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月,就是你生辰了罢?” 白?兰笑?道:“正是,夫人每年都记得呢。” 对于身边重视的人,清蕴都会很细心。 镜中望去,身后白?兰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清秀可人。 想到她今年已有十八,按照建朝习俗,有些事不可避免,清蕴自然而然问:“此前?你说家乡有过了十八再定亲的习俗,如今可有什么打算?” 白?兰未签卖身契,但跟随她这?么久,她自然不会忽略这?种大事,也不会因用惯人而强留。有些事若故意忽略,或不予重视,反而容易招来麻烦。 动作慢下,白?兰轻声道:“我们一家是逃难来的京城,这?些年好?不容易在这?儿站稳脚跟,也不认得什么人。娘的意思是,在左邻右舍中为我找个熟人,若看中了,便定亲,嫁得近,还方?便照顾。” 这?个做法?很容易理解。清蕴颔首,见白?兰仍有话说的模样,便没有开口。 白?兰继续道:“可我不想。” 轻轻转动眼眸,清蕴问,“那你是……?” 白?兰欲言又止,面色犹豫,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终于在清蕴温和的目光下道出?想法?,“其实我早有心仪之人。” 听到这?儿,调弄脂粉的白?芷眼皮微微一跳,不知想到什么,心中有不好?预感,抬头望向两人。 白?兰俯身半蹲在清蕴面前?,即便觉得羞于启齿,还是仰首,略带祈求地看向主子?,“我……喜欢陈危,可不敢亲自向他表明心意。他最?是听主子?您的话,夫人可以帮我问问吗?” 清蕴面上仍带着笑?,脑海里?已空白?了一瞬,“陈危?” “是。”真正说出?口,白?兰就克服了女孩儿的羞涩之情,索性身边只有熟悉的主子?和白?芷,微微颔首,“起?先只是觉得他很木讷,后来才发现?他为人很可靠,主子?交办的差事都能毫无差错地完成,平日里?一些小?事找他帮忙,也不会拒绝。正是我娘常说的那种,可靠又稳重的人。” 白?兰不是甘于等?待安排的人,从她当初得了银子?,能够先用于打扮自身,把自己荐到王家这?件事就能看出?,她很有自己的想法?。 她最?初其实没正眼看过陈危,瘦巴巴的小?子?,比自己还小?一岁,实在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待两人年岁渐长,陈危身子?抽条、长高,不仅容貌越发好?看,展露出?的干练气质也越发明显,白?兰就忍不住常常投去目光。 她总说陈危不接受管家安排去干正经?活儿,只愿听主子?的话,何尝不是因为一直在注意着他。 可陈危太内敛了,白?兰有事找他帮忙,他看在主子?的份上不会拒绝,但若是送点心送荷包,就一概拒绝。 白?兰拿不准他的心思,再加上陈危如今总跟在齐国公身边,很得赏识。白?兰担心日后他出?人头地,两人距离会越发远,所以想到了陈危最?为顺从的主子?。 倘若主子?愿意帮自己说两句好?话,陈危也不会直接拒绝她罢。白?兰如此想。 “你们私下,经?常接触吗?” 未曾注意到清蕴过于平静的脸色,白?兰含羞带怯地修饰,“陈危常为夫人办事,一来二去,我们就熟起?来了,偶尔也会一起?说话谈心。” 白?芷担忧地看向清蕴。 她虽然不明白?主子?对陈危的感情,但从那天在帐中情形看来,主子?绝不会乐意看到陈危和其他人在一起?罢。 “这?样吗?”清蕴垂下眼帘,“等?他和公爷回府,就让他过来,我帮你问问。”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跪下。”她轻声。…… 应下白兰后, 清蕴一整天做事都心?不在焉,几度走神。 修剪兰草时,她不知不觉把整盆草都剪秃, 回过神来, 若无其事地让人把它处置掉。 