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说完这些话,抵达国公府后,大长公主摆摆手,就让清蕴自行去了。 此次皇宫之行匆匆来回,二人归家的时候,齐国公和李秉真都还在当值,连李琪瑛都在外游玩尚未回来。 偌大国公府,此时格外肃然冷清。 清蕴经过花圃时,见风惊一树红梅,落了满地艳色,这才感受到些许生气。 她在原地静赏了会儿,再回月舍。 换上常服,第一件事是拿起彭掌柜留下的账册。 这是每月必做的事,不因嫁到国公府而有所松懈。 清蕴其实不擅长经商,一件东西卖出去很简单,但怎么卖,如何留住新客、引来回头客,这就是需要天赋的生财之道。她对自己的能力心知肚明,甚少在经营上指手画脚,只管人,以及每月的进项。 因官府仍在查案,茶楼最近受到影响,利润不多,只能算勉强持平。 她前阵子请一位相熟的友人和断这门官司的衙门打了招呼,那位严管家想必知道轻重,不会再故意为难,茶楼生意很快就能恢复。 且因私产增加,如今几个铺子或多或少都有扩大,还新买下一栋酒楼,正在重修招人。 建朝行商获利很高,但并非有钱就能把生意做下去,尤其在这官员多如牛毛的京城。原先在王家,清蕴拿到铺子后,基本都是靠个人在经营,各处都需小心谨慎,逢年过节必得去打通人情关系。 李秉真知晓后,做主让家中管生意的管家和彭掌柜联络,如此不仅可以借势,双方在一些营生上还能共谋互利,和以前自然大有不同。 在没有结这门亲前,清蕴就听说过国公府财富之巨,初步了解李家产业后,方知他们的富有比传闻更甚。 约摸半个时辰,清蕴合上账册,起身走至妆奁,从底下暗格中取出一把匕首。 匕首被打造得极其小巧,薄如蝉翼,又锋利无比,转动间有森森寒光闪耀,是早两年她给自己特制的。 静静看了会儿,她又将其放回,让白兰去唤陈危来。 “陈危今日随世子出门了。”白兰道,“世子说要见识见识他的功夫,准备下值后带人去武场。” 这事他先前提过,清蕴沉吟片刻,“那就唤藉香来,说我有事请教。” 藉香为李秉真贴身护卫,不跟随出门时,他要做的就是练武,以及守月舍。 清蕴从李秉真口中得知他是市井出身,曾在赌场钱庄等地谋生,有些事肯定不陌生,所以一见到人就直接道:“能否找到可以随身携带的迷药,易隐藏,发作快。” 藉香足足愣了好几息,疑心自己听错,不知怎么会从世子夫人口中听到这话,“夫人这……” “我自有用意,不必问。” 藉香犹豫片刻,“能,有一种药丸可以藏在珠钗中,捏碎后涂在肌肤上,二三十个数就能起效。” “使用之人如何确保自身不受影响?” “捏碎时尽量只沾在指腹,不要碰触到手臂脸颊等位置即可。” 清蕴问得细,从持续时间到后续症状都要一一了解清楚。藉香越发意识到,这定是夫人自己用,而非帮他人询问。 所以在回答过诸多问题后,他坦诚道:“夫人,我若去买此药,必要报给世子。” 他是李秉真的人,这种事不可能瞒他。 “无事,本来也不必瞒他。”清蕴点头,“还麻烦你尽快帮我带来,需要多少银子和白芷说,让她直接给你。” 虽不知以她的身份为何会需要这种药,但无需隐瞒李秉真,藉香就没了二话,爽快答应下来。 看着他快步离去,清蕴续在位上坐了会儿。 突然生出这个想法,主要当然是因为建帝。 虽然不知道他的对自己的兴趣从何而来,但如果真发生意外,肯定不能只指望他人。 她习惯做两手准备,李秉真那儿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多问。 这样想着,她在李秉真回家后主动提起,他果然就是简单应了声,没有追究用意。 对陈危考校的结果更让他惊讶些,对她道:“父亲其实也是天生巨力,战场所用的龙鳞刀就重达二十斤,他的力气比父亲还要更胜一筹,在我认识的人中,恐怕只有李审言可以与之相比。” 