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王爷。” 她真是大糊涂,王妃本该嫁进东宫成为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方才还闹着要自尽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明妩摇头,笑得很浅却真,“你没说错,的确是个好日子。” 她庆幸没嫁给太子殿下,否则,不知要看怎样的冷淡脸色。 绿萤的那些闲谈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沉下心回想前世,她记得二月初六花轿交错当晚,她被抬进雍凉王府,洞房之夜被符栾强占。翌日一早,她拔了钗子就往脖颈刺,用以要挟府上给她去煮避子汤。 是以,她应当是回到了要喝还未喝的时候,晚了点,好在不是特别晚。 绿萤直觉王妃心思松动,忍不住劝道:“那王妃,您能不能不喝?” 说完,绿萤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差点把苏明妩看笑。她印象里绿萤就这般,天生老实,藏不住话,后来伺候她久了,看多人情冷暖才变得沉静如水。 苏明妩本就不准备喝避子汤,但她无谓在此时多言,“绿萤,替我把铜镜拿来。” “是。” 绿萤从梳妆台上将菱花莲瓣铜镜捧至床前,顺便取了盒胭脂放手心,她举的铜柄高度适中,恰巧能让苏明妩看的清楚。 镜中女子未绾的青丝如瀑,眼如水杏,丹唇皓齿,一身的玉肤雪肌好似新月清晕,更似初开的芙蓉,艳丽娇媚。凑近了看,挺翘的鼻尖有颗极细的小痣,便是妩色中带点俏皮,甚是惹人。 也难怪 绿萤看着苏明妩颈间欢.爱后留下的累累紫痕,红着脸低声嘟囔,“王爷真不懂怜香惜玉。” 苏明妩听见了当没听见,她以前厌恶符栾一是因为误会,二是心底想为太子守贞,现在回想起,真是蠢笨至极。 若将符栾当作普通夫君看,好像对情.事,也没那么难忍,只除了周身乏累了点。 “绿萤,把胭脂打开。” 苏明妩低垂眼睑,盯着铜镜扬起下颌,小指指尖扫了层红,随意地往那些印迹上盖上花形,小点儿的三瓣,大点儿的六瓣,不多时,玉颈处就像是洁白宣纸上染了落英,好看的不得了。 绿萤正对她这张花容月貌,忍不住地喟叹:“王妃你真好看。” “只给你瞧瞧,又带不出去。” 苏明妩出阁前喜欢玩这些,那时无忧无虑,娘亲和哥哥看了总是笑话她将自己当成画布。 “啊,也不给王爷看么。”绿萤觉得可惜,“多漂亮呀。” 苏明妩忖了忖,笑道:“他太凶了,不给。” 主仆两个叽叽喳喳的,聊得开怀,苏明妩想起了个人,“绿萤,红翘呢?” 她记得很清楚,刚进王府有两个贴身婢女,王府拨给她的绿萤为其一,其二是红翘,她从家中带出跟了两年的家生奴。因着那层关系,那时总是信红翘,谁成想后来 “王妃,红翘姐姐去领药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话音甫落的当口,红翘正从门外端着餐盘进来,苦大仇深的表情仿佛接下来要喝的人是她。 “王妃,药。”红翘见苏明妩的明艳花色,片刻愣神后继续道:“王妃还要喝么?” 苏明妩不动声色,“你先拿过来。” 红翘方才还以为苏明妩起了心思打扮自己是认命,她失落地低声,“烫呢,要不再晾晾,哎,奴婢手都酸了” 说罢,她往绿萤身边挤挤,手配合地作势垂了垂。 绿萤见了不疑有它,老实接过,“红翘姐姐,你累了,我来端着。” 苏明妩看到这,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给王妃喝避子汤,就算是现下王爷默许,以后万一归咎,贴身侍奉逃都逃不掉,也就绿萤那个傻不愣登的抢着接手。 绿萤细心吹了几遍,端到苏明妩面前,“王妃,奴婢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喝” 苏明妩没有开口,大大方方的接过那沉甸甸的分量,指腹传来的温热,伴着药的气味瞬间将她的思绪带回了前世。 她喝过许多年的药,最苦最难以下咽,也是记得最清楚的始终是第一碗避子药。 这是她对太子的耿耿真心,是她身子颓败的初始,更是将自己困在绝望与不甘中的开端。 苏明妩紧抿着唇,手指发力,捏着 10676_151.html 153、番外 _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碗壁的指节有些酸疼也浑不在意,她将药碗轻轻升起,而后在咬牙瞬间重重摔下! 狠声,是对自己:“谁要再喝这东西!” 