房东,刚开始还能克制,时间长了,自然产生了一点异样的情感,为了避免尴尬,我只好更多时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由于长时间的通信中断,联系外界基本不可能,我唯一的信息来源,就只剩下李念那千里传音了。 第五个月开始,原本炎热的夏季开始降温,外面开始弥漫一种白蒙蒙的雾气,经久不散,能见度连一米都没有,只能听见不规则的金属敲击声,枪炮声,建筑物倒塌的声音,好像拆迁队来了一样。 这天,李念来了消息,他那边和我一样,广阔的山区漫天的大雾,原本酷暑时节却像是突然进入了深秋,甚至看不见太阳。 水电也开始变得时有时无,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变动,也算是正常现象。 不知从何时起,黑夜开始渐渐变长,气温急剧下降,似乎是立冬了。 雾气不见消散,天上飘起了小雪。不多时,漫天的大雪和白雾让这个世界变得未知。 室内可见的变的冰凉,我将多余的被子,毛毯盖在那些矿泉水上,防止结冰。 此时的世界,没有什么诗情画意,除了冰冷和失望。 房东为了取暖,只得搬到了我的房间,夜晚,她在不得已时,还是钻进了我的怀抱。 要说没有感觉那可能是假的,虽然隔着衣服,身体的体温依然慢慢融合,呼吸声怀揣着紧张与不安,我只是将手抽了出来搭在了她的肩头上,她似乎是在等着我的行动,紧紧抱住了我。 这大概是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了,以前可能有时候幻想过,和美女在末世中生存,对于这种环境,算是比较理想的了, 不用荒野求生,不用担心丧尸突然从门外跑进来,不用外出躲避一波又一波寻找物资,以前看过那种丧尸类的电视剧,相对于那种未知生物,人与人的较量才是重点。 之前是听到过别人的呼救声的,不是很远,但要面对的却是可能丧命的危机,如今,局势更加扑朔迷离,除了祈祷赶紧完事,还能做什么。 脑子里的念头越来越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自己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前面好像有人影,我喊了几声,没人答应,我向前跑,那个人也向前跑,看背影,是李念,可是他在跑什么。 我站住不动,他也不动,故意绕了一个圈子,可他总是背对着我,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拿石头扔他,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正当我再说话时,一张腐烂的脸露出牙,在对着我笑。 猛然惊醒,房东已经不在了。 也许是对现实的一种警示,我尝试拨通李念的电话,出乎意料的一次就打通了,可是对面传来的并不是人的声音,似乎是一种吃东西的咀嚼声,我说了好几遍,对方就是无应答,正当我要挂断时,一种凄惨惨的笑声在那边的山洞里回旋,我心一沉,挂断了电话。 打开门,房东在沙发上裹着毯子坐着,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指了指窗外,示意我看一下。 我小心翼翼的揭开窗帘,白雾依旧笼罩,可是多了好多人,这些人就像是寻常人一样,在下面的公路上来回走动。 我坐在她旁边,说道:“那些是正常人还是?” 她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可能是好人,可能是坏人!” 说完她挽着我的胳膊,靠着我,头在我的肩膀蹭了蹭。 楼下的人似乎就像是执行某种程序一样,一直在来来回回的穿插。 这时,外面一声喇叭声打破了久违的宁静。 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拿着喇叭,向着楼上吆喝。 “上面的人,还有活的没有!” 那些不正常的人似乎什么反应都没有,我们没有出声,假如只有这一个人,那么幸存下来的人就很少,幸存的那些人又住在一起,不可预测的因素实在太多了。 喊了几声,见没有人回答,正要走时,一个人从楼里跑向了他,我们以为是幸存者,结果刚到跟前,跑出去的人突然就往穿防护服的人身上扑,等待他的是一发强有力的散弹冲击。 真是真实而意外,这时穿防护服的人打开了类似喷雾器的东西,对着那些走来走去的人挨着喷,就见那些人一个个的应声倒地。 穿防护服的人也慢慢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的行动就和他的身份一样难以琢磨。 这一次的病毒爆发究竟牵扯的范围有多大,目前还不得而知,对于这座城市恐怕和z市没有太大区别。 李念既然能够从z市逃离出去,那就说明不管是感染的人,还是正常人,大多已经消散,原本的秩序甚至只剩下自然中的原始。 李念怎么样了,没人知道,也许感染了,也许感染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许现在已经在他隐藏的地方被丧尸吃掉了,所有的可能只存在于猜测之中。 