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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陈启:你出的馊主意。 周展宇:你自己想的,不要赖上我。 陈启:还有招儿吗? 周展宇:这边建议直接勾引。 陈启:……我也是有骨气的。 陈启在露台坐了两个小时,等到午夜时分,才磨磨蹭蹭地回他和时雨的房间。 屋里关着灯,只有沙发旁的落地灯柱亮着。 陈启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低头一看,时雨盘腿坐在地上,旁边摆满酒瓶。 脑海里“轰”的一下,陈启思维卡顿。不为别的,时雨穿着他高中买的旧长袖T恤,露出一双裸腿。 他问:“你没衣服穿了吗?” 时雨说:“我以为你今晚又不回来。” 陈启定定看着她,像狼犬紧盯猎物,倏而又放松表情,懒懒地散落目光。 “你昨晚等我了?” “等了,等着等着太困,就睡着了。” “以后不用等我。” 本意是让时雨困了先睡,不必强撑清醒。可话说出来,像极了不爱回家的经典混账丈夫语录。 “我是说……”陈启张嘴想解释,临了又决定将错就错,“我不一定会回来睡,客人都走了,二楼空出不少房间。” “哦,”时雨愣怔片刻,“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要去别的房间睡。” 陈启骑虎难下,只能说:“嗯。” 三分钟后,陈启抱着自己的行李包,敲响周展宇的房门,垮着脸像周展宇欠他一个亿。 “怎么着,勾引失败了?” “我用得着勾引么。” 陈启自暴自弃,把自己扔进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冷静下来,把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 周展宇听得直乐:“哥们儿,这好像是时雨在勾引你,还被你给婉拒了。” 陈启嘴硬说:“我不会再上当了。在美国复合那次,她就用的这一招,我也是昏了头。” 周展宇:“你情我愿的事儿别说得跟人家诱x你似的。” 陈启用浴巾蒙头,逃避外界:“你不会懂,你还是个处。我讨厌她每次遇到解释不了的事就用sex来敷衍,这是美人计……” 周展宇狠狠踹他一脚,把他往外拖:“立马给我滚,我这床不躺非处男。” 房子隔音极好,这边周展宇破口大骂,只隔着一堵墙的时雨房间还能保持寂静无声。 时雨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左右翻滚几圈,输入字符问论坛网友:前男友看到我穿他很久以前落在我床上的旧衣服,却无动于衷,是为什么? 跟帖形成复读机:没感觉了呗还能为什么? 没感觉了。 时雨不太相信,果断删帖退出论坛,想了半天,得出“可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结论。 陈启这人有感情洁癖,对不信任的前任不敢靠近。 那么黎梦呢? 时雨回国见陈启的第一面,他就和黎梦在一起。后来不管是谁攒的局,黎梦基本都参与。周展宇、许哲文和黎梦相熟,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带黎梦进的这个好友圈。 假如时雨不回国,陈启最后会和黎梦走到一起么。 时雨重新打开论坛,又发了一帖问:同学聚会,男生主动给女生端盘、剥虾和挡酒是什么意思? 回帖说:他超爱的。 时雨:…… 再次删帖关论坛,时雨把手机息屏扔到地毯上,闭上眼逼迫自己不再看,也不再想。 过了很久,她逐渐入睡,梦到高三那年校庆。 跳芭蕾的学妹出场,竟然长的是黎梦的样子。 陈启给她伴奏,温柔地看着她翩翩起舞。谢幕时,陈启牵起她的手,一起向观众席致礼。 身旁的同学说:“好配啊,他俩不是一对简直天理难容!” 时雨被吓醒了。睁眼看见天花板复古镀金的灯,室内空荡荡,陈启真的没回来。 第15章 发烧 舌尖温度比较准 睡前洗的那趟冷水澡,成功让陈启发烧了。 半夜两点,时雨梦境凌乱,睡得不太安稳。