强迫自己看完了一本杂书后, 她思绪稍稍沉静。 今天齐国公和以往一样, 回来得不算早。门房传来消息时, 夜色幽暗朦胧。 所?幸今天李秉真传消息回,说他要在外用饭, 晚些归家, 白芷依旧按吩咐去请陈危。 白兰没?有在场, 她就?待在里屋, 听清蕴问话。 门窗大开, 甬路尽头的人影刚出现,就?被昏暗的灯光捉住。随着他快步穿过院落, 走到门外问候时, 已经超出八尺的身高几乎要顶上门框。 陈危今天应该随齐国公去了宴席或酒肆, 身上传来淡淡的酒香,经风久吹而?不散,自己恐怕也?饮下不少。 他神色不显, 步伐快而?稳,三两下就?到了清蕴面?前。 如白兰所?言,他年纪少,但已彻底长成了。跟随齐国公历练这么久, 让他的沉默干练之余,还添了种飒气、英武。 看来齐国公拒了收他为“义?子”的提议,但没?有因?此放下培养他。 烛光照不清他低垂的眉眼, 清蕴也?没?有抬眸细看,只转动腕间玉镯,沉默了好一会儿。 随着白芷奉上茶水,两个木头人活过来,清蕴神色如常地问他回京后在齐国公身边的生活。 陈危一一答好。 “你也?到了这个年纪,可曾有人说亲?”说着说着,转到这个话题。 陈危答 ?????? 得很快,说不曾。 “家中亲戚也?没?有?” “父母双亡后,仅有叔父愿意把我?养在身边,我?身边仅有这一个亲人。” 里头白兰听了,暗暗思量。陈危的叔父陈管家如今是有名的“痴儿”,被王家养在庄子里,倒无需陈危时时刻刻孝敬。无父无母,虽艰难些,对她来说倒是好事,省去伺候公婆的麻烦,也?不必担心?兄弟姊妹太多?,有纷争。 果然,有些事,陈危只有在夫人询问时,才会老老实实地答。不像她,此前无意中问过几次,都不知他家中境况。 “你自己呢,怎么想?” “陈危只想认真为主子办差,奉养叔父。” 听到这儿,白兰忍不住悄然从里屋帘子里挑出一丝缝隙,观看陈危脸色。 然而?陈危背对着里屋站立,主子也?是端坐圈椅,仅得侧颜。 主子抬手?端起茶杯,刚碰到唇又放下,陈危便上前为她添了热茶,听着不解风情,眼力劲儿又实在好。 她等待主子提起自己。 清蕴很快提起白兰,“你觉得白兰如何?” “是主子身边的人。” “然后呢?” 陈危似乎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好半晌才道:“不知。” 白兰有些失望,但又觉好笑,陈危就?是这么个性子,看来在主子面?前也?一样。真是木讷,主子问这么多?,难道就?没?联想什么? 她的目光透过帘缝,忍不住在陈危身上流连,因?此没?有注意到,清蕴并没?喝陈危递来的茶,而?是自己另斟了杯。 陈危的愣怔,正是来自于此。 “以前同在王家,如今又同在我?身边,说‘不知’未免有故意撇清干系之嫌。”清蕴似乎极淡笑了下,“还是说,你有什么事不好意思对我?这个主子倾诉,而?是要私下对白兰说?” 陈危终于反应过来,出声?道:“我?和白兰确实不熟,除去同为主子办差,私下没?说过话,也?没?有他意。” 有些事,点?到即止就?可,不必问得太过清楚。 白兰听到这儿,虽隐隐有预感,还是不由攥紧帘子,透出纠结心?境。 她没?了再听下去的兴致,悄无声?息地离开。 外屋,知晓白兰离开,白芷也?紧接着走出门,清蕴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收敛无声?。 “跪下。”她轻声?。 陈危毫无异议,双膝一前一后落地,跪在她身前。 清蕴心?中盘旋整日的莫名怒火并没?有因?他顺从的动作消失,反而?愈烧愈烈。 她冷冷看着灯下陈危,即便跪着也?仍显高大的陈危。 他沉默时,心?中在想什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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