下午,趁着有电,房东热了两盒红烧肉,那种罐头类的,再加了点番茄酱,拌着米饭吃。 要在平时,这种吃饭的画面,还有舒适可言,现在,真不知道,哪一顿是最后一次。 我拿出了平时不用的白纸,开始计算起了这次事件的各个发生节点。 感染是从z市开始,这是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但是z市之前,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我当时忙着加班,根本没有时间看新闻。 我问了问房东,她摇摇头,几个月前的新闻,就算是有什么特殊的,现在也记不起来了。 正当我埋头苦想时,房东好想想起了什么!似乎是什么八卦新闻,当时只是当故事看的。 应该是z市病毒爆发前的两个月吧,当时的八卦新闻刊登了一条本地的一件奇门诡事,据说是住在大山深处的爷孙两个吧,孙子10岁的时候父母双双坠崖,好像是为了采摘一个长在半空中的菌子,也叫灵芝吧,最后二人双双遇难,孙子15岁的时候,不知是托梦还是什么,在某天下午,按照一种感应,孙子来到崖边,不知怎么就采到了那个菌子。 他爷爷发现的时候,孙子躺在崖边,呼吸非常微弱。 好不容易把人背回去,孙子却没了呼吸,他爷爷既没有将孙子掩埋,也没有送医,就那样让孙子躺了七天,每天喂一次那个菌子的汤汁。第八天的时候,孙子不见了。 老人并没有着急寻找,反而和平常一样,吃饭,睡觉,采药。 半个月后,孙子回来了,而孙子的父母同样也回来了,他的爷爷并没有表现出过多惊讶,就好像这本来就会发生一样。 又是七天后,孙子和父母三人同时消失。 与此之后,当天晚上,山区发生了强烈的地震。 老人所在的那座山,从山顶到山脚出现了一条十米的裂缝,这次地震很奇怪,虽然距离z市很近,市区却只有很轻微的震感。 地震第二天,老人就去了z市,投奔了自己的老朋友,当时喝的有点多,就把事情给全说了,因为老人的朋友和报社有点关系,就添油加醋的上了本地新闻的一个生活频道。很多人都当故事看的。 “地震?”我怎么对地震没有一点印象。 “哈哈哈,故事还有后续呢?”房东笑着说道。 “老人的朋友后面开车专门去看了一下,没有有发现什么十米的裂缝,十厘米都没有,只有那么一点轻微的凹陷。” “而且,老人的的儿子和儿媳妇,还有孙子也不是那样消失的。而是……” 房东正要说的时候,房子居然开始了轻微的晃动,我们赶紧找了一个角落,震动的时间很短,正当我们猜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外面传来了号角声,就像是有好多人集结了。外面的马路上开始了那种大踏步的整齐的脚步声。 我轻轻走到窗户边,没有拉窗帘,只是从缝隙处向外看,房东在后面小声问,有什么东西吗?我摇摇手,只看见白雾里面有一大片的黑影,密密麻麻的。 黑影此刻静止不动,在右边,大概有两米的高度的一个人,或者说是什么生物,或者是骑着什么,正慢腾腾的走到正中央。 他的右手向前指,就像是让人冲锋的意思,所有人又开始整齐划一的离开了。 坐在沙发上,我跟房东说了,这么多人,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又去了哪里。房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这附近都是自建房,以前从地下挖出来不少好东西!连恐龙的骨头的都有!有次开发商要做新楼盘,都准备好了,结果挖出来一座无字碑,无字碑下面的土,肉眼可见的变的腥红!” “渗血?” 房东点点头,“可以那么说!” “后面发生了什么?”房东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发生。 开发商后面就走了,现在的周边都是自建房,地基没有那么深的,原来出事的那边大家合资建了一座庙,相安无事很多年了。 “等等,那会你说的老人的子女到底怎么没的!” “其实,老人没有子女,也没有孙子,甚至他从来都没有结过婚!” 我啊了一声,难道都是幻觉?不会吧! 具体的报道其实就那么多,没有更加深入的挖掘,老人长期呆在深山,为什么突然跑到z市去了。是感觉自己大限将至吗?是否和z市的丧尸爆发有什么难以说清的隐秘吗? 此时第五个月快要结束了,气温并没有持续下降,基本稳定在了零度,除了浓稠的白雾,就是飘零的雪花,单调且无味。 李念的电话还是来了,我叫了几声对方的名字,没有回应,短暂沉默之后,一声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显然状态不是很好。 “你那边还好吧!”李念问道 “还行!”我回道。 我还想多问问,李念那边传来了脚步声,居然还有其他人,我难掩激动,这是难得的好消息了。 “在给谁打电话?”对方发出了声音,似乎是个老头。 “我的一个同学!”李念对那人说道。 “其实我并不是逃出来的。而是被人救出来的!” 我并没有感到太意外,只要人没事就行。 “那你运气真不错!”我随口说道。 “真的吗?”李念反问道,一声声失望,后悔的笑声传了过来。电话挂断。 