隐隐约约感觉身后有热源,就手一摸,竟然是一具滚热的身体。 那触感太吓人了,时雨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猛地转过身。拉开借床头小灯,她看清陈启微微泛红的脸,心头紧张感骤然消逝。 陈启的皮肤是热的,呼吸也是烫的。时雨伸手探他前额,眉头不由自主皱起。 “阿启,”她轻声叫他,“你发烧了,知道吗?” 陈启睁开双眼,闷沉沉说:“知道,我刚吃了药。” 时雨想问他怎么突然发烧,他说:“我下楼找退烧药,上来,头很晕,走错房间了。” 这根本不是重点,但陈启觉得他必须多说这一句。 时雨起身下床,陈启听到水声。过不久,她回到床边,把一块冷毛巾敷在陈启额头上。 “吃了药还是很烫,”时雨坐在床沿,自上而下看着陈启,“为什么会突然发烧?” 陈启嗓音沙哑:“天台花园,供暖不行。” 时雨觉得供暖还行,平时怕冷的她都不觉得冷。 “是不是穿少了?” “可能。” 陈启每句话都说得简短,声线像被砂石磨过一样粗糙。时雨听了难受,转身去倒了一杯水给他。 他喝完水要下床,找不见男款拖鞋,光着脚就要往外走。 时雨问:“去哪里?” “回我自己的房间,”他头重脚轻,却还逞强,“你睡吧,不麻烦你照顾。” 等走到卧室门口,时雨终于叫住他:“陈启,够了吧。” 陈启睫毛微颤,热烫的鼻息快要把自己烧着。 时雨上前两步,默不作声把他往回拽。他发烧本来就头晕,让时雨一拽就站不稳了,失力倒回床上。 “我们快结婚了,”时雨单膝压在床铺上,和陈启平视,“再讨厌和我待在一起,你也得,尽早习惯。” “我作为未婚妻,照顾发烧的你是应该的。” “你不用有负担。” 陈启灼热的呼吸渐渐放缓,甚至停滞。他看向时雨,烧到迟钝的思维琢磨着这几句话,越琢磨越伤心。 时雨的意思,她关心他,也只是因为一纸婚约而已。 陈启忽地感觉鼻腔很酸,喉咙像有刀子刮过,眼眶也泛起酸痛。 “我不需要未婚妻,时雨,你分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勉强从喉间挤出这句话,剩下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呼吸携带滚烫热意,胸口起伏着,每一下都伴随疼痛。 时雨手有些抖,膝盖往前挪两步,像要低头和他接吻。 他偏过脸拒绝:“时小姐,我们只是联姻,不是复合。” 更不是和好了。 陈启把每个概念都分得很清楚,不允许含糊不清的存在。他觉得时雨欠她一个道歉,三年前的分手其实很无理取闹。 甚至用不上道歉,只要一个认真的解释,陈启就能原谅全世界。 时雨嘴唇动了动,两种想法左右博弈,始终无法说出真相。 她有一种罕见的血液疾病,初中发作过,当时以为治好了,到大学毕业那年却又卷土重来。 她的外公是同样的疾病发展成血癌去世的。 要怎么对陈启说出,她曾把自己的生命流放给大海,等待和阿爷在另一个世界相见。 早晚都要说的,只是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另一方面,现在回头看,她也觉得用分手来逃避现实太幼稚了,甚至觉得丢脸。 就像余筱珊说的那样,因为害怕看到陈启的绝望崩溃,所以选择先一步逃离。没有想过自己要是真的死了,陈启会有多遗憾,最后一段时间没陪在她身边。 “还好你活着,”余筱珊很严肃地说“否则,陈启会恨你,然后活生生痛死。” 太荒唐的分手原因,她自觉难以启齿,被陈启逼问时涨红了脸。 “我有理由,”时雨继续往前膝行,俯视着他,“如果我说,我不但要和你结婚,还想和你再谈一次恋爱呢?” 无法掩饰地,陈启喉结滑动。 时雨双手攀上他颈侧,蛊惑似的问:“可以吗?” 长袖T恤是一八五的尺寸,那时陈启还没现在这么高。时雨穿着他的旧T恤,领口略大,动一下就滑落,露出锁骨和半边肩膀。 陈启冷笑:“你觉得我会一直待在原地,永远喜欢你,是吗?” 时雨反问:“你不会吗?” 陈启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他会。 时雨停顿没多久,又重新靠近,慢慢贴上陈启的唇,就只是贴上去而已,比他们的初吻更纯情。 陈启身上好烫,烧没退,热气从嘴唇传给时雨。 “我小时候发烧,”时雨蹭着他的唇,“阿嫲会用手指探我舌尖的温度,她说,这样比较准。” 陈启感觉自己越来越热了。时雨跨坐在他身上,对退烧只能起到反作用。 他们开始真正的接吻,用成年人的方式,唇齿激烈纠缠。时雨认真感受陈启舌尖的温度,脸色越来越沉重。 “怎么又升温了?” 陈启头晕目眩,偏过脸不说话。 “我去拿体温计。” 时雨从陈启身上离开,陈启立即觉得冷,浑身发起颤来。 抵抗力太差,女妖精太强悍,他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时雨去得快,回得也快。然而大床上的被子已经掀开,陈启不知所踪。 手机屏幕亮了,时雨点开看,陈启说:“展宇送我去医院。” 隔壁房间,周展宇睡很沉,突然被人叫醒,恼怒到要打人。 “干什么,”周展宇说,“你不是去找你老婆了?” 陈启说:“进展太快,我受不了。” 周展宇坐起身,视线落在陈启红得不正常的嘴唇上,一时间,气氛凝固了。 “如果把我叫醒就是为了炫耀,你可以滚了。” 陈启垂着眼睫说:“她还是没解释,当初为什么拒绝我求婚。” “她不说了么,还没准备好进入人生的下个阶段。” “我也说了我可以等,不是立刻马上要结婚。可她说别等了,等不到的。” 陈启坐在床边,表情木然。 “她说,我给她造成很大的压力,和大一的时候一模一样。她需要个人空间,要自由。她和我在一起不自由……我很难过。我说我都可以改,以后不想约会就不约,不想接吻就不接,不想上床就不上。我待在你身边当空气,可不可以,不要分手。” 话到最后,陈启不由得哽咽。 周展宇沉默半晌说:“其实我觉得,只是借口。” 陈启扯了一下嘴角:“我也觉得。” 周展宇又说:“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要和你结婚。” 陈启说:“只是为了应付家里而已。她迟早要和一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与其是别人,还不如是我,我喜欢她所以好摆布。” 周展宇摇头:“不是。” 陈启头晕得撑不住,声音有气无力地:“我想进城,挂个急诊。” “早说,”周展宇下床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走吧,我开车带你去。” — 时雨给周展宇发微信:出发了吗? 周展宇在开车,陈启接过手机回复:在路上了。 时雨没法跟着去,坐在床上愣了很久。半晌,她重新拿起手机,在备忘录里打字,把那场大病的经过简略写下来,点了保存。 早晨五点半,周展宇给时雨回信息:退烧了。 天还没亮,时雨像感应到什么一样,自然醒了,第一反应就是找手机。 看到周展宇那句话,她略微松一口气,转而点开和闫佳楷的聊天框,让他吩咐厨房备些好入口的早餐。 闫佳楷打来电话问:“怎么了濛濛?” 时雨说:“阿启发烧了。” 闫佳楷过了两分钟才回复:“好的。” 早上七点,零星几个人起床活动,约着去楼上健身房。 余筱姗端两杯冰咖啡下楼,见时雨一个人坐在客厅,正心不在焉地玩手机。 “濛濛早啊,”余筱姗把其中一杯咖啡递过去,“怎么脸色这么差?” 时雨抿一口咖啡,开口声音沙哑:“阿启昨晚发烧了。” 话音刚落,落地窗外开过一辆车,过不多时侍者去开门,把陈启和周展宇迎进来。 周展宇说:“早啊。” 陈启围着一条深灰羊毛围巾,遮了半张脸。看到时雨,他不抬脸也不说话,以生病为由理直气壮地不礼貌。 时雨问:“退烧了?” 陈启答:“嗯。” 时雨又问:“还难受吗?” 他说:“还好。” 时雨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他隔着围巾闷闷说:“我去吃药。” 周展宇坐在时雨对面,陈启怕他乱讲话,走的时候把他也给拽走。 望着两个男人的背影,余筱姗问:“濛濛,你和阿启怎么了?” 时雨一口气把咖啡喝完,迟疑说:“那道坎迈不过去。” 余筱姗:“那你告诉他事实不就完了?” 时雨说:“我没打算瞒一辈子,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一定会跟我生气,怪我,在以为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不要他陪。” 