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府里的普通侍卫,奉曾经的三皇妃,也就是皇后的命令来杀这个孩子。 杀手走不掉,只好继续下狠手在荀嬷嬷背上插一刀。 荀嬷嬷看七皇子还不走,急疯了,她几乎是声嘶力竭,“七儿,走!!” 如此这般,孩童终于发狠咬了后槽牙,转身窜出了门。 杀手生怕跟丢,不敢久留,但是气不过这个拼死力气拽住他的嬷嬷,发泄似的捅了她最后一把正面,划拉开肠子。 他走之前踢了地上苟延残喘的嬷嬷,冷冷扔下一句,“你为了他,值当么。” 荀嬷嬷躺在地上,身子在无意识打抖,她的嘴巴里不断往外汩汩冒血,没那么快失去意识,耳边晃荡那句,值当么。 她也不知道值不值,做出决定前,她甚至来不及思索这个问题。 冷宫没有下人,她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侧头眯眼望过去,“你,你...” “嬷嬷,我,我没走,我看过书上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躲在外面几步远的杂草堆里,眼睁睁看发生的这一切,无能为力。 男孩蹲下来,扶起她,哑声道:“嬷嬷,你也是因为我而死,对么。” 折磨了孩子整个幼年时期的问题,他不合时宜地在此时问出口,夹杂童声哭腔,“嬷嬷,是我,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为什么,她们都要为了他死呢。 “不,不是的。” 荀嬷嬷眼眶湿热,她抬起手想摸他的脸,但她太累了,所以便抓住他的手,“你,什么,什么都没错,所以,好,好活下去,不要替,替我和你母妃,报,报仇。” 男孩紧抿着唇,流泪摇头。 荀嬷嬷摩挲他瘦削的手腕,“桌上的甜,甜烙饼吃了,还有,往后,不要对任何人,心软,心软是要人命的。” 男孩哭着说,“是,我记住了,心软,会要人命的。” 嬷嬷就是对他心软了,所以她才会死。 荀嬷嬷吃力地将左手的刀片递给他,“最,最后帮嬷嬷一个忙,好吗。” “嗯。” 荀嬷嬷指着腰下的模糊血肉,“太,太痛了,让我早些,去见你母妃吧,你以后独自,宫里,总归要学着杀人,就,就先拿我练,练。” 七皇子左眼的药效过了,他的异色瞳映出面前陪伴了他八年的亲人。 在她的期待下,他抬起手,对准她心口的位置,泪水模糊他的视线,刀落下,嬷嬷闷哼一声,瞬间断了气息。 孩童沾了血的手,晃晃悠悠站起,抓起桌上的甜饼,坐回尸体旁认真地吃。 他每一口都吃的很仔细,吃到最后, “嬷嬷,你骗我。” 饼子一点都不甜,咸腥的呛人,他再也不要吃了。 ... 荀嬷嬷走了半个月,冷宫里只剩下七皇子一个人。 他最近时常去西花园的柳荫湖,那里不常有宫女,他想静一静,毕竟那天是他第一次‘杀’人。 坐在柳树下,七皇子听到远处的动静,抬眸看过去,浩浩荡荡队伍之中的辇架上,皇帝穿着明黄色的衮服,怀里坐的是朱色锦袍的太子殿下。 符?Z桓被他的父皇轻抛再接住,循环玩耍数个来回,发出咯吱咯吱的愉快笑声。 他们三人同处一副画面,同样的父子身份,却仿佛割裂般的,分成了两块。 符淮安正陪四岁的符?Z桓逗趣,辇架经过符栾时稍停,他心情蓦地一沉,“小七,你怎么在这。” 七皇子站起来行礼,“臣弟来看湖。” 符淮安稍微停留视线,就能看到他肖似穆霓云的侧脸,他的心情复杂,按 10676_148.html 150、番外 _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月份这该是他的儿子,可是,谁知道呢。 最清楚的人已经死了。 他当初送穆霓云进宫是要她给先帝下毒,而不是要她替先帝诞育子嗣,那么眼前的,到底是不是他的血脉。 不断的疑问,让他没有完全动下杀机。 符淮安在回忆,他怀里的符?Z桓忽然想起来什么,转头告状道:“对了父皇,他在文华殿,不肯跪我。” “哦,是么。” 符淮安看向七皇子,“小七,你为何不跪。” “虽然你是太子的小皇叔,但尊卑有别,你难道还以为你比桓儿高贵么。” 七皇子愣愣地盯着皇上,他依旧不动,两边侍卫得到指令,走上前架起他,朝他膝窝一踢,他无法控制地向前扑倒在地。 “符栾,你记住,皇上和太子,你都必须臣服。” 符?Z桓得意地复述,“听到我父皇说的话了么,你要对我臣服。” 符栾撑起手臂,看看自己沾满污脏的衣袍,再仰头看向对面衣冠楚楚的父子俩,他许多的不解情绪,在这一刻莫名得到了释放。 他忽地扯起嘴角,“陛下说得对,臣弟知错。” 符淮安看到他的笑容,十分不喜,赏玩的性子彻底没了,继而甩袖挥手,辇架的大部队簇拥离开。 符栾伏地起身,拍拍身上的脏污,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迫切地想要活下去。 