那个老人是谁,为什么李念的声音是颤抖着说出来的,他的状态很差,还活着,他的身边还有其他人,或许不止一个,他们在做什么,李念在里面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盲目的猜测什么结果也没有,我迷茫的看向窗外,那个老人,会是房东说的那个老人吗? 困在这里,维持自身基本生存,信息源无法获取。 上次李念明显遭遇了意外,可他并没有提及,只是问我好与不好,他在确定什么。 我没有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房东烧了南瓜汤浇米饭,再配点辣椒酱,暂时中断了我的想法。 z市真的就像李念说的那样吗?他在一开始说的那些让我有了充足的准备,现在他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 第五个月结束了,我在麻木与无奈中恍恍惚惚,似乎任何事都引不起我的注意了。 这天晚上,我在朦朦胧胧中感觉自己的身体很烫,不是那种欲火,房东在旁边安然的睡着,我走到客厅中,一种钻心的疼痛感和灼热感从后背一直向上延伸,强烈的高温简直要把我的头皮撕裂,我啊一声,栽到地上。不省人事。 好黑,我的眼睛看不到任何光,漆黑一片,我伸着双手向前摸索,右手碰到了似乎是墙壁的东西,上面好像有水,湿湿漉漉的,我侧着身子,靠着墙壁,凭着直觉一步步挪动,我摸了摸上面,也是石壁,这里,似乎是一个方形的走廊,我大胆向对面触碰,果然,我被困在一条过道里。 脚下有水,也可能是某种液体,差不多刚到脚腕处,我深吸一口气,没有什么臭味,空气很湿润,这是哪,这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我在房间晕倒的吧,怎么会来这里,梦里面没有嗅觉的吧,空气的清新感感受相当真实。 慢慢的向前摩挲,走廊很长,有水滴打在身上,走了不知道多久,依旧什么都看不到,很像那种密室逃脱。 我蹲下身子,在水里摩挲,很光滑,没有什么特别的触感。 又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一种微弱的亮光在前面投射过来,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慢到了洞口。 此时,虽然能看见东西了,引入眼帘的是一条更大的通道,大概有我现在站的地方四倍大吧。 看不到底,不过我还是跳了下去,水不深,大概能到膝盖,左和右,哪一边是正确的,算了,左边吧,跟着水流应该没错,这一次没有那么黑了,心情不至于过于压抑。 在水里走的最大感觉就是,最开始你不会感受到水流对你行动的阻碍,体力持续消耗之后,又没有能量补充,这就很麻烦了,不走,肯定会被饿死的。 我摸了摸身上,手机居然在,之前真的是被黑暗整懵了,没有信号,另外一个裤兜里,有五块巧克力。 赶紧咽了一块,稍作休息,体力有了一些,还真是贴心啊,把我扔在这里,还给吃的。 有光的好处是可以分辨脚下的究竟是不是水,水很清澈,貌似还有鱼,也真是滑稽! 丧尸,充足的物资,风韵的房东,安全的环境,这些都没有了,之前还想着就这样和美女房东多呆几个月,也算值了,转眼之间就到了这鬼地方,早知道就把房东拿下了,反正也是单身,一边走,复杂的念头接连不断的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我是晕死过去被人特意放这里的吗?是谁放的,为什么要这样做,房东怎么样了,是不是也被人带走了。 要说到枯燥,我更喜欢躺在床上看手机来的实在一点,这天杀的地方,什么时候才是尽头,说完,一脚斜踢了出去。 “咚”的一声,好像踢到了什么柱子,因为有水流,没什么疼痛。 我俯下身子,摸了摸,上面棱角分明的,是个盒子,被固定在水底,我想拔出来,憋了一口气,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下面有个卡槽,只是预防被水冲走。 大概三尺来长,外面包着几层防水油布,最外面又是一层塑料布,好像不是放了很久,我拿在手里,没有停留很久,空荡荡的水道,说不出的心慌,有什么怪物也说不定。 这种幽暗的空间中,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可能没有吧,我安慰自己道,我向后看了看,长呼一口气。 千万别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跑出来,又是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想象的危险一个都没有出现,我赶紧又拿出一块巧克力,靠着墙,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拿出手机,现在是晚上十点,真想找一块干净的地方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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