余筱姗:“是我我也气。” 时雨:“怎样才能消气?” “给点甜头再说,”余筱姗思索着,“哄好了,应该不会气你太久。” “我没哄过人。” “瞎说,你哄人最有天赋。” “是么,”时雨自我认知不太清晰,“我只会直来直去。” “这就对了,”余筱姗深以为然,“真诚是必杀器。” 时雨想了想,决定就按余筱姗说的办。先给点甜头,再在合适的时机拿出病例单,尽可能让陈启平和地接受这一切。 “那么,”时雨疑惑问,“该怎么给甜头?” 余筱姗:“这种事情你问我?顺其自然就好,你本来就很甜。” 时雨:“甜也得有人肯尝啊,他不肯尝。” “放心好了,”余筱姗说,“他防不了太久。” 时雨颔首,起身说:“早餐我就不一起吃了,你帮我和阿楷说一声。” 厨房熬好一锅海鲜粥,时雨走进去要了一碗。帮工的小姑娘说“我帮您端出去”,时雨微笑拒绝。 这时的二楼客房,周展宇说:“这么好的苦肉计机会,你不去公主房里躺着,来我这儿叫我伺候你,你是不是有病?” 陈启说:“我要没病,能躺你这儿?” 周展宇:“我说脑子。” 陈启:“没你有病,喜欢嫂子。” 周展宇脸一黑,拖着陈启往外走。 “爷不伺候了,”周二少对待病号毫不心慈手软,“你最正常,跟喜欢的人结婚还一天天搁那死矫情,滚!” 陈启被当垃圾袋一样扔出门外,一下没站稳,往后跌去。周展宇伸手捞他,没捞着。 下一瞬,陶瓷碎裂声传来。 陈启被时雨接住,但由于重力作用没站稳,两人双双往后倒。时雨只觉得后脑勺一钝,眼前发黑,重物压在自己身上。 天旋地转结束后,她缓缓睁开眼睛。 陈启一脸紧张,跪起来说:“你怎么样,疼吗?” 他的手还垫在时雨的脑后,想必已经砸得乌青了。 时雨微抬起头,紧接着被陈启捞进怀里,掐脸又摸后脑勺。 “说话啊时雨,”陈启急疯了,“摔着没有?” 时雨讷讷说:“没有。” 陈启松一口气,转头看旁边泼了一地的粥。 “把粥端上来做什么?” “给你喝啊。” 陈启仔细检查时雨露在外面的皮肤,确保没有被烫到。 周展宇摁铃叫人上楼收拾残局,尴尬说:“抱歉,阿启。” 陈启说:“没事,我说错话在先。” 话毕,他把时雨拉起来,往最里间的公主房走。 第16章 难堪 想要了就来找我,要够了就分手…… 小厅里窗帘厚重, 他们谁也没去打开。 陈启头很痛,坐在沙发上发愣。时雨牵起他左手,看着手指关节处的红痕, 问他疼吗。 “不疼。”他说。 时雨没说话, 牵着那手凑到唇边, 轻轻吹了一下。 陈启刚降下去的体温又要升起来,热意沸腾,叫嚣着涌上大脑。 “昨晚我很担心, ”时雨缓慢叙述着,“担心得睡不好,一直做噩梦。” 陈启喉结滚动一下, 没说话。 “你想喝甜粥, 咸粥, 还是吃点别的?” 陈启什么都不想吃, 他只觉得喉咙干渴, 急需解渴。 时雨像看透了他,单手撑着沙发靠过来,想吻他。他又强迫自己躲了一下, 冷淡说:“不想吃。” 时雨握他的手腕,抬高到自己面前, 看着腕子上的表盘说:“一会儿回北京,我来开车吧。” 陈启很想问, 你手机不显示时间吗看我手表干什么,大早上的摸摸碰碰成何体统。 表面却还是冷淡:“展宇开我的车带我,他那库里南让黎梦开回北京。” “那我呢?” “随你,跟阿楷,筱珊, 谁都行。” “薛今夏也回京。” 陈启语气变了:“你要跟薛今夏?” 时雨浅笑:“不是说随我吗?” “随你,”陈启重复着,“只是薛今夏的车很一般,结冰路面会打滑,怕你不习惯。” 时雨说:“我们一起坐过小巴士,记得吗,就是去万圣节小镇那一次。那种车我都能习惯,其实没那么娇贵。” 陈启沉默了。他当然记得,那车简直晃得要死,车上的当地人香水味极重,他全程戴着口罩皱眉头。 但回想这趟旅行,他的回忆是幸福的。 时雨隔着口罩蹭他的脸,晃得头晕时窝进他怀里,用中文小声抱怨,要他给精神安慰。 然后他拉下口罩吻她。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都能忍受,空气都是甜的。陈启突然就不想把这份甜让给别人,尤其是薛今夏。 “展宇去海雅比较顺路,”陈启随便扯了个理由,“还是不麻烦同学了,你跟我吧。” “我跟你?”