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过屏幕中美人儿一滴含笑的泪便足以盖过千万言语,弹幕上的“老婆”和“妈妈”都要刷疯了。 “妈妈……?” 黄益新笑得有点淫邪:“他怀着孩子就被那老登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啦!结果小孩生下来管别人叫爸爸,老登要气疯了。” 霍酌心想好没节操的剧情。他此刻听不得“妈妈”这个称呼,冷声道:“你的脑子早晚被肥皂剧泡的一点褶儿都不长了。” 黄益新根本听不出来他在嘲讽自己,好不激动地傻笑着追剧:“小妈妈……我的小妈妈……” 霍酌咬着牙骂了句神经。 幸而上课铃响了,他好歹没从黄益新口中听到更恶心的话来。只是心绪却不随教室人声而落,一恍惚,便又想起那晚看见的光景。 霍宁……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居然敢做出那种事?沈窈枝……沈窈枝可是他的生身母亲啊。 可是那个时候……那个不知廉耻的情妇两颊酡红、娇喘微微,分明很享受的样子。 他闭着眼睛,躺在那个小鬼身下,张开覆上水光的粉唇。那一截窄腰在月光下宛如瓷瓶细颈,如瀑的长发铺了满床,整个人都纤细漂亮得要命—— 霍酌猛的一惊,抵着桌沿的胸口跳得厉害。 他在想什么?! 讲台前的年轻女老师敲了敲黑板,虽没有喊霍酌的名字,杏眼里微微的斥责却在提醒他收心。霍酌好不尴尬地扯了扯唇角,感受心跳一点点压制下去。 他抬起眼,看向那位温婉知性的年轻老师。没错,他想象中的母亲应该像文茜茜老师这样,温柔、优雅、知书达理,最重要的是,绝对不会为了钱财和势力傍上他的父亲。 文老师的讲课声如同初融春水,轻柔悦耳又起伏合宜。可是不知怎的,霍酌耳畔却总是有一些杂音回荡,好像是谁低媚婉转的娇吟,又好像是甜腻勾人的轻喘。 也好像是方才在屏幕中看见的落魄美人儿,哽咽着落泪呢喃,平白激起他心底暗藏的凌虐欲。 “霍酌?” 霍酌一惊,抬眼对上文老师微怒的杏眼。 “你今天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刚刚叫你回答问题也听不见。”文老师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太重,“算了,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 “我说文老师,你可得好好跟你们班那个霍酌谈谈。那家伙性格乖僻傲慢得很,学校里都传他拉帮结派,搞霸凌呢。” 文茜茜无奈道:“霍同学不可能做那种事。” “怎么不可能?他爹那么有钱,听说还是……还是道上的。有这么个儿子也不奇怪。” “怎么没见过他妈妈?都不管儿子的吗?” 办公室里嗑瓜子嚼舌根正是热火朝天,霍酌敲了敲门,浓墨眉宇压得很低:“报告。” 一众老师都噤声了。文茜茜让他在身边坐下,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情况,等看霍酌神色和缓了一些,才切入正题:“霍酌,我想跟你谈谈家访的事。” 霍酌沉默许久:“老师,我妈不会管我的。” “没事的,我也可以见见你父亲。”文茜茜拍着他的鍏板壈手背,温和道,“你成绩很好,家境也富裕,之前说的申请国外学校的事情,我也想和你父亲谈谈。” 霍时誉? “那家伙几个月都不回来一次。”霍酌顿了顿,文茜茜又关切地问:“那……听说,你现在的妈妈是继母,对吗?” 霍酌闷闷嗯了一声。 “他对你好吗?” 霍酌斩钉截铁道:“不好。” 文茜茜的眼神变化了些,露出一个温和微笑:“看来我确实得和你父亲谈谈了。你有你父亲的联系方式吧?” 霍酌打开手机。上面有父亲公司的办公室座机电话,还有父亲少有人知的、只和几个亲人联系的私人电话。他犹豫了一下,把私人的联系方式给了文老师。 文茜茜握着他的手说好孩子。女老师的长发挽在肩头,露出一张江南女子特有的淡雅面孔。她身上有好闻的清柔花香,低头含笑的样子如此温婉,就是霍酌梦中母亲的模样。 他情不自禁地开口道:“老师,要是你能当我母亲就好了。” 文茜茜显然一愣,旋即两颊浮起红晕,咬唇道:“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我那个小妈也就比我大七岁。”霍酌脱口而出,“他是我爸的情妇上位,一心想把我赶出霍家。老师,你比他好太多。” 眼看着文老师清秀的脸庞越来越红,她飞快地瞟了几眼四处偷听的同事,把霍酌拉起来推出办公室。 “以后这话,可不能再说了!” 霍酌狭长黑眸如刀,一垂眸,更显漫不经心的狷狂之气:“我是真心的。” 文茜茜耳垂红得滴血,连忙把他送出了走廊。 身后的几个老师见人走远,都齐齐打趣起来,说她白捡了个少爷儿子。文茜茜一叠声地否认着,几人却越说越来劲,到了最后,竟揶揄她马上就要当上霍家夫人了。 文茜茜做出不堪受扰的样子,走到教学楼安静的拐角处吹风。掌心的手机上却静静躺着已经收入通讯录的电话号码,仿佛能通过这简短的几个数字,看见那张冷沉英俊的脸来。 ……去年,那个叫霍时誉的男人第一次出现在校园中时,文茜茜就已经把那个人深深刻进了心底。他冷厉的眉眼,低哑的嗓音,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不容置喙的威严,都让她难以忘怀,几近痴迷。 