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害……” “他是不祸害,可保不齐就有女人死命往他身上贴啊,咱们家三爷长得多俊啊,京里排得上号的。” “完蛋,以后三爷院里,没太平日子过了。” …… 静思居的主儿此刻站在书案前,提笔写字。 “今天是住进谢家的第五日。床太软,没有家里的硬,睡一觉起来腰酸背疼,用李不言的话:差评。 伙食不错,正餐最少有五菜一汤,还有燕窝吃,五天就把我两个月掉的肉都补回来,好评。 谢胖子太烦人,整天姑娘长,姑娘短的,我让他闭嘴,他不听,五行欠揍,我在想要不要打他一顿,能让他老实几天。 汤圆还是不大敢跟我一个桌吃饭,屁股只敢坐一半,也不怎么吃菜,是我长了一张生人勿近的脸? 谢而立来了两回,没说什么,只说来瞧瞧。 他很闲吗? 有这功夫,勾栏听曲不好吗? …… 又过几天。 静思居主儿站在书案前,又提笔写字。 “今儿是住进谢府的第十二天,软床我已经睡习惯了,就是被子太丝滑,夜里老会掉地上。 伙食保持水准,还多了当季的瓜果点心,但四九城的瓜果不甜, 昨儿我说了一句:这瓜在我们那儿就是喂猪的,谢胖子又跪了。 十二天,谢胖子跪了二十八次,我要不要直接把他的腿敲断?索性就别让他站起来了。 汤圆这几日倒是敢夹菜了,可“奴婢”这个称呼总也改不了,听着真刺耳。 谢纨绔来了两回,没说什么,也说来瞧瞧。 他也很闲吗? 纨绔不都是天天勾栏听曲的吗? 我到现在还没出静思居的门,这半个月我必须调养好身子,把前面亏空的都补回来。 因为我能感觉到下一个心魔,正离我越来越近! …… 晏三合没料准,谢纨绔这会正往勾栏匆匆赶去呢。 京城的勾栏分三等。 最上等的教坊司,这些是专供达官贵人玩乐的地方。 里面的妓人大部分是罪官家属,还有一些邻国进贡来的。 这些妓人既会吟诗,又会侍候人,身上还没什么风尘之气,占一个雅字。 次等的是楼、院。 楼里、院里的姑娘大都出身贫苦,姿色学问虽比不上司坊里的,但关键是耍得开啊。 那小曲一唱,男人的骨头酥三分,占一个媚字。 最末等的,就是站街的流莺。 这些姑娘年岁渐大,容颜老去,为了有口饭吃能活命,就只能干皮肉生意,占一个俗字。 出身官家的人,大都不太愿意去教坊司听小曲。 为啥? 因为官场如屠杀场,一个命运不济,说不定哪天自家府中的女眷就沦落到那里去了。 丽春院是他们的首选之地。 但谢纨绔这趟去,可不是去听哪个小妞唱小曲儿的。 他一把推开迎上来的伙计,一个剑步冲楼梯,直走到二楼最里一个包间,然后抬起脚。 门一脚踹开。 笑声,典声戛然而止。 三五个光着脑袋的和尚们齐唰唰地扭头过来,谢知非一眼就看到被人拥在中间,留着一头黑发的裴笑。 “明天不想被御史弹劾的,就给爷滚!” 和尚们屁都不敢放一个,把怀里的姑娘一推,灰溜溜地滚了。 姑娘们一看素来笑眯眯的谢三爷,今儿偏像个恶鬼似的,不敢多言,也麻利地滚了。 谢知非脸色阴沉地走进去,望向裴笑。 “堂堂僧录寺右善世,正六品官员,竟然带着下属来逛妓院,你这官位还要不要?” “要啊,为什么不要?” 裴大人满脸诚恳,“阿弥陀佛,我的灵魂可以属于佛祖,但肉体也可以世俗。” 谢知非被他这无赖劲,给气乐了。 “你一个人世俗也就罢了,满京城谁不知道你裴明亭在僧录寺就是个混日子的,你竟然还带着一帮和尚世俗,我看你是想死。” “哪个王八蛋打小报告到你那儿?” 裴笑一拍桌子,骂道:“大官大佬们嫖娼呷妓不管,我听个小曲他们就看不下去,有天理没有?有王法没有?” 裴大人嘴里的王八蛋,是御史台的巡城御史,这帮人官儿不大,权利不小。 最关键的是,因为官小,五品以上的大官不敢惹,六品以下的小官他们是见一个,咬一个,跟疯狗似的。 谢知非手冲他点点。 “祖宗啊,这个节骨眼上,你能不能悠着点。” “就是这个节骨眼上,我才想着出来透口气。” 裴笑“嗤”地冷笑了一声,“怎么着,我舅舅官都没了,那几条狗打算再来咬我一口?” 谢知非:“听你这口气,你是打算咬回去?” “咬狗这种事儿,爷们不干。” 裴笑翻了个白眼:“爷们有打狗棒,打断他的狗腿。” “得了,别尽瞎吹。” 谢知非想着才听到的一些传言,把脸凑过去,声音一压。 “你外祖母季老太太的墓,你们找人扒了吗?” 裴笑翻到一半的白眼,顿时卡住。 第四十四章挖坟 裴笑翻到一半的白眼,顿时卡住。 安静几秒后,他把酒杯一扣,蹭的站起来,一只脚踩着凳子,一只手指着谢知非的鼻子。 “谢五十,你不让我听小曲,我也就忍了,你让我扒我外祖母的坟,爷我忍不了。说吧,你想怎么死?” 谢知非:“……” 要不还是不扒了吧,起码死的不会是他! “行了,坐下,好好说话。” 谢知非推开快戳到鼻子的手,“我这么火急火燎的过来,是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你舅舅只是被罢了官,皇帝到底还留了几分薄面的,但那一位似乎不会善罢甘休。” 谢知非把手伸到茶盅里沾了点水,在桌上写下两个字—— “汉王”。 