时雨揪着这个很有歧义的词来问。 陈启无力地补充:“的车。” 时雨微眯起眼睛,笑着说:“好啊,我跟你。” 陈启一默再默,耳后热度节节攀升,渐渐染红耳廓。 时雨探手,被他大惊小怪地躲开,平白说:“没烧,不用试。” 时雨绕回来:“跟你的车。” 心上烟花灭了,细碎星火却落入荒原,燃起一片烈火。陈启渴得发疯,干涩嗓子里半天挤出一个“嗯”。 — 留到最后的友人一起吃了午饭,随即收拾东西回北京。 时雨盯着陈启又量了一次体温,给他淤青的手背涂药,同学们在旁边起哄,说陈启命好。 一上车,陈启闭目养神。时雨也耐着性子,只跟周展宇聊天,最后话题不可避免地来到江雪身上。 “阿雪说她下周回国,”时雨从车内后视镜看周展宇表情,“不出意外的话,我是她的伴娘。” 周展宇梗了一下,心说:两口子就是两口子,膈应我的手法都一个死样。 “高中那会儿,她还说要当我的伴娘呢。没想到,她的婚期比我早一些,换我当她伴娘了。” “那时,我以为她的新郎会是温林,后来,我又以为会是你。” “展宇,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周展宇也很想问,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他喜欢十年的人,怎么就要成为他的大嫂了呢。 “你知道就不用问我了,”周展宇捏紧方向盘,“江雪想要展家的产业,我姓周。” 周展宇的父母也是强强联合。结婚时,双方说好生两个孩子,不论男女,先出生的继承母族产业,后出生的继承父族。 这二十年来,周家商业版图扩展极快,外人都说周展宇幸运,可周展宇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江家更想和知根知底的展家联姻,理想女婿是展朔。 周展宇半夜发疯找出自己从小到大的作业本,挨个用红笔把封皮的姓名栏“周”字去掉。 再给母亲打电话,哽咽着问:“妈,我可不可以跟你姓?” 展女士说:“不论你跟谁姓,你都是我儿子啊。” 周展宇挂掉电话,颓然坐在地上,自言自语说:“可她要的不是谁的儿子,是展家的新郎。” 时雨听完那话,没有应声。 从她的视角看,江雪无所谓嫁给展朔还是周展宇。江雪爱的人是温林,一个上学要靠社会资助的穷学生。 大约也是三年前,江雪和温林分手,去英国读研。周展宇本硕都在英国,自然成了接应江雪的人。 时雨以为,周展宇会在那三年里得偿所愿,结果等来的是江雪和展朔的婚讯。 常言说,幸与不幸是比较出来的。同样被框定在有限的择偶范围内,时雨和陈启已经是最幸运的人。 旁听完对话,闭眼假睡的陈启心想:江雪爱温林,无望地爱了那么久,没结果也爱,爱也没结果。而时雨和我明明有着别人求之不得的条件,怎么还能把恋爱谈成这个鬼样子。 思来想去,只有令他绝望的“不够爱”这一个答案。 车内氛围冻住了,周展宇播放音乐,是震天响的摇滚曲。 陈启无奈睁眼,懒声说:“哥们儿,我一个病号在睡觉,你放这个合适吗?” 周展宇心情很差:“合适,体现了司机给狗情侣开车的愤怒之情。” “我错了,”陈启诚恳说,“我为之前说的话道歉。” 周展宇说:“没事儿,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我脱敏。” 陈启:“那倒不是,我纯嘴贱。” 周展宇:“信不信我把你扔高速上?” 陈启:“这是我的车,我会报警告你偷车,还无法无天挟持车主近亲属。” 周展宇:“哟,还近亲属上了。” 没条理怼了几句后,周展宇心情好些了,摇滚乐也改成抒情曲。 陈启被催眠,昏昏欲睡。后排的时雨也闭上眼睛假寐,车上就剩驾驶员还清醒着。 周展宇默念:俩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祖宗。 — 午后,车子停在海雅一号院。 周展宇把俩祖宗赶下车,对陈启说:“公司有点事儿,没空再兜去你家。车我开走了,明儿让司机开回来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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