她知道他结婚了。可是“霍时誉”这三个字,他的成熟与英俊,他的游刃有余,完全可以让她抛却世俗的羞耻,不顾人伦地迷恋上他。 文茜茜不关心他的妻子是谁。 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年轻情妇,几个月都见不到霍时誉一面,对他的儿子虚伪又刻薄……文茜茜只能想象到一个俗媚市井的恶毒后母形象,不过是胆大爬上霍时誉的床、运气好怀上私生子被娶进家门,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后母,早晚有一天会被霍时誉抛弃的。 但她可不一样。她是名牌大学毕业,有知识,有修养,是优雅知性的人民教师。再说,就算是论美貌,她也不觉得自己会输——她这样出众的气质,难道会输给那种艳媚的俗货? 而且,最重要的是…… 霍酌喜欢她。 她会是温柔贤惠的好母亲,霍时誉没理由不接受她。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不是吗? 文茜茜指尖微翘,悄悄拨动了那个号码。 良久的寂静过后,对面传来了那个能让她脸红心跳的声音。 “……喂?” 文茜茜正要开口,那人却一下子转换了语气。那股冷意减弱大半,语气里隐隐有些无奈:“怎么了?手机又落剧组化妆台了?这次又借了谁的?”似乎轻叹了口气,”我这边还有些忙,等会儿再跟你说,好吗?” 文茜茜强忍下躁动心跳,克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霍先生……我是文老师。” 正文 第6章“至少和我做的时候,不要想你老公,不行吗” “卡!”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沈窈枝终于得以从冰冷的湖水中抬起头。几个工作人员连忙用毛巾将他湿透的身体包裹擦拭起来,沈窈枝打着冷战坐到一旁,薄薄粉唇渗出乌紫的颜色。 休息室大敞的门“哐当”一声被人关上,紧接着,屋内所有暖风都被齐齐打开。沈窈枝额角水珠滚落,抬起头来,看见那个背对自己的高大男人。 “辛苦了,天哥。” 宗天鸷没说什么,坐在他对面,慢慢地抖落方才拍打戏时沾上的一身人造积雪。 小助理为沈窈枝送了新的衣服。接下来还有一场吻戏,剧组的人照顾他,都说可以等他休息好了再拍。 毕竟不用替身在久冻的冰湖里泡上半个小时,期间艰辛苦楚,人人都看在眼里。沈窈枝坐在暖风机旁烤着冻僵的苍白手指,眼睛却不自主地盯上放在桌边的手机屏幕。 这两天,霍时誉都没有给他发消息。 发生什么事了吗?前些天丈夫告诉他,霍酌的老师要来家访,但是沈窈枝进了远在外省的剧组,没办法回别墅去。霍时誉说他会回去,可在这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沈窈枝心中总有种莫名的不安。霍宁年纪小还没有配手机,儿子的各种情况都是李管家每天报备给他。但就在上午李管家发过来的照片中,午餐的餐桌上多了一些没见过的菜式,好像是苏浙一带的精致吃食。 他们家都是北方人,厨子很少做这种菜式。李管家解释说,是霍酌的老师来家访,顺便做了几道菜。 ……顺便? 一个家访的老师,在他们家做饭干什么? 恰在此时,李管家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夫人,霍先生回别墅了。” “小少爷一切都好,很想念您。” 配发的照片中,是儿子微笑的可爱容颜,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糖渍。只是沈窈枝欣慰的笑还没持续几秒,就凝固在了空气中。 模糊的背景中,隐约能在餐桌前看见一只雪白的手轻轻抬起,搭在丈夫的侧脸,好不暧昧地轻蹭抚摸。 那是属于女性的手。 就这短暂的两三秒,李管家忽然把这张照片撤回了。片刻过后,重新发了一张霍宁的照片回来。 “抱歉夫人,刚刚那张没有拍清楚。” 新发的照片上只剩下了儿子,那让他头皮发麻的背景上,俨然已经不见了丈夫和那个女人。 沈窈枝的手指在发抖。一瞬间有太多思绪涌入脑中,他几乎能听见自己震颤的心弦在一根根断裂。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那么冷峻不近人情的男人,怎么会允许一个陌生女人随便碰他……? 还是说,是得到霍时誉的默许了? “沈老师,您休息好了吗?下一场就要开机了!” 沈窈枝神思恍惚,颤声说就来。他站起身,肩头取暖的毛毡一下子掉落在地,冷风一瞬间灌入,沈窈枝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正要弯腰,那毛毡已经被人先一步捡了起来,又换一条新的,将他结结实实地从背后抱住。 宗天鸷嗓音低哑:“你还是再休息一下吧,看你脸色不太好。” 沈窈枝心不在焉的,男人灼热的体温和呼吸让他害怕,不由得下意识地推开他:“我没事。还是继续拍摄吧,不要耽误了进度。” 宗天鸷垂眸,盯着他发湿的鬓角与潋滟的水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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