李审言的力道身手不必说,他爆发起来能够把虎头一劈为二,由此一战成名。如今进了十二卫,日日有人挑战,皆被他打得头破血流,武力之悍勇,为人之冷酷都展现得淋漓尽致。建帝听后,不仅不罚,反而对他越发器重。 这些事,李秉真在翰林院都有所听闻。 “在我看来,他若得伯乐,将来定为建朝第一勇士。” 李秉真这么欣赏陈危,让清蕴都有意外,“那我就先替他谢过世子吉言。”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食色性也 接下来几个月,堪称平淡地过去了。 清蕴不曾再进宫,李秉真下值了就来陪她,或一起看陈危在名师指点下练武,或去河畔垂钓,或到园中听戏。 春去夏至,转瞬到了殿试这天,清蕴正在教几个女使制香时,李秉真提前了半日回家,笑着带来一道好消息。 “夫人,克衡果然了得。连中三元,今日在太和殿上,一举被陛下钦点为一甲头名。” “状元?”白兰先出声,惊讶地把香粉洒了一地,转头高兴道,“夫人,不愧是咱们三公子!” 清蕴笑着点头。 虽然猜想过这个结果,但真正听到时还是难免惊讶,毕竟状元一词的含义和分量和以往可大不相同。 李秉真说:“殿试时我有幸旁观,众多贡士中,独克衡镇定自如,答陛下问时出口成章,既引经据典,又有独到见解。陛下见猎心喜,还未考校完所有贡士就直接钦点他为前三。” 顿了下,他笑意更甚,“期间犹豫过一回,因克衡样貌出色,想过是否要点他为探花。” 王宗赫的五官十分端正英气,是大部分长辈都会喜欢的俊朗相貌。他又自幼沉稳,三岁时就要求独立自主,自己的事很少经他人手,至今身边都只有一位女使和一个书童。 大约是觉得他的气质实在不像时下风流蕴藉的少年郎,建帝对着他,总想到自己那些中年臣子,探花的名号最终还是落在另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身上。 还有这桩趣事,清蕴想到王宗赫听到这话时可能会出现的表情,便跟着笑了下。 她这位三哥,无疑是气质远胜于样貌的人。旁人和他来往,第一眼很难仔细观察他的模样,先注意到的定是他的稳重,有种莫名让人信服的感觉。到这种地步,其实生得 椿?日? 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一个多月前,得知王宗赫成为会元,她很替他高兴。考虑到殿试紧随其后,便没有特意回家祝贺,仅和李秉真一道送上厚礼。他不曾敷衍,在紧张备考时还给他们回信,谢过李秉真指点,让他和清蕴保重身体,祝夫妻二人琴瑟和鸣。 清蕴:“我这就让人去告诉外祖母舅母她们。” “不用,我归家时,已经遣人一并去说了。”李秉真说,“陛下把一二甲的几十人都留在了宫里,当场赐宴庆贺,等他们归家至少也是未时后。我请长辈们提前派人在宫门前等候,莫让克衡刚出门就被捉去。” “三哥文武兼修,捉他的人,定得身手极佳才行。” 夫妻俩一本正经地调侃着状元郎,边说话边走进内室,李秉真随口问:“夫人喜文还是喜武?” “文武各有用处,于我而言,不分伯仲。”清蕴好奇,“怎么问这个?” “我观陛下有开武举之意,或许很快,不止能见到文状元,也会有武状元。” 略一思索,清蕴微微偏首,“如果真分文武,也是桩好事。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世上万万人,不可能所有人都擅长读书写字。” 当然,他们谈论的世人,并不能算上底层百姓。所谓“穷文富武”,在文道大盛的今日,寻常人家想供儿女读书,咬咬牙也能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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