从此以后,她不需要那劳什子的情情爱爱,只愿能侍奉父母,子孙膝绕,步步享荣华富贵,年年祈长命平安! ‘哐――呲’ 巨烈碎响吓到了房内的绿萤和红翘,也吓坏了站在窗棂外偷听的王府新管家李泰庆。 李泰庆觉得他从昨夜到今晚一直在折命,洞房夜发现花轿抬错折半条命,翌日王妃大闹又折半条,如今药碗摔碎,他觉得能还回来半条,勉强活着。 走在去前院书房的路上,李泰庆想想真是有满腹苦水。 10676_151.html 154、番外 翌日,符箐瑶醒来,侧转过身,坐在床头的男子正抱臂假寐。 她心里有前所未有的安宁,有关千松嘉实和爆炸的噩梦,这两年来常常扰得她无法入眠,昨晚她竟然一点都不怕了。 她总觉得李予灯和记忆里有少许不同,他看她的眼神里充斥关心,却也满含危险的,无法分辨的情愫。 当然,他们相识于年少,两年分离,他有所变化再寻常不过。 所以什么是喜欢呢,哪怕他和以前不同,只要是这个人,她无论见几次,还是会心动。 李予灯半睁开眸,垂着眼睑,“醒了?” 他十分疲倦,以至于说话的鼻息颇重,透着沙哑。 符箐瑶拉起软被盖住半张脸,“嗯,我还没洗漱。” “我看了你一晚上,现在遮有用麽。” “...” “灶房里有粥,小火在煨,我给你端过来还是你晚点自取?” “我能自己拿,你何时煮的?” “半个时辰前。” 李予灯彻夜没睡,她失去记忆是假,忘了他也是假,他一晚上都在思忖,她究竟为何要欺骗。 ...也罢,她心里还有他,他总归是高兴的。 符箐瑶同样想不通,他莫名消失五日,怎么会深夜出现在门口,一副关心她的模样... 可她不敢问。 符箐瑶藏在被子下的小拳头握紧,“书生,我马上要回凉州了。” “我知道,看到了告示。” 李予灯站起身,不露声色道:“缘由呢。” “我...我不是告诉过你,凉州有我心悦的男子,我想他了。” “嗯。” 符箐瑶偷瞄,见李予灯听完神情如常,意料之中,但她依旧失落,“既然我醒了,你走吧。” “离京前的那晚,我一定会过来找你。” 符菁瑶心里酸楚,背身朝床里侧,反话道:“我才不要你来。” “...” 李予灯看她的眼神缱绻,他难以确定她希不希望被戳穿,所以只好暂且保持配合... ... 接下来的日子,李予灯固定在午时搬几本书到铺子里做修撰,他没空闲话,一声不吭坐在角落,尽量心无旁骛,保证不会出错。 符箐瑶经过时瞧他就没有休息的时候,她很不明白,他这样坚持过来是为了什么。 “书生,你干嘛不回去――” “别说话。” “...” 李予灯是可以三心二意,但为了缩短修撰进程,再去掉走路来回,留给他的时辰不多。 即使这样,他还是想听到她的动静,悉悉索索却能让他安心。 另一边,符箐瑶气鼓鼓地把竹架搬出去,腹诽不止,明明是他死皮赖脸在她铺子里埋头干事,真不晓得谁碍谁的眼。 晚膳前,李予灯终于要离开,符箐瑶不住推他快点走,“书生,你那般忙就不要来了,我铺子里不需要监工,怎么感觉你更像掌柜呢。” “你马上就要回凉州。” 符箐瑶顺势应道:“对啊,难不成你是趁我在这儿想多看我两眼啊。” 李予灯反问,“我不能看你吗?” “啊?” 李予灯既然知晓她没有失忆,他便不会再假装不在意,坦白地说:“我想多待在你身边,是以和老师请求能离宫修书,他同意每日给我两个时辰,现在我必须走,明天我也还是会来,不管你嫌不嫌麻烦。” “你...” 他何时话那么多。 符箐瑶简直无言以对,目送李予灯出门。 她第一次想快点回凉州,这个男人对她反复无常,若即若离,她真的不想猜,更不想患得患失。 李予灯走出铺子后转身回望,他不是有意隐瞒计划,然而他曾教她经历过数次失望,他不愿再在尘埃落定前,说些虚浮的承诺。 ... 戌时三刻,翰林院前厅。 大学士张方?易?在案桌后,状似不满地看着堂厅对面,那个固执己见的得意门生。 他捋了把白花花的胡须,“李予灯,我想了好几日,你那封折本,我权当没见过。” “老师,学生心意已决,还请代为传给陛下。” “是,我明白!” 张方?抑迕颊酒穑?猛拍李予灯的肩背,“新帝登基,你诸多不满,朝中上下不止你,大把有人在闹,可是大局已定,你们不甘心有什么用?” “作何要提前致仕以明志?” “老师,我对皇上其实没有...” 李予灯当初一门心思想替符箐瑶报仇,特意寻上雍凉王联手,为的就是不让太子登基,又怎会对符栾不满。 张方?伊巳坏卮蚨纤?,“好了,不必多说,你的一切来之不易,你这样做对得起你自己吗?” “老师。” 李予灯长提了口气,“我做下的决定,不会再更改。” ... ***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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