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夏妈妈笑声咯咯:“晏公子,我选真心话。” 晏三合:“你的回答是什么?” 夏妈妈嗔笑着冲谢知非抛了个媚眼,挺直了细腰。 “当年她是花魁,我是榜眼,舞和琴我都和她打平手,她就胜在诗书上,才将将压我一头,我为什么要嫉妒她?再说了,她长得也没我好看。” 什么是运气? 这就是运气! 三人的眼睛齐唰唰的亮起来。 既然这个夏妈妈和静尘是同一年争的花魁,那下面就有戏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冒险 第三轮: 运气还在三爷这里,他手一抛,抛出个六。 夏妈妈一定是撞了邪,又掷了个一。 谢知非看着夏妈妈,一脸的心疼:“人家逝水早早儿的就被赎出去了,妈妈怎么还在这里呢?” 夏妈妈的脸色微微一变。 小裴爷佯怒道:“谢五十,你他娘的还是人吗,怎么尽戳我们夏妈妈的心呢!” 你小子戳得真好啊! 小裴爷在心里夸了一句,也“叮”的敲了下酒盅,“说吧,你要夏妈妈冒什么险?” 谢知非一脸悔恨,“都怪我,好奇心太重,妈妈,对不住!” 说罢,他拿起那壶竹叶青,又命朱青拿过一个大碗,把酒都倒进碗里。 只见他端起碗,一口气干了大半碗,余下小半碗放在夏妈妈面前,“不用回答,直接喝酒。” “哟,谢大人好会怜香惜玉啊!”芳菲捂着嘴咯咯笑。 夏妈妈小半辈子都在服侍男人,什么样难听的话没听过,什么样难堪的事情没做过? 谢大人这一问,在她这里算什么? 夏妈妈心底突然有个地方动了动,端起那只碗,纤手一掩,把剩下的小半碗酒喝尽。 “痛快啊!” 小裴爷“啧啧”几声:“百年修得同船渡,五十年修得同喝一碗酒,这他娘的什么缘分。” “你滚边上去!” 谢知非替她夹了一筷子菜,“妈妈吃点菜,空腹喝酒容易伤身。” 年轻俊俏的男子眼神真挚,声音沉柔,虽然手也搂着她,却维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风流,半点都不让人反感。 夏妈妈“哟哟”两声,笑道:“我这是何德何能,能让大人夹菜,该我侍候大人啊。大人,快,尝尝这笋子。” 晏三合看到这里才算彻底明白过来—— 谢知非真正在女人堆里受欢迎的,不是他那张脸,是他一放一收、一进一退、欲擒故纵的本事。 “再来,再来!” 这时,小裴爷拿起骰子嚷嚷,“我就不信我掷不到一个六。” 话音刚落,六就来了,小裴爷兴奋的跟什么似的。 夏妈妈显然是上了如厕手没洗,手气臭的又掷了个一。 芳菲掩着唇笑,口气酸得飘出五里地,“也不知道这骰子跟我们家夏妈妈是有仇呢,还是有情呢!” 怎么回回都轮到她? 难得遇到几个有意思的客人,就她出尽风头,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 夏妈妈本来还埋怨自己手气背,一听这话,突然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小骚蹄子,自己没本事拢着男人的心,倒怪上我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 我要是年轻个二十岁,还有你们一个个什么事儿? “小裴爷,来啊,问啊!” 夏妈妈扭着纤细的腰肢,口气像少女那样又嗔又娇,尾音还带着颤声,听得小裴爷打了个激灵。 娘咧! 要是我那冤家对我这样说话,只怕我连祖宗家法都得忘得一干二净。 “别问我们家夏妈妈太难的。” 谢知非故意伸手点点裴笑,警告意味十足,“差不多就得了。” “这事哪能差不多呢!” 小裴一脸坏笑,“夏妈妈,你原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啊?” 夏妈妈一听这话,脸色大变。 教坊司的娼妓最忌讳被问起前尘往事,那是她们这辈子最忘不掉的一段好日子。 “我的惩罚吗……” 小裴爷手一指,指着晏三合:“她最知道。” 晏三合眯起眼睛,淡淡地看了谢知非一眼,“惩罚她陪我们家谢大人喝一夜的酒,聊一夜的风月。” 小裴爷:“……”这么狠的吗? 谢知非:“……”坑哥啊?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晏三合的想法很简单,前面三爷已经铺垫这么多,那就别浪费,一夜的时间足够他从夏妈妈身上挖出些东西来。 谢知非本来就有这个打算。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晏三合嘴里听到这个话,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就好像她拼命把他往门外推。 他深深地看了晏三合一眼:怎么能这样呢?你哥的清白,不得帮忙看着些吗? 这一眼,让晏三合心很虚。 她替死人化念解魔,从来都是别人欠她的,但眼前的这个人,欠他的越来越多。 郑家的案子得好好查,用心查,就当还他的人情。 晏三合眼底的愧疚,谢知非瞧得一清二楚,还是心太软啊! 他眼底故意烧起一团烈火,“夏妈妈,真心话,大冒险,你选择吧?” 夏妈妈何等狠角色,脸上早就恢复冷静,纤手端起酒盅,喂谢知非一盅。 “谢大人不嫌弃我人老珠黄,我就陪大人不醉不归。” 