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的小得意。 “胎里的病,治不好的。十一岁那年淋了点雨,差一口气人就没了,硬生生是被我给哭回来的。” 晏三合:“……”你还有这能耐? 裴笑看着她迷茫的小眼神。 “你猜他脑子不正常到什么程度,他连我都不认识,还让我滚蛋,我他娘的伤心啊!” 裴笑一脸的痛苦万分。 “但我能跟他计较吗?必须不能啊,我们两个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玩了……” 空气里有什么不对。 晏三合抬头,只见门框边上,那个曾经穿过开裆裤的男子抱胸懒懒靠着,眼神却是杀人的眼神。 “哎,你不好好听我说故事,你看什么……” 裴笑扭头,“嗷”的一声跳起来,脸色变了几变,突然破口大骂。 “谢五十,三更半夜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我看你脑子又不正常了。” 谢五十:“……” 裴笑把鞋子往他怀里一扔。 “好好跟人家姑娘家道个歉,一个爷们跟个娘们一样爱管闲事,你说你像话吗?” 谢五十:“……” “撇什么嘴啊,我不打你都已经是看在过去穿开裆裤的份上了。” 裴笑走到他身边,冲他一挤眼睛。 兄弟,梯子都帮你搭好了,赶紧顺着爬下来。 还有! 那个是神婆,咱们得罪不起,得供起来! 谢五十:我怎么会有又想打死他,又想叫他一声祖宗的复杂心情? 祖宗甩甩手就走了,剩下两个人,一个冷着脸蹲着,一个尴尬地站着。 谢知非站了一会,蹲下去,坦荡荡道:“刚刚是我不对,和你道个歉,明亭说得对,我脑子不太好。” 晏三合垂着眼帘,不吭声。 谢知非咬咬唇,也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 “这就是你抹了蜜的嘴?” “啊?” 谢知非先一怔,随即脸色变了几变,正挖空心想再哄几句时,只听晏三合声音冷冷。 “那一口饭我习惯性剩下,这个习惯从小就养成的,改不了。” 谢知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良久,都没有说话。 晏三合又有点被他看恼了,“已经在改了,不劳三爷再操心 。” “以后不想吃,就别吃。” 谢知非眼神柔柔的,“咱不差那一口,也不逼自己。” 晏三合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心尖骤然酸涩,她想到了祖父。 也是在饭桌上,也是那一口饭,她眼眶含着泪,硬逼自己想把那一口饭吃下去。 怎么能不吃下去呢,家里的每一粒米都来之不易,祖父身上那件旧衣裳都快洗破了,都没钱换。 “孩子。” 晏行揉揉她的脑袋,“人生在世,吃多少饭,享多少福,受多少罪都是有定数的,咱不逼自己。” 能不逼吗? 这么风雨兼程,这么不畏生死,除了季老太太、季家的原因外,她还有一点自己的私心。 她想早一点把这个心魔解开,然后知道更多一点过往。 手里突然一空。 晏三合抬头。 谢知非晃晃手里的锦鞋,调笑:“嘴上还是不抹蜜的好,抹多了,这鞋子都要烧着了。” 关你屁事! 晏三合一把夺回,冲他翻了个白眼,偏过头。 “晏三合,你还会翻白眼?”谢知非哈哈大笑,笑得放肆又无礼。 “不许笑。” “凭什么?” “……” “凭你会化念解魔吗?” “……” “化念解魔也得让人笑啊!” “……” 谢知非低头看着她,声音带着些讨好,“晏三合,我们不闹脾气了,和好吧!” 谁跟你闹过? 是你谢三爷无理取闹好吧! 晏三合心里怼得热闹,嘴上却无言,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她这一点头,谢三爷不烦躁了,心里还有点喜滋滋的。 他不动声色道:“你去看看李大侠,鞋子放那儿,我来烤。” “不用,她睡着了,你银子收好没有。” 银子? 谢知非脸色一变,把手里皂靴一扔,夺路而跑。 长凳上哪还有什么小包袱。 “裴明亭!”他大喊一声。 裴大人衣服都脱了一半,开门探出半个脑袋,“怎么了?” “长凳上的那包东西你拿了吗?” “没有啊,不是晏神婆给你的吗?” 裴大人完全没意思识到自己说瓢了嘴,“怎么,不见了?” 的的确确不见了! 谢知非怒极反而冷笑,五城兵马司头一个职责就是巡捕盗贼,竟然还有人偷到他头上? “应该是店里哪个小伙计,或者是客人。” 晏神婆声音在背后响起:“敢下手,就不可能还在驿站里,多半是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跑路了。” 谢知非心噔噔往下沉,僵硬地扭过头,“晏三合,现在怎么办?” 这话说出来,谢知非自己都觉得没脸。 “找到客栈掌柜,用非常手段逼他确认少了谁,如果是伙计拿的,让掌柜赔;如果是其他客人拿的,自认倒霉。” 晏三合抬头看了看那个从门里伸出来的脑袋,“神婆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说完,她抱着衣服锦鞋蹬蹬上楼,在谢三爷和裴大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轻轻掩上了门。 主要是怕吵着李不言,否则这一声门,她非要摔得震天响。 