总有一天,他会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然后,不会再对任何人,服软。 ...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很久,这章会不会写的多余,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后面是探花和公主的番外了。 谢谢大家的订阅。 ****感激的分界线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瘦马外室通房退散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玖玖2个;急需能量的宝儿333、50678455、梨子酒、gxo1979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晓晓知了晴天了了、桃花笑笑生5瓶;无花果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0676_148.html 151、番外 八月二十一,鲤州沿岸港口,东夷前来接应的福船停靠岸边。 百姓们敲锣打鼓,熙熙攘攘地送别本朝公主,有看热闹的吆喝,也有唏嘘这般年纪就得离乡背井的心酸,身份再尊贵到公主又如何,还不是无法摆脱责任。 高大的福船两头高翘,声势浩大,符箐瑶在踏??板前回头看了一眼,最终认命地将手放在千松嘉实的掌心,教他牵着上船。 船锚被解开,大船按约启程。 聚集人群逐步散去,一抹高挑瘦削的身影从墙边探出,他容貌清俊,肤色白皙,丹朱锦衣华袍之下,俨然清贵世家公子的模样。 贵公子走到海边,凝眸望向遥远的的船只帆影,当初在书院,他欠了她一次告别。 “我教你的书,你背完的那一半,我确实很想听。” “我也没办法分心教旁人,因为再挑不出,比你更聪明、更适合我的学生。” “你穿着嫁衣,真的很美,是我怯懦,不敢睁眼。” “符箐瑶,我愿意等你回来,不管有多久,不管还有没有可能。” ... 天空的尽头,雷鸣电闪。 盛安街上,李予灯买完纸笔,痛苦的单手扶墙。当日,他站在鲤州海岸望了一天一夜,最后所见那束冲天火光,福船被炸成碎裂齑粉,也是这样的轰隆声。 后来两年,每逢听雷,他都会巨疼难忍。 “小书生?你病了?” 李予灯眯眼辨识,是位面容慈祥的老妇,也是,他身上两件旧青衣交替穿着,难怪别人会认错他为这届赶考的穷儒生。 “我很快就没事的。” 雷声渐小,他的痛症总算缓解。 老妇一边收起卖小吃的摊位,一边道:“今日天色不好,没烟花,你们这些凑热闹的小年轻快回家去吧。” 李予灯揉了揉眼尾的穴位,随口问:“那家烟花铺依旧每日晴天放烟花?” 老妇背上竹篓走之前,笑了笑,“是啊,烟花多贵,掌柜跟不要钱似的。” “就在前面吗?” “直走,喏,那里。” “嗯,谢谢。” 老妇摆手说了句客气,笑呵呵跟书生道别离开。 李予灯的住处离盛安街近,他用完笔墨过来买些,没想到转眼变天打雷耽搁了片刻,方才听老妇这样讲,他忽地想去买只烟花,带回家放。 他远眺了铺子,步行不远。 厚重的云层灰蒙蒙,却迟迟没落雨,李予灯撩袍往前走了一段,即将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没了兴致。 最近惯来如此,决定好的事,在半道索然无味,然后放弃的理所当然。 李予灯垂眸暗了暗,转过身准备回宅子,正巧铺子中有人出来搬烟花盆景,他下意识扫了眼,便是那一眼,立刻像是被雷击中了似的,僵硬的歪头楞在原地。 女子一袭绿衫,弯腰搬起烟花矮架,她的侧脸白净,颊边浅笑带起的梨涡,甜美如蜜果,是稍微瘦了点,仍旧能与他回忆里的少女完全重合。 符箐瑶见要下雨,赶忙出来把不能沾水的烟花抱进屋子,谁知莫名其妙地接收到一道炙热目光。 她直起身看到李予灯,蹙眉挥了挥手,“喂,书生,你盯着我作甚。” 李予灯不受控制地走近,他呼吸差点停窒,喉咙发出干涩的低语,“我,我,你是...” “哦,你要买烟花啊?”符箐瑶似乎稍稍打探了下他的打扮,善意地劝道:“烟花可贵啦,等你高中了再来买吧,别浪费银子,实在想看的话,等天晴的晚上,我会此地燃放。” 李予灯闻言滞住脚步,他脑袋里乱嗡嗡的一团糟,重逢瞬间的喜悦消失殆尽,眼前的姑娘不认识他,所以,不是符箐瑶吗? 是啊,纵然他无法接受她葬于火海,同样也无法欺骗自己,一个弱女子能从茫茫无边的深海里逃生。 这世上千万人中,长相相似的不在少数,倘若她不是符箐瑶,容貌相似,声音相似,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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