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里泛着碎光,“三哥,慢些……” 话未说?完就被更深地楔入打断。 王宗赫俯身,以往他总是克制又热情地吻她?,此刻却流连在颈侧迟迟不肯碰那抹朱唇,只力度越来越大,清蕴感觉自己快被做散架了。 “三哥……”她?不是不能服软的人,感觉到他的激烈,就放轻了声音。 这个熟悉的称呼让王宗赫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掐着她?的腰翻过?身,适当减慢动?作。 ………… 帐外烛火渐弱时?,王宗赫仍握着清蕴的脚踝不肯松。月白绸袜早不知丢在何?处,他拇指按在踝骨凸起处反复摩挲,像把?玩一块温润的玉。清蕴蜷着身子想歇息,却被他用外袍裹住打横抱起。 “三哥?” “嗯。”他边应声,边抱着她?走向?西窗下?的贵妃榻。 夜风卷着不知名的花香穿帘而入,清蕴后背触到冰凉的湘竹席面时?轻哼出声,旋即被带着薄茧的手掌托住。 他帮忙揉着腰,低声道:“我今晚有些失了度,可有伤着?” 清蕴:“没有,倒是你肩头……流血了。” 感官带来的快乐太猛烈时?,会让人生出灭顶之灾将覆的恐慌。所以在那瞬间,她?咬住了王宗赫肩头,咬得极其用力,让他当时?闷哼了一声,仍没停下?动?作。 现在看过?去,左肩都红了一块。 清蕴清楚,表哥在向?自己要理由时?,想知道的不是那句简单的话,而是更深的原因。 他察觉到她?没说?实话,忍住了没质问。 在床事上才?不由失控。 清蕴承认自己在利用他的感情,虽不觉得有错,但此事毕竟是她?为?难表哥。 示意他松开自己,清蕴赤足去柜中取药,回身解开他中衣,为?他细细擦药。 月光浸透窗纱,清蕴披散的青丝泛起霜色流光。 王宗赫盯着她?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轻盈小扇般的阴影,沉静温柔。 他忽然想起当年?初见,她?也?是这样垂着眼睫给受伤的鸟雀包扎。祖母一见就流了眼泪,说?清蕴和她?母亲一样,是极其柔软心善的性子。 他知道她?心善,思虑又多,下?人做事出了差错都不忍心苛责。一直以来,都觉得她?需要人保护。 可傍晚两人对视时?,他意识到表妹其实并不算柔软,而是极其坚定的。 就像那时?候她?选择嫁给李秉真,根本不曾动?摇。 既引人深陷,又有种捉摸不定之感。 但无论如何?,现在人在他身边。 “当年?你救那只鸟。”王宗赫突然出声,“也?是这样的神情。” 清蕴微怔,“什么神情?” 王宗赫:“好像它命不久矣。” 清蕴失笑,“三哥说得我好像很没用。” 她?都不记得自己会因一点伤口?就慌乱不已。 王宗赫也?笑了下?,低头吻去。 清蕴双手揽在他脖间,后背抵上冰凉的椅沿,这点凉意,很快就被滚烫的吻带走了。 ** 秋闱结束,接着就是阅卷 ???? 。 凡科举大考,所有答卷被收上去后会即刻糊名,由近百名书手用馆阁体誊抄,原卷存档。 王宗赫作为?主考官,每天主要是等?同考官们把?考卷定等?次后,再随机抽取查阅,定优等?次的则需要重点查看。 按理来说?他的事不算杂,目前任务也?不重,但他却开始早出晚归,比刚到浙江时?还忙,有时?候整夜都不能回。 清蕴知道他忙的不止是科举,应该和那封信说?的一样,在部署盐税旧案的事。 不管建帝或浙江这儿在科举上有什么安排,盐税旧案一翻,注定引起更大震动?。 从陈危的汇报来看,蓟州总兵彭宗和齐国公?私下?关系不简单。如果蓟州那边也?要受牵连,不知战况会不会受影响。 清蕴脑海中浮现前公?爹的身影。 不管他在男女感情上有多少让人诟病之处,清蕴一直都把?他和大长公?主当做长辈敬重。 况且,从家国大事来说?,他也?值得尊敬。 难得一同用午饭,等?