裴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五十啊,你有福气了,妈妈老是老了点,但侍候人的本事可不会老啊!” 芳菲一看夏妈妈一把年纪,竟然还能留宿客人,又泛了酸,“裴大人是嫌我年轻,伺候的不好?” 小裴爷看了芳菲一眼,慢悠悠的回了一个字:“是!” 芳菲不敢相信似的瞪圆了眼睛,慢慢眼里渗出水光,“既然大人嫌我不好,那就换好的来吧!” 说罢,蹭的站起来,脚一跺,头一扭,嘤咛着夺门而去。 晏三合清楚地知道裴明亭这么做,是想把下面的时间都留给谢知非,于是火上添一把油。 “一言不合就发脾气,这是谁侍候谁啊?” 这话一撂,场上的气氛瞬间沉了下来。 芳令吓得脸都白了,巴巴的看着夏妈妈,指望她解围。 夏妈妈心里恨得不行。 小骚蹄子,知不知道裴大人是谁啊?人家和皇太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敢把他撂下,反了天了! “哎啊,裴大人,晏公子,小娘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可别和她一般计较。” 晏公子冷着一张脸,下巴一抬,傲气的不说话。 裴大人则拿起另一壶竹叶青,倒在那只空了的大碗里,然后手一指,拿出了他的态度。 妈妈喝了这碗酒,咱就不计较! 夏妈妈已经喝了半壶,再来一碗,必醉无疑,她求救的眼光看向谢知非。 谢知非疏懒一笑,“得了,老规矩,你一半,我一半如何?” 说罢,他低下头,在夏妈妈的耳边说:“酒这样喝着,才有滋味不是!” 第二百九十三章妖孽 年轻男子温热的气息落在耳朵上,夏妈妈半边的身子都酥了,魂儿从身体里飞出来,在房里翩翩起舞了几下,才又落下来。 她二话不说,拿起碗一口气喝了大半碗,然后把碗往男人嘴边一送,“爷,您可慢点喝,一口一口喝,急酒容易醉。” “到底是妈妈贴心啊!” 谢知非就着她的手,一边喝酒,一边拿眼睛去瞄晏三合。 他的眼睛像染了竹叶青,浪荡又颓废,多情又无情,晏三合的心已经不是跳得快的问题,而是倏的一下,停止跳动。 妖孽啊! 妖孽喝完酒,冲裴笑和晏三合一抬下巴,眉眼间依旧尽是风流。 “春宵苦短,明亭,三合,你们随意,我就不陪二位在这里消磨时光了,夏妈妈,咱们回屋找乐子去。” 裴明亭哈哈大笑道:“兄弟,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你可得悠着点啊!” “悠什么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哈哈哈……” 三爷身前是光,身后是影,光影和这人严丝合缝,稳稳托住他所有的风流、多情、孤独、脆弱…… 晏三合的眼神飘忽闪烁。 她有种错觉,这妖孽冲她伸出了一根手指,勾了勾,然后忽的一下,便勾到了她的心里。 来不及细想,细品,细琢磨…… 她只有一个念头,想砍了这妖孽的手! 屋里六个人,走了三个,芳令心里跟打鼓似的,不知道自己该去,还是该留。 “朱青。”晏三合低唤。 朱青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芳令面前:“姑娘去吧。” 芳令拿着银子,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等她离开,晏三合冷静开口:“三爷刚刚说‘随意’二字,应该是让我们等他。” 裴大人一听这话,浑身不大自在,虽说屋里有一个朱青,但那个闷葫芦可以不把他当人。 那么也就是说,他和晏三合现在是单独的相处时间,说些什么好呢? 哇啊啊! 虽然距离提亲有些日子,但小裴爷我还没有走出来啊! 他咽了口口水问:“那咱们就这么干等他?” 晏三合:“教坊司可以让人随处走吗?” 裴笑:“当然可以。” 晏三合:“出去走走,我想看看静尘这九年来呆过的地方。” 从纸醉金迷到青灯古佛,中间隔着几百座山、几万条河,唐之未二十七岁赎身,年纪不算太大,她应该有很多的选择。 她可以选择做人小妾; 运气好的话,还可寻个平常男子嫁了; 最差也可以选择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 为什么非要做尼姑呢? 万念俱灰是一种可能,那么,还有没有别的可能呢? “那就走!” 裴笑站起来,忽的脚下一顿。 不对啊! 如果我和她出去走走,一定是并肩而行。 头顶一轮明月,身边几盏宫灯,边上几株桂花……这不就变成我和她花前月下了吗? 菩萨啊! 这一趟教坊司之行,你不仅在考验谢五十的本事,还在考验小裴爷我的定力啊! 可…… 小裴爷我没定力啊! …… 屋里,暗香浮动。 谢知非嫌热,解开三颗长衫的扣子,露出喉结往下流畅线条。 他心说这样的好风景,哪个女人都没见过,全便宜你个半老徐娘了。 夏妈妈浑身燥热难耐,手拖着腮,情意绵绵地看着身边男子。 她三十岁做的妈妈,做妈妈以后,不用再陪男人,只需调教好手下的小娘子。 眼前这一个,可是她最年轻貌美的时候,也遇不上的出众男子。 一想到要与这样的男子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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