裴笑看到那两个字,眼神顿时就不对劲了。 当今皇帝膝下有两个嫡子,一位是太子,一位是汉王,这两人明明是亲兄弟,却为了一个皇位你死我活地争了二十几年, 自家舅舅在户部做郎中,主管漕运、仓储这一块,算是个肥差。 而户部素来由太子掌管,舅舅自然而然也就归了太子一党。 裴笑咬咬牙,“他想怎样?” “他想痛打落水狗。” 谢知非一把揪过裴笑的衣襟,唇贴着他耳朵道: “听说御史台要参季大人一个贪腐,事情可大可小,弄不好连家都得抄了。” “那帮狗逼的,风往哪头吹,他们狗头就往哪边倒。” 裴笑怒得心头一颤,脑子也跟着一颤。 “对了,这事跟扒我外祖母的坟,有什么关系?” 谢知非:“……” 要不还是不扒了吧,起码不用解释的这么累! 谢知非认真的想了想,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外祖母前段日子托梦给我,还不止一个,说她住的房子漏水,冷死了。” 此刻,谢三爷的薄唇离裴大人只有三尺的距离,他本想一巴掌甩上去。 做个梦你他娘的也能当真? 但鬼使神差的,裴大人稳稳的问了一句:“我外祖母为什么托梦给你,不托梦给我?” “可能……” 谢三爷大言不惭:“我笑起来,比你好看一些吧!” 裴笑:“……” 这也是个理由? …… 月黑风高夜; 正是扒坟时。 主子们是不可能动手的,动手的都是侍卫。 裴大人的侍卫叫黄芪,裴家的家生子,拳脚功夫很不错,胆子却比芝麻还小。 他挖一铲,心里咯噔一下; 再挖一铲,心里再咯噔一下。 最后咯噔的受不了,黄芪把铲子一扔,噗通扑倒在自家主子面前。 “爷啊,好歹和季家人说一声吧,万一出了事,咱们就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啊。” 裴笑心里也瘆得慌,用力瞪了眼一旁的谢知非,心说我怎么就信了你这个王八蛋。 “挖都挖了,黄芪你废什么话!” 谢知非摆出主子的谱,“出事了,我去给季家负荆请罪。” “三爷,那可是你说的。”黄芪哭丧着脸。 朱青用胳膊碰碰他,“别担心,我家三爷做梦很灵的。” 这话没安慰到黄芪,却被他主子听了个自着,“谢五十,你什么时候做梦灵了?” 谢知非昂了昂头,无比镇定地说着谎,“最近。” 裴笑心里暗暗搓火,“你就鬼扯吧你就!” 谢知非看他一眼,“灵了怎么办?” 裴笑:“我让我衙门里的高僧陪你喝酒。” 谢知非:“我对着秃驴喝不下。” 裴笑:“那我再让外祖母托梦感谢你。” 谢知非:“行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鬼扯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 “挖到了。” 朱青大喊一声,扔了手里的铲子扑过去直接用手扒。 黄芪虽然头皮发麻,却不敢不去帮忙。 最后一层覆盖在棺材上的土清理干净,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惨淡的月光下,上好的金丝盖裂开一条缝。 鬼气森森。 更让人心惊胆战的是,那条缝初时只有几寸,然后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变大。 黄芪吓得“嗷嗷”两声,屁滚尿流地躲到了朱青后面,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裳。 朱青胆子稍稍大些,胸口起伏几下后,抬头正想问一句“三爷怎么办”,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他家三爷笔直地站着,双手打横抱着裴大人。 裴大人脸色惨白,双手勾着谢三爷的脖子,气若游丝地道: “承宇,快,快把我怀里那份高僧抄的金刚经拿出来……对,对,对,对了,我,我腰上还有一串五钱帝,能,能,能辟邪。” 谢知非脸上看着还算镇静,心却是砰砰直跳,几欲要跳出胸腔。 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这场面也亏得他事先有个心理准备,否则也不会比怀里这家伙好到哪里去。 “晚了!” 他把裴笑往地上一放,匀了半天的气,又道:“带我去见季老爷,我有话对他说。” 裴笑顿时一个激灵,魂回来了。 “对,对,对,你对我舅舅说比较好,毕竟我外祖母托梦给了你。” “托梦是我骗你的。” 谢知非拧着两条眉,死死地看着裴笑。 “明亭,下面我要说的话,可能有些诡异,但句句是真的,你给我认认真真听好了。” 裴明亭:“……” “传说,死人的棺材板合不上,是因为生前有没法子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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