用得差不多时?,王宗赫忽然道:“考卷出事了。” 清蕴:“……嗯?” 王宗赫:“数十份策论开篇都引着同样的骈句——盐铁之利,佐百姓之急,足军旅之费。” 清蕴想了下?,“这不是《盐铁论》的原句吗?” 既然加考了《盐铁论》,考生引用这句话作为?开篇也?正常。 王宗赫露出不经意的笑。 这下?连清蕴好奇心都被勾起,美目微转,帮王宗赫添了碗汤,作出侧耳倾听的模样,“还请王大人解惑。” 被她?这故意的模样逗得眉头微动?,王宗赫不再卖关子,“当初司礼监来临时?加题,加的是《平准书》,而非《盐铁论》。” 清蕴愣了会儿,脑海中快速思索,才?明白过?来王宗赫是怎样破局和设局。他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改了题! 且改题后,又在考试时?用回了原题。 其实但凡是真正考试的人,多看几眼题目,不管之前有没有被泄题,都不会写出这么离谱的开篇。除非那答卷是本就准备好的,且应试之人极为?傲慢,看都没看一眼考卷,就把?答卷放了上去。 极为?简单的法子,炸出了一些蠢鱼。 清蕴问,“三哥应该都查过?了那些人的身份吧。” “不错。”王宗赫道,“都是当地士族之后。” 诚然,他可能会因换题的事被罚,但和即将扯出的浙江科举大案和盐税旧案相比,那些都算不了什么了。 到这儿清蕴终于明白,可能在来浙江之前,王宗赫和柳阁老他们就定下?了各种应对的计策,不然不可能准备如此充足,游刃有余。 她?想清楚后不免讶然,“三哥平时?不是不习惯和我说?这些?” 两人成婚几个月,王宗赫和她?聊公?务的时?候少之又少。 王宗赫:“感觉你会感兴趣。” 清蕴有些许失神。 王宗赫起身,和清蕴到屋外走了几圈,最后准备去书房时?回身,“可要一起?” 清蕴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夫妻俩有空都会一起用饭,王宗赫去书房处理公?务时?,也?会邀清蕴一道。 清蕴大部分时?候在旁边静静看书,偶尔会帮他研墨,遇见了精彩文章,夫妻俩共同赏评。 暮色四合,王宗赫的笔在奏本上悬了半刻,墨迹终究没有落下?。 他抬眼望向?窗边,清蕴正执卷倚在紫檀嵌玉的玫瑰椅上,素白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发间白玉簪流转出温润光泽。 “猗猗。”他忽然出声。 “三哥要添茶?”清蕴抬眸询问。 他抽出压在砚台下?的密报递过?去,“盐运使司的账目,你怎么看?” 说?完解释,“你手下?的彭掌柜极擅经商,账目上的事,你也?许比我更清楚。” 寻常行商和盐运的账肯定不同,但做账这种事,万变不离其宗。清蕴很早就开始打理店铺,到齐国公?府后又执掌中馈几年?,说?起看账,确实有心得。 她?没做保证,也?没有过?于谦逊,先接过?信纸仔细看起来。 许久,她?终于出声,“账面平得太过?漂亮。” 王宗赫:“为?何??” “去年?七月飓风毁了三处盐场,官盐产量却不减反增。”她?指尖点在“临海县”三个字上,“这里报的修缮款项,够重建十座盐仓。” "但所有经手文书都在一次天火中烧毁了。"王宗赫沉声,“如今要查,太刻意。” 确实如此。 窗外传来簌簌落叶声,清蕴忽然放下?纸,“三哥可记得元狩四年?的盐铁会议?桑弘羊与贤良文学?六十余人当庭论战,最终靠的不是账本,而是人心。” 王宗赫认真看她?,“继续说?。” “秋闱放榜在即,何?不以庆贺之名设经筵讲会?”清蕴微微一笑,“请两浙盐商与中举士子共论盐铁之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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