门外。 谢知非回神,理了理思路道:“明亭,把我的剑拿下来。” “这就来。”裴笑赶紧穿衣服。 先礼后宾是不可能的了,直接学李不言把刀架在伙计脖子上。 伙计颤颤巍巍叫醒掌柜,两人一盘店里的人数,一个没少; 再去清点客人…… 少了一个。 这就没法找驿站说理了,只怪你自己没把银子收好。 谢知非不管,一把揪住掌柜的衣襟。 “这里是官驿,你们吃的是官家的饭,住进来的就应该是官家的人,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我不找你要银子,找谁?” 掌柜哀嚎,“官爷啊,那人不是阿猫阿狗啊,人家也拿着官文的。” “拿着官文的人会是贼?” “这……” 掌柜急了,“官爷,做人不能不讲理啊,你要是把银子收妥当了……” “啪!” 一只金簪子重重搁在桌上。 第一百零八章反省 一只金簪子重重搁在桌上。 “掌柜,最多两日,两日后我们会有人来接应,这只金簪足以抵两日的饭钱和房费,先押着。” 晏三合神情冷漠地看了谢知非一眼。 “别争了,回房睡觉。” 谢知非怔怔地看着她。 “不是什么大事,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晏三合与他对视:“天道有轮回,那人深更半夜跑出去,盗匪自会帮我们收拾他。” 谢知非沮丧地松了手,心里难过极了,原以为自己怎么样都比裴明亭强一些,结果…… 一样是个废物。 …… 深夜的房间,谁也没有睡意。 谢知非和裴大人一人抱一床被子,默默地看着对方。 一个骑马伤了屁股,没脸; 一个弄丢银子,更没脸。 过了好久,裴大人说:“谢五十,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晏神婆真的……挺好的。” 谢知非神色黯淡,心道这还用你说,我没长眼睛看吗? “脸是冷了点,脾气是臭了点。” 裴大人自顾自道,“但心地柔软,出手大方,做事认真,比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不知道强多少倍。” 谢知非不说话。 “咱们就说丢银子这事。” 裴大人特认真的和他分析。 “一句埋怨的话都没对你说,还安慰你不是什么大事,听听听听,这格局……小爷我都没有。” 谢知非眼底露出一丝不耐烦。 “再看看你啊。” 裴大人伸手点点他。 “平常大姑娘小媳妇都能哄得定定的,怎么到了晏神婆这里,就有些失常呢?” 谢知非别过脸,“得了,别说了,睡觉吧!” “你要好好反省你自己。” 裴大人身子一倒,被子一蒙,“做错事的人灭灯。” 谢知非一声不吭地把灯熄灭。 黑暗中,他看着帐顶的眼睛慢慢湿润,然后洇红。 第九个年头了。 他还能因为有人像她不吃那一口饭,而彻底乱了心神,弄丢了银子。 “这辈子,我他娘的还能好吗?” 三爷在心里轻轻问自己。 …… 雨下了整整一夜,到天亮的时候将将止住。 李不言捂了一夜的汗,第二天起来生龙活虎。 她一听谢三爷把银子弄丢了,第一个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和晏三合一样。 “得,这下三爷花钱买教训了。” 晏三合裹着被子,闷闷道:“我不出去了,午饭让人送房里来。” “好!” 李不言轻手轻脚洗漱好,掩门下楼,走到外头一看,已经有人比她更早的起来练功了。 “哟,三爷,早啊!” “你身子好些了?” “托你的福,又是女汉子一条,三爷昨儿睡得怎么样,有没有辗转难眠?” 明知故问是吧? “托你的福,睡得很好,一觉到天亮。” 谢知非一脸淡定的又道:“回头和你家小姐说,不用等两天,最多今天晚上,朱青他们一定赶到,到时候把银子还她。” 李不言笑笑不说话。 “你笑什么?”谢知非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能让我家小姐把那只金簪子拿出来的人,了不起。” “……” 谢知非还是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那簪子是我送她的生辰礼物。” 李不言一边走,一边道:“不到关键时候,她不会拿出来用的。” 谢知非灵机一动,“你家小姐生辰是几月几日?” “三爷,回头把簪子赎回来了,我再告诉你。” 李不言挑眉一笑,开始活动手脚。 谢知非磨磨后槽牙,做丫鬟做到这么嚣张的份上,你李大侠才了不起! …… 谁都知道耽搁一整天,是需要后面日夜不停地赶路补回来的。 谢知非晨练完,去马厮喂了会马,继续回房睡觉,午饭也是让伙计送到房里。 吃完,两人接着又睡。 裴笑感叹,这是老天爷见他屁股没养好,故意安排了昨天晚上那一出,好让他的屁股多休息休息。 谢知非气得一脚把这人踹了下去。 还有完没完? 傍晚落日时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谢知非一听这声音,惊得从床上跳下来,猛的推开窗户。 果然,是朱青。 朱青比预料中足足快了两三个时辰,翻身下马的时候,他和黄芪不约